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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而左:“三农”问题的实质可能真的在“土地所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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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7 01: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三农”问题的实质可能真的在“土地所有制”

右而左 2006-06-12

  我自己出身农村。坦诚地说,因为这个原因,我在内心深处对农村的关怀要高过对城市。

  对如何解决“三农”问题,或许只有那些真正具有使命感和良知、真正扎根农村一段时间、真正做过丰富扎实的研究调查的有心人,才有最终的发言权。除此之外,就是农民自己可以反映情况,我们这些身在城市,有父母或有兄弟亲友还在农村、与农村保持着比较密切联系的人,可以提供一些参考。任何人坐在优雅的办公室,对着从别人头脑里生出的体制论、自由论、市场经济论,空发不着边际的议论,都是害人害己。

  遗憾的是,有心人不多,空发议论者倒不少。我有些大学同学,因为大学扩招,教授太少,一个个居然也成了硕士、博士导师,每次见面,聊上一段,我总要善意的骂他们不学无术、误人子弟、害国害民。为什么骂他们? 因为他们搞所谓的课题研究,或者靠报刊、杂志、西方人的出版物写文章,或者让几个怕吃苦、不耐劳的学生收集一些不知道那里来的数据就洋洋洒洒出专著,然后就名利双收。这样的现象稀罕吗?那些大名鼎鼎的理论界人物,有几个不是我这些同学一路的货色?他们是结合国家具体实际做学问的吗? 我深表怀疑。

  谈到改革,一些人除了开出私有化的方子之外,似乎再想不出别的东西来。可是他们又似乎忘掉了,私有制是古来任何国家都存在的,并不是什么革新。几千年来中国的土地私有制,为什么没有解决农村的问题,却总是演变出农民起义和其他形式的暴力革命?这个问题他们好像大大忽视了,或者有意回避了。他们看到的是西方私有制的成功和活力,但是,他们忘了,那是与西方的文化配套的私有制,它有几千年建立起来的平等、法制的自觉意识作为支撑,有较少的人口占有较多的土地资源为物质基础;又因为有这些有利条件,进入近代后,较早、较快、较彻底完成了工业化和农业人口的城市转移,并以新技术、新材料、新产品为依托,取得国际比较优势,建立起了广阔的国际市场,确保了国民福利,即使许多人不就业,也可以享受国家福利,衣食无忧,社会不会出现撕裂和崩塌;而农业,在那里已经成为补充产业,得到国家的高度保护和大幅补贴,美国和日本都是这样。

  中国具有以上条件中的哪怕一个吗?我们今天外贸依存高到惊人,但出口的产品是什么?其实是包括农民转化而来的工人的血汗。我们可以放弃农业而靠国家福利解决农民的生存吗?或者使农业成为无关紧要的补充产业吗?显然不可能。中国农业人口的工业化转换不光不可能像西方那样完成,也不可能以这20多年的中国方式完成。这决定了中国将依然必须是众多的农业就业人口,占据稀少的土地资源。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把农田分割为豆腐块,一人一亩三分田地,别说达不到规模效益,农民就将永远就成为这块田地的奴隶,不可能有任何作为,并必然演变为所谓的“三农”问题。70年代中期,我国推广杂交水稻之后,水稻产量已经达到亩产800斤(我们家乡就是这样),其他农业作物业也基本达到高产,离农业产出的极限已经不远了,农业自身已经没有太多潜力可挖,必须要在农业之外寻找出路。在这样的前提下,改变所有制,真的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吗?

  1980年代初,所有制问题是大学一年级幼嫩学生们的热衷话题之一。这好不好,当然好,但是必须首先严密论证“为什么”,然后给出确实有效的“如何办”。这就是所谓科学和技术的要求,科学回答why(为什么),技术回答how ( 怎么办),科学和技术二者结合方有进步。今天的理论界真的已经回答对了why的问题吗?如果没有,那么对how的回答具有科学性吗?

  “三农”问题出现,一个主观的原因,是我们对why的问题没有搞清楚,就开始搞起how来了。我们有太多的空谈家,却缺乏真正的理论家,更缺乏实践家,这是许多问题的根本。毛泽东为什么在大跃进出现“五风”作乱之后,要强令党内开展大兴调查研究之风?他不知道在北京比到外地转悠舒服?为了搞清楚三级核算制的问题到底出在那里,他走了多少地方,反复征求意见、比较、论证,最后亲自确立以小队为基础的核算制,终于在克服大锅饭、平均主义、贫富悬殊等等对立事务之间找到平衡点。一个国家领袖居然工作做到这样细致一步,我们今天的学者可以比拟吗?他本来是一个习惯只制定战略,将战术交给战场指挥员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因为大跃进中的“五风”作乱,危及到党的生命,也危及到农村的改革事业(那才是真正的改革),他只好自己亲自出马。

