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精神,开创中国学派的新局面(连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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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之后,经济学界气氛变化很快。有刘国光与吴宣恭两位老前辈的互动,有何干强等数十位经济学教授致教育部长的信。吴宣恭教授说:“吴指出,经济理论教育领导权旁落、大批反马克思的人担任高校领导,国内许多刊物用稿标准存在偏向,和某些政府部门的行为偏差,造成了当今马克思主义理论边缘化的现实。另外,中国随着资本主义私有制的迅猛增强,资本主义经济规律产生的社会问题和矛盾不断增多和加剧,成为近年来我国经济发展速度明显下降的主要原因,我们不能粉饰太平,应直面现实问题加以解决。”2005年刘国光同志最先公开讲话撰文抨击西方经济学的统治,抨击高校和研究机构的领导权被西化学者把持。十一年后,乘习总讲话的东风,吴宣恭教授再次大声疾呼,震动不小。不能粉饰太平,其实哲学社会科学界,很不太平。
“恩格斯说:“一个民族要想站在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我们党历来高度重视哲学社会科学。革命战争年代,毛泽东同志就说过,必须“用社会科学来了解社会,改造社会,进行社会革命”。毛泽东同志就是一位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社会科学家,他撰写的《矛盾论》、《实践论》等哲学名篇至今仍具有重要指导意义,他的许多调查研究名篇对我国社会作出了鞭辟入里的分析,是社会科学的经典之作。进入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邓小平同志指出:“科学当然包括社会科学。”“政治学、法学、社会学以及世界政治的研究,我们过去多年忽视了,现在也需要赶快补课。”江泽民同志指出:“在认识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哲学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同样重要;培养高水平的哲学社会科学家,与培养高水平的自然科学家同样重要;提高全民族的哲学社会科学素质,与提高全民族的自然科学素质同样重要;任用好哲学社会科学人才并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与任用好自然科学人才并发挥他们的作用同样重要。”胡锦涛同志说:“应对激烈的国际综合国力竞争,在不断增强我国的经济实力的同时增强我国的文化创造力、民族凝聚力,增强中华文明的影响力,迫切需要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学科体系和学术思想。”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继续制定政策、采取措施,大力推动哲学社会科学发展。”
这段话不长,但开门见山,分量很重,是哲学社会科学界的定海神针,也是讲话全文的压舱石。
从经典作家说起,回顾毛泽东邓小平等各个不同时期,一系列领导人对哲学社会科学的重视,是前后一贯的,而且是从马恩开始,从毛泽东经邓、江、胡,一直到习近平总书记,总起来看,是一以贯之的。这是历史唯物主义观点,讲的是中国共产党历史的主流,包括前后两个三十年历史的本质,历史的总趋势,决定了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的总趋势,没有改变,即使有人想改变,一度妄图改变,也改变不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这个政治方向,包括对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的领导,这个政治方向,历史趋势,没有改变,即使有人妄图改变,甚至在某些领域,成了气候,但是从全局来看,全党全国来看,哲学社会科学领域全局来看,没有改变,也改变不了。否则就不叫共产党。
或者如党内二十多年以来的一股暗流,就是改旗易帜,如果实现,现在也就不用讲了。对这个大的形势,大的判断,党内外,哲学社会科学界,每一个人,都需要正确认识,深刻理解,补上短板,跟上形势,与时俱进。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根本,包括后面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都是中国的根本。放弃根本,共产党领导下的哲学社会科学,中国的哲学社会科学,就变成无本之学,无根之学,就会在西风凛冽的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大风大浪中连根拔起——前些年里,许多人,许多学科,许多体系,已经连根拔起了,完全西化了,而且越是西化的有“成就”,越是成为学术界的阎王,学术殿堂就是个阎王殿,没办法为中华复兴中国梦提供学术支撑,相反成为绊脚石了,掘墓人和送葬人。
如大小胡适。许多人物,是不是也连根拔起了?现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剩下迅速贬值的虚名,还有不能救命的美金。所以,必须踢开绊脚石,推到阎王殿,打倒阎王,解放小鬼。舍此,不可能实现习近平总书记讲的构建中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什么中国风格,中国气派,都不可能。这是我个人学习这段话基本精神的体会。进一步深入理解,还有很多内容,可以展开。三十年了,要说的太多。
