人中漫步16-17
(理论与实践,世界观、方法论,1西2特3社)(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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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博士在逻辑学和辩证法方面明明知识简陋不堪,却佯装丰富,到处狂砸术语、名词,咋咋呼呼,具有代表性。【风眼】的小聪明庸俗辩证法在网络世界到处可见,我抽出他那个帖子,看中的也是它的代表性。但以上只是从普通逻辑方面对于他们的荒谬做了一点说明,这是不够的。
据博友新的帖子说,P博士还在他自己的博客里批判右而左,这不奇怪,他要不批我了到可能是奇怪的。我历来不似P博士那样几乎要以真理自居了,所以我欢迎任何人对我进行批判。这也是我的博客所发生过的和正在发生的。P博士的确是对形式逻辑一窍不通,更别说什么辩证法了,否则也不会犯前文指出的那些常识性错误,更不会煞有介事故作谦虚的问其他博友:“我以为否定之否定不是废止,您说呢?”这类鬼话。辩证法的否定之否定,不是形式逻辑的双重否定:负负得正。所以,在我看来,不会有哪个哪怕略知辩证法的人会把否定之否定看作“废止”。
正因为其毫无辩证法基本知识,所以当我提到“邓小平等人放弃了马列毛的世界观,却一定程度借鉴了马列毛的方法论”的时候,他就似乎找到了什么可以压垮我的稻草似的。有位【一气周流】博友把我很久以前关于此说的一段原话找了出来,如下:
【方法论工具,例如辩证法,完全如同科学技术工具,本身并不具备阶级性、价值意义和道德审美功能,这样的方法论工具,与社会主义价值体系结合,例如辩证法与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相结合,变成历史唯物论的辩证法时,它才会为无产阶级服务、为社会主义价值论服务并产生社会主义道德审美功能,否则辩证法也同样可以为任何无产阶级的敌人所掌握和运用,成为反马克思主义、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工具——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国内外一切反毛的人士都十分注意毛泽东的方法论的研究和运用】
P博士:【请各位高度认同右而左先生指出的"特色时期,政党政府大量运用了毛泽东思想的科学方法论来解决改革开放时期的社会问题"进行简单的论证,好么?1、毛泽东思想中的科学方法论有哪些?2、特色时期是如何运用毛泽东思想中的这些科学方法论工具的?我断定你们是不可能论证的,因为科学的方法论是必然与科学的世界观相统一的。现在的世界观是资产阶级世界观,是非科学的世界观,其方法论大部分必然是伪科学的,因为还存在无产阶级,因而必然还存在科学的方法论】。
我问他:右而左先生指出的"特色时期,政党政府大量运用了毛泽东思想的科学方法论来解决改革开放时期的社会问题"——语出何处?博士。
P博士回复:自己看看上面【一气周流】同志引用了你的原话,我的话语与你的话语虽然表面文字不一样,本质含义相同。
原来他是从我上面那段话里推出他自己的上述结论并认为其与我的原话“本质含义相同”。于是,我告诉他:【原来如此,你的逻辑白学了。鉴定完毕】。我还顺便引述我自己在《人中漫步》9-12中的一段话说:“指出【领秀帮主】的演绎不代表我的观点,主要的意思是告诫读者,读别人的文章,无论赞同还是反对人家的观点,首先必须要弄清人家的真实观点,不能错会。否则,彼此交流会浪费太多精力和时间,彼此的思想还得不到提高,原本严密的思维还被搞得支离破碎。——摘自《着陆》文,本不对你的也请你对照,博士。”
毫无疑问,从以上博士的话语中不难看出P博士:1)不懂得普通逻辑的归纳法,所以才会从我的原话里归纳出完全不符合我原话意思的东西来;2)不真懂唯物辩证法,所以才会认为世界观和方法论是不可分离的,并弄出【科学的方法论是必然与科学的世界观相统一的。现在的世界观是资产阶级世界观,是非科学的世界观,其方法论大部分必然是伪科学的,因为还存在无产阶级,因而必然还存在科学的方法论】这种句子有真有伪,真伪混杂,整体含义似是而非的东西来。
普通逻辑学本身是关于思维的科学,这是谁都不能否定的,而且普通逻辑一出现,就成为了哲学的一部分,也是近代哲学认识论的来源之一,那么这个思维科学难道掌握在唯心主义的资产阶级科学家手里的时候,就一定产生伪思维,而只有掌握在唯物主义的无产阶级科学家手里才会产生科学思维吗?显然不是。前文举出了那个简单的三段论例子:物质是可分的,基本粒子是物质,所以基本粒子是可分的。根据这个推理,得出了“基本粒子可分”的新知识,进而得出原子可以再分为原子核和电子,原子核可再分为质子和中子,质子和中子还可继续分为夸克,等等。这样的推理及其所得到的新知识使现代量子力学成为可能。这个量子力学难道不是正确的掌握了思维科学的资产阶级的科学家所创立的吗?还有前文也提到了医学、地质学、气象学都是在培根发明了归纳法之后,才不断发生革命性的变化的,那么这些学科难道不是掌握了正确的归纳法的资产阶级的科学家所带来革命性的进步的吗?