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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鸿评论:叙利亚问题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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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1 14:10: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说一点我个人的感想吧:新华网这个专题基本上把各主要国家的媒体的分析都罗列了进来,这种报道方式是最客观的,不像某些西方媒体,断章取义,甚至去PS图片。中东的民主乱局让我们对“民主”有了更感性的认识,可以肯定的说,有外来干预的“民主”绝对不是好东西,自己的事情只能自己解决。很多人热爱民主,是因为他们认为民主能让自己主宰自己,不过,列宁导师告诉我们,只要土地和生产资料的私有制继续存在,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民中的“自由和平等”就只是一种形式。列宁说的对不对呢?看看去年的英国骚乱事件和“占领华尔街”运动就会明白了。如果资本主义制度下没有真正的民主,那么我们只能寄希望于社会主义了。


  核心提示:

  近期,叙利亚局势仍呈反对派与政府之间的持续僵持态势。4日,联合国安理会就叙利亚问题决议草案进行了表决,因俄罗斯、中国投否决票,该决议未能获通过。

  一段时间以来,西方炮制的“叙利亚危机”已成中东动荡的最新火药桶;当前,叙利亚问题是长期以来中东地区各大矛盾的总爆发。首先,就叙利亚国内来说,是叙反对派和政府之间的矛盾,这是叙利亚问题由来的主因与核心,本质上为政权之争。其次,是中东地区不同国家和不同教派之间的矛盾,如以逊尼派为大的沙特阿拉伯,与以什叶派为主的伊朗,均想借叙利亚问题牵制并压倒对方。再次,是大国,尤其是美国与俄罗斯,围绕传统“势力范围”展开的角逐,美国欲借“人道危机”推动叙“政权更迭”,而俄罗斯则为保持其在中东地区传统影响力的最后据点不遗余力。

  尽管这些矛盾错综复杂,但矛盾双方的目的无非是进一步捍卫自身利益、壮大自己,有效地削弱对方。未来叙利亚问题的解决和中东影响力版图的重塑,无不与它们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                                  2012年02月07日   来源: 新华国际

叙利亚多地连续暴力冲突 政府军与反对派武装交火


  中新社北京2月3日电叙利亚多地连续两日发生暴力冲突,继哈马市、霍姆斯市、德拉市等地2日发生暴力冲突后,政府军和反对派武装3日在叙利亚南部再度发生交火。尚无伤亡情况报告。

  据沙特《中东报》报道,反政府的示威游行活动3日继续在哈马市进行。反对总统巴沙尔?阿萨德的民众走上街头,要求总统尽快交权。示威者将道路和墙壁涂成红色,以此纪念30年前发生在此地的镇压事件。1982年2月,哈马市市民在穆斯林兄弟会的组织下,发起了针对时任总统哈菲兹?阿萨德的大规模示威活动,哈菲兹后下令镇压示威人群,造成数千人死亡。

  每日新闻通讯社报道,哈马市的示威活动最初于2日发起。为维持秩序,政府军当天出动了上千名士兵前往哈马市。军队在广场、街道等公共场所设立检查站。据当地居民表示,政府军的管制十分严格,几乎每一百米就设一个检查站。

  另据叙通社报道,叙利亚安全部队在哈马市、霍姆斯市、德拉省等多地与反政府武装叙利亚自由军发生激烈交火。仅在哈马市一地,就造成3名政府军士兵死亡,数十名反政府武装人员丧生。

  联合国公布的数字显示,自叙利亚局势动荡以来,政府军与反对派爆发的冲突已经造成超过5400人丧生。(完)

叙利亚否认炮击霍姆斯 称武装分子制造流血事件


  据外电报道,叙利亚官方媒体称,政府4日否认军队炮击中部城市霍姆斯,并坚称流血事件是由武装分子所为。

  叙利亚阿拉伯通讯社称,政府“否认军队炮击霍姆斯”。之前,叙利亚人权组织指责叙政府军对霍姆斯发动炮击,造成超过200名平民死亡。

  根据联合国统计,持续将近11个月的叙利亚流血冲突已经造成至少5000多人死亡,死者中包括妇女和儿童。(中新网2月4日电)

叙利亚正构成大国博弈焦点 内战或演成教派大战


  美国著名智库布鲁金斯学会高级研究员波拉克指出,目前叙利亚实际已处在内战之中。目前的关键问题是,这场内战是否会向其他国家产生“溢出效应”,因为叙利亚内战不是普通的国内冲突。在阿拉伯国家眼里,这是一场教派战争,一方是由伊朗支持的、巴沙尔政权主导的伊斯兰什叶派,而另一方则是代表阿拉伯大多数的伊斯兰逊尼派。

  什叶派和逊尼派的对立与争斗,不仅在叙利亚存在,在伊拉克、阿富汗、约旦同样存在。一旦各国把叙利亚内战看作是教派之间的宗教战争,那么周边越来越多的国家可能卷入其中。

  在始于2010年年底的中东动荡之前,中东矛盾以及大国在中东曾经的激烈博弈一度似乎都被中东和平进程所掩盖。如今,随着突尼斯、埃及、利比亚等中东北非国家旧政权的倒台,中东民族矛盾、宗教冲突、文化争斗的漩涡重新激荡起来。而当外力助推的中东动荡矛头直指叙利亚和伊朗时,大国之间的博弈也因此而再度激化。

  对美国而言,由美国逐渐获得主导地位的中东“民主潮流”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过去一年中倒台的政权曾经都是美国的铁杆盟友,而叙利亚、伊朗这些美国的眼中钉却在“乱中得利”,现在是把“潮流”引向这两个国家的时候了。

  在美国眼中,大马士革和德黑兰像是“双城记”,是中东坚定反美的最后堡垒,而且二者也是反美盟友。如今,美国已在国际上组建了对这两国“最严厉”的制裁联盟,伊朗甚至面临着以色列“可能的军事打击”,3艘美军航母业已齐聚霍尔木兹海峡周边,两国同时还面临着严重的国内经济、社会、政治危机,都自顾不暇。因此,许多人认为这是美国一并解决伊、叙难题的最佳时机。

  而在俄罗斯眼里,局势却恰恰相反。叙利亚和伊朗是俄罗斯在中东为数不多的盟友。俄罗斯在叙利亚塔尔图斯港有独联体以外唯一的军事基地。俄罗斯如今也是退无可退,必须对西方发出强硬信号。如果在这个时候顶不住压力而放弃大马士革,那伊朗政权倒台也将是迟早的事,俄罗斯在中东的影响力将会受到最严重的排挤。

  伊朗和叙利亚同时也是俄罗斯重要的贸易伙伴,尤其是军火贸易。仅2010年叙方就购买了7亿美元的俄制军火。俄对叙经济总投资额接近200亿美元。俄罗斯领导人认为,西方所谓“不会军事干涉”的承诺显然是不可靠的,利比亚就是前车之鉴。

  可以说,中东动荡也是大国围绕主权国家内部危机的应对原则展开的博弈。如今,“人道危机”已成为美欧等西方国家干预各主权国家内部事务的又一借口,而中、俄等国则认为,这是一个涉及处理未来国际关系的原则性问题,试图通过外部强力干预来实现“政权更迭”,只会导致局势更加混乱,产生更多的“人道灾难”。本报驻美国记者 杨丽明 本报华盛顿2月5日电

外媒:叙利亚危机幕后实为教派角力 伊朗是真正的靶子


  从在联合国进行的辩论来看,在针对叙利亚问题的国际角力中,一方是阿拉伯国家联盟和西方国家,另一方是努力支持巴沙尔· 阿萨德政权的俄罗斯。可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在联合国进行的辩论模糊了这一已成为中东历史上最复杂权力斗争之一的事件——巴沙尔和叙利亚反对派实际上已成为卒子,俄罗斯和美国也是小角色。