恰恰是一个时期以来,放松了或挣脱了马列主义的指导,或者是意识形态领域有意无意地放开了,魔鬼出了瓶子。这个有历史必然性。知识分子是最敏感的一群人,风起于青萍之末,跟风也快。八十年代初,政治转向,西风乍起,哲学社会科学界随政治风浪俯仰,叫做理论风云,翻云覆雨,几度折腾,方励之被称为中国的萨哈罗夫。八九风波,背景复杂,酿成巨祸,学界与有责焉,但政治原因是主要的。壮士断臂,连续切割,左膀右臂,也算难能;却不能,也不让刮骨疗毒。是不是怕否定自己?不否定自己,就只有硬着头皮。于是有92南巡,保驾护航,孤注一掷。有人说既违(党)章,又违宪。可以研究。这样一来,在国际思潮推动下,改革开放,在一定程度上,有意无意地被纳入新自由主义轨道,进入全盛时期。哲学社会科学领域全面沦陷,以至后来二十年,哲学社会科学界,许多地方和单位都开始笼罩着一股腐朽的恶臭。近代以来由殖民地半殖民地历史形成的一股仰人鼻息的西奴买办学风的一股恶臭,于今为烈。熏得党内外全社会,人仰马翻,溃不成军,高校党校社科院,总体上阵地全面失守,沦陷,新自由主义西化派基本占领上层建筑意识形态。
或说共产党要变质,实际上早就在变,不是改开以后,而是进城以后,党内跟着毛周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坚持共产主义理想的,大有人在,这是主流,但是做梦都想不裂土而封侯,封妻荫子,永享富贵的,也不是个别的。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是抽象思维,是理论概括,是正确的。但是抽象思维的过程,过滤掉了,也掩盖了大量事实和现象。事实是,毛岸英牺牲了,“老虎”们都长大了,政治上要有出路。从路线斗争史看出,走资派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不光是认为走资能富强中国。也就是由于毛周朱为代表的最高领导层的坚持和无比威望,走资不能实现,但势力很大,多次运动,绞尽脑汁,也解决不了,这才有了文革。如果不是毛泽东,当然要有周恩来支持,早就“和谐”了。文革就是彻底撕破脸,鱼死网破,孤注一掷,为了红色江山,革命果实,更为了人民群众,为了中华民族。更远大,则有全人类的前途命运,因为苏联变修,大旗中国抗,毛泽东抗,天地良心,不是为了毛泽东个人。那些污蔑毛泽东要争当世界领袖的人,共产主义运动领袖的人,良心都被狗吃了。赫鲁晓夫,根本不是个对手,苏联虽大,也不是对手,因为“两把刀子”(列宁斯大林)都丢掉了,政治自杀,慢性自杀。改革开放,对于做梦都想封妻荫子的势力来说,已经是卷土重来了。这三十年,行百里者半九十,就差一嘚瑟,就大功告成了——实际上财富已经席卷,主权已经部分(头脑已经外包,金融、意识形态、法律、网络,等等)。终于变不了,因为对军队的渗透,极其困难,更因为党内有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真正的红二代,被毛主席接见过的,毛泽东对戚本禹等人在天安门城楼说的那一段话:“未来这些孩子里,会有人想起我的话”(大意),不光红二代里有人记得,老百姓里也有人记得。我属于“黑七类狗崽子”,一直到最后,就是倒数第二批才冲破阻力辗转来京,获得接见,1966年11月11日上午十点钟,整个天安门广场和长安街,奏响《东方红》,我被排列在长安街上的队伍中,原纺织部大楼对面的马路边上,二十分钟后,亲眼看到毛主席、周总理,还有林彪等领导人的吉普车从面前驶过。那个场面,至今想起来还要哭。这绝不是什么愚忠,洗脑,经过了五十年大风大浪,苏共和中共的历史,毛周的各种版本传记等等,脉络清晰,甚至历史细节,也抠得差不多了,加以研究中西历史文化,马列毛主义,地缘政治学。谁说我被洗脑,才是笑话,急了,我也会骂人。我在前苏联,专门找来王明写的《中共五十年和***的叛卖》来读,说在延安医院住院期间,有人下毒,要害死他,暗示毛。你要说王明故意造谣,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看,主要是一种病人的政治幻觉,处境艰难,孤立无援,想想就怕,海归派干不过山沟里的马克思主义,于是陷入“太虚幻境”。留着你做中央委员,才是高手。就像改造溥仪和国民党战犯,高明至极。暗算,那是蒋的手法。改开以后这三十年,也是一个道理。是不是应当写一本《中共九十年和什么人的叛卖》?这三十年来,投降派、西化(变相海龟)派,根本上干不过本土派,坚持持久战的土八路,折腾三十年,差不多还是秀才造反,回到原点。美国主子失望之极,白忙活了。为什么行百里者半九十?看走眼了,中国就是中国,不是苏联,更不是东欧,遑论中东?这些国内国际势力人物,都是历史唯心主义者,根本上也都是西方文化一路,都迷信权力和财富的力量,不相信正义,不相信人民。党内一批人物,理论上说是背叛——其实有的人压根就不信,但能跟着走,还有不少人,原来信,后来忘了,就违背历史唯物主义和唯物辩证法,也违背优秀传统文化(五千年深入人心,底子太厚)。但有些政治家,后来,十年左右,八九年前后,就醒过来了,后悔不迭,也难能可贵。党外也有高人。我的导师,已故关梦觉教授,八十年代,一直洞如观火,坚持战斗在理论战线,包括带博士生。1986年明确对我们(写博士论文)提出指导思想,说:“要坚持马列主义,坚持独立思考,不要跟着跑,不要上西方的当。”看赵领导制定的的七五计划经济改革关于商品经济的基本思路,关梦觉教授以全国政协委员、民盟中央副主席的身份,公开发表檄文加以当头棒喝,是那个时候理论风云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那个时候,马列主义已经边缘化了,但先生一辈子经风雨见世面,火眼金睛,又有肝胆,于是单枪匹马,对于以改革进行华丽包装的新自由主义恶浪,不惜独自应战。被赵在**局会议上点名,但先生不以为意,直到1990年逝世。关梦觉先生解放前就已成名,大学问家名副其实,一以贯之,应是哲学社会科学界的骄傲。