去年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医学奖,而其青蒿素的发现,归根结底也是科学的运用了归纳法的结果。这些事实难道不是说方法论的工具是可以为不同的阶级的人所共同使用的吗?而实际上,现代社会不论哪个阶级的人,在使用形式逻辑的思维科学的时候,或多或少是同时使用着辩证法的,在资产阶级的学术写作里,不是也常常看到:一方面如何如何,另一方面如何如何的科学分析吗?这就是在运用一分为二的辩证法。实际上,形式逻辑早就已经不能单独运用而获得科学的结论了,只有和辩证法合起来使用,才能获得科学的结论。这也就是进一步说,世界观和方法论是可以分离的。这是即使从哲学和辩证法的起源都可一目了然的事情。哲学起源于回答“世界是什么组成的,人是哪里来的,往哪里去”这样的问题,关涉的是本体论、世界观,在回答这样的问题是产生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两大哲学流派,这是古已有之。而辩证法属于近代哲学的认识论,是黑格尔创立的。因为有这个实际的分离着的先后关系的存在,才有这样的说法:先有世界观,后又方法论。
马克思主要是从清算黑格尔的客观唯心主义哲学和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辩证法,从中剥离出合理的辩证法内核加以利用而获得了他自己的唯物主义辩证法的。这个历史过程也再好不过证明了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可分离。马克思说,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辩证法是倒立着的,必须把它正过来。还说,黑格尔哲学虽然是唯心主义的,却有最多的唯物主义。其意思当然是说,黑格尔哲学本身其实已经具有了唯物主义哲学的实体性,只要将其倒过来,让它的脚踩着唯物主义的实地,而不是伸在唯心主义的虚无缥缈的空中,并剥离其不可理的外壳,吸收其合理的内核,它就成为科学的方法论了。既然马克思可以将黑格尔哲学做出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分离,并吸收其辩证法的合理内核,那么理所当然邓小平及其继承人都可以对马列毛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进行哲学的分离,站在他们资产阶级的立场,抛弃马列毛的世界观而借鉴马列毛的方法论了。这里存在任何矛盾吗?没有。
P博士总在要求别人理论和实践结合,可是一到需要他自己理论和实践结合的时候,他就只有理论,看不到实践了。从他的到处散布的言论,包括以上引述的言论里,不难看出在他眼里只有把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对立统一看作了两个机械部件拧在一起的机械主义的对立统一,才能再将它们分离,否则就是不能分离的,于是他是把我说的可分离看成是把两个部件再拧开的那种分离,或者是快刀切西瓜,一切两半的那种分离,而这样认识问题恰恰是机械唯物主义,不是唯物辩证法。
以下是一些邓抛弃马列毛世界观而借鉴马列毛方法论的具体例子:
毛: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毛:搞社会主义革命不知道资产阶级在哪里,就在共产党内。
邓:中国要出问题还是出在共产党内(一切党派政治,出问题都是出在党内,无有例外。例如最近几年澳洲工党、自由党党内政变不就是问题出在党内吗?美国共和党、民主党在不同时期的败选,难道不是问题出在党内吗?毛主席明确是什么问题:走资走社问题,而邓小平则是不争论资社,这就是抛弃世界观,说要出问题就出在党内实际上就成为是没有无产阶级立场的无厘头了)
毛主席:革命的两手对付反革命的两手。
邓小平:两手都要硬。
毛:独立自主的统一战线(用于反帝反封建)
邓:资产阶级的统一战线(用于反毛反社会主义)
毛:不管是社会主义国家的,还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一切国家的好经验都要学。
邓:必须大胆吸收人类合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国的包括资本主义发达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式。
毛:历史宜粗不宜细(用在分析人类历史)
邓:历史宜粗不宜细(用在《决议》上)
毛:抓革命促生产(无产阶级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完美结合)
邓: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就是要发展生产力(这不但是毫无无产阶级的世界观,而且是个伪命题法。此处不详论)
毛:洋为中用,古为今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以社会主义制度为前提)
