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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哥: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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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3 09:24: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1)

  在《两株枯木》一文我介绍了黛玉姓“林”的原因,因为明末的两个皇帝的名字中都有一个“木”字,黛玉姓“林”是指生活在天启朝和崇祯朝的朱由检之意,这也是指《红楼梦》这部隐写的历史主要讲述的主要时间范围,应该说这个解读的意义非常重大,因为为解读此书找到了一个重要的时间线索。
  如果想知道秦可卿的原型,也必需将其放在这个大的时间框架下来研究,有一个宏观的眼光,而不是仅盯着一些小的细节不放,而且要多方面契合,应该把我在前文中提到出来关于秦可卿的十二个谜团都一起全都给解决了才成,貌似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工程。

  所以通过对秦可卿的解读,可以让我们对《红楼梦》的整体认识得到一个飞跃,同时可以与其他方方面面的推测互为印证,从而更能证明整体理论的正确性。

  而想能做到全面系统地确定秦可卿身上的秘密,并且能够找到充分、详实、可靠的结论,解开所有关于秦可卿身上谜团,相信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而不是简单地猜测,在这方面一定不要用传统的解读方式,非常需要有想象力。

  在前面关于黛玉丧母进贾府的情节中,我确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影射历史的时间点,也就是崇祯皇帝丧母的时间:1614年,万历四十二年,应该说这个发现具有史诗性的意义,因为有了这个极其重要的时间点,我们的“红学”大厦就有了一个坚实的基础,成为一个支点,眼前一下子就清晰了,就可以在上面顺藤摸瓜找出精彩的历史来。比如在1614年之后,出现的主要事件就是宝钗一家进贾府,我根据刚才这个支点推论出这是在影射满清在1618年开始打大明江山的主意,与明朝公开做对,书中用宝钗与黛玉开始争宝玉来形容,这一结论就是在这个时间基础上得出的,我在前面的分析中找到了不少证据,应该说可靠性很高。

  而之后书中介绍了黛玉的父亲林如海去逝,这似乎应该是影射1620年崇祯皇帝的父亲之死,这一个时间点也非常重要,我们可以以此为出发点进行深入的分析,这样我们就再不是象以前人们那样盲人摸象了,也就是说我比其他的研究者具备更多的可靠的论证基础,有这些得天独厚优势。

  然而我们面临一个绕不开的问题,那就是《红楼梦》中有很多地方的时间是错乱的,书中交待的很多时间与历史上发生的事件仿佛根本对应不上,也就是说我们不可能用书中的时间来推测历史上的时间,而且秦可卿之死的前前后后的时间充满了这类的错乱的地方,让人实在是头疼,但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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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09:27: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2)

  不光是秦可卿之死的时间有矛盾,其实《红楼梦》中的大部分的时间描写都是问题重重,而且相当突出,我有一种感觉,书中提到的日期是不能用来与历史上的日期进行对照研究的,比如在第十一回里有一个“十一月三十日冬至”的描述,如果你查找《万年历》然后按这个时间去研究真实的历史,肯定是把自己越搞越糊涂,因为这些都是“假语村言”的一部分。
  再比如黛玉的生日是农历二月十二日,而她所影射的崇祯皇帝的生日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所以这两个日期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根本没办法互相参照一下。又比如凤姐的原型是魏忠贤,而魏忠贤最火的时候已经五十多岁了,可凤姐在书中的年龄也就二十多岁,所以这个年龄就无法类比。

  另一方面就小说本身的故事而言也有很多地方的时间前后有矛盾,让人很是困惑,只不过我们平时只关注表面故事,所以根本不太在意这些细节。比如在第三十九回里贾母问刘姥姥多大年纪,这段是这样描写的:

  贾母道:“老亲家,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刘姥姥忙立身答道:“我今年七十五了。”贾母向众人道:“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健朗。比我大好几岁呢。我要到这么大年纪,还不知怎么动不得呢。”

  也就是说贾母说的“好几岁”至少应该是三、五岁,甚至更多的样子,那么此时贾母至多七十二岁左右。可到了七十一回却给贾母过八十大寿,也就是说从第三十九回到第七十一回至少为八年时间,甚至更多,但宝玉似乎一直没有长大多少,这段时间前后他一直十三、十四岁左右,这实在是让人感觉怪怪的,这是怎么回事?

  另外还有,在第二十六回里,薛蟠假冒贾政的名义让茗烟骗宝玉快点出来一起去吃酒时说:

  “要不是我也不敢惊动,只因明儿五月初三日是我的生日。”

  从薛蟠的话中我们可以知道这一天是五月初二,于是宝玉只好去吃酒,晚上醉醺醺地回到园中。而黛玉因白天与宝玉拌嘴,所以这天晚上来怡红院看看情况,不想遇到晴雯发脾气不让她进去,而且她还看到宝钗从怡红院里走出来,于是让黛玉醋性大发,哭了一夜。紧接着到第二十七回,第二天黛玉哭哭啼啼地去葬花,然而这一回一开始出现了非常古怪的描写:

  至次日乃是四月二十六日,原来这日未时交芒种节。

  这里居然出现了时间倒流,从昨天的五月初二左右一下子回到了四月二十六日,这是又怎么回事?古人也知道玩穿越剧吗?作者为什么要犯这么明显的大错误呢?