  如今,叙利亚的重头戏是教派间的摊牌——自美国入侵伊拉克以来,这一地区的各教派就在积蓄力量,准备摊牌。叙利亚局势加速了逊尼派与什叶派以及土耳其与伊朗之间意义重大的角力,给巴勒斯坦人、库尔德人和伊拉克的什叶派政府带来了事关生存的危机。

  以卡塔尔为首的海湾国家最坚决地要求阿盟和安理会对巴沙尔政权采取行动。这些国家说,它们的目标是叙利亚实行民主制度,但它们的动机却完全与教派有关。它们的靶子不是巴沙尔,而是伊朗这个波斯国家——各个阿拉伯逊尼派君主国的什叶派敌人。与叙利亚的联盟对伊朗在中东地区的势力至关重要,而这一联盟依赖于巴沙尔的阿拉维派这一少数派控制的政权。阿拉维派是伊斯兰教什叶派的一个分支。

  这些阿拉伯君主国在对付伊朗时的最好盟友不是美国,而是公开支持叙利亚自由军的土耳其的埃尔多安政府。埃尔多安作为一名逊尼派伊斯兰教徒和一个崛起中国家的雄心勃勃的领导人,他看到了土耳其取代伊朗的一个战略机会。在叙利亚国内,土耳其支持逊尼派的穆斯林兄弟会。在邻国伊拉克,土耳其对逊尼派各政党以及库尔德斯坦自治区的支持日益明显。

  随着叙利亚暴力起义中反政府势力加大迫使巴沙尔总统下台的压力,叙利亚在中东的主要支持者伊朗发现自己也陷入了重围,一度强大的伙伴关系严重受损。

  这对伊朗来说是一种异乎寻常的处境。在预测阿拉伯之春的政治结果时,一些美国官员和政治分析家认为,巴沙尔可能会倒台,这将进一步削弱伊朗的力量,因为伊朗经济正经受国际社会为迫使德黑兰中止核计划而实行的制裁。

  奥巴马政府一名官员周二说:“这将彻底改变该地区的局面。”

  持这种看法的人认为,如果巴沙尔倒台,这不仅会使叙利亚切断与伊朗的联系——长期来这一直是美国及其阿拉伯盟友的一个目标,而且还将使伊朗失去向中东地区投送力量的主要手段。如果巴沙尔倒台,德黑兰便将失去向黎巴嫩真主党和加沙地带的哈马斯提供军事、经济和后勤支持的手段。真主党和哈马斯都是反以色列的,均被华盛顿视为恐怖组织。

  叙利亚对于伊朗在该地区的影响力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因为它与黎巴嫩和以色列接壤,伊朗通过前者可以与真主党取得联系,它把后者视作敌人。

  波士顿学院政治学教授阿里·巴努齐齐说:“如果说伊朗是一个威胁的话,那么消除这一威胁的办法就是削弱叙利亚并帮助叙利亚国内的反巴沙尔势力。”

  华盛顿近东政策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安德鲁·泰布勒说,巴沙尔的灭亡“对于伊朗几十年来对该地区的影响力来说是最沉重的打击”。

  对于可能成为赢家的地区各国——例如以色列和土耳其——而言,问题在于,巴沙尔也许不会很快下台。没有迹象表明,他或者阿拉维派领导层愿意接受正在联合国讨论的退出战略,不管是否得到俄罗斯支持。目前来看,这个政权似乎一心要苦苦战斗到底。巴沙尔拥有数个阿拉维派占多数的精锐师以及足够多的坦克和大炮,有能力再坚持数月,在伊朗和俄罗斯继续予以帮助的情况下,也许能撑数年。

  巴沙尔迅速垮台将使俄罗斯面临失去位于叙利亚的海军基地和在中东残存的影响力这一后果。战争持续下去将暴露美国的重大弱点。在排除了美国或北约对叙利亚进行军事干涉的可能性之后,在这场危机愈演愈烈之际,奥巴马总统作出的从伊拉克撤出所有军队的决定削弱了美国的影响力。

  如今,美国的战略在很大程度上只是公开声称巴沙尔将倒台——它希望,此种虚张声势之举能动摇普京和巴沙尔的将军们。如果不能,怎么办?我们可能会看到一场范围扩大、程度加深的叙利亚战争—一结果远非联合国安理会所能控制。

重访阿拉伯世界


  中东变局一周年

  一年前,骤风起于青萍之末,一位突尼斯小贩的自焚竟撼动了该国执政数十年的总统之位。随着本·阿里的逃亡,席卷整个阿拉伯世界的政治风暴从地中海这头一直刮到了那头。

  浪沙淘尽昔日英雄,阿拉伯就此进入“侏儒时代”——这并非是个贬义词。威权时代解体,民众要来了参与国家政治的更多权利。然而,民生凋敝、经济衰落,阿拉伯文明同西方文明激烈冲突,不仅政权更迭国尚无迅速走出困境的回天之力,充当变革主体的中东百姓也不时在权利中迷失和困惑。

  在又一个春天将至的时刻,本报特派记者重访叙利亚、突尼斯、埃及、利比亚、也门、沙特等地,探寻中东变局一年后的真实景象,讲述一个仍在动荡和变化中的新阿拉伯世界。

  叙利亚:最后一张多米诺骨牌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拱振喜发自大马士革 持续一年的阿拉伯政治风暴,眼下在叙利亚风头正劲:流血冲突持续10个多月,造成超过5400人丧生;政府军、反对派各不退让,美国核潜艇索性开进地中海施压,俄罗斯战机继而向大马士革出售。

  对叙利亚巴沙尔政权来讲,这是前所未有的艰难时刻。在中东,除了稳定的君主制国家外,它是最后一个屹立未倒的强人政权——也因此大多数学者认定,中东动荡的多米诺骨牌起于突尼斯,应终于叙利亚。

  而一轮风暴即使接近尾声,也不过是新一轮变局的开始。巴沙尔地位的保与不保,最后一张多米诺骨牌的倒与不倒,都让阿拉伯世界的前景在硝烟中扑朔迷离。

  大马士革传出爆炸声

  其实在危机伊始,本是场不对称的较量:政府军与反对派力量对比悬殊,且总统巴沙尔拥有占人口多数的逊尼派的支持。但从去年年底以来,叙当局大本营所在地——首都大马士革,也成为了一座不安全的城市。

  两起爆炸事故至今令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心有余悸。

  去年12月23日上午10时左右,本报记者在遭受汽车炸弹袭击的叙利亚国家安全总局(叙情报总局)门口见证了悲惨的一幕:被炸毁的汽车,难以辨认的尸体,鲜血遍地,砖墙瓦砾被炸飞。间隔不到半分钟,又一起针对叙安全部门的爆炸事件在靠近叙国家电视台的地方发生。两起事故共造成45人死亡,160多人受伤。

  同月26日上午,一辆辆满载士兵的卡车驶入大马士革市区。市内的军事和安全机构以及一些国家重要机关门前,站岗士兵和安全人员明显增加。在叙利亚政府大楼周围,工人正在运送水泥墩,将这座城堡式建筑围起来,以防止装载炸弹的汽车袭击。叙利亚武装部队政治局大楼附近的一条街道设立路障,车辆绕行……首都弥漫的紧张气氛不言而喻。

  但就在加强安全警备的第三天,大马士革马扎区隔离带附近又传来交火枪声,事发地是各国驻叙利亚使馆的集中区。

  进入2012年新年后,恐怖事件还在上演。1月6日上午,一名恐怖分子在大马士革老城区的迈丹区警察局和哈桑·哈基姆学校附近引爆炸弹,当时正值市内交通高峰期。这起自杀式爆炸事件,造成大约25人死亡、46人受伤。叙利亚内政部后来公布肇事者的照片显示,他的头发为卷发,看上去并不是叙利亚人。