邓: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但实际淡化其制度前提,是两个文明成为没有社会主义内容的简单外壳)。
毛:反右(真心的,反对右派攻击社会主义制度)
邓:清理精神污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假把式,应付党内的反对意见)
毛:马列主义的原则性和灵活性结合(无产阶级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结合)
邓:四个坚持,白猫黑猫(只要灵活性,四个坚持自然变成了一个坚持)
毛: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五七指示,又红又专,政治挂帅。
邓:干部年轻化,知识化,革命化,专业化(革命化就是要接受资产阶级思想,好为特色服务)。
毛:退居二线,试图搞一个老干部的顾问委员会,但没有如愿(这是为了让位给年轻人大干社会主义)。
邓:搞了中顾委(好把反对派请到不能直接提反对意见的位置)。
毛:重视社会主义制度下舆论的无产阶级阶级属性,解散资产阶级控制的中宣部,让中央文革控制两报一刊。
邓:重视特色下舆论的资产阶级阶级属性,重建资产阶级的中宣部,降低两报一刊的作用,改《红旗》为《求是》。
毛:农村包围城市,工农武装割据,夺取全国政权。
邓:农村包围城市,三自一包割据,挖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墙角,目标是举国私有化。
……………………
可以列举的还有很多很多,但这些已经足够满足P博士的好奇了,就是足够驳斥他的毫无道理的诘难了。
P博士对我的1西2特3社的提法一直耿耿于怀,认为这是右而左的凭空想象,是实际根本不存在的。我回应了他,他根本不接受我的回应,而他自己却又常常不自觉这样使用着。这反映出的恰恰是他一贯到底的机械唯物主义。按照他这样的逻辑,当今世界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本身就是捏造,是凭空想象;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本身也是捏造,是凭空想象;毛主席早年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也是捏造,也是凭空想象,而晚年说的资产阶级就在党内更是捏造,更是凭空想象。这也几乎就是说,马、恩的科学社会主义是捏造,列宁和毛主席坚持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所搞的无产阶级专政都是基于捏造,基于凭空想象。由此可见我们的P博士是怎样的一位马列毛主义者。坦率说,我从头至尾就没有任何兴趣和他讨论这样无知的问题,他这样看问题和他认为对立统一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不可分离的思想是一脉相承的。很多博友,即使反对我的人,也都能够体会我的提法的合理性,能够看到我的三分其实是二分,其中的1西2特不过是一体两面,就是资右和资左,它们合起来是资社对立统一下一分为二的一,而对立于它们的3社是一分为二的二,但3社现在根本不成为一个有组织的政治派别,不过是散布在民间的少数有社会主义理想的个体,这少数人在刻苦梳理着过去的历史经验教训,也在现实中作着力所能及的斗争,他们在保存着社会主义的理论火种。历史既然没有终结,那么我就有理由相信在未来——不管这个未来多么漫长,这个火种总会走向燎原。
在第13小节里我打下过一个埋伏,是说李踏实博友的担心,请P博士去回应一下。李踏实博友应该是位工人,为工人阶级的利益着想,但担心工人阶级因为没有“某个组织”的领导而变成一盘散沙失去无产阶级的战斗力。然而P博士似乎毫无兴趣去回答这样具体的实践的问题,而是一味的高高在上空谈其不着边际的半吊子理论,诸如:【文化思想革命是目前的应该采取的唯一可行的方式,至于以后是否采取暴力武装革命或者街头文化革命需要看革命力量而决定。资产阶级40年来把毛泽东与所有无产阶级都妖魔化了,难道不需要一段时间进行文化思想革命么?】
当我指出即使是文化思想革命也该需要一个组织来领导的时候,他却反问我“为什么要有人领导”?看看吧,一个“马列毛主义者”就这样先是走向了机械唯物主义,然后公然违反马列毛的建党思想,拒绝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了,一头扎进了无政府主义的浊流中去了。难怪他在此前很久就在指控我“煽动暴力”。本来这个问题是要好好论一论的,但据说现在网络言论不久就将可呈堂做刑事入罪的证据,为了不给任何人带来损害,我这里就不多演绎了。