  我个人感觉黛玉葬花是早本的故事,原因是这个情节的象征意义极其重大,所以很有可能是早本中最为核心的内容,虽然此书经历过“增删五次”,但这个文字一直保留着,因此这其中孕藏的含意相当丰富,非常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在第十八回有一条批语说得很到位:

  〖蒙双行夹批:至此方完大观园工程公案,观者则为大观园费尽精神,余则为若笔墨却只因一个葬花冢。〗

  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出黛玉葬花的重要性,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薛蟠刚才的故事片断很有可能是后来“嫁接”过来的,这涉及到对“增删五次”过程的分析了。关于这类问题,我在后面会有专门的文章对此进行介绍。

  书中这样时间错乱的情况还有很多,再比如第十六回里传来消息说元妃要省亲了,于是贾家个个欢心鼓舞,开始准备建大观园迎接元春,上上下下一片忙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秦钟死了,于是宝玉悲痛欲绝,痛哭不已,李贵等好容易劝解半日方住,归时犹是凄恻哀痛。但到了第十七回一开始,这个时候大观园居然建成了,快得出奇,书中这里用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说法:

  又不知历过几日何时,这日贾珍等来回贾政:“园内工程俱已告竣,大老爷已瞧过了,只等老爷瞧了,或有不妥之处,再行改造,好题匾额对联的。”

  到底建了多久呢?书中在这里打了个马虎眼,不告诉你具体的时间和日期,让大家感觉不出过了多久,当然了,有人说这是艺术加工,但这个加工得有点太离谱了,因为之后接紧着宝玉的表现非常奇怪:

  可巧近日宝玉因思念秦钟,忧戚不尽,贾母常命人带他到园中来戏耍。

  也就是说大观园都建好了,可宝玉还没有从秦钟之死的悲痛中缓过劲儿了,这个实在太夸张了吧?晴雯死的时候宝玉也相当痛苦,可好象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新的一回以后跟没事人似的;当宝玉听到秦可卿的死讯的时候都夸张得吐血了,可也没有伤心那么久。不知道他对秦钟这种“基情”怎么会深到这种程度?

  要知道北京在八十年代建造了一个大观园,用比古代先进得多的技术,而且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动用的是国家的力量,可前后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搞定,而且感觉其规模远比书中描写的大观园小得多,书中描写到:

  从东边一带,借着东府里花园起,转至北边,一共丈量准了,三里半大,可以盖造省亲别院了。

  北京的大观园从哪个方向上来看一里左右,这样算来建起来应该容易得多了,可还花了那么久呢,如果真的按书中描写的大观园的规模来建,感觉二十一世纪今天的技术也得建个好几年,而且花得都是纳税人的钱。

  那书中的贾家凭自己一家之力建大观园,用得也都是古人相对落后得多的技术,为什么建得这么快呢?感觉象三两个月就建成了似的。据我的了解在清初一位有钱的文人自己建了一个挺大的园子,但总体上来看规模要比大观园也小得多,前前后后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呢!在第十八回里,元春为大观园题了一绝:

  衔山抱水建来精, 多少工夫筑始成。
  天上人间诸景备, 芳园应锡大观名。

  这里提到的是大观园建得精美,规模宏大,集天上和人间所有的景致于一身,这样看来感觉到也就只有清朝建的圆明园跟它有一拼了,可听说圆明园准确地讲一共建了一百五十一年!贾家只用了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搞定了。

  那贾家是怎么做到如此工期短,见效快的呢?象变戏法一样,居然可以在宝玉悲痛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完成现代人要几年才能搞定的工程呢?难道宝玉伤心的时间为什么拖这么久吗?所以说这个时间上也是很矛盾的。其实我感觉在早本中根本就没有建造大观园这个情节,应该是宝玉一出场就生活在大观园里,我会在后面关于元春的文章中对此进行分析。

  应该说书中类似的地方很多,于是有的专家认为这是作者不拘泥于固定的套路的原因;还有人认为这样的矛盾是旧小说的通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不要太过于认真就是了。也有人认为这是作者故意卖的破绽,是有深意的,里面一定藏有重大的秘密,所以这些人积极从中挖掘清史,还整理出一条条的时间线;还有人认为这些时间上的错误这只不过是“增删五次”过程中出现的遗漏。那这到底会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除了这些地方的时间混乱以外,还有些应该是作者有意这样设计的,而且相当的明显,也让人感觉很奇怪。我在《神秘的四儿》一文中介绍了三个“层级”的概念,也就是说《红楼梦》一书隐写的是明末清初的历史,从历史到此书一共可以分为三个“层级”,最高一层是真实的满清与大明争夺江山的历史,中间一层的宝钗与黛玉争夺宝玉的故事,最低层的是袭人与晴雯在宝玉面前争宠的情节,这三个“层级”是相互影射的,非常巧妙,而且彼此之间处于象与不象之间,最低的“层级”是上面两个“层级”的伏笔和影射,有一点相信大家应该还有印象。

  如果我们仔细分析第二个“层级”就会发现,故事的时序与真实的历史还是相当吻合的,所以这才叫隐写历史,如果能看到八十回以后的文字就会感到对应得更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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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09:30: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3)

  《红楼梦》从黛玉丧母进贾府的开始来影射万历四十二年,中间经历了凤姐各种出风头的情节来暗示天启年间的历史,到后来黛玉之死象征崇祯之死和大明亡国,以及最后的宝钗与宝玉结婚来象征满清得到汉人的江山,进入了清朝,也就是说中间这个“层级”与最高真实历史这个“层级”在时间上对应得非常完美,表面的故事与背面隐写的历史的时间脉络是一致的。
  然而到了在最低这个“层级”来看,如果我们留心看的话就会发现时序发生了错乱了。因为袭人提前与宝玉初试云雨情,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就不一般了,在袭人的精心努力下,居然被王夫人提拔到“准姨娘”的地位,她与宝玉大有两口子的味道,难怪在第二十六回里佳蕙说:

  “袭人那怕他得十分儿,也不恼他,原该的。说良心话,谁还敢比他呢?”

  其实我们从晴雯撕扇前发火中说的一些话就能领略出袭人的地位:

  “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那里就称起‘我们’来了。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那里就称上‘我们’了!”

