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晖：被囚禁的青春如何放飞梦想

大参考

　　“你没看错，这里是学校，这里是衡水二中，为了防止学生跳楼，改造成和监狱没什么两样。”昨日，一组河北省衡水二中教学楼遍装铁栏杆的照片，在网上引发极大关注。昨日下午，衡水市教育局告诉记者，称已注意到网上关于衡水二中教学楼加装栏杆的争议，并正在核实相关情况。截至18时，教育局和校方尚无进一步回应。（《南方都市报》4月21日）

　　网友微博发布的衡水二中照片显示，教学楼每层都装上了密封的铁栏杆，冰冷的铁栏杆外挂着一条条鲜红的高考励志横幅。一边防跳楼，一边冲刺高考——如此荒诞的景致，中外教育史上罕见，可这正是当下国内高中教育生态的真实写照，很真实，很残酷。

　　“防跳楼”一说尚未得到校方证实，但去年10月和今年3月该校先后有两名高三学生跳楼身亡，人们很难不作出这样的联想。两起跳楼事件的原因校方至今讳莫如深，坊间多猜测是学校封闭式管理和紧张学习的压力所致，而这可能成为“衡水模式”的新罪证——把学生都逼得跳楼了，还有比这更不人道的教育方式吗？

　　把教学楼改造得如同密不透风的监狱，学校哪里还像学校，简直就是囚笼。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为学生的生命安全负责，但是被囚禁的生命，纵然无跳楼身亡之虞，其人生又将何其暗淡！

　　说到“衡水模式”引发的种种争议，如潮水般的指责声姑且不论，最令人纠结的是那些赞同的声音，尽管这些声音多来自衡水一些“超级中学”的内部。每遇外界批评，衡水市的中学即让那些考上名校的学子现身说法，此中逻辑是，“亲历者”的真实感受自然要比“局外人”的说三道四更有说服力。

　　去年10月衡水当地媒体邀请多名毕业于衡水二中、后来考上清华、北大的学子谈他们的中学母校，这些学生相当一致的看法是“感激”，没有衡水二中就没有他们的今天。此外，学子们普遍认为，经由在衡水二中的三年磨砺，他们具备了“坚忍”、“拼搏”、“自律”等终身受用的优良品质。凡此种种，与“局外人”的看法大相径庭。

　　当然，这些名校生也承认，高中三年“基本没有时间看课外书籍”，“在音乐、电影、体育锻炼、集体活动等方面有较多缺失”。这些在衡水二中学子们看来固然很遗憾，但并不是最重要的——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也。总得先考上大学，再论其他，人生漫长，失去的东西还有时间再弥补回来。

　　为了明日的出人头地，牺牲此时此刻的青春和自由，算不了什么。殊不知，青春流逝不会重来，自由无价不可置换，并不是所有失去的东西都能够找回。没有音乐、电影和课外书籍的青春，算得上是完整和美好的青春吗？以牺牲青春换取高考的胜利，这样的代价是否太过沉重？人生除了“坚忍”、“拼搏”之外，理应还有更多值得追求的东西，比如自由的性灵，比如梦想，然而在应试教育的价值排序之下，这些都退居次席了。

　　有衡水二中毕业生说，“衡水模式”让所有学子都处在一个公平的起跑线上，只要你肯努力，就有机会成功，不用比拼家庭出身和财富。这大约是“衡水模式”唯一的积极价值所在，但恰恰也是其可悲之处——寒门子弟除了比拼高考分数，还有更好的选择和出路吗？在这个阶层日益固化的年代，哪怕是涸泽而渔，拼分数总比自闭于底层社会要合理。

　　不知衡水二中及当地教育部门如何应对“监狱学校”的质疑。那些新装在教学楼上的铁栏杆，拆除不拆除都不重要了，能拆除有形的铁栏杆，也拆不掉学生身上的无形枷锁。青春如此沉重，人生如此沉重，梦想如何放飞？这不单是几所“超级中学”的问题，甚至也不是“衡水模式”的问题，而是整个教育生态的问题。如何解放那些被囚禁的生命，我们的社会似乎还没有找到打开囚笼的钥匙。

天清人泰

现在别说在高中安装防跳笼子，有的学校在初中都安装了。

带你心飞

看似忧国忧民，实质无病呻吟。作为孩子的父亲，我真切地感觉，衡二严格的教育方式，相比那些上课讲一半，让你掏钱补习再讲一半的学校不知要好多少倍。

尚楼

说这些的都是没有儿女之人！
你可以不去那个学校阿！一边挤破脑袋往里钻，一边骂娘！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