  暴力活动正在升级

  虽然没有具体数据表明外部因素究竟在多大程度上介入了叙利亚危机并使其恶化,但就在安理会今年1月31日讨论叙利亚问题之际,暴力活动正在升级。

  叙利亚境外反对派组织“叙利亚全国委员会”坚持打倒叙现政权,最低要求是总统巴沙尔下台。组织游行抗议活动的叙境内反对派“全国协调委员会”也坚持要求巴沙尔下台。这两大组织已成联合之势,前者源源不断地向后者输送武器弹药。

  自阿拉伯国家联盟(阿盟)观察团去年12月26日进入叙利亚以来,叙军和安全部队撤离动乱城镇,反对派武装“自由叙利亚军”乘机扩大了在霍姆斯省控制的市区,并重新控制了大马士革农村省杜马市、哈尔斯特镇,以及哈马省农村和伊德利卜省农村的诸多村镇。

  目前,“自由叙利亚军”不断对叙军和安全部队发动袭击。据官方媒体叙利亚通讯社报道,“武装恐怖分子”1月28日在大马士革农村省杜马市-阿德拉工业区之间的地段袭击了一辆军车,造成7名军人死亡;此外,武装分子在霍姆斯及农村地区、伊德利卜省等地区发动多次袭击,造成至少6人死亡;1月29日,一辆军车在大马士革农村省遭到“恐怖分子”事先安置的地雷袭击,造成6名军人死亡;而卡塔尔半岛电视台当天报道说,叙军与武装人员发生冲突,已造成66人死亡……

  也正是从29日开始,叙军完成了对大马士革东郊的包围,对控制这些地区的反对派武装人员进行清剿。1月30日,东郊地区发生激烈巷战。当地居民说,叙部队使用装甲车和大炮击退了叛乱分子。“自拂晓时分起,巷战就十分激烈,到处都是枪炮声”。

  叙外长瓦利德·穆阿利姆在记者会上信誓旦旦表示,叙利亚领导机构对于叙内外挑战的立场是“坚决和强有力的”,“对武装恐怖组织将采取果断措施”。

  在当地部分学者眼中,反对派已从所谓的“和平起义”,逐步演变为了“武装起义”。

  人们担忧经济前景

  与此同时,欧美制裁和动乱的局势对叙利亚经济的影响开始显现。最近,一些叙利亚报纸刊登了叙利亚经济下滑的消息和分析性文章,并反映人们开始对叙利亚经济前景产生担忧情绪。

  叙石油和矿产资源部长苏菲安·阿劳1月19日说,从欧盟去年9月开始禁止进口叙利亚原油至今,叙利亚损失超过20亿美元石油收入。他说:“石油禁运导致原油产量每天减少15万桶,相当于1500万美元。”此外,由于叙利亚动乱的局势,旅游业基本上陷于瘫痪,估计每年大约损失20多亿美元。

  叙利亚人也开始感觉到物价上涨所带来的生活压力。在市场上,食品价格上涨至少10%,柴油和煤油严重短缺,而且价格很高。电力供应也很紧张。大马士革周围的农村地区每天停电7~8小时,而外国使馆所在的市区,每天也要停电2小时。

  政治危机中,最近几天叙利亚镑开始大幅度贬值,从1美元兑换47叙鎊,下降到57叙鎊,黑市则高达73叙鎊。对此,叙利亚中央银行不得不采取措施应对。

  中东政治变局的关键

  国内尚看不到危机结束的前景,但叙利亚之外的大国对抗和多国角力正在为将近一年的叙利亚危机提供“解决模式”。

  阿盟1月22日在开罗举行外长会后公布了一份新阿拉伯倡议,内容包括叙总统巴沙尔将权力移交给第一副总统,保证其在过渡阶段履行职责,在两个月内组建由政府和反对派双方参与的国民团结政府等,但遭到了叙政府的拒绝。卡塔尔首相兼外交大臣哈马德在阿盟外长会议后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表示,倡议给巴沙尔提供了一条“体面出路”,希望其负起责任。他说,如果叙政府拒不同意,将考虑由安理会决定对叙利亚实施制裁。

  5天后,联合国安理会讨论了阿盟与西方国家提出的一项新决议草案。该草案和此前倡议的主要区别在于,没有排除让巴沙尔在保留有限职权条件下继续任职的可能,希望以此换取俄罗斯的支持。

  据报道,俄罗斯常驻联合国代表丘尔金拒绝了新决议草案中的部分内容,但表示仍愿意继续参与磋商,并致力于就解决叙利亚危机达成一致。

  叙当局内部人士对巴沙尔政权的稳固依然充满信心。叙阿拉伯复兴社会党中央委员会委员、叙统一报业集团总裁赫拉夫·阿里·米夫塔哈告诉《国际先驱导报》,经过10个月的动乱,由叙总统、政府、复兴党领导机构、军队与安全部队领导机构和群众组织领导机构以及地方政府、复兴党、军队、安全部队和人民群众所构成的金字塔并没有被冲垮。虽然一些人民群众有所变化,但多数人还是拥护政府的。因此,叙利亚政权不会垮台。

  叙利亚共产党(巴格达什派)中央委员会总书记阿马尔·巴格达什也赞同这一观点并表示,大多数叙利亚人仍然支持叙现政权,“只要人民群众拒绝(外部)阴谋,叙政权就不会面临危险”。

  当然,外部势力基于叙利亚特殊的地缘政治考虑,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处于西亚阿拉伯-伊斯兰地区中心的国家,如果现政权垮台,不仅对伊朗、黎巴嫩和巴勒斯坦产生重大影响,甚至可能改变整个中东地区的政治格局。

  巴沙尔的前途,大概是现有中东变局的最后一个悬念吧。

  突尼斯、埃及、也门:旧世界被打破,新世界还没来到

  享有了更多政治权利的民众,生活境遇没能改善却反而恶化,人们有时禁不住在“西式民主”中冲动和迷茫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康新文、刘万利、商英侠发自突尼斯、开罗、萨那 去年1月14日,面对此起彼伏的民众反对浪潮,善于玩弄权术的突尼斯总统本·阿里选择了“出国避风”的权宜之计,企图以守为攻,卷土重来。没想到这一走,不仅彻底终结了他长达23年的独裁统治,也同时引发了阿拉伯世界“浪沙淘尽昔日英雄”的连锁反应。

  如今又是一年春将至。突尼斯完成了国家近代史上首次民主选举,然而乱相依旧。激进式改革同样在已经实现政权更迭的埃及、也门等地“水土不服”:人们享有了更多参与政治的权力,但百业凋零、人心浮动,百姓的生活举步维艰。

  “只要穆巴拉克下台,我们的生活就会改善。”昔日呼声言犹在耳,只是事与愿违的现实正和“阿拉伯春天”的脚步似乎渐行渐远。

  “新生婴儿也会静坐示威”

  突尼斯总理杰巴利1月25日在议会全体会议上表示:突尼斯经济陷入了灾难性困境,2011年出现了1.8%的负增长,全国的经济形势目前还在急剧恶化。政府和部分媒体把主要原因归咎于“民众不断提出各种不合理要求,达不到目的就非法罢工或静坐示威,有的甚至采取阻断交通等极端手段,阻止其他人上班”。杰巴利说,去年突尼斯全国共发生1.6万起罢工和静坐示威事件,仅前6个月就损失了两万多个工作日。另有一份数据显示,罢工和静坐已经使突尼斯损失了10万个就业岗位,并且还会导致该国经济继续在2012年出现负增长。