  看样子晴雯也醋性十足,也说明袭人心理早把自己定位很高了,只是姨娘的位置还没有得到最后的落实。所以这时黛玉一出场就打趣称袭人为“好嫂子”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袭人对宝玉身上的毛病一劝再劝,其实这都是在影射着宝钗与宝玉的婚后生活,象征着宝钗的“停机德”,在前八十回中宝钗也曾经尝试劝过宝玉,可她当时的身份不适合劝得太多,于是只好反应在袭人身上,但这都是后回她与宝玉结婚后情况的写照。

  然而我们发现在袭人和晴雯所在的这个最低的“层级”上,比影射宝钗和黛玉这个“层级”的时间大大地提前了!而且在这个相当于“宝钗与宝玉”婚后的过程中袭人同时与象征黛玉的晴雯暗中较量,这与上两个“层级”的时间完全不一样,相当错位,大大地穿越了一大把。也就是说,这个时间的错乱是作者有意设计的,为的是把表面的故事讲得更好看一些而不得已为之的,好在这一点目前还没有人能看出来了,而且不影响人们一直以来的阅读,所以没有人提出疑议。于是我们现在终于知道了书中的时间错乱有的可能是偶然性的,有的应该是“系统性的”,也就是作者有意这样安排的,可以说也是很有意思的设计,从这些细节里我们可以看出作者当年在构思过程中真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但这些都被表面故事给掩埋了,因为人们真的很难看出这一层内涵来。

  所以说书中的时间错乱问题相当复杂,有的可能是写作错误,有的可能是增删过程校对中的遗漏,还有的可能是作者有意安排的,情况各种各样,五花八门,对书中其他这些时间的错乱问题,我会有专门的文章对此进行分析,然而现在我们就要面对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秦可卿之死的前前后后出现了不少的时间错乱的情况,所以想搞清秦可卿的身份,就不得不在这个问题上进行深入研究,一定要理清楚才成。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表现在两条线索上,一个是她自身从得病,到贾瑞之死,再到她自己之死的时间描述应该是有问题的,一般读者不会太在意这些细节,但现在我们非要研究秦可卿,那就不得不在这上面较汁了,所以需要仔细从书中一点一点地对照就会找到这些矛盾之处,分析一下出现这些问题的根本原因。另一条线索就是林如海之死前前后后的时间也有错乱问题,而我们研究秦可卿之死,需要用林如海的死期作为一个重要的参考,也就是说林如海死前出现的时间上的矛盾也需要我们找出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们在这么混乱的时间描述中研究那只能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得出来的结论不严谨。

  我们先看看贾瑞之死与秦可卿之死这段时间上的问题,其实我一直感觉贾瑞这个人很奇怪,不知道他在书中研究有什么重要意义,我在最开始就介绍了他正照“风月宝鉴”而死是作者想告诉大家不要把《红楼梦》一书当成情色小说来看,此书正反两面都有故事,我们要想办法发现其背后的故事,如果仅沉迷于正面故事就很可能跟贾瑞是一个下场。这个问题应该作者写得非常明确,可贾瑞这个角色除了这些任务以外,似乎看不到其他什么作用。

  在大闹学堂的时候他表现得也不怎么样,拉偏架,品行有问题,第九回书中介绍说:

  原来这贾瑞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后又附助着薛蟠,图些银钱酒肉,一任薛蟠横行霸道,他不但不去管约,反助纣为虐讨好儿。

  在这之后不远有一条批语,提到了他与“风月宝鉴”:

  〖靖眉:前有幻境遇可卿,今又出学中小儿淫浪之态,后文更放笔写贾瑞正照。看书人细心体贴,方许你看。〗

  这也似乎说明他主要的故事就是正照“风月宝鉴”而精尽人亡。其实大闹学堂一回肯定有文字缺失,宝钗曾经提到过薛蟠“当日为一个秦钟,还闹的天翻地覆”,也许贾瑞在这个情节中也会有什么象征意义,可惜我们看不到了。

  而贾瑞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这个人色胆包天,居然想占荣国府的大管家凤姐的便宜,很有追求。书中交待他是个“二十来岁之人,尚未娶亲”,所以他天天想女人也是正常的事,可为什么非要选中凤姐这样生猛的主儿碰这个硬钉子呢?也许真跟美国人说的那样:It’s chemical thing。既然秦可卿之淫是宁国府里有了名的,贾瑞真应该找秦可卿碰碰运气,估计很容易得手,所以感觉他犯了战略性的错误,非一棵树上吊死,才落得个如此可怜而又可笑的下场。

  很多人觉得是凤姐害死了贾瑞,其实我觉得凤姐在处理贾瑞性骚扰的过程中还是显得很有分寸的,表面上不伤大家的面子,而且也达到了教训贾瑞的目的。第一次对贾瑞进行了戏弄,算是警告,可他不知悔改。而第二次他被整的那么狠是因为贾蓉和贾蔷二位本身就不是好东西,是超额完成了凤姐交给他们的任务。而贾瑞之死自然跟凤姐无关,是他自己非不听跛足道人的劝告,死活要看“风月宝鉴”正面里的AV镜头,是自己找死而已,关凤姐什么事?那这些内容到底有什么象征意义呢?为什么他非要对凤姐感兴趣呢?有人发现贾瑞又叫“贾天祥”,感觉这个名字应该有深意,于是有人很快联想到历史上有个人叫“文天祥”,所以认为贾天祥就是“假的”文天祥的意思,那这又有什么含意呢?