看一部中国史,特别是近现代史,包括新中国历史——得真读懂历史、文化,就知道。根本上是人心,即党心军心民心人心不允许。传统文化叫天道人心。因为这是在中国,一个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华民族,其它国家难言。坊间传闻,十六大以前有最高领导人在极少数红二代中就改旗易帜搞民调,有人质问:“那以前怎么算?”根本通不过,还不要说民心。经过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一方面,总体上马列主义的旗帜没有倒,有中流砥柱,有人坚持,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不一定很多,却是坚定、顽强、坚忍不拔。另一方面,确有一些人要砍旗,这些人地位很高,能量很大,也有国际气候,以至于党内有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举旗也困难,举得不够高,“中美国”形成前后,已经不大好举,但有他们在,砍旗不能得逞,改旗易帜,经过艰苦复杂的国际国内更兼党内斗争,当然也依托人民群众的抵制反抗——回顾2003年非典前连续五年的全社会改革反思浪潮,后来到胡锦涛任上宣布“决不改旗易帜”,也终于宣告这股逆流失败。
1991年11月苏联解体,邓小平同志提出“韬光养晦”,有合理性的一面。这里多说几句。
苏东剧变条件下,邓小平同志提出韬光养晦,沉着应对,决不当头,十二字(版本不同),后来可能发现调子太消极,也不够辩证,又加上“有所作为”,加上很好。应当说,世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大三角格局一下子改变,对最弱的一边中国压力极大。能够有这个方针,对于总体上稳住阵脚,哪怕是暂时的稳住,也有积极意义。邓小平毕竟在毛周领导下经历过反帝反修的惊涛骇浪,见过大世面。一旦毛周离去,自己掌舵,就不能稳健,就不免动荡,甚至进退失据,但是关键时刻,也还能杀伐决断,就是八九年。从而,八十年的改革引发的矛盾和折腾,能量得到部分释放,暂时稳定了几年,却不能刮骨疗毒,于是一波未平,更大的一波折腾,又起。
从十六字方针来看,加上了有所作为四个字,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也符合传统智慧。越王勾践,就是韬光养晦,卧薪尝胆,八字方针,终于灭吴,真正有所作为了。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什么机制,十六字方针落实到外交上,长期以来,就只剩下韬光养晦,不要说没有卧薪尝胆的志气,就连“有所作为”,长期不怎么提,也不敢提。你说郑必坚、吴建民、阎学通、王缉思这些人,哪里有一丝一毫卧薪尝胆的气味?这个,外交部的责任不小,国际关系领域的学者秀才们,作为外交部的智囊高参,长期奉为上宾,难辞其咎。他们当然有来头,很大,能够狐假虎威。但是各有各的帐,高参,搞残,搞惨了外交。这样说,也不算过分。
秀才也是投机,投在位者之所好。党内也确有一些人对搞社会主义信心骤减,对于继续走资,信心倍增。孟子曰“不仁而居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嘴巴最大,都说社会主义“说不清楚”,别人谁还敢出来说清楚?理论上“说不清楚”,反映出某些人政治上的动摇。或有人原本就不信这一套。这是要害。一些人则被苏联解体吓坏了,以为天塌将下来,完全失去信心,或者乱了方寸。方寸是什么?就是心之所在,信仰危机,甚至崩溃。否则许多事无法解释,总体上八九风波暂时稳住了,但管涌越来越严重,更大的风波正在酝酿发生,主要是一些人思想崩溃,全局尚未有乱,局部上开始乱了阵脚,管涌迅速发展,意识形态领域开始局部崩溃。否则无法解释党政军全面的腐败,如水银泻地,以及意识形态领域的溃堤。有些人开始卷旗砍旗,至少是偃旗息鼓,谋划后路,已经不是问“红旗能打多久”,而是《红旗》关门,而以“求是”代之。究是何意?《中流》也关了,“砥柱”摧折了。西方资本伴随西化浪潮,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私有化浪潮,闷声发大财,由此愈演愈烈,是自上而下的。中美之间,怎样互动?黄金储备大规模移动,“易储(备)”,以及WTO许多条款,深刻的背景,至今还是一个谜。水银泻地,岂止是经济腐败。经济文化意识形态,殖民地倾向愈演愈烈,而当作开放的成就,歌颂不止。凭谁问,“底事昆仑倾砥柱,九地黄流(西化)乱注?聚万落千村狐兔(鬼子)?”纷纷弃旗,高喊“韬光养晦”的口号作掩护,以营其私,一行二十年,终于不仅有变质的可能性,也有变质的现实性,已经危机深重。以至于十八大报告起草,竟然有郑必坚者流提出“共同富裕不能写进报告”,否则就“亡党亡国”,气焰嚣张和危言耸听,以及反动——逆历史潮流而动,是为反动,到如此惊人的程度。会场大员满座,竟无一人是男儿——马克思主义者。不能只怪在座的大员,背景着实深刻。当然,这只是现象,但现象如此,也足以惊人。尽管如此,归根结底,党的十八大胜利召开,再次表明,中国终于变不了。我是说变黑变不了,变红,还刚开始。红,不是左,而是正。现在政治上所谓左右,都是沿用苏联提法,都是源自近代西方概念和划分。按照列宁主义,共产党是天生左派,此不加引号,故不必怕人家骂你左。但这毕竟是西方概念,不符合中国文化传统。按照中国文化,左者,邪也,故曰“左道旁门”。又,左为下,右为上,故曰“无出其右”。所以,我主张正本清源,或少用左右,或者不用。我就不承认自己是左派,是正派,是亦老亦新派,“孔毛并尊,厚今薄古”,是儒家共产主义者。但我不立派,不当山大王。按照中国概念,子曰“政者,正也”,就是政治上要做正派,右派走邪路,才是真“左派”,左派走正路,马列毛主义为指导,其实应居上,是真“右派”。这才是正本清源。可这么一来,左派的概念被搞乱了,右派更是早已经臭大街,没人愿戴这顶帽子。而且这样咬文嚼字,考据辞章,又复杂化了,普通群众容易糊涂。所以,政治上不用左右,为好。张清同志问我的定位,我姓郑,就是正派,非左非右,学名叫“儒家共产主义者”。郑门多出儒家学者,读书种子,这就是我的个人定位,没有奢望。其含义有三,前次已经说了。