  我在昨天的《历史沉思:农村出路何在?》里说,合作化改造不光是一场经济革命,可比卫鞅的“废井田,开阡陌”,更是一场文化革命,改变的是几千年小农意识的恶习。没有农村经历和生活的人,是无法掂量出我这两个“革命”的分量的。现在的农民,的确很自在,可以天天无所事事,也没有人管,但也老死不相往来,夏天干活中暑死在田头,也没有人知道(这在我们家乡已经发生),人们公社里有这样的悲剧吗?文化建设在许多农村基本绝迹,农民为了摆脱后代的愚昧,就不惜一切代价让孩子上学,结果往往鸡飞蛋打(有关人民公社的文化建设和经济成就,我希望以后有时间写一点东西给读者)

  农村土地少,人口多,必然出现土地对人口的挤出效应,被挤出的人口,怎么办?现在的理论家开出了方子,就是解放农业户口,让他们离乡。表面看这非常人道,非常平等,非常具有现代意识。可是,解放户口农民就真能离乡吗?真离乡了就真平等了吗?别说都离乡,现在部分农民工进城后就已然引发互相埋怨:一个说,你凭什么过得比我好?一个说,你凭什么夺了我的饭碗?这在阶级仇恨之上再加上一个城乡人相互仇恨。其结果是农村问题没有解决,城市问题越发严重,问题出现几何级数倍增效益。

  挤出的农村人口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当然不是,首要的是“离土不离乡”,就地转化为农村城镇人口,这个转化还吸纳不了的,可以离土离乡异地转化,向中心城市集中。人民公社曾经就起到了这个作用。这里举一个例子,看这个转化如何具有可能性,也顺便看看所有制改变前后一个侧面的变化。

  我老家的一个临乡,原公社组织在镇上办起瓷器厂,后来以其为中心,发展起一个不小的产业,吸纳了许多就业者,我要是没有考取大学,一定也去那里当工人,因为有亲戚在那里。到80年代中期,就业人口达到5万多,几乎吸收本公社和临公社所有剩余劳动力,成为公社的主导产业,也成为全县主要产业之一。后来农村分田单干,各种税费都多起来,农村提留除外,大概还要交30来种我说不上名字的税费,这导致农民越来越艰难,但是乡领导、县领导的开支、奢侈、盖公家的和私人的房子,都要票子,农民那里没有指望了,就瞄上了瓷器厂。这时瓷器厂基本也都承包给个人了,没有多久,一个个厂子倒下了,到90年代中期,只有几家勉强维持。我2004年回家和一个在县税务局当小领导的中学同学路过那里,在原来欣欣向荣的地方,看到只有几间被抛弃的、破败不堪的旧厂房。我问发生了什么事,同学因为是税务局的官员,对全部历史了如指掌,就把一个一个工厂被压跨的过程讲给我听。我听后仰天长叹。

  中国农村的根本出路是走组织起来的道路,这一点许多网友也点出了,我相信这些网友和我一样有农村背景或者曾经下过乡。在发达国家,因为是较少的人口去经营较多的土地(即使日本相对中国也是这样),农业又已经高度机械化了,在私有化之下,可以用商业组织的方式实现规模效益。在我国,几亿人挤在有限的可耕地上,如何完成组织?完不成组织,任何其他做法都是新瓶装旧酒!是继续分割成小块?还是走向大联合?怎么大联合?是资助少数人兼并土地把其他人至于无法生存的境地来实行大联合?还是在集体化道路上实现大联合?这将决定农村的未来,也决定中国社会最终的稳定。这的确是个所有制的问题,但所有制有私有制和公有之分。

  许多对农村、对人民公社没有了解的人,以为人民公社就是大锅饭,就是养懒汉。这大错特错了。人民公社仅仅只从“巴黎公社”那里借来了“公社”二字,它不是法国的巴黎公社,也不是苏联的集体农庄,它是地道的中国特色:一种兼具政治、经济和文化多功能的、立体化的农村基层组织结构形式。它是中国几千年历史上史无前例的独创。我们可以把照搬1949年以前的和抄袭西方的东西叫做创新,却唯独忽略了这真正的创新。

  知识分子如果还有国家使命感,就该把书桌摆到田间地头,工厂矿山,走毛泽东说的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因为中国现在需要的不是刁着烟卷儿、对着书本发空论的精神贵族,需要的是流血流汗的实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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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7 22:15:35 | 显示全部楼层
    知识分子如果还有国家使命感,就该把书桌摆到田间地头,工厂矿山,走毛泽东说的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因为中国现在需要的不是刁着烟卷儿、对着书本发空论的精神贵族,需要的是流血流汗的实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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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7 22: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知识分子如果还有国家使命感,就该把书桌摆到田间地头,工厂矿山,走毛泽东说的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因为中国现在需要的不是刁着烟卷儿、对着书本发空论的精神贵族,需要的是流血流汗的实干家。
说到点子上了。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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