  于是解释说满清与大明交战,洪承畴被捉,皇太极劝他归降。洪承畴坚决不降,表现得大有南宋的文天祥慷慨就义的意思,说道:“我知有死,不知有降!”可后来皇太极几经劝说,使用了各种诱惑手段,没想到最后他居然投降了,于是洪承畴就成了“假文天祥”,所以有人认为贾瑞是在影射洪承畴。

  我到是不太看好这个观点,因为我看不出贾瑞与文天祥或洪承畴有相似之处。至于他调戏凤姐的情节有什么象征意义,这个还真不好说,我还没有仔细去想过这个故事,感觉这段故事似乎更是为了他正照“风月宝鉴”的情节做铺垫的,也就是说他这样龌龊的出场就是为了这样龌龊地死掉,作者借这个事件来告诉读者究竟怎么读《红楼梦》这本书,实在是个可悲的家伙。

  无论如何,贾瑞之死的前前后后与秦可卿得病到死有着密切的关系,交相呼应,而且两个人死得很接近,第十二回的后面贾瑞刚死,第十三回一开始秦可卿就死了,所以我们需要对照着看看二人故事中的时间中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但仔细研究就会发现这其中时间过于混乱,因为我们一直感觉秦可卿从得病到死一共也就过了几个月的样子,可在贾瑞故事的对照下她居然活了特别长的时间,让人感觉这实在是太不合理了,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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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09:34: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4)

  我们先从秦可卿得病的情节看一下,在第十一回里,先是介绍了秦可卿开始生病的时间:
  王夫人道:“前日听见你大妹妹说,蓉哥儿媳妇儿身上有些不大好,到底是怎么样?”尤氏道:“他这个病得的也奇。上月中秋还跟着老太太,太太们顽了半夜,回家来好好的。到了二十后,一日比一日觉懒,也懒待吃东西,这将近有半个多月了。经期又有两个月没来。”邢夫人接着说道:“别是喜罢?”

  也就是说秦可卿的病始于这一年的农历八月二十日以后,而说这个话的时候应该是九月份。在第十回里,尤氏还说了一句:

  “他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着,经期有两个多月没来。叫大夫瞧了,又说并不是喜。”

  如果从这个来看她的病应该是从七月份就开始酝酿了,在第十回里,张太医论病细穷源,可他的长篇大论论得模棱两可,让人感觉神神秘秘,专业性很强,让我想起了第五十七回贾母对王大夫说的话:

  “你只说怕不怕,谁同你背医书呢。”

  张友士背完医书,然后开了一个详细的药方,难怪人们觉得这其中应该有秘密呢,不然写这么清楚干什么?最后贾蓉问他关于秦可卿的病情的时候有这样一段:

  贾蓉看了,说:“高明的很。还要请教先生,这病与性命终久有妨无妨?”先生笑道:“大爷是最高明的人。人病到这个地位,非一朝一夕的症候,吃了这药也要看医缘了。依小弟看来,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了。”贾蓉也是个聪明人,也不往下细问了。

  张友士这招可够狠的,秦可卿吃了他的药以后如果病好了算他是医术高明,吃不好是病人没有“医缘”,怎么着他都合算。而他说“大爷是最高明的人”,显然是给贾蓉戴顶高帽子,意思是说这点小事你都不懂,瞎问什么呀?搞得贾蓉不好意思再往下问了。

  但这里为什么说秦可卿的病“非一朝一夕的症候”呢?她一出场的时候没有给人感觉她有病呀?而且我们一直怀疑她的病应该是因为跟贾珍偷情被捉奸又羞又愧所导致的,难道她身上还有别的什么病?或者是因为长期与人淫乱而得了什么妇科病?反正感觉从她的诊断上看不出与捉奸有什么关系来,不过我们还是怀疑她得的应该是心病,这个肯定是不容易治的。

  宁国府这回费了老大的劲儿请来张友士,这算是宁国府为秦可卿的病做得最后一次努力了,已经再没有什么办法了,所以从此以后没说再找大夫来看看。于是开始给秦可卿吃药,张友士说秦可卿应该是第二年的春分以后可以全愈,算起来里外里没几个月的时间了。

  张友士开的药效果如何呢?到了第十一回,王熙凤和宝玉去看望重病在床的秦氏,而看到的情景实在让人吃惊:

  凤姐儿、宝玉方和贾蓉到秦氏这边来。进了房门,悄悄的走到里间房门口,秦氏见了,就要站起来,凤姐儿说:“快别起来,看起猛了头晕。”于是凤姐儿就紧走了两步,拉住秦氏的手,说道:“我的奶奶!怎么几日不见,就瘦的这么着了!”于是就坐在秦氏坐的褥子上。

  看来张友士的药一点点效果也没有,好象还加重了,这自然是指秦可卿没有“医缘”了,让人感觉他开的药一点缓解的迹象都没有。然后秦可卿开始猛夸自己的公公婆婆和老公,一点也看不出她与贾珍偷情之事,更看不出尤氏曾有捉奸的影子,难道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感觉象是留遗言了。最后她说了一句:

  “我自想着,未必熬的过年去呢。”

  看这个意思秦可卿把自己的死期从张友士说的春分提前到春节前了,看来她真的离死不远了,那说这个话的时候是什么时间呢?凤姐接着说:

  凤姐儿说道:“你只管这么想着,病那里能好呢?总要想开了才是。况且听得大夫说,若是不治,怕的是春天不好呢。如今才九月半,还有四五个月的工夫,什么病治不好呢?咱们若是不能吃人参的人家,这也难说了,你公公婆婆听见治得好你,别说一日二钱人参,就是二斤也能够吃的起。好生养着罢,我过园子里去了。”

  也就是说秦可卿从这一年的八月二十日开始得病,到了九月半就感觉自己活不到新年了,如果不是病情严重是不可能绝望到这样的程度的。紧接着的故事情节是凤姐遇到了贾瑞,故事的焦点一下子集中到他的身上,贾瑞三番两次地来找凤姐,难怪平儿骂到:

  “癞蛤蟆想天鹅肉吃,没人伦的混帐东西,起这个念头,叫他不得好死!”