这三十多年的历史真叫作惊心动魄,精彩纷呈。许多事情,例如私有化浪潮,如此大规模地破坏宪法,违宪改革,干的理直气壮,如火如荼,惊心动魄,甚至有点“摧枯拉朽”,谁也挡不住。却又似乎(媒体上)悄无声息,有点像像鬼子进村:“打枪的不要,悄悄滴干活”。媒体上看,又“到处莺歌燕舞,还有潺潺流水”,其实斗争特别激烈,不是“高路入云端”,而是真正“高处不胜寒”。现在正在揭盒。但老百姓哪里管那个,也不懂,也不想懂,三高人士(高干高知高管)有的懂,多数不懂,其实大都看不到前途,有富贵更看不到前途,只拼个醉生梦死,脑满肠肥,风花雪月,或者移民西方,“赢得仓皇北顾”。北,就是败走,逃窜,叫做“败北”,还以为得意,正在被全球通缉。特别是中青年,小青年,是最大的受害者,每天“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沉湎于消费至上,感官刺激,痴迷于“过把瘾就死”——昨天从香山回来,公家车上来一二十来岁小姑娘,一身新潮暴露服饰,同男友微信通话:“你知道,我最大的爱好是休闲”,云云,把我听得直晕。社会注意力被转移于感官刺激,不读书思考,教授们也都忙于搞神马项目,就是搞钱,或者兼搞色,不是所有的教授,一小部分,或说主流。某个最著名学府,到底是不是邹什么甫教授说的淫窝,某些院长教授是不是淫棍?至今不了了之。其实,那都是小事,且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切,掩盖了实际上或明或暗的如火如荼的私有化、市场化和“去政府(管理)化(实为去共产党化的)”的改革浪潮,伴随着全国愈演愈烈的悲壮的“下岗洪水”(只不过重头再来)的改革浪潮。虽然只是“闷声发大财”,却是从根本上违背了人民的意志,也背离了社会主义方向,叫做走邪路。在这个过程中,哲学社会科学领域,许多人,实际上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历史是要书一笔的。为什么孟子说“孔子作《春秋》,乱臣贼子惧”,在先秦历史乃至整个中国历史上,都有这么大的威力?因为这个民族,从三皇五帝到夏商周三代,先秦时期已经形成了这样一个崇尚“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的政治理念,春秋战国时期已经深入人心。既然人心向往正义,向往圣贤,而孔子乃从历史中提炼出一个正字的核心价值,建立儒学。孔学仁的核心概念,要义在正,首义在正。孔子晚年著《春秋》,对鲁国二百四十二年历史上的历代君主诸侯,以往圣为榜样,以历史正义为价值判断,加以褒贬裁判,对当世乃至千古以下后世的政治和历史、世道人心起到了极大的道德威慑、感召和鞭策作用。这是中华文明中华民族历史文化和社会心理的一个最突出的她点。百年来的几度西化,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这个特点,而且被中国共产党近百年来的浴血奋斗的光辉历史,毛泽东时代的历史,极大地强化了这个特点。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这个烙印,被毛泽东,被反帝反修,左右开弓,乃至文革十年,持续二十多年,打了个不亦乐乎。所以有一种说法,说中国“被耽误了二十年”,是耽误了不少大事,包括高校十年不招生,等等。但是最大的耽误,是耽误了走资,二十年走资,可能早就走到华盛顿了——要没有毛泽东雄才大略,左右开弓,世界革命,逼退美帝,尼克松晋谒毛泽东,搞成中美苏大三角,中国注定先于苏联解体,注定被美苏两霸联手整垮,就不是大三角,而是二掐一。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你想想怎么会发生苏联解体,国际上中美联手,可是能怪谁呢?是你赫鲁晓夫不仁不义,搞美苏共治在先,中国不得已左后开工,又在勃列日涅夫丧心病狂,要对中国动核外科手术之后,毛泽东当机立断,大手笔开合历史,纵横捭阖。所以,俄罗斯千万想明白这个道理,斯大林以后,苏共自己不够争气。也是历史文化积淀不够。历史真的好惊险,中国好险!感恩吧,中国人,毛泽东就是大救星,两次当了中国大救星!或有人说,当初不是一边倒向苏联,中国早就跟了美国,不早就现代化了?这是对历史和地缘政治无知,唐德刚先生也是这个观点,讽刺毛泽东“山洞外交”,胡适的学生,自由主义中毒太深,再有学问,不懂马列,也不懂地缘政治。这里不展开了。
上面讲的,这是当下党的十八大以来开创历史新时代的一个根本历史和国情依据,历史文化依据。但是由谁来开创,需要能够读懂这个历史密码,也需要有这样的伟人。历史需要这样的伟人,历史也一定会推出这样的伟人,历史已经推出这样的伟人。就是习近平总书记。说到这里,我为历史和三十年来的某些人物扼腕叹息,也为历史及其推出的伟大人物感到庆幸,这是中华民族的大幸。