  罢工和静坐,正在或已经成为突尼斯人解决问题的普遍手段。产业工人、街头商贩、公交司机、法官律师、新闻记者、大学学生、政府官员……甚至连执法的警察和宪兵也加入了罢工示威的行列。无怪乎突尼斯第一大报《突尼斯新闻报》近日在头版刊登了这样一幅漫画:产房门外,一群叼着奶嘴的婴儿在举手呼喊着什么。一名护士隔着窗子说:“怎么,连他们也会静坐示威了?”似乎很幽默,但却饱含着人们的无奈和辛酸。

  不过,突尼斯著名经济学家沙德利·阿亚里告诉《国际先驱导报》:管理混乱、方向不明和效率低下是造成突尼斯目前经济乱局的主要因素。阿亚里曾在上世纪70年代担任政府经济部长,他表示,经济危机早已存在,本·阿里政权“橱窗式经济数据都是骗人的,是为了欺骗国内民众和国际舆论的”;而推翻本·阿里政权之后,连续两届政府都没有找到适合突尼斯的发展方向和发展模式,只是一味空喊“扩大投资、发展经济、解决就业”。“发展经济不是空喊出来的,而是脚踏实地干出来的。”阿亚里批评道。

  埃及的境况不比突尼斯好多少。截至2011年底,埃及外汇储备已减少到181亿美元,较2010年底时的360亿美元减少了一半。

  其实在去年年初游行示威刚刚爆发时,部分埃及民众已经感到危机即将来临。当数万埃及民众聚集在市中心的解放广场安营扎寨时,原本在金字塔下靠外国游客为生的埃及人骑着骆驼突然冲入人群,希望驱散示威群众,恢复社会安定秩序。

  但对政治诉求的渴望淹没了其他诉求,作为埃及主要外汇收入和经济支柱的旅游业无法避免地进入寒冬。旅游业本是埃及经济支柱之一,产出约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10,也创造全国1/10以上的就业岗位。去年埃及旅游业收入仅为88亿美元,比前一年急剧下降30%。

  同时,外资撤离造成埃及许多工厂倒闭,失业人数进一步增长。据埃及政府公布的数据,2011年埃及失业率约为12%。但人们普遍认为,真实的数字远高于此,特别是年轻人的失业比例已达25%。

  不少埃及人说,这种局面是他们当初所没有预料到的。

  发电机声响彻也门首都

  虽然现在埃及安全形势已经有所改善,但绝大多数外国游客仍然拒绝回到这个文明古国。

  以享誉世界的吉萨金字塔群为例,有时偌大的景区内只能看见两三个游客,金字塔下的导游、小贩、出租骆驼和马匹数量经常比游客还多;在位于红海的旅游胜地沙姆沙伊赫,多数酒店因客源过少不得不在淡季时关闭酒店以减少损失;在卢克索和阿斯旺等南方城市,来此欣赏古埃及遗迹的游客也比骚乱前减少许多,这里的导游告诉记者,外国游客减少使得当地许多家庭生活困难,入不敷出,尼罗河上许多五星级游船也处于半停业状态。为发泄不满,埃及南方民众有时破坏铁路等交通设施,借此向政府施压加速改革进程,但此举除了进一步减少去南方游玩的外国游客外,并无其他作用。

  与突尼斯和埃及相比,也门更是陷入了经济崩溃的边缘。

  走在首都萨那的街道上,刺耳的发电机马达声在耳边响个不停,几乎每个店铺门口都有一台散发刺鼻汽油味的小发电机。机器出故障时冒出滚滚黑烟,但当地居民已经习以为常。

  并不是所有商铺和家庭都能用得起发电机。没有发电机的商店每到下午店内就漆黑一片,到晚上只能关店走人。漆黑的街道几乎没有一盏路灯亮,少数店铺内的灯光和过往汽车的车灯勉强为路人出行照亮一小段道路。

  作为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也门在国内爆发冲突之前就无法提供足够的电力供给,每天停电时间短则三四小时,长则七八小时。经过一年的动荡之后,现在萨那几乎全天停电,发电机的马达声从早到晚响彻整座城市。

  尽管如此,发电用的汽油和柴油供应还在一天天减少。局势动荡期间,也门仅有的石油出口管道数次遭到破坏,国内燃油大部分要靠沙特、卡塔尔等海湾国家援助。在萨那街上开车时,要是遇上一家营业的加油站得立即把油箱加满,因为下一次碰上还在营业的加油站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新政权面临百废待兴

  去年12月,也门反对派在新政府组建后发表的声明中称,新政府的首要任务是实施经济改革、恢复国家稳定。话虽简单,做起来却异常艰难。

  局势动荡期间,忠于部落的武装人员和政府军在首都萨那划地而治,双方激战几个月没有分出胜负。当时搭建的掩体和挖掘的战壕现在依然还在萨那街道的两旁。穿着各异的政府军和部落武装人员每天持枪巡逻各自的领地,小小一个城市竟被划分为好几派势力范围。

  法里斯是萨那当地一名记者,他不久前用攒了4年的工资购买了一块土地,虽然钱还不够买房子,但总算是向拥有自己的家迈出了一大步。然而好景不长,他刚刚交钱办完购地手续不久,一队部落武装分子接踵而至,称整个小区的土地都归该武装人员所属的部落所有,不承认法里斯手里的土地购买协议。在这个部落和政府几乎拥有同等权力的国家,像法里斯这样的普通百姓夹在两方中间,大多数情况下只能有苦难言。

  软弱的新政府没有任何执政经验。在已经进行了议会选举的突尼斯和埃及,长期受前政权打压的伊斯兰政党终于走上台前。

  今年1月中旬结束的埃及人民议会选举中,穆斯林兄弟会领导的自由与正义党独占鳌头,赢得议会总席位的47.2%;萨拉菲派光明党领导的伊斯兰联盟也赢得了121席。但外界普遍对伊斯兰政党的崛起表达担忧:一方面,这些政党成员多数没有参与过国家治理,在其执政初期就要收拾骚乱的残局,着实是一项极大的挑战;另一方面,这些政党之间有温和与激进之别,政见复杂多样,较难调和。

  这种局面眼下在突尼斯正走向一种极端。去年10月23日选举后,进入议会并组成议会多数派的三大政党一直处于权力争斗中:先是为总统、议长和总理宝座争吵不休;继而争夺政府部长职位;现在又为派遣驻外使节闹得不可开交。而对于解决关乎国计民生的急迫问题,却是一再拖延。

  而“群龙无首”的另一个隐忧在于,“基地”组织趁着局势动荡迅速扩大了势力。他们在也门南部和东部地区相继占领了多座城镇,其势力范围俨然一个“国中之国”。

  抗议中的迷失和坚持

  现实距离人们实现愿望遥远无期,只能加剧一波接一波的抗议示威。但有时,人们也会在“西式民主”赋予的权利中冲动和迷茫。

  最典型的事例发生在突尼斯加贝斯。日前,这里一家国有矿产企业根据政府要求决定招收30名工人,以解决日益严重的“失业问题”。根据考试结果,企业在2000名报名者中录取了30人,结果其他人以“国家的企业属于每个公民,凭什么录取他而不要我”为借口举行静坐示威,甚至彻底封锁了通往企业的道路,武力阻止企业员工上班。类似的事件还波及到英国、德国和日本在突尼斯的企业,迫使这些企业相继宣布关闭,突尼斯一下子失去了800多个就业岗位。

  在埃及和也门,节假日上街游行的老百姓,常常高喊要求新政府加快改革步伐、谴责腐败现象的口号,但和平游行经常演变成肢体冲突。喧嚣吵嚷之中,打碎一个旧世界后如何建立一种符合实际制度的冷静讨论却乏善可陈。

  结束“分娩”的痛苦,注定需要漫长时间。本报记者曾在利比亚内战爆发时采访过一个曾在美国经商的利比亚人,他回到班加西支持当时的反对派对抗卡扎菲政府。他说:“推翻现政权建立新社会也许要以一代人的幸福为代价,但是为了孩子们的未来,这个代价是值得的。”

