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林：菲总统大选中谁是中国可打交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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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距5月9日的菲律宾总统大选投票日不到两周，选情仍十分胶着，排名靠前的“四大天王”势力相当。民调机构“亚洲脉搏”4月24日公布的民调结果显示，以达沃市市长杜特蒂获得的支持率为34%，女参议员格莉丝·傅获22%，现任副总统比奈支持率为19%，执政党候选人罗哈斯支持率为18%。

　　就目前而言，菲律宾国内存在许多反华情绪，谈论同中国接触很可能带来政治上的强烈抵制。选情分析师认为，就这四名总统候选人而言，杜特蒂和比奈较为“友华”，格莉丝·傅跟美国走得最近，罗哈斯较为“亲美”。当然，这些评估到目前为止只是基于4人的竞选纲领和表态。

　　美国《纽约时报》日前刊登的分析文章称，有“菲律宾的特朗普”之称的杜特蒂，支持率领先并不让人意外，因为他在从政生涯中一直善于“用出格行为将舆论玩弄于股掌之中”。其实，菲律宾选民唯一关心的就是把现任总统阿基诺三世的势力拉下马，而杜特蒂恰恰符合这一标准。

　　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国问题上，杜特蒂主张放弃将议题国际化，直接跟中国对话。杜特蒂在今年的竞选演讲中明确表示愿意搁置主权争端。他说，“我和中国有类似的立场，不认为能通过国际法庭解决（南海）争端，愿意同中方一同开发南海。”

　　而另一位候选人比奈自去年7月与阿基诺三世决裂后组建了新党，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中国有钱，而我们需要资本。”对于阿基诺政府将南海问题提上国际法庭，比奈不甚赞同，他认为菲律宾还是应该继续与中国双边对话。阿基诺政府南海政策太急于求成，应暂先搁置：（菲律宾）与中国的问题，遗憾的是，将不会立即解决。

　　比奈称，没有完美的友谊，都是充满考验和挑战的。但是我们之间的道路一直以来、并将继续经受一些小挫折。我们庆祝中国和菲律宾人民之间宝贵的友谊。这份礼物令我们均感到欣喜，且以我们之间兄弟般的关怀所维系。我们将努力确保，我们的后代共享幸福。

　　不管是杜特蒂，还是比奈，他们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清醒的。历史上，小国玩得过大国，弱国玩得过强国吗？即使玩得过，永远只是特例。人们还真不信世界的规矩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翻转，除非美国“扎起”，菲律宾还真不敢挑战中国。

　　关键在于，菲律宾这种失败国家自己麻烦就不少，例如社会问题突出，国内局势也不稳，反政府武装——阿布沙耶夫经常与阿基诺政府发生冲突。上周，菲政府军在与阿布沙耶夫交火中，18名政府军士兵丧生，这是军方今年以来最严重的单日战斗损失。在这样的情况下，菲还要与中国对抗，真有点自不量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今年菲律宾大选有可能导致菲方对待与中国在南海争端中的策略发生转变。换句话说，菲律宾在与中国的海上争端问题上的政策，可能在两届总统任期内出现第二次扭转，这表明菲律宾政治精英及其财政支持者在这一问题上分歧严重。两届总统任期内政策的第二次转变，会恰如其分地证实东盟内部以及美国的观点——即多变的菲律宾不可靠。

　　分析家们正在猜测阿基诺政府的离任是否会给菲中关系带来活力，以及是否会扭转菲律宾在争议海域强硬表态的做法。如今，菲律宾和美国都坦率地将中国描述为“欺凌”弱小的国家，而中国则将菲律宾视为麻烦制造者。正如此，中菲之间制度化的高层对话基本上已经解体，双方的关系已越来越紧张。

　　2010年之前，由于前总统阿罗约推行务实的外交政策，中菲关系曾有过一个短暂的“黄金时代”。这期间，双方良好的政治关系促进中菲经贸、投资往来，释放两国经济合作的潜力，为两国人民带来互惠。

　　因此，一些人很自然地会猜想，中菲关系后来的巨大变化是不是菲律宾国内政治的产物，尤其是某个特定在任政府的偏好的产物。阿基诺政府离任后，如果比较“友华”的杜特蒂或比奈其中一人成为菲律宾总统，那么，他是否能够促成中菲高层对话，并成为与中国打交道的人？的确值得我们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