说了这么多,还是为了解读上面那段习总书记的讲话。毛泽东是党和国家的缔造者和第一代领导核心,也是哲学社会科学的大师,这个地位,无人能比,从上面这段话的表述,看得非常清楚。领袖都是伟大的,因为这个民族太伟大,成为领袖,能不伟大?但伟大,也是有等差的。这也是传统文化,按儒家的排列顺序,从圣人、贤人、君子、善人、好人、乡愿、小人、恶人,等等,还可以排下去。进入近现代,西方恶霸当道,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儒学这个排列不大好使了,需要阶级分析了,否则没办法革命,翻身解放。但是儒家这个文化分析方法,至今也还有意义,也有用。这里不能细论。人有等差,领袖也有等差,包括开国五大书记,后来七大领袖,也包括上引这段讲话各时期的领袖。其每个人哲学社会科学的素养和重视程度、其领导作用和后果,也有明显的等差。
社会演变至今,哲学社会科学的现状演变至今,非一朝一夕,有一个历史过程。读书要细心,最后一句话,千万不要轻轻放过。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继续制定政策、采取措施,大力推动哲学社会科学发展。”这句话,只写党中央,没写领导人,但是读者不要忘了。这段话是承上启下。承上启下,关键在领导人。承上,承的是马列毛主义,是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也是中国共产党继承中华传统文化而在现代世界和中国开出的新道统,也是指导哲学社会科学的新学统。这是上面十七行文字中毛泽东所占的分量决定的,六行,不仅是占三分之一强,更主要是毛的思想理论的质量,特别是在哲学社会科学领域,太突出了,不仅在领导人中无人能够比肩,甚至不能望其项背。这个从文字表述上也看得出来。邓小平同志对哲学社会科学的讲话,很难找到,“科学当然包括社会科学”,这是一句常识性的话,没啥深文大义,找出这样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来,估计也是没有办法。可见他对哲学社会科学重视程度,讲得很少,在以往的讲话中找出这句话来,看来也是不易。又说“政治学、法学、社会学以及世界政治的研究,我们过去多年忽视了,现在也需要赶快补课。”怎么补课,补什么课,没有方向。“过去忽视,现在重视”,很好,但是方向没有了,越重视越出问题。说是教育“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政治上方向模糊了,说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虚掉了,结果做起来,实践上跑偏了,只是一味地面向西方,面向美国,西化,美国化。还搞了一套《走向未来》丛书,鼓吹西化,对哲学社会科学界的导向作用很大,特别是对中青年学者,影响很大。但是也要看到,邓小平同志在政治实践上,关键时候,还是有厉害的一面,够狠。1989年的风波,没有邓的决心,很可能就“过去了”。邓的此举,争议很大,诟病最多,但是给政权留了一口气,给历史留了翻身的机会,否则中国也就没有十八大以来的局面了。过去说,“毛泽东的悲剧”如何如何,现在看来,是不是伪问题,需要重新研究。现在看来,邓小平有没有悲剧,是不是真问题,也需要研究。我认为,改革开放以来,八九年是一场巨祸,也是祸中有福,但是祸也是一些人闯下的,至少邓难辞其咎,平乱下决心,不无小补。功过能否相抵?至于他最大的悲剧,在于从一开始就下决心跟着美国走,说“走一段资本主义”,其实不好说。最不该是出了八九风波之后,1992年更孤注一掷,不计后果地继续跟着美国走,导致新自由主义浪潮席卷中国,甚至导致许多老百姓人这些年不认他这个“中国人民的儿子”,一生英名,毁于一旦。这是不是他最大的悲剧?英国前首相希思说:“毛泽东对国际事务的深刻理解,以及对历史的知识,是他的已从世界战略角度看问题。”而且站得高,看得深,看得透,看得远。这与毛泽东读书多,读马列,学问大,通古今之变,又提出继续革命,发展马列,引导未来,是现代通经致用的大师,有重大关系。20世纪,唯此一人。中国古今历史上,历朝历代,都不乏长于实践,短于理论,不喜读书,那种长于办事而短于思考的政治家。近代历史上这样的大人物也不少,也能做大事,例如袁世凯,能办事,很骄傲,对辜鸿铭先生说:我是办事的,张(之洞)大人是做学问的。言下颇为自得,含讥讽之意。邓小平同志处理战略问题,特别是国际战略,不能得心应手,与读书不够,有很大关系。美国人偷着乐,得大便宜卖乖,装那啥,几十年。“治大国若烹小鲜”,是真理,举重若轻,是神话。毛泽东为党和国家命运,乃至人类前途,殚精竭虑,一个文革,酝酿多少年?哪里会举重若轻?有时候看起来毛泽东气定神闲,举重若轻,那固然是天纵英才,也是因为有周恩来举轻若重。说是离开谁地球都照转,其实毛周离开了,真就可能一时找不到方向,包括在国际上。毛周以后的领导人,相对毛周而言,尤其不善于对国际问题、战略问题进行独立思考,加以信念不甚坚定,文化历史理论功底不够,加以其他原因,更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例如说“跟着美国走的都富了”,指四小龙,对马列主义不够精通,对地缘政治也不大了解。这其中周边的人,以及美国渗透起了什么作用,李光耀、基辛格、布热津斯基这些个老朋友,起了什么作用?坊间多有猜测,西方也有分析。又说六百吨黄金,如何如何。戈叶等苏联领导人,外长谢瓦尔德纳泽之流,不在少数,早都被中情局学了白日鼠白胜,下了“蒙汗药”。这个问题,其实网上早已传得满天飞,但没有足够证据,不宜轻下结论,毕竟关系太大。但是,这不妨碍需要从国家利益出发,理论上打破禁区,深入思考,实践上要亡羊补牢,清除内奸,杜绝隐患。实际上早已经在做,也卓有成效。虽然形势极其复杂,信息社会,渗透容易,反渗透,也相对方便。总之,实践上的清理洗牌,都在低调扎实地推进,也卓有成效。