  类似的话语在去年10月进行选举的突尼斯,也有一位博士企业家对记者说过:希望这些宣称代表人民的政党进入议会后,能够为了国家的未来和人民的利益奋斗,避免使国家陷入更大的动乱,使人民蒙受更大的苦难。

  如今,现实不允,梦想还在。许多突尼斯民众最近接受《国际先驱导报》采访时都会重复目前非常流行的一句口号:“如果你们(新政客)阻止我们做梦,我们将阻止你们睡觉。”言下之意,百姓们的梦想永远是检验新政客们的一把标尺。

  沙特:借变局欲当中东领头羊

  沙特不仅保持了其自身的稳定,还凭借其强大的经济财力、独一无二的宗教地位和稳健低调的对外政策,开始在中东扮演起“老大”的角色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王波发自利雅得 持续一年的地区动荡,对于沙特来说,与其他中东邻居相比有很大的不同。这里不仅没有发生如利比亚那样的战争,也没有经历如埃及、突尼斯那样的权力更迭。相反,随着这股变局的持续深入,沙特越来越显示出一种大国气质,中东“老大”角色呼之欲出。

  刚柔并济化解国内危机

  去年“阿拉伯之春”爆发不久,沙特各地都在酝酿着要求政治改革和改善民生的抗议浪潮。当时刚刚在美国动过手术还在摩洛哥康复的87岁阿卜杜拉国王一看情况不妙,顾不上身体虚弱大病未愈,提前匆匆返回沙特。还在回家路上,阿卜杜拉就发布国王令,向老百姓发放现金、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向失业者发放救济金、为中低收入老百姓建50万套经济适用房等一系列惠民措施,希望以此熄灭尚处于萌芽状态的抗议火焰。

  但沙特老百姓照样于3月14日在全国各地举行了“愤怒日”抗议活动。沙特警方动用飞机、坦克、装甲车和武装部队予以镇压。当天,在首都利雅得主要街道,不时听到关押着示威者的警车车队凄厉鸣叫着驶过。

  除使用“胡萝卜”加“大棒”,沙特王室还利用宗教和部落的影响力,向要求变革的沙特年轻人施加影响。在每周五的集体礼拜中,沙特各清真寺阿訇引述伊斯兰教创始人先知穆罕默德的话告诫穆斯林:造反是大逆不道的,是严重违反伊斯兰教教规的行为,将会受到清算。在利雅得东部地区最大清真寺拉志西,一个阿訇说:“看看突尼斯和埃及就知道了,造反对老百姓有什么好处,连最基本的安全和食品都得不到保障。有问题,好好说,通过合法手段可以得到解决。”

  阿卜杜拉然后又颁布了诸如给予妇女选举权,允许妇女参加议会和市议会进行选举、成立反贪局等一系列政治改革措施。

  阿卜杜拉的政策受到绝大多数民众的支持和拥护。他们以各种方式表达对国王的爱戴和忠诚。在周末,很多沙特人将阿卜杜拉的画像贴在汽车玻璃上,驾车巡游。在沙特新闻部工作的27岁公务员阿卜杜勒阿齐兹说:“国王这么爱民,还有什么理由去闹事造反?”

  果断出手扫除周边隐患

  沙特国内局势逐渐平稳下来。但周边环境并不太平,对沙特的稳定构成了潜在的威胁。其中最直接的隐患来自东部邻国、只有一桥之隔的巴林。沙特和巴林自古以来关系密切,沙特和巴林王室历代联姻。资源相对贫乏的岛国巴林在经济上更需要沙特的支持和援助。而如今,巴林什叶派要通过反政府活动推翻统治巴林200多年的逊尼派王室,从而撼动聚居着什叶派的沙特东部的稳定。沙特东部地区的什叶派也趁势起来举行反政府示威活动,声援巴林什叶派。

  沙特和巴林指责这是什叶派大国伊朗在背后鼓动和煽动的结果。沙特立即派兵前往巴林,帮助平息什叶派的反政府浪潮。

  与此同时,沙特南部邻国也门局势也是岌岌可危。逃窜并盘踞在也门、一直威胁要对沙特王室发动恐怖袭击的“基地”组织蠢蠢欲动,发展壮大力量。沙特出于免受“基地”恐怖分子侵扰和维护自身安全出发,利用王室与也门主要部落的历史渊源关系和影响力,以海湾阿拉伯国家合作委员会(海合会)的名义出面帮助也门对立双方以和平方式解决危机,避免也门出现分裂战乱局面,进而维护了自身的安全和稳定。

   “老大”角色维护中东稳定

  在这场席卷整个中东的反政府浪潮中,沙特不仅保持了其自身的稳定,还凭借其强大的经济财力(2011年财政盈余800多亿美元)、独一无二的宗教地位(伊斯兰教诞生地)和稳健低调(只做不说)的对外政策,异军突起,开始在中东扮演起“老大”的角色,四处进行调解施加影响,试图将一块块迅速倒下的多米诺骨牌拦截住,维护住中东地区的稳定大局。贯穿在这其中的,就是遏制住老对手伊朗对阿拉伯国家事务的渗入和影响。

  沙特认为,伊朗企图通过挑起阿拉伯国家教派冲突来实现其控制阿拉伯世界的野心。因此,两个国家在多个阿拉伯国家形成对抗局面。在黎巴嫩,伊朗支持什叶派的真主党,沙特支持逊尼派的前总理哈里里;在巴勒斯坦,伊朗支持哈马斯,沙特支持法塔赫;在伊拉克,伊朗支持什叶派总理马利基,沙特支持在野的逊尼派领导人阿拉维。

  现在出现了对沙特有利的局面,那就是阿拉伯世界另一大国、伊朗盟友叙利亚也出事了。占该国人口多数的逊尼派民众起来要推翻隶属什叶派的阿萨德政权。

  这一次,以沙特为领头羊的海合会国家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将利用叙利亚的反政府浪潮推翻阿萨德家族的统治,换上逊尼派政权,从而削弱伊朗的影响。另一方面,沙特还配合美国等西方国家对伊朗实施石油禁运,以迫使伊朗终止让沙特和其他海合会国家忧心忡忡的核计划。

  利比亚:战争“后遗症”在发酵

  军火残留物等战争过后的危险继续潜伏在利比亚城市里,而外国公司正享受因国家充当战争盟友而获取的丰厚回报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才扬、邓亚君发自的黎波里、北京 新年伊始,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迎来了第一位外国元首——突尼斯新任总统蒙塞夫·马祖吉。他也是位“特殊的”客人,有媒体干脆把马祖吉和利比亚过渡委主席贾利勒并称为“难兄难弟”,以此来形容这两个部落特征显著的国家在经历社会动荡后面临的相似考验。

  但突尼斯毕竟没有经历西方炮火的攻击。而在利比亚的黎波里、拜尼沃利德等地,没有了卡扎菲的画像和前政权的绿色旗帜,但枪孔、弹孔的痕迹提醒着去年春天开始的那场梦魇并不遥远;没有了上空盘旋的北约飞机,但首都街道上多了些听不懂阿拉伯语的外国人。

  苏尔特的伤痕

  去年年底,本报记者重返了利比亚前领导人卡扎菲的家乡苏尔特。这里位于的黎波里和班加西中间,被北约战机轮番空袭和利比亚内战炮火洗礼后,如今的苏尔特几乎沦为废墟。

  汽车行进在苏尔特主干道上,路旁全是布满弹孔的建筑,以及三三两两停靠在一起烧毁的汽车。不同于利比亚的其他城市,这里任何一处建筑物都没有悬挂红黑绿三色旗,也就是现在“全国过渡委员会”所沿用的“国旗”。苏尔特没有欢庆的标语,甚至街道上也没有行人。