我多次对他交代过,无意和他有任何意气之争,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意气之争。他何时来我博客的我不能确知,最初的印象的是他发表了很多的评论,并自称是右而左的学生,如何如何。常驻博友都知道,我曾非常明确公告,我不希望任何人叫我老师或者先生,直呼我名或者叫我同志我最高兴,虽然“同志”一词在当下中国还有个同性恋的暗指我也不在意。后来发生过一件事,就是一口一个“右而左老师”的【地铁流】在我的那篇《请不要拿“人类文明的底线”说事?》之后大撒地痞流氓作风,头一句还是“右而左老师”,不无讥讽炫耀自己的观点如何如何,我反驳一下他之后,第二句恨不得就开始泼妇骂街,老师也不认了。于是我将其赶出了我的咖啡屋(注意:我没有用清理门户这个词,这是因为我没有资格当任何人的老师,他称呼我老师只是一度出于礼貌或者客套,我要用清理门户一词,那就仿佛我和他真有师生友情了)。即使如此,还是不断有人叫我老师,对此我也不在意,包括对P博士。
我对于P博士大篇幅的理论性评论,之前是不太在意其内容是否符合学理和或者严谨,只是觉得只要不是放毒就可以了,而且他之前说我混淆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说我关于文革的论述大多站不住脚,说我教条主义我都不太在意。然而,他说我“把林彪写成个圣人”的言论让我惊讶了一下,这是因为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写过一篇独立的关于林彪的文章,只是在文革系列谈到了林彪,其他文章偶尔提到过林彪,我基本上是把林彪放儒家文化的背景下谈的,何来把林彪写成圣人?而且因为现在明显有人打着为林彪彻底平反的旗号,本质是从另一个侧面否定毛主席,我自然不会轻易去发表自己关于林彪的言论。P博士的说法给我的印象是,他可能并没有认真看我的文字。后来我又注意到他对我评价周恩来很不满,只是因为对我评价周恩来不满的人太多,我也没有太在意。
真正让我对其在意的是,他在《人中漫步》1-4之后的许多不当言论,尤其是其力挺船长的言论。他阐述船长的战略,潇潇洒洒列出详细步骤,还说船长学毛主席“引蛇出洞”(注意:说毛主席搞“引蛇出洞”是对毛主席的污蔑),明年将反右等等。这些言论让我大感惊讶。于是在5-8中想埋下伏笔,说了几句他“头脑发昏到如何如何”的话,打算在9-13中点评一下他。他看到我说他“头脑发昏”后,立即郑重其事发出了抗议。我历来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博友,于是立即回复告知他,我因何说他头脑发昏,但其中可能有误,我先修改有关内容,弄清之后再回复(具体有关内容这里就不复述了)。这之后,我花了2个多小时近3个小时,去追索那篇文章之后他全部的跟帖并认真阅读。但不幸的是,无论我多少次告诉他在回复他之前我都认真阅读了他的文字,他居然还是一直坚持说我不认真读他的文字。实际却是正如很多博友看到的,他自己只顾一味的随意发挥,不认真看包括我在内的许多博友的文字,这才有了之后许多无聊的纯粹浪费时间的争论。这种争论引起许多博友的反感。我最后才不得已采取措施,可惜我最后严厉驳斥他的那一组对话居然找不到了。
我之前说过在13-16中具体回应他,后来因为其他文章引发的众博友之间的巨大争论,这个13-16迟迟没有写出,现在总算写完了。实在讲,我写这些帖子是很矛盾的,一是原本可以小篇幅点到为止的内容,现在用了较大篇幅,让附加的题目多少有些不伦不类了,二是在我看来博士知识结构存在比较大的问题,行为举止也有所失范,一一都指出来,对博士可能显得残酷,若不指出一些,博士则可能还继续在自己支离破碎的知识大楼里游逛,浪费时间和精力。鉴于此,我已经尽量注意了写这些帖子的方式,希望这些文字对P博士本人、其他博友和我自己都有所教益。此文之后,我将不再回应P博士任何问题了,但不拒接他对我的任何批判,唯希望他在批判时运用普通逻辑学和辩证法知识得体得当,从而使批判言之有物。
此处还特别说明一下,原本要对比一下P博士和很有灵性的【还看今】博友的一些思想交锋,现在决定不做了,唯希望【还看今】博友不要满足于现有的零散的点滴知识,主动去对自己的知识做个系统化处理,这即使对于其自己在特色中的具体的个人生活和工作都是有益无害的,技多不压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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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风眼】的庸俗辩证法里来。
真正的马列的唯物辩证法要求我们看待历史事物要用发展的、连续的、由表及里、由浅入深、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方法,而这些唯物辩证法的东西却恰恰在【风眼】的庸俗辩证法里一个颗粒也找不到。他的结论是:【中国走到今天最根本的原因是:老百姓的选择】。“中国走到今天”的意思重组一下就是“中国当下社会基本制度的确立”,它实际上包含着两重意思:一是对毛泽东时代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基本制度的否定,二是对1978年以来的目标为私有化的社会基本制度的肯定。【风眼】认为这都是“老百姓的选择”。果真如此吗?