接下来,“江泽民同志指出:‘在认识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哲学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同样重要;培养高水平的哲学社会科学家,与培养高水平的自然科学家同样重要;提高全民族的哲学社会科学素质,与提高全民族的自然科学素质同样重要;任用好哲学社会科学人才并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与任用好自然科学人才并发挥他们的作用同样重要。’”这三个“同样重要”的排比句,说得很好。问题是谁来做这件事。李某某掌控意识形态,甚至于在重要讲话中说“要建立以马克思主义学者为核心的意识形态队伍”,我在杭州任教,冷眼向洋看世界,观察了两年没啥动静,问道于高明,回答说“说是说了,可是谁来做这件事?”敢情说了就算做了,就算完事,这是意识形态领域放水。不光金融放水。这是许多年来意识形态领域乱象丛生的一个重要原因,不作为,玩虚的,实的是什么?“闷声发大财。”综观江总书记为人,多才多艺,也不容易,不光说得好,唱得也好,能和帕瓦罗蒂一起唱《我是太阳》”,还能来几下钢琴,毛笔字也能来得。问题是优点往往与缺点相联系。多才也就容易多欲,多欲而不能止,特别是权力这玩意最是毁人,尝到甜头,就容易老马恋栈豆,老想“发挥余热”,越搞越被动。也是一个悲剧。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主要指在上者。在上者一旦多欲而私心发作,小人奸佞一定乘虚而入。这个现象,由来已久。“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之所以倾颓也”。习总书记屡次警告某些人不要犯“颠覆性错误”,一定早就非常熟悉诸葛亮的《出师表》。
接下来,“胡锦涛同志说:‘应对激烈的国际综合国力竞争,在不断增强我国的经济实力的同时增强我国的文化创造力、民族凝聚力,增强中华文明的影响力,迫切需要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学科体系和学术思想。’”这段话,“迫切需要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学科体系和学术思想”,这个提法,其实很有针对性,针对西化,也相当紧迫,美国所谓软实力的挑战已经咄咄逼人,形势严峻,能提出任务,也是好的。关键是落实,如何落实?***同志是好人,老实人,能洁身自好,居那样一个高位,太不容易。但领导人要是太老实,也有问题。老实人有不同类型。毛泽东说华是老实人,后面还有一句话,我不引了,很深刻。后来看,毛泽东这个判断,深刻是深刻,是不是很准确,也有争议。老实人有一路,小忠大奸,乡愿掌权,关键时候经不住考验,往往容易坏大事,还引出鬼来。我前些年曾经说过,胡锦涛同志是马克思主义者,后来遭到网友拍砖。我现在不想收回这个判断,还想让历史检验一段。最漂亮的一举,是党的十八大,裸退,不恋栈,习总说高风亮节,确实如此,很不容易,不恋栈,更与前任适成鲜明对照。但是,出了令计划这么大的硕鼠,一批硕鼠,有损令名,失察到这种程度,难以理解。我纵有三只眼,也只能断事,别说我,任何人,看人最是不易,八只眼也有走眼的时候。更不必说,老百姓看高层政治,信息不对称,只能隔雾看花。上面这段话,就说到这里。
评论历史人物,需要小心,尤其是人物还在世。最容易贾祸,所以孔子微言大义,能安全着陆,得以善终,在那个亡国三十六,弑君五十二,杀人如草芥的时代,真是了不起。但我相信时代不同了,特别是信息时代。其实中国学统,真儒,从孔子起,再到司马公,直到近代,针砭历史人物,包括现实人物,看《论语》,孔子批评鲁三家,也是这样的,是优秀传统。评价政治人物,不能一概说是狂妄,妄议中央,关键是一个“妄”字。妄,是指狂妄,但狂在儒学里,是褒义词。子曰:“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狂狷,也是褒义词,只是世俗不喜欢,官方也多不喜欢。但是,推墙倒共,就是狂妄,就是妄议,不仅妄议,还有行动。最近更是紧锣密鼓,或明或暗,已经是秋后的蚂蚱。
接下来,最后一句,是说党的十八大以来,这里省略了领导人的名字。但读者不能省略。关键是习近平开创了一个时代。这个是要重点理解体会的。
有一个怪现象,长期以来,把西方文化、制度和美国吹得天花乱坠,司空见惯,没人惊诧。一说拥护习近平总书记,就有说辞,比较温和的一说是没有所谓学者的“独立性”。其实扯淡。所谓学术和学者的独立性,是一个伪命题,是西方的洗脑术,是一个陷阱。古今中外,总体上没有纯粹独立的学术和学者。离政治远近亲疏而已,相对而言。
西方古代学术难言,一笔糊涂账,多半是作假账。中世纪的学术,是上帝的婢女。近代以来,是资本的,垄断资本的婢女。这是就本质说话。独立性云乎哉?基辛格、布热津斯基、亨廷顿,有啥独立性?西方早期启蒙思想家,赞没中国儒家文化和治国,包括体制,被褫夺大学副校长职务。叫你有独立性?马克思一辈子贫困交加,就是独立性的结果。所以,庸俗经济学兴起,一直到现在,再次衰落。中国学术,对政治,有两重属性。本质上说,从诞生以来,就与政治捆绑,为政治服务,伏羲神农都是政治家兼学术带头人,大师。伏羲画八卦,就是大师。八卦,是为了探索规律,占卜吉凶,预测未来,既引导政治,也是一种先民的未来学。直到商朝,学术都是巫术的一部分,为贵族垄断,为统治阶级的政治服务。商代已经发现天地人三才,其中有道,人能自强,自求多福。进而发现,天人一道,天道即是人道,也是仁道。平王东迁之后,贵族社会解体,王官学演变为平民学,孔子创立儒学,讲学开始成为一种自由职业,学者不依附于贵族,也能生存,开始有相对的独立性。表现在孔学既有政治属性,根本上是修齐治平致力于大同之学,又有修性进德、心学的一面,这一面对政治有相对的独立性,儒家重自身道德完成,人格上有相对的独立性。