  在“9月1日大街”上,39岁的赛义夫正和家人整修自己家的大门。房屋虽然没有被炮火摧毁,却也称得上“百孔千疮”,所幸家里22口人都没有受伤。他带领大家来到二楼的阳台,手指向屋檐和室内天花板被炸毁的部分,并没有过多言语。

  另一户居民哈里发·法拉吉的家中,情形相似。二楼的四面墙壁上也布满弹孔,甚至天花板上还有火箭弹留下的一个大洞。在哈里发邻居家的大门前,还散落着各种军火的残骸。墙上的“UXO”是附近小孩在玩耍时被炸伤一条腿后写上去的,意思是这里有“未爆炸军火”,提醒人们危险勿近。

  “我希望政府能够尽快清除街道,移除所有军火的残留物。因为这里有很多小孩,这么多军火的残留物对他们来说很危险,总是有人被炸伤。”苏尔特居民依萨说道。

  枪声仍在

  1月3日,在的黎波里内的共和国街与赛义迪街附近一处利比亚安全部门建筑外,米苏拉塔武装分子与的黎波里武装分子发生了交火。据一名当地人描述,起因是米苏拉塔人企图进入该安全部门,遭到拒绝后双方发生冲突;另一名当地人说是由于米苏拉塔武装分子试图从安全部门的监狱中解救犯人,双方随之交火。

  这只是今年年初以来,利比亚国内多起冲突的一个缩影。卡扎菲倒台后,十八路诸侯夺天下,“过渡委”面临的是如何分权、制衡。

  除了收缴各派力量的武器,利比亚当局最重要的任务便是恢复正常经济和社会生活,解决经济问题、民生问题和社会公平问题。当地分析人士说,形成一个与卡扎菲时期“第三道路”、“绿色革命”所不同的政治认同——国家认同——也势在必行。但是,利比亚各派以及执政当局能否保持统一的中央政权?能否保持高效的政令、法令、军令的统一?能否避免分裂成3个独立的部落地区?尚未可知。

  在执政当局遭遇一系列的民众抗议后,1月22日,利比亚“过渡委”副主席阿卜杜勒·哈菲兹·古贾辞职。“二号人物”的下台给执政当局敲响警钟,但显然仅此无法平息人们对现实生活困境的不满。

  西方抓紧瓜分“蛋糕”

  如今,随着利比亚主要战事结束已有时日,利比亚国内的政治新闻已登不上西方媒体的头条。但这丝毫不影响众多外交官与外国公司白领悄悄返回利比亚。在建筑、石油、电信等重要经济领域,这些国家正在享受着因充当战争盟友而获取的丰厚回报。其中,又以石油为重中之重。

  根据国际能源署的报告,利比亚有探明石油储量464亿桶,在战争爆发前,利比亚石油日均产量约为160万桶,占全球供应量的2%。据预测,利比亚未探明石油储量和可探潜力巨大,有可能超过已探明的石油储量。利比亚国家石油公司(NOC)总裁努里·贝鲁恩去年12月24日称,利比亚目前石油产量为每日逾100万桶,并预计在2012年中之前将把产量提升至战争前的每日约160万桶。

  目前,据NOC官员介绍,在战前卡扎菲政府就曾提供给欧洲公司大量开采项目。据法国《费加罗报》近来援引该公司的另一位高管的话说,现在获得利石油优先竞标权的十大油企分别是西班牙石油公司、法国道达尔、意大利埃尼集团等欧美石油公司。虽然记者今年1月12日在从NOC委员会得知此消息并不可信,但西方各国为利比亚石油而“磨刀霍霍”却是不争的事实。

中东变局已经“变味”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 邓媛 实习记者 刘瑞明 发自北京


  【嘉宾介绍】马晓霖,国际问题专家,博联社总裁。近日,主编出版《阿拉伯剧变:西亚北非大动荡深层观察》一书。

  《国际先驱导报》:透过这次阿拉伯剧变,你主编的新书中注意到了哪些动荡中的深层问题?

  马晓霖:《阿拉伯剧变》这本书主要先从各国政府如何匆忙应对大规模示威游行讲起,细致描述了中东国家维安力量的现场表现,以及各国军队在此次事件中角色的变化。其次我们剖析了剧变产生的原因。

  剧变的深层根源还在于阿拉伯世界自身的问题。除了经济弊端,还有老人政治阻塞社会精英和青年一代参与国家治理的渠道,穷人愤怒,中产阶级不满、有钱人没有政权权利,等等。所以总体看,这是一场基于民生、而非民主,源自内力、而非外力的阿拉伯民主变革。

  Q:阿拉伯变局一周年之际,我们看到动荡还在延续,目前叙利亚危机处于风口浪尖。你认为今年会是叙利亚的政权更迭年吗?

  A:我认为有两点,一是今年叙利亚政权更迭在所难免;二是伊朗核问题进入临界年。尽管叙利亚从内部政权控制来讲,仍然比较高效:军队没有大面积的分裂,高官鲜有叛逃。但是,貌似内部很团结,街头骚乱毕竟还在不断在产生。反对派正在通过各种方式,包括武装袭击、动员外力干预方式,以实现政权变更。在外力干涉的过程中,海湾阿拉伯君主国家有大量资金,形成巨大势能,并利用阿盟这面旗帜,借助西方力量,干预起来比较顺手。

  此外,“利比亚模式”在前,各种外力可以比较“利比亚模式”,通过北约的强大军事力量,来干预叙利亚局势,达到变更大马士革政权的目标。西方大国和海湾国家拥有共同的利益诉求点:实现叙利亚政权变更,但不要使叙利亚爆发大战,危及以色列的安全,在此前提下,拆散叙利亚和伊朗的历史联盟,使伊朗的影响力缩回到本土,下一步为彻底解决伊朗核威胁奠定基础。

  Q:有媒体分析称,在这场席卷中东的街头动荡中,“穿长袍的笑了,而穿西装的哭了”,海湾“长袍君主”站回中东中心。相对西方,海湾君主制国家是这场动荡的最大获益者。

  A:是的。阿拉伯变革发展到叙利亚内战阶段,已经由前期的民生民主变革,异化为阿拉伯内部的政治洗牌和宗派斗争,变成阿拉伯王权国家试图挟其在利比亚、也门得胜之势,动用“家法”更换叙利亚政权,争夺阿拉伯世界控制权,并遏制伊朗的伊斯兰世界内部争斗。

  以海湾合作委员会为代表的君主国们,也经历了动荡之初的骚乱,比如巴林街头的骚乱、沙特东部什叶派的抗议、摩洛哥内部危机、约旦街头示威等,但是总体来讲,海湾君主国有多年积累的石油资源,他们在民生、基础建设方面都比较好。这种情况下,百姓的不满不会像突尼斯、埃及等国那么强烈。另一方面,这些王国的国家形成史就是一个家族传承史,所以他们的政权有某种天然的合法性,并得到本国百姓的认可。事实上,这些君主国所发生的街头抗议,都只是对自身权利的一些诉求,并没有说要颠覆国家制度,变更国家政治结构。

  应对危机时,君主国们很快“抱团取暖”,快速介入利比亚危机,要求安理会干预,建立禁飞区,把矛盾焦点从西亚转移到北非;从政治上,回应阿拉伯民众变革和反专制的诉求,并在民主自由、人权保护方面跟西方步调一致,特别是能给法国这种想重新在中东有所作为的国家一种协助,从而获得西方支持,加强自身与美国的联系。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海湾六国准备吸纳约旦、摩洛哥两个王国,形成一个“八王集团”,这明显就是王权国家党同伐异,共度危机。沙特等国甚至向约旦等国提供庞大资金缓解经济危机,维持社会稳定,约旦则派精锐力量帮助海湾国家维安。

  前不久,沙特国王阿卜杜拉进一步提出了由合作走向联合、实现海湾王权国家政治军事一体化的更高目标。海湾合作委员会实际上正在取代分崩离析的阿拉伯国家联盟,导致阿拉伯政治中心从北非的埃及向整个海湾转进。我认为,沙特是这个过程中幕后最大的“发动机”,卡塔尔则扮演“急先锋”角色,取代埃及过去在中东的斡旋调解地位。它们两国配合得非常精妙,整个阿拉伯地区力量变化,掌握在沙特等海湾君主国政权手里。

  Q:新上台的伊斯兰势力能否摸索出一条发展的新路呢?