为了简单起见,我们可以忽略1950到1976年毛泽东时代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基本制度的形成,单看1976年以后的以私有化为目标的社会基本制度的演变。这个演变包含了太多的扑朔迷离、太多的阴谋诡计、太多的谣言和谎言,但我们还是可以找到最基本的最核心事件作为历史分析的线索,这就是所谓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第一个事件是1976年10月6日所谓粉碎四人帮;第二个是1978年所谓十一届三中全会;第三个是1979年开始的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的试点;第四个是1981年十一届六中全会华国锋的去职和《关于建国以来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通过;第五个是在邓小平垂帘听政下的帕蒂的中央于1984年一刀切勒令解散全国剩存的人民公社(全国仅有不多的几个集体经济单位坚决抗争,一直坚持到了今天,演变为如今更加强大的政社合一的基层集体组织,如南街村,华西村,周庄人民公社,大寨村等等);第六个是1985年开始的城市体制改革试点,重点是改革国有企业;第六个是1989年“风波”;第七个是1992年的邓小平南巡讲话;第八个是1990年代中开始的朱镕基国企改革抓大放小和相应的3000万国企职工下岗。
对于这八大事件我们也没有必要做一个个的详细的分析,麻雀解剖一两只,所有麻雀的结构也就一目了然了。上述第一件事件是解开后面一切事件的钥匙。很多人拿1976年粉碎四人帮作为“中国走到今天最根本的是老百姓的选择”的一个关键的依据,但是这些人有意或者是无意忽视了那个事件的基本性质。我在很早以前的博文里即采用唯物辩证法的历史观,告知我的读者,自古以来合法的政权的来源简而言之有三种基本形方式,一是禅让,二是继承,三是革命。凡是通过政变取得的政权不具有合法性,而其后展开的一切历史操作都是非法的,都是不代表人民的意志,只代表政变的阴谋家或者阴谋集团的意志。所以,这里最关键的就是对1976年十月事件的性质的认定。
当时,人们不知道最高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几十年后,随着各类当事人的回忆和电视采访片的播放(这其中就有叶剑英的女儿叶向真歌颂她爸爸叶剑英在那件事件中表现的智勇双全的一个电视专访),人们已经不难确定那件事件的性质了。毫无疑问,华、叶、汪他们利用毛主席缔造的共产党在那时以前在人民心中树立起来的崇高威望,冒用党的名义用欺骗的手段,非法拘押了四人帮,然后又用同样的欺骗手段把老百姓拉上街头敲锣打鼓为他们的非法拘押背书,造成一种民意支持的虚假现象。而从1978年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到1981年的十一届六中全会这个历史时期所发生的邓、叶、陈(云)集团抢夺华国锋、汪东兴的“凡是派”的权力,实际上也是实打实的一次非正常的权力过渡。不然就无法解释何以邓作为一个普通的帕蒂的党员,可以任职帕蒂的中央军委主席,凌驾于帕蒂的“中央”之上,用枪指挥帕蒂,垂帘听政。
正是权力来源的非法性,邓才不得不靠“谣言治国,谎言治党”,以致于在整个80年代实际出台的各项“改革”政策,不得不都采取暗箱操作,并最终出现了以上的第六大事件:1989年的风波。这个事件一经发生则更加毋庸置疑的确认了当时邓的权力的非法性。而“中国走到今天”,即中国当下社会的基本制度的形成,就是这种非法性的直接结果。它不在任何意义上代表老百姓的意志。这可以从自1989年以来此起彼伏压制不住的群众反对邓小平怀念毛主席的声音中和当下帕蒂所遭遇的广泛的社会信任危机中得到反证。今天的帕蒂抓捕和审判周永康、徐才厚、郭伯雄、薄熙来、令计划这些个级别的贪官污吏,不但得不到老百姓敲锣打鼓的喝彩,反而遭到各个方面老百姓的冷嘲热讽,这恰恰反证了1976年10月客观存在着对老百姓赤裸裸的政治欺骗,老百姓走上街头敲锣打鼓正是政治欺骗的结果。今天的老百姓显然不再像当年那样单纯和轻信了。