也表现在孔子身上,但终其一生,乃“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道德学问与道、德、仁、义、礼等等,也就是与政治,关系很紧密。孔子以学术教育作周公事业,被后世尊为素王,哪里是独立于政治?是相对独立于君主,不合即去。儒家本身以入世救世为使命,本身既是学术,也是政治。独立性有没有?有,相对而言。那就是“志于道”的一种道的尊严,也是学术尊严,学者尊严,师道尊严,根本是道的尊严,至高无上。人格也由此,由道尊严,叫做“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不用我,道不行于世,没有关系,我能独立,教书,以待来者,人身独立,不依附权贵,靠教书的束脩吃饭,照旧批评政治家(看论语),经济上政治上都不依附于权贵。说孔子到处乞求做官,那是曲解,那是为了行道,没有官,大官,道之不行。今天也是一样,就只有教书。儒家,真儒,人格上更是独立。科举制度,读书做官,也分两路,范仲淹是一路,人生不为作官,而为行道,故有“先忧后忧”,千古名言。这样的人不一定很多,但却是能主导历史根本走向的一路。孔子最典型,读论语可知。读孟子更是。孟子“说大人而藐之”,见梁惠王,气度恢宏,如训乡里小儿。后儒多有演变,宋明儒,程朱理学,并不怎样依附权贵,看书就知道。程伊川给皇上大臣讲课,备受赞赏,却拒绝封妻,真正的理学家不干这个事。历史上,清儒最是糟糕,考据学不是没有意义,但却是被阉割了大义。主要是满清文字狱闹的,文网杀人。中国历史的志士仁人,英雄人物,多出儒家。文天祥史可法,都有极其鲜明的道德尊严,人格尊严,独立性。今人标榜有独立性的学者,只是对中国文化历史、制度、共产党、社会主义,有独立性,做掘墓人;对美国西方,西方文化,只有拜倒,只有奴性。不是真有独立性。不行饿三天饭试试?孔子困于陈蔡,七天没饭吃,不改初衷。两汉以后,学者有某种独立性,还有经济上的原因,都有一点土地,或大或小,可以吃饭,养老,读书,耕读生活。至少叫几个少小蒙童,可以糊口。进入近代,中国沦为半殖民地,两千多年的四民社会逐渐解体,没有了土地等生产资料,读书人叫做知识分子,其实就是劳动力商品了。靠工资吃饭,学术和学者,知识分子本质上没啥独立性,毛泽东说“五张皮”,非常深刻。但是民国前期,教授很少,岗位更少,能有聘书的也还值钱,但一年一聘,或半年一聘,也是流离失所。大部分没有聘书的,更惨。解放后,只有共产党“一张皮”,但不能输于民国,还要超越,更有政治上的长远考虑,故实行包养政策。对知识分子包下来,都有饭吃,旧社会想都不敢想。原本是大好事,却也有利有弊,不但对国家,对知识分子本身,也有利有弊,祸福相依。一方面,有少数人高级而有政治地位的大知识分子,学文科的为多,这些人多为民主党派,在统一战线中有一定贡献,其实不大,政权最终是解放军打下来的。但是,新中国开国气象,最大限度地团结各界,政府里给了很多职位,党内军内不是没有意见。而许多大知识分子政治上有高位,当部长的,其实多有头巾气,又思想上西化,不能通古今之变。章伯钧就是留美,学西方政治学的博士。章乃器也是部长。我相信这些人爱国,是不是那么爱党,至少是佩服,但与党员干部肯定有很大差别。政治上地位高,加以大知识分子,容易眼高手低,加以新中国建国初期,几次运动,等等,也出一些差错,更受波匈事件和苏共二十大影响,有点不安于室,闹事召祸,把一场原本是共产党听取意见的好事,在内外复杂条件下,被迫地迅速地改变了性质。这是个基本事实,是历史悲剧。另一方面,本来主要是少数大知识分子,居高位的,出的事情,却殃及池鱼太多,最后全国打了五十五万右派。酿成更大的历史悲剧。这个具体过程,据说毛泽东最初说有三千人,后又说五千人,但是在总书记具体领导下,扩大了一百倍。这其中的具体机制,至今是一笔糊涂账。客观地说,在国家还太穷,国家建设急缺资金,普通干部群众生活还相当困难条件下,高级知识分子待遇太高,差别太大,脱离群众,引起嫉恨。尽管大多数旧知识分子未必都有反心,甚至多有爱国敬党之心,但是,旧社会过来的人,所谓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历史上多少有些不那么干净,更于国家寸功未立,却享有那么高的待遇,却也难以服人。运动一来,被乘机抓了辫子,罗织罪名,祸从天降的,也不是个别的。反右运动,加以受株连的,五十五万不止,无妄之灾,死于非命的,也不少。可见,说知识分子有独立性,很难说。陈寅恪先生有独立性,被冠以学贯中西的大师,懂许多门外语,却不能通马列毛,终其一生是士大夫立场。他政治上不那么赞成共产党,却也得到特殊对待。而他自己长期苦闷,学术上也找不到方向,学术上独立不了,苦闷至极,只是研究一个柳如是,实际上相当于考据学。没有大作为,晚年的学术成就很有限,是他的悲剧。那个时代,阶级斗争还没有为纲,就已经误伤很多人,造成历史积怨,后遗症非常之大。是一个长期回避,讳莫如深的历史伤疤。以至这三十年的许多事情,都有这段历史根源。伤痕文学总体上方向不对,我不赞成,但是能有那么大的持续的影响,也并非偶然。改革开放初期,社会上提出为右派经济上给与补偿,坊间传言,有主管财经的,后来谥号为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某大干部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我对这话很久不能理解。后来书终于悟出来,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革命家是从流血的斗争中认识问题的,这与在书本中讨生活的教授们,无论立场还是感情,都是很不相同的。这块历史的创伤,基本上还是需要知识分子自我抚慰和抹平,历史转折太快,太急,哪里顾得上这些?