  A:以埃及的穆斯林兄弟会为例。穆巴拉克倒台前后,我觉得它已经变得相当温和,在治国理念、政治主张、甚至对社会世俗生活包容度等方面,与以往都大有不同。历史给了伊斯兰政治势力机会,伊斯兰政党是老百姓通过选举推上台的,符合国情,符合法理。但是,伊斯兰政党能不能治理好国家?能不能带领阿拉伯国家走出历史低谷?能不能赶上全球化、现代化的末班车?能不能重新铸造阿拉伯世界的辉煌?这将是一个长远的、很大的挑战。

  我相信,在这轮阿拉伯政权更替之后,威权体制就会彻底瓦解,阿拉伯政治进入一个“侏儒时代”——没有强人,也不欢迎强人。各党派都得靠自己的主张、靠自己的治国理念,甚至靠强大的国民支持,才能走到政治舞台中心。一旦表现不好,就会失去机会。现在很多新政权缺乏治国经验,老百姓选他们是因为对前政权太痛恨,而不是这些政党具备天然自来的能力。我认为,在未来10年甚至20年中,阿拉伯国家会陷入一个类似非洲的“民主乱象”,很多精力可能用于党派政治斗争,没有精力好好打理民生,使民生难以摆脱现在这个状态。

  Q:如果叙利亚实现了政权更迭,这场阿拉伯剧变就彻底划上了句号?

  A:如果是这样,那么2011年爆发、并以共和制国家为主体的民主民生变革应该说有望暂告休止。因为主导中后期进程的阿盟、美国、西方国家都不希望阿拉伯再继续乱下去,变革到此基本上可以画上一个句号。发生政权变更的突尼斯、埃及、利比亚、也门、叙利亚等国,内部各种力量通过大选方式,通过西方式民主议会道路来进行新的力量博弈和利益分割。

  这场剧变的影响如果要继续延宕,我想可能就会在海湾君主国内部发生,可能带来的是君主立宪和宪政改革的推动。换句话说,确保王权合法性的前提下,让王室放弃更多权利,让民众和各种政治力量分享更多权利。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场阿拉伯剧变是非常不彻底的,更别说还没有从思想、观念、文化甚至宗教层面进行变革。

  Q:你认为未来中东局势的发展会有哪些看点?

  A:我关注两大块。第一就是完成变革的国家能不能解决经济危机、解决人权不公,保持经济社会稳定和良性发展?尤其是埃及,能不能顺利完成民主选举,把权力移交给民选政府,重现中东大国的风采?对也门来讲,虽然萨利赫下台,但是各部门的利益博弈还没有结束,会不会加剧而陷入内战?这也是很大的悬念。另外,叙利亚危机的解决,是“利比亚模式”还是“也门模式”或其他模式?大家都在等待答案。从地缘政治上考虑,如果叙利亚政权实现变更,逊尼派的力量会迅速在阿拉伯取得决定性的地位,使得以穆斯林兄弟会为代表的宗教党派成为西亚——北非一线比较有牵制力的宗教党派或执政力量,对阿拉伯未来的政治生态和中东政治生态都会带来极大的影响。特别是中东和平进程能不能往前推进?部分国家与以色列的冷和平会不会倒退?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会不会发生战争?

  叙利亚危机结束后,我认为中东地区的主要矛盾就转向了波斯湾,围绕伊朗核危机,围绕伊朗和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和美国的历史矛盾,究竟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这是最大的问号。

  此外,宗教党派执政后,激进的宗教力量有了发展的更多土壤和空间,也会对恐怖势力的膨胀和收缩产生微妙的影响。这点可能会波及全世界的反恐形势。如果伊朗核危机陷入战争,将导致世界能源供应的紧张。也有可能把这一地区的很多国家卷入战争,对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形成巨大的伤害。

俄《生意人报》2月1日文题:俄罗斯准备为叙利亚与西方对抗


  一份美国、欧盟和阿盟支持的叙利亚问题决议草案昨天提交联合国安理会。西方为参加安理会会议“集结重炮”,美国国务卿希拉里、法国外长朱佩和英国外交大臣黑格抵达纽约。莫斯科则没有提高与会规格:外长拉夫罗夫继续在亚洲和大洋洲访问。

  莫斯科担心,安理会通过反叙利亚的决议会被西方看作是对外国军事干涉 “开绿灯”,正如去年利比亚的情况一样。

  为何俄罗斯去年同意不阻挠安理会利比亚问题决议,这次却表现得如此顽固,甚至不惜为巴沙尔而与西方冲突?专家认为这里至少有6个原因。

  首先,叙利亚是俄在阿拉伯世界的主要盟友之一。倘若莫斯科在紧要关头背弃大马士革,那将是对所有其他伙伴发出的信号:不能指望克里姆林宫。

  其次,叙利亚是俄重要的贸易伙伴。近年来签订的军事合同估计价值40亿美元。仅2010年,叙方就购买了7亿美元俄军火。莫斯科刚刚同意向大马土革出售36架雅克-130教练机,总价5.5亿美元。俄对叙经济总投资额接近200亿美元。

  第三,莫斯科担忧海军在塔尔图斯港保障基地的命运。这是目前俄在独联体以外唯一的军事基地。叙反对派迄今没有给出推翻巴沙尔后为莫斯科继续保留该基地的任何保证。

  第四,俄惧怕毫不妥协的叙反对派。其领导人面向海湾君主制国家、土耳其和西方,但唯独不面向莫斯科。

  第五,俄领导层显然不相信西方的承诺,即叙利亚决议不应被视为通往军事干预的步骤。莫斯科认为,美欧在耍滑头,利比亚就是前车之鉴:在安理会去年3月通过第1973号决议后,北约就开始了对利轰炸。

  第六,俄是为内政形势所迫。在总统大选前一个月,普京未必想以屈服于西方压力和背叛传统盟友的软弱政治家形象出现在选民和政敌面前。克宫显然不希望巴沙尔重蹈利比亚独裁者卡扎菲的覆辙——至少在3月4日选举前。(马克西姆·尤辛)

【英国《金融时报》网站1月29日文章】题:利雅得在叙利亚问题上耍手腕


  沙特阿拉伯比较喜欢在背地里行动,灵活运用外交影响力,而不吸引太多关注。

  因此在一周前的阿拉伯国家联盟会议上,其资深的外交大臣沙特·费萨尔猛烈抨击叙利亚的举动令人惊讶,这一行动将利雅得推到了旨在实现大马士革的政治变革的政策前沿。

  通过从阿拉伯观察团中撤出沙特成员,并且号召对大马士革施加“一切可能的压力”,以及在开罗与叙利亚反对派举行会谈,这位外交大臣给停滞的外交行动注入动力。

  在阿拉伯世界一年来的民众起义中,沙特人都被看作现状的保护者,数月来一直在叙利亚问题上保持沉默,直到去年8月份阿卜杜拉国王严厉警告“杀人机器”必须停止。

  沙特与叙利亚的关系时常陷入困境,在黎巴嫩局势上以及大马士革与伊朗结成亲密盟友的问题上还出现了严重危机。去年3月份叙利亚爆发起义前,利雅得一直试图让大马士革远离德黑兰。