再来看看以上第三件事件。这里我不引述任何异见者的言论,只引述最有权威的体制内学者周其仁和当年农村体制改革的直接参与者陈锡文的回忆,这该具有说服力了吧。
周其仁自号杜润生的门徒,他在《杜老风范》文章中回忆杜润生的时候说:
【1979年初,他重回国家农委工作,职务是排名靠后的副主任。是年三月,杜润生受命主持七省三县农村工作座谈会,专门研究责任制。背景是底层发生又一波包产到户,但各地以及中央机关意见分歧,有反对,有支持,有观望。时任国家农委主任以及排位在前的副主任——今天讲起来那可都是杜润生的"老板"——对包产到户皆持反对意见。会议开到中途,当时中央主席莅临讲话,强调发挥集体优越性。也在会议中间,人民日报发表著名的张浩来信,批评安徽、四川已出现的责任制,要求"引导"重回集体。
底层要突破、上层不赞成,杜润生夹在中间。磨来磨去,杜老只有妥协。不过"杜式妥协"很特别,他硬是把下面这句话写进了会议纪要:"深山、偏僻地区的孤门独户,实行包产到户,也应当许可"。真是一手绝活:都孤门独户了,人家要包产到户,总不好反对吧?杜老看勉强可被接受,又加一句,对(非孤门独户情况下)群众搞了包产到户的,"如果一时说不服,也不要勉强去纠正,更不能搞批判斗争。"】。
杜润生的“绝活”在陈锡文的《我所亲历的农村改革》回忆里更加活灵活现如下:
【当时对通过调整农村体制和用政策来调动农民积极性的具体措施还有很大争论,所以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决定被称作“原则通过”,在这个文件里仍然能看到“不准包产到户”的字样,但是当时已经讲到了生产责任制……。改革开放后,安徽最先搞了包产到户和包干到户,贵州也搞得比较早。总而言之,越是穷的地方,越是农民没吃饱饭的地方,越愿意搞。但当时都是小范围的农民自发行为。
因为对包产和包干到户有姓社姓资之争,具体的农业经营制度上当时并没有立刻扳过来,三中全会“原则通过”的决定,到第二年四中全会被通过时,仍然是“不准包产到户”的。对于分田单干、小私有、小农经济这些东西长期以来的批判从未停止。很多人对“户”的概念都有点担心。中央为此开了很多会,为这个问题1979年、1980年、1981年翻来覆去地研究争论。当时有很多老同志觉得“我们不就是为了要打倒私有制才流血牺牲打江山的吗?你现在搞得又回去了”。但因为这涉及亿万农民利益,他们又不好对着干。所以当时有一句话叫“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中央农村政策研究室和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的原老主任杜润生是一个很有智慧、很有策略的人。他知道这个问题如果一直争论下去,就没有破局的可能。所以后来杜老就在会上换了一个思路。他说“咱先不讨论姓资姓社的事儿,咱讨论吃饱肚子的事儿”。
四川、贵州有些大山区,种了粮连自己都养不活,但当时的体制是还要先征收它的粮食再向农民返销粮食。农民必须跑到县城把返销粮挑回去,路很远,有的可能要走两三天才能回到家,路上又要吃又要住,粮食一半就在路上折腾掉了。杜老说,与其这样,不如不给它返销粮,也不要征收它的粮,让它包产到户、自给自足。这样国家负担也减轻了,当地农民的肚子也能吃饱。当时有些省委书记、部长一想,这倒也是个事儿。
尽管得到了老同志们的认同,但1980年的中央75号文件,话仍然是倒着说的。也不说哪些地方可以搞,只说:除了那些非常偏远的,非常贫穷的地方之外,不要搞包产到户。这句话倒过来就是穷地方可以搞。
等到1981年下半年写1982年的“一号文件”时就比较有底气了。因为全国90%以上的生产队都已经实行了不同形式的农业生产责任制……。
真正堂堂正正地讲包产到户是1983年的“一号文件”。应该说最重要的是1982、1983、1984年这几个“一号文件”。1982年的“一号文件”肯定了“目前实行的各种责任制,都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1983年的“一号文件”给了联产承包制非常高的评价,称其是“在党的领导下我国农民的伟大创造,是马克思主义农业合作化理论在我国实践中的新发展”。而1984年的“一号文件”,则明确提出“要延长土地承包期,鼓励农民增加投资、培养地力,实行集约经营”。土地承包期15年不变就是这个文件提出来的。也就是说:别吵了!就这样了!】