  没想到这也应该算是贾瑞之死的伏笔,不知道他的故事是不是早本中《风月宝鉴》的重要内容,我感觉他的这些情节跟秦可卿的事也许不是同一时期写成的,作者很有可能把不同时期创作的故事几经“嫁接”最后拼凑到一起,所以故事间的组合才这样让人意想不到,但也容易出现一些不协调的地方,我会在《增删五次》一文中进行详细说明。第十一回有这样的介绍:

  且说贾瑞到荣府来了几次,偏都遇见凤姐儿往宁府那边去了。这年正是十一月三十日冬至。

  日期交待得很清楚,一下子几个月过去了,可贾瑞还是没有忘这个茬儿,非缠着凤姐不可,表现出自己对爱的执着,而他表达爱的方式也比较粗犷,居然是“拉了自己裤子,硬帮帮的就想顶入”。

  而这个时候离秦可卿自己定的死期“未必熬的过年去”没差几天了,那秦可卿的情况怎么了呢?凤姐再次来看秦可卿,有这样的描写:

  到了初二日,吃了早饭,来到宁府,看见秦氏的光景,虽未甚添病,但是那脸上身上的肉全瘦干了。于是和秦氏坐了半日,说了些闲话儿,又将这病无妨的话开导了一遍。秦氏说道:“好不好,春天就知道了。如今现过了冬至,又没怎么样,或者好的了也未可知。”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是十二月初二这一天,秦可卿把自己的死期从年底推到了春天,春天应该是农历正、二、三月,也就是说很快就要到了,给人感觉她死得太不痛快了,怎么拖拖拉拉的?一再推迟,没个准谱。接下来听凤姐的话感觉真的很严重:

  尤氏道:“你冷眼瞧媳妇是怎么样?”凤姐儿低了半日头,说道:“这实在没法儿了。你也该将一应的后事用的东西给他料理料理,冲一冲也好。”尤氏道:“我也叫人暗暗的预备了。就是那件东西不得好木头,暂且慢慢的办罢。”

  看样子她的病真的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感觉有随时咽气的可能,宁国府已经严阵以待提前准备好预案。这一回里在最后又交待说:

  平儿因问道:“这瑞大爷是因什么只管来?”凤姐儿遂将九月里宁府园子里遇见他的光景,他说的话,都告诉了平儿。

  如果大家留心的话就会发现这部分的时间介绍得非常清楚,从九月份开始到现在的时间都能很好对上,一切情节进展得有条不紊。然而到了第十二回,居然一点关于秦可卿的情节也没有,主要都集中在贾瑞身上,他又去调戏凤姐,于是凤姐让他大晚上白等了一宿,算是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通,书中介绍说:

  现是腊月天气,夜又长,朔风凛凛,侵肌裂骨,一夜几乎不曾冻死。

  说明这个时候还是在十二月里,后来贾瑞不思悔改,再次找凤姐,书中是这样交待的:

  过后两日,得了空,便仍来找凤姐。

  看样子应该还是在十二月里,因为没有过年的迹象。结果可怜的贾瑞又一次白等,这回不但受了冻,而且还被大粪灌顶,又被贾蓉和贾蔷讹诈了不少钱,于是回家以后开始生病,而这里又交待了两个时间的交待:

  诸如此症,不上一年,都添全了。
  倏又腊尽春回,这病更又沉重。

  “不上一年”,自然指的就是将近一年的时候,也就是应该到了秦可卿开始得病的第二年,而且是到了第二年的下半年了,然后又说“腊尽春回”,说明到了秦可卿开始得病的第三年的春天了,然后贾瑞正照“风月宝鉴”而死,他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都死了,可秦可卿居然还坚持在死亡线上挣扎着,实在令人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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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09:37: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5)

  在贾瑞办完丧事以后,书中忽然冒出这样一段:
  谁知这年冬底,林如海的书信寄来,却为身染重疾,写书特来接林黛玉回去。

  我们算一下就会发现这时已经到了秦可卿开始得病算起的第三年年底了,可她还没有死,生命力还挺顽强的,这是怎么回事?眼看马上就登腿而去的秦可卿不但挺过了第一年的新年和第二年的春天,而且继续活到了三年,但肯定是没有好的迹象,也没有再介绍她的病情,宁国府也就听之任之了,也没有提到找医生再来看看,更没有介绍在这三年中凤姐去看望她的事。

  到了第十三回一开始,秦可卿终于死了,这才让我们舒了一口气,她不死读者都快急死了,然而书中忽然又交待了一个日期,让人更困惑了,在给秦可卿办丧事一个多月的时候,第十四回里是这样介绍的:

  昭儿道:“二爷打发回来的。林姑老爷是九月初三日巳时没的。”

  这个时候肯定是第三年“冬底”过后的又一个新的一年的九月初三日以后了,这意味着秦可卿又多活了一年。张友士说来年春分以后就会全愈,秦可卿之前说自己活不过年底,又说自己熬不过春天,让人感觉她可能说咽气就咽气,肯定活不了几天,可这样看来她的病一下子拖了四年才死,这个时间跨度看着实在有些太离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作者的时间观念为什么这样差呢?而在这漫长的四年中,宁国府的人仿佛是在那里看着她等死似的,好象连个象样的棺材也没有准备好,也不再象第十回那样心急如焚,忧心忡忡,真是怪事。