解放后五十年代初期,许多文科高级知识分子基本上是苦劳多,功劳多大难言,看法分歧不小,毛泽东曾说知识分子工科的最好,文科的最差(见陈晋书)。功劳不甚大但工资很高,极少数人不但工资高,政治地位也很高,有些人可能德不配位,有点自我膨胀,言行不够得体,甚至出位,也是有的。这两者,都不同程度地引起一些干部群众不满,右派打的再冤,当时工人农民的同情不是完全没有,但也是有限,大部分人民群众是拥护的。这些,在建国初期的错综复杂而又困难的历史条件下,也是酿成反右运动那场历史悲剧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却为历史有意无意忽视,而从未见有人提及的重要原因。再后来,读中国历史多了,更将上面的认识推进一步,乃认识到:当“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的时候,当“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的时候,是玉石俱焚的。你不能怪陈胜吴广和黄巢不讲政策的。革命也是如此。列宁说:就像两个人打架,你能说哪一拳合理,哪一拳不合理吗?道理就是这样。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不是发小资产阶级的幽情,而是提醒大家,历史的经验教训,当下也有现实意义。知识分子要了解人民群众的真实感受,人心向背。
那个时代,多数知识分子钦佩共产党,并不反对共产党,愿意跟着走,不够右派,叫做打成右派。后来改正,证明打错了。这些年来,没有人打,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洗脑,在驱使,也在利诱——包括功名利禄,大量知识分子心甘情愿地对西化美国化趋之若鹜。眼看着这些年来,纷纷耐不住寂寞——不难理解,也未可厚非,破门而出,争先恐后,历史虚无,甚至专门拿祖宗(死人)开刀,挖掘中国文化的祖坟,做社会主义和共产党、共和国制度的掘墓人,推墙倒共。有的人是有明确政治指向,在积累政治资本,多数人因为有利益导向。总之,越是起劲的,折腾的厉害的,越是名利双收,越有富贵。这些年,吃饭砸锅,吃里扒外,以拿美国人的钱为荣(茅于轼),成为一道政治和道德同时沦陷的风景。不是啥独立性,即使不论主义,也是不仁不义,认贼作父,无耻之极。老百姓都懂得,吃谁向着谁。古人叫“食君之禄,死君之命”,天经地义。木已成舟,历史不能重写。现在咋办?白纸黑字,事实俱在,美国主子才不管你。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上不去下不来,叫做“卡”。卡在那里,虽然大名大利,大富大贵,金玉满堂,妻妾满堂,殊不知易经叫做“金玉满堂,莫之能守”。辩证法不饶人。再看打老虎,近年来眼看着一顶顶王冠落地,步步紧逼;风声雨声喊杀声,声声入耳,闻之能不胆战心惊?故瞻念前途,不寒而栗。也不能都跳楼,古人这时候,遭遇这种情况,走投无路,最容易得一种病,叫做“疽发背而死”。徐財,太厚,说是癌症,其实相当于“疽发背而死”。
多年来,哲学社会科学界,一方面,是西方渗透,吃饭砸锅,吃里扒外,成为一些人群和单位的流行病。另一方面,信仰危机流行,许多知识分子,干部群众,不信社会主义,不信马列毛主义;中特理论,言行不一,更不相信。可是精神没有寄托,安全没有保障,心理没法安顿,心放不下,心忙得很,于是开始到处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或乱拜菩萨,佛教、基督教、伊教,邪教,乱拜乱求,没头苍蝇一般,芸芸众生,也是可怜。知识界,多属小资范畴,真正的中产其实不多,多年来更在跌落,乃抱定垄断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新老自由主义,以为代表自己的利益,把西学特别是政治学、经济学当作圣经来读,来信,等于提着猪头,拜人家的庙门,和佛,荒唐可笑至极,而不自觉。还以为自己对于共产党,对中国历史文化,有神马独立性,虚幻的独立性,虚幻的普世价值。殊不知工资是国家发的,国家没有了,工资没有了,民主自由独立性,能当饭吃?当然,意识形态远不是一个饭碗问题,可饭碗也是一个实际问题。伏在中国共产党这张皮上,老百姓的税钱供养,却长期里通外国,吃饭砸锅,这个事,想想就蠢,就荒唐,却是不少人在干的事,干了很多年。为什么,大盘看反了,期货作反了。期货作反了,是要爆仓的。等到党的十八大胜利召开,真佛出世——我这里只是比喻,党和国家正在得救,却又肉眼凡胎,对着干,或者不认,还闹什么独立性?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或者人格分裂?书读得太偏,太窄,都读傻了,西化闹的,丧失了独立思考能力,甚至没有常识。许多常识能够判断的东西,教授们判断不了,一说话就错,就遭到老百姓拍砖。哲学社会科学界,相当一部分人,是不是这样?喜剧,还是悲剧?不仅是个人的,更是国家民族的。说不折腾,是大折腾。
回到上引一段话。这个马列毛主义的新道统和新学统,改革开放以来的三十多年,几届领导人,都是一以贯之的,至少理论上,从来没有变过,也不可能改变,实际上,有时不够得力,甚至很不得力,落后了,特别是落后于实践发展,思想贫乏,视野狭窄,不会独立思考,更不会创造性思考,没有诠释能力,也没有咨询能力,写不出有分量的著作和文章,成为突出的短板,智库成为突出的短板。所以说:“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继续制定政策、采取措施,大力推动哲学社会科学发展。”请注意“继续”两个字,就是继往开来。开来,也是引起下文。还提请大家注意的是,从毛泽东以后的几位领导人的个人禀赋、兴趣爱好,特别是读书的兴趣修养,思想高度和深度,以及对哲学社会科学的理解和重视程度看,习近平总书记是很突出的。一个根据,就是他的讲话、报告,有自己的东西,有独到的成熟思想,乃至治党治国理政,都有一套成熟的思路和章法。这个报告视野极为开阔,古今中外,不仅站位很高,政治思想观点水平很高,还有很高的学术含量,这样才能应对当代世界,才能真正总揽全局。诸如此类,不难看出,不是一般秀才所能写出来的。更不是心里没数,吃现成饭,照本宣科的那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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