这就是1978年以来的“新的农村包围城市”,即所谓“老百姓的选择”的肇始!这些回忆无论怎么冠冕堂皇,都无法掩盖一个基本事实:解散集体经济不是老百姓自己的选择,而是阴谋家、政变者、篡权者自己的意志,他们从边缘地区落后的老百姓身上寻找突破口,通过各种欺上瞒下的欺骗手法,把他们自己的意志,变成了帕蒂的意志和老百姓的选择:“别吵了,就这样了”。杜润生这些人则是阴谋家们愚弄老百姓的直接帮凶、打手和具体的出谋划策者。
周其仁还赞美杜润生说:“在思想矛盾的纠结中辨析不同意见,是杜润生的拿手好戏”,并举出了如下例子说明这个拿手好戏是多么的精彩:
【上世纪80年代中有一次跟班陪他到温州,途中传来邓小平对科技体制改革的指示,其中一句讲到我们的改革不能出百万富翁。到了温州,此话何解,一时引起当地各界人士思想波涛汹涌。杜老怎么应对?他还是听字当头,安顿下来就找几方面人来座谈,照常鼓励大家各讲各的想法,包括顾虑、担心、误解与质疑。听够之后,杜老说他的理解,小平的意思是一定要避免两极分化,不能富的越来越富、穷得越来越穷。积多年经验教训,非发展生产、鼓励投资不可。所以他赞同一位发言者,要把先富起来人群用于自家消费的财富,与用于扩大生产的资产,有个恰当的区分。杜老这么一说,温州人放心了。那是1985年,哪家民企老板自家吃喝消费,一般也不过百万。不知道回北京之后,杜老有没有向中央报告他的解读。后来读《邓小平文选》正式收入的那篇讲话,那句话修订为:"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见《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111页)。】
那么,“中国走到今天”这个政策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不说农村改革最终导致了三农问题,城市改革最终导致了国有企业作为整体而凋敝,就用邓小平自己说的两极分化这个标准去衡量,其政策也是彻底失败了。明明是老百姓“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可在【风眼】等无数的人眼里,居然成了“中国走到今天最关键的是老百姓的选择”。照这样的逻辑,那只能说明中国老百姓都有自虐狂,三农问题是农民自找的,3千万城市职工下岗也是工人自己乐意的,许多人买不起房、上不起学、看不起病,也都是自觉自愿的,而且一些老百姓还自己把自己逼迫到跳楼。维权呀,讨薪呀,阻挡非法拆迁呀,抗击土地被非法征用、低价征用等等,此类现场的荷枪实弹的警察都是来给老百姓撑腰的,都是来制止黑社会打砸抢的。还有那么多农村老百姓的女儿进城当娼妓,城里那么多老百姓的女儿、妻子被她们的领导奸淫、玩弄之后还要给人家排队送礼以保住饭碗,也都是老百姓自觉自愿的选择。这是何等的颠倒黑白啊。
最为卑鄙无耻的是这些人明明是反马列毛的,却高举着马列毛的旗帜,说什么“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毛主席的话当然是正确的,但绝不可能给【风眼】这样的卑鄙者一根稻草的。在阶级社会里,人民是被压迫和被剥削的阶级,不是超阶级的自然人的总和,“人民是创造历史的动力”表现在被压迫和被剥削的阶级,永不妥协、永不停歇的对统治阶级的反抗,即对统治阶级的阶级斗争,其最暴烈的形式就是古代的农民起义和近现代的各种革命,包括资产阶级兴起后在遭受封建皇权贵族地主压迫时所发动的资产阶级革命。古罗马帝国末期的斯巴达奴隶起义,中国秦末的陈胜吴广起义;近代的法国大革命,德国农民起义,1871巴黎公社起义,1905年俄国资产阶级革命,1917年列宁领导的十月苏维埃革命;近代中国人民的抗英在华贩卖鸦片运动,洪秀全领导太平天国起义,孙中山领导的资产阶级革命,毛主席领导的中国社会主义革命,都无不体现了“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