  也有人认为刚才这里提到的“谁知这年冬底”也许是贾瑞调戏凤姐那一年的冬底,也就是秦可卿开始得病那一年,也许是因为作者在介绍完秦可卿的病情以后,为了重点强调贾瑞的之死,所以故事有了分枝,沿着另一个时间线索进行下去了,所以后面关于贾瑞得病的时间都与秦可卿无关了,但两件事搅在一起。而将贾瑞的故事讲完以后,作者想让大家的思路再回到秦可卿开始得病的那一年,把时间调回去,但作者又没有交待清楚,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时间错乱,这样的解释有些道理,但也缺少有力的证据支持,估计这部分还是因为增删导致的混乱。总之参照贾瑞之死的前前后后,感觉秦可卿从得病到死的时间太长了,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会不会是作者故意这样写的呢?或者说自己改着改着改乱了?好在一般读者才不愿意费这个脑子想这样无聊的问题的,所以很少能引起大家的注意,这样看来用贾瑞事件的时间做参考来分析秦可卿的死期是不靠谱的。

  其实不光是从贾瑞之死这条线索上看时间很错乱,从林如海之死的前前后后时间描写也是乱七八糟的,也就是说小说前前后后这些回的时间都不太靠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秦可卿故事情节的改动导致的。我更倾向于作者是把不同时期创作的作者重新整合到一起的时候出现的问题,相比之下应该说秦可卿之死似乎与林如海故事是同一个时期创作的,感觉关系更紧密一些,所以我们应该格外注意。

  下面我们再从林如海之死这个方向开始分析一下时间错乱的问题,林如海本人的情况其实很简单,书中第二回是这样描写的:

  这林如海姓林名海,表字如海。乃是前科的探花,今已升至兰台寺大夫,人氏,今钦点出为巡盐御史,到任方一月有余。原来这林如海之祖,曾袭过列侯,今到如海,业经五世。起初时,只封袭三世,因当今隆恩盛德,远迈前代,额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袭了一代;至如海,便从科第出身。虽系钟鼎之家,却亦是书香之族。

  大家现在都知道此书中使用了大量的“假语村言”的手法来讲述历史,所以我们一定不要被书中的一些表面的内容所蒙蔽,所以大家不能太在这些上面较汁,千万不要去历史中查比如与明末清初探花相关的文献。

  林如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在第三回里他向贾雨村介绍贾府的情况的时候说话很得体,之后有一条关于他的批语:

  〖甲侧:写如海实不写政老。所谓此书有不写之写是也。〗

  意思是说作者是按着贾政的性格还描写林如海讲话的,贾政在书中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正派的,所以这样看来他给我们的印象应该还不错。不过书中关于林如海的内容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更象是过场戏,在他在前面第三回里仅与贾雨村有过简单的对话,然后就不在出场了,也就是说他应该只是个过渡性的人物而已,

  而他的死却为我们提供了一些重要的时间参考,但也是矛盾重重。我们再看看林如海之死的前前后后在书中是怎么描写的,在第十二回里写道:

  谁知这年冬底,林如海的书信寄来,却为身染重疾,写书特来接林黛玉回去。贾母听了,未免又加忧闷,只得忙忙的打点黛玉起身。宝玉大不自在,争奈父女之情,也不好拦劝。于是贾母定要贾琏送他去,仍叫带回来。一应土仪盘缠,不消烦说,自然要妥贴。作速择了日期,贾琏与林黛玉辞别了贾母等,带领仆从,登舟往扬州去了。

  林如海病得很突然,按道理说他的年龄不算太大,古人的寿命真是短。

  自从黛玉进了贾府,就再没有林如海的文字,黛玉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父亲,更没介绍父女之间有书信往来,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

  书中第二回里林如海一出场的时候介绍他“年已四十”,后来在黛玉进贾府前又说自己“汝父年将半百,再无续室之意”,到底是刚四十还是快五十呢?说得太模棱两可,那黛玉在贾府住了多久呢?书中没有具体交待,但在第二回黛玉刚刚丧母不久的时候,冷子兴说过:

  这位珍爷倒生了一个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名叫贾蓉。

  而到了第十三回的时候,贾珍为贾蓉买了个五品“龙禁卫”的头衔,于是贾蓉写了个履历,上面有:

  江南江宁府江宁县监生贾蓉,年二十岁。

  看样子黛玉进贾府大概四、五年的样子,这个时候林如海也就五十岁左右。

  然而忽然传来他病重的消息,让人感觉肯定事情很严重,黛玉这一去明明是奔丧去了,不然也不会兴师动众,闹这么大动静。她与贾琏匆匆动身之后,书中就很少再提到她看到的情况,书中的重点集中在王熙凤身上,她的管理才能得到了充分地展现,身为荣国府的管家还协理宁国,管理的井井有条。书中也没有具体介绍黛玉和贾琏的行程,但作者在这里用了“不写之写”的手法,让我们感觉黛玉他们一直在很远的地方为林如海的事忙里忙外的样子。在第十二回最后有一条批语说得很有意思:

  〖庚辰:此回忽遣黛玉去者,正为下回可儿之文也。若不遣去,只写可儿、阿凤等人,却置黛玉于荣府,成何文哉?故必遣去,方好放笔写秦,方不脱发。况黛玉乃书中正人,秦为陪客,岂因陪而失正耶?后大观园方是宝玉、宝钗、黛玉等正经文字,前皆系陪衬之文也。〗

  似乎批书人知道作者的构思,而且从这条批语中我们也可以确定的是书中的描写的一切肯定都是虚构的,设计出来的,贾家根本就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家庭。

  也就是说作者故意让黛玉离开一段时间,不然秦可卿和凤姐在故事中风头太猛,所以压过了她,让她这样一个书中绝对的大主角没戏可唱,冷落在一边有点不太象话,所以黛玉的离开不过是个权宜之计,这也是从写作的角度来考虑的。感觉写这条批语的人很了解作者的写作思路似的,说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实际上还有一层含意,是批书人没有看出来的,这需要我们明白了秦可卿的第一层原型以后才能真正看清,也就是说批书人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我们不能百分之百的全盘接受。比如我个人对“蒙古王本”这个《石头记》钞本上的批语就不太重视,因为感觉不象是参与创作的人员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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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09:44: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6)