  了解官方想法的人士说,沙特统治者过去一年在政策上分歧不断。随着叙利亚暴力活动加剧和巴沙尔政权丝毫没有表现出通过谈判政治解决的迹象,主张采取强硬路线的人胜出。与此同时,沙特和伊朗之间的紧张局势恶化,在伊朗暗杀沙特驻美大使阴谋暴露后跌至最低点。

  著名的沙特评论员贾迈勒·卡舒吉把对叙利亚政策看作“对伊朗战争”的一部分,这场多方位战争包括沙特支持欧洲对伊石油制裁和金融管制。他还说,随着沙特逐步确信它已经逃过了席卷该地区的变革风潮,利雅得的态度是“最大限度地利用”当前局势。

  然而在利雅得,没人对叙利亚危机的复杂性存在幻想——这个国家保持着脆弱的宗派平衡,在阿拉伯一以色列冲突和逊尼派阿拉伯国家与什叶派伊朗之间的权力斗争中处于战略地位。

  沙特阿拉伯当前在联合国安理会中给西方盟友提供了新的支持,以反对到目前为止阻碍行动的俄罗斯。

伊朗叙利亚抱团对抗美英


  在中东地区的地缘格局中,叙利亚和伊朗是一对有着特殊战略关系的“板块”。伊朗是代表性的什叶派穆斯林国家,而叙利亚的阿萨德家族也是什叶派,两者有着共同的宗教认同感和宗教归属感,价值观和意识形态高度吻合。双方在地区事务上相互倚重,相互配合,共同获利。伊朗通过加强与叙利亚的关系,把其宗教势力等渗透到其它阿拉伯国家。叙利亚通过加强与伊朗的关系,凸显自己的地区大国地位,谋求发挥更大的作用和影响力。

  更为关键的是,在一致对外,尤其是在共同对付美国等西方国家方面,叙利亚和伊朗早已形成默契,两国有着共同的利益和大体相同的策略。通过多年的经营,大马士革—德黑兰—贝鲁特(真主党)构成的轴心,是反对美国中东霸权的一座堡垒和重要平台,大马士革和德黑兰是这一轴心的两个神经中枢,美国等早欲除之而后快。随着西亚北非动荡愈演愈烈,美英等西方国家在叙、伊问题上更是变得越来越冲动。在西方看来,只要拿下叙利亚,伊朗这块多米诺骨牌也就随之倒下。

  面对西方国家磨刀霍霍的架式,伊朗和叙利亚在利益攸关的关键时刻都进一步意识到加强和提升这种特殊战略关系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因为“唇亡齿寒”的道理双方都不可能不明白。这也就决定了,西方对叙利亚和伊朗可能的武力干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要想通过军事打击的方式推翻叙伊同盟,使两国发生政权更迭,更是难乎其难。

  对西方来说,无论伊朗还是叙利亚,都是十分难啃的“硬骨头”,而二者加在一起形成的战略同盟,就更加难以啃动了。所以,西方对这两个国家同时进行“打包处理”的军事打击的可能性可以排除。无法想象,即便是军事上占尽绝对优势的西方国家,如何能够同时在这两个国家开辟两个战场。这样做的结果,除了会激发叙、伊两国进一步加强战略同盟,加强它们的联合战斗力以及抵御外来军事干预的决心之外,不会让西方国家轻易捞到便宜。(黄培昭)

  据总部设在阿联酋迪拜的阿拉伯电视台当地时间14日报道,伊朗政府一位高级官员强调,伊朗将彻底粉碎美国和以色列的一切阴谋,并坚定地与叙利亚站在一起,共同应对来自西方敌对势力的威胁。中东媒体分析认为,这位高官所指的是伊朗和叙利亚刚签署的自由贸易协定,两国正通过加强双边关系“抱团取暖”,以共同渡过眼下的难关。

  当地时间13日,伊朗议会通过决议,批准了伊朗与叙利亚的自由贸易协定。据悉,两国的自由贸易协定是伊朗政府通过加急程序特别送交伊朗议会进行审议并通过的。由于两国自由贸易协定是在中东局势持续动荡,尤其是西方国家不断加大对伊、叙两国制裁力度甚至多次扬言要对其动武的背景下签署的,因此这一事件备受此间舆论关注,被多家中东媒体解读为两国“抱团取暖”,“联袂对抗”来自西方的压力。

  伊朗法尔斯通讯社13日报道,伊朗议会国家安全与外交政策委员会主席布鲁杰迪说,当前美国投大笔金钱以求实现叙利亚政权更迭,而这份自贸协定是对美国及其盟友的坚决打击。

  伊朗和叙利亚是重要的贸易伙伴,两国的经济和贸易联系非常紧密,年平均贸易额达2亿美元。伊朗在叙利亚有大量投资,是叙利亚举足轻重的贸易对象。在叙利亚遭受到经济制裁、另一个重要贸易伙伴土耳其与其“翻脸”的情况下,伊朗的“强势补位”对叙利亚来说就显得格外重要。有分析人士称,伊朗在此关键节点上批准与叙利亚的自由贸易协定,不啻于对叙利亚这个处于暴风眼中的国家雪中送炭。

  两国自由贸易协定第二十三条规定,在今后5年时间里,两国实行互免关税并无限制进行货物和产品贸易,这对双方显然是一个共赢的条款。此外,两国还就未来成立合资银行达成协议,叙利亚商业银行将与伊朗进行合作,此举也有助于两国合力打破西方国家的金融制裁。

  据伊朗伊斯兰共和国通讯社报道,伊朗交通与住房部部长阿里·尼克扎德13日在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表示,伊朗有意愿向叙利亚和黎巴嫩输送电力,叙利亚交通部长阿巴斯则提出有必要举行伊朗、伊拉克、叙利亚三方会谈,以激活三国的陆路通道。阿巴斯表示,在伊朗等友好国家的支持下,叙利亚一定能渡过当前的难关。

  “中东在线”网站在评论中说,伊朗和叙利亚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其政治意义大于经济意义,表明了伊朗支持叙利亚、与这个战略盟友坚定站在一起的姿态。

  正因为如此,伊朗议会国家安全和外交政策委员会主席布鲁杰迪13日解释说,叙利亚一贯坚定不移地支持哈马斯、杰哈德和真主党等反西方力量,同时也坚决抗击以色列的“侵略行动”。“伊叙自由贸易协定是对西方的坚决反击”。

  不过也有一些中东媒体认为,伊朗本身也处境艰难,其政权正被西方从内、外两面实施颠覆,通过军事打击摧毁其核设施的猜测不时见诸报道。在此情形下,伊朗很难为叙利亚提供实质性帮助,两国的自由贸易协定“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更像是对叙利亚政治和道义上的声援。

  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司令穆罕默德·阿里·贾法里14日下午表示,伊朗“将在必要时把铀浓缩设施转移到更加安全的地方”。中东媒体分析认为,这是伊朗军方高层对近日西方和以色列不断扬言对其动武所做出的正式回应,暗示着事态可能正在进一步升级。

  伊朗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帕尔维兹·索鲁里13日透露,伊朗军方将很快举行“封锁霍尔木兹海峡”的军事演习。而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司令贾法里此前也特别强调,在“特殊情况”或“遭到威胁的情况下”,封锁霍尔木兹海峡的计划将在伊朗军方的行动范畴之内。

  有中东媒体分析指出,伊朗不但在经济上声援和支持叙利亚,在军事上也在“拉叙利亚一把”。尤其是“封锁霍尔木兹海峡”的军事演习,一方面是为其自身抵御外敌的需要,同时另一方面,如果叙利亚率先遭到攻击,伊朗也不会“袖手旁观”,“霍尔木兹海峡的封锁”,将直接影响国际能源运输通道的顺畅,这在客观上将对叙利亚有所帮助。

(本报开罗、大马士革、伊斯兰堡12月14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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