历史也正是在这样的一个连续的发展中,从奴隶社会走向封建社会,从封建社会走向资本主义社会,从资本主义社会走向社会主义社会,其每个在后的社会形态取代其前的社会形态体现了革命和进步,反之则体现的是复辟与倒退。拿破仑从革命队伍中获得政治资本后通过政变僭取权力并最终恢复帝制,袁世凯脚踩两只船在窃取孙中山革命的成果后不久即复辟帝制,刘少奇在社会主义革命已经基本完成建立起了社会主义的集体经济之后,依然暗中策动三自一包,试图恢复小农经济等等都代表着历史的倒退,而1978年之后的目标朝向私有化的所谓“改革”,也是复辟和倒退,不是任何意义上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这样的“改革”正在遭受越来越广泛的老百姓的反感、厌恶和自觉的抵制,其中却真正体现着“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这样的看待历史才是符合马列毛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的。
“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当然也是不错的,但它同样也不会给于【风眼】这样的卑鄙者一根稻草。鹅卵石即使在合适的温度下也不能孵化出小鸡,而受精的鸡蛋在合适的温度下经过21天就能孵化出小鸡。这确实正确体现了“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是变化的条件”这个朴素的真理。受精的鸡蛋就是内因,而温度只是个外因,而且就孵出小鸡这个行为而言,母鸡也只是个外因,母鸡抱窝也只是给那鸡蛋提供合适的温度,抱窝到21天时间,小鸡就能破壳而出。既然母鸡抱窝也只是个外因,那么人为创造一个能够提供那合适温度的不同于母鸡抱窝的外因,就也该可以孵出小鸡,正是基于这样一个内因、外因的确定过程和科学的归因论,才使现代养鸡场成为可能,它不靠母鸡抱窝繁殖小鸡。那么,对照之下,【风眼】这些卑鄙者的内因、外因的具体分析在哪里?相应的科学的归因论在哪里?他们把毛主席的话做望文生义的理解,把“外因”看作“外国的因素”,也就是现在一般所说的西方因素(这样的因素因为当年就遭遇到了毛主席的反和平演变战略的打击,在那时中国的制度选择是没有多大影响的),把“内因”看作“中国内部的因素”并同时把这个“内因”主观限定为”中国老百姓”。这是何等拙劣的逻辑啊!
关于中国当下社会基本制度的确立的“内因”和“外因”,只能如上通过分析1978年以来的各个重大历史事件发生的历史过程中归纳推演得出,这就往往需要分析者把那个历史时期的各个重大的历史事物看作一个个的客观的矛盾事物,运用对立统一的分析法,把能获得的尽可能多的有关历史材料,而不是零散的片面的材料,放在“然性和偶然性”、“本质与现象”、“原因与结果”等范畴中进行分析、归纳和综合。也只有这样得来的归因论才会是符合客观历史实际的。可是,在【风眼】这些人的眼里,上述那些具体的重大的历史事件及其发生发展的历史过程,似乎根本不存在,所以他们是断然不可能分得清什么是内因什么是外因的,因而也就根本不可能获得科学的归因论。
【风眼】所代表的人们决不单是知识工具缺乏这么简单的问题,而是他们的彻头彻尾的反马列毛立场的问题。如果单是知识工具方面的问题,那他(们)只需:1)回到普通逻辑学中去把演绎推理的三段论和归纳推理中的确立因果关系的几个原则略加检索;2)回到马列的唯物辩证法中去温习一下最最基本的“由表及里、由浅入深、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方法,就足以自己推翻自己的荒谬结论。但我想他们是断然不会那样去做的,或者去做了,看到运用科学的方法推翻了自己头脑中的固有结论,也会断然拒绝改变自己的结论的。所以他(们)的根本问题就是反马列毛的立场问题。
右而左
2016-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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