  经过作者的精心设计,巧妙地借秦可卿的丧事把王熙凤推到了台前,而她是巴不得有这样一上机会在众人面前好好“得瑟”一把呢,第十三回里介绍说:
  那凤姐素日最喜揽事办,好卖弄才干,虽然当家妥当,也因未办过婚丧大事,恐人还不伏,巴不得遇见这事。今见贾珍如此一来,他心中早已欢喜。

  王夫人同意以后,凤姐终于可以闪亮登场,大展管家才能了,于是她把个荣宁两府玩得团团转,也充分享受了高高在上当大管家的感觉。然而在关于凤姐洋洋洒洒的大段威风凛凛地描写之间,作者见缝插针,第二次提到了林如海的事,这时黛玉早已经赶到,而林如海已经死了,有没有见到最后一面也不知道。这里的文字很少,如果不留神的话也许大家会漏过这几句,其实文字少也有妙处,一是省去很多笔墨,二是让人确实能感觉到那边离贾府有很远,让人有一种距离感,然而这段描写确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明确的时间点。书中第十四回是这样描写林如海病故的消息的:

  正闹着,人回:“苏州去的人昭儿来了。”〖甲戌侧批:接得好!〗凤姐急命唤进来。昭儿打千儿请安。凤姐便问:“回来做什么的?”昭儿道:“二爷打发回来的。林姑老爷是九月初三日巳时没的。二爷带了林姑娘同送林姑老爷灵到苏州,大约赶年底就回来。二爷打发小的来报个信请安,讨老太太示下,还瞧瞧奶奶家里好,叫把大毛服带几件去。” 凤姐道:“你见过别人了没有?”昭儿道:“都见过了。”说毕,连忙退去。凤姐向宝玉笑道:“你林妹妹可在咱们家住长了。”〖庚辰侧批:此系无意中之有意,妙!〗宝玉道:“了不得,想来这几日他不知哭的怎样呢!”说着,蹙眉长叹。

  在前面介绍林如海在淮扬地区做官,所以他应该死在了扬州,第十四回的回目是“林如海捐馆扬州城”,而且书中两次交待说黛玉和贾琏也是前往扬州:

  登舟往扬州去了。

  话说凤姐儿自贾琏送黛玉往扬州去后……

  可这里却说“苏州去的人昭儿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呢?看昭儿的交待大概的意思是说林如海死后,办完了丧事,然后黛玉和贾琏将其灵柩送往苏州,因为面前介绍说林如海“本贯姑苏人氏”,所以肯定要埋入苏州祖坟。而昭儿应该先是陪着黛玉和贾琏一起到了扬州,在扬州办完丧事之后,跟着送灵一起到了苏州,然后被派回来送信,也就是说昭儿参加了葬礼的前面的一些过程,还跟着从扬州到了苏州,否则应该说“扬州去的人昭儿来了”才合理,由此看来作者在这些细节还是非常讲究的。

  说明昭儿不是到了扬州以后立刻就往回返,而是亲眼目睹了丧事的过程,这一点很重要。昭儿还介绍说林老爷死于九月初三日,这个日期有什么含意呢?非常值得我们思考。不过我认为书中的日期基本上跟真实历史中的日期无关,所以我们如果在这上面太认真的话就会误入岐途,而且我觉得作者也没有必要把真实的历史中的日期写在书中,否则就失去了隐写历史的意义,这一点很重要。

  昭儿带回的消息说黛玉和贾琏一时回不来,需要为林如海办葬礼,昭儿回来的一个原因就是取冬衣带给黛玉和贾琏,因为年底才到家,这样算来,黛玉他们从去年的“冬底”出发,到第二年的年底才能回来,在外面要呆一年左右!这是什么葬礼呀?前前后后要折腾一年?就算皇帝的葬礼也没有搞这长久的吧?

  而昭儿更辛苦,回到家都没说喘口气,马上就被凤姐打发回去了,出外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连自己的家估计都没来得及回去,还得带着那么多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回返,为什么凤姐非要让他这样急急忙忙地往回返呢?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从第十四回之后就长时间没有黛玉和林如海的消息了,书中开始描写为秦可卿送殡的场面,大得让人吃惊;在路上又遇到北静王,宝玉居然被狠狠的赞扬了一把;之后宝玉又在乡下见到那么多新奇的东西,然后又描写了王熙凤铁槛寺弄权赚了三千两银子;另外还有秦钟与小尼姑智能儿的偷情,宝玉如何跟秦钟算账,让我们几乎忘掉了黛玉和她父亲的事,甚至一般人看书都注意不到这样的细节,毕竟不是大事,而且文字又少。转眼到了第十六回,先是提到元春加封的事,然后书中最后一次提到了林如海,显得很简单,看上去更象是过场戏,一般的读者很少会注意到这样简单的文字。这里是这样描写的:

  且喜贾琏与黛玉回来,先遣人来报信,明日就可到家,宝玉听了,方略有些喜意。细问原由,方知贾雨村也进京陛见,皆由王子腾累上保本,此来后补京缺,与贾琏是同宗弟兄,又与黛玉有师从之谊,故同路作伴而来。林如海已葬入祖坟了,诸事停妥,贾琏方进京的。本该出月到家,因闻元春喜信,遂昼夜兼程而进,一路俱各平安。宝玉只闻得黛玉“平安”二字,余者也就不在意了。好容易盼至明日午错,果报:“琏二爷和林姑娘进府了。”见面时彼此悲喜交接,未免又大哭一阵,后又致喜庆之词。宝玉心中品度黛玉,越发出落的超逸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宝玉与黛玉一下子分别了这么久,肯定亲热得很,没想到黛玉刚见面就发飙了。

  这回接紧着书中有这样一段:

  黛玉又带了许多书籍来,忙着打扫卧室,安插器具,又将些纸笔等物分送宝钗、迎春、宝玉等人。宝玉又将北静王所赠鹡鸰香串珍重取出来,转赠黛玉。黛玉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他。”遂掷而不取。宝玉只得收回,暂且无话。

  黛玉的脾气可真够大了,一点也不给宝玉面子,我听说有人还据此推测后来黛玉嫁给北静王了,真是天雷滚滚,谁说中国人没有想象力呀?

  于是林如海的事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当然这也是合理的,因为林如海本来就是个边缘人小角色,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故事,而且他的死也没有进行正面描写,毕竟远离贾家。按批书人的话,黛玉躲出去给凤姐提供了登场的机会,也算是一种灵活的写作手法。书中这部分的描写一明一暗有两条线索,让人感觉跟真实似的,一幅复杂的大家族生活画卷展现在人们面前。

  而我们发现:林如海的死期却很有意思,时间写得有些错乱,一开始说病重是在“冬底”,而又死在了“九月初三”,“冬底”肯定就是冬天的最后几天,也就是说这一年年末传来的消息说病危,而让人感觉林如海好像死在了隔一年的“九月初三”,这也是一直困惑人们的一个谜,人们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好象中间隔得太久了,也就是说这里出现了时间错乱问题,怎么个时间错乱呢?

  首先我们看看这里为什么说“冬底”呢?这个说法比较怪异,平时人们不怎么这样说,在昭儿回来报信的时候说:“大约赶年底就回来”,这里用的是“年底”,其实应该都是指十二月份,用“年底”很正常。

  可“冬底”这个说法感觉有点怪,但也不能说有问题,在第七十回里也有这样的用法:

  地方官题本奏闻,奉旨就着贾政顺路查看账济回来。如此算去,至冬底方回。宝玉听了,便把书字又搁过一边,仍是照旧游荡。

  虽然说“冬底”在书中不止一个地方有这样的用法,但在第十二回里这样用就引起了时间上的矛盾。我为什么非要在这个问题上有疑问呢?因为这个问题很重要,林如海的死期前前后后有非常奇怪的现象,严重影响着我们的认识,这涉及到有可能影响我们从中发掘秦可卿历史原型的大问题,所以我们需要仔细分析一下,绝不能等闲视之,我们也可以从这个问题的分析中学到很多东西,悟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就是说通过对“冬底”的研究会对我们研究此书的方式方法起到一定的影响,甚至可以改变一些人对人生和对世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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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09:47: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7)

  现存的各个《石头记》的钞本上都写的是“谁知这年冬底,林如海的书信寄来,却为身染重疾”,“冬底”这个说法虽然比较少用,但看起来肯定应该是指农历十二月份,冬末,应该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我们接着看,在第十二回里接着写到:
  作速择了日期,贾琏与林黛玉辞别了贾母等,带领仆从,登舟往扬州去了。

  也就是说贾琏和黛玉并没有立刻出发,居然还挑了个日期,古代人的事还挺多,出门还要讲黄道吉日,好在还是速择了日期,估计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开始出发,这个猜测应该是合理的。

  于是贾琏和黛玉坐船去了扬州,一定要坐船吗?在第三回里写黛玉抛父进京的时候就介绍她来贾家是坐般来的:

  黛玉听了,方洒泪拜别,随了奶娘及荣府几个老妇人登舟而去。雨村另有一只船,带两个小童,依附黛玉而行。

  且说黛玉自那日弃舟登岸时,便有荣国府打发了轿子并拉行李的车辆久候了。

  这里就有个问题,贾家到底在哪儿呢?如果是在南京,那近得很,两三天就能到。如果贾府影射的是北京,那问题就大了,因为不但离得远,如果要坐船走京杭大运河那可得走两三个月了,而且还得考虑到“冬底”这个时间点上河流在有的地方有可能封冻,坐船会不会受到影响呢?是不是要改为骑马坐轿呢?书中这里没有具体交待,好象根本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似的。不过大家一定要明白这些都是“假语村言”,千万不要这些简单地对号入座,不然只能让我们的思路跑偏。

  那他们要在路上要走多久呢?书中也没有交待,第十二回回末交待了他们匆匆上路了,到了第十三回一开始描写到:

  话说凤姐儿自贾琏送黛玉往扬州去后,心中实在无趣,每到晚间,不过和平儿说笑一回,就胡乱睡了。这日夜间,正和平儿灯下拥炉倦绣,早命浓熏绣被,二人睡下,屈指算行程该到何处,不知不觉已交三鼓。

  这里给人感觉一下子过了一些日子,到了某一天的晚上,凤姐和平儿开始在计算贾琏和黛玉到哪儿了,也就是说看样子贾琏和黛玉应该还在路上,按理说还没到杨州,那他们出发了多少天了呢?书中没有具体文字介绍,不过肯定不会在五天之内,因为凤姐和平儿是“屈指”算他们的行程来的。

  虽然王熙凤不识字,但应该不会不识数,五天之内还要数手指头那就太缺心眼儿了,而且这里凤姐跟平儿两个人一起屈指算行程,肯定日子过了不少了。再说凤姐那么聪明过人,语文不好,可数学并不差,甚至到了让人吃惊的程度。

  比如在第十四回里,有这样一段描写:

  凤姐且不发放这人,却先问:“王兴媳妇作什么?”王兴媳妇巴不得先问他完了事,连忙进去说:“领牌取线,打车轿上网络。”说着,将个帖儿递上去。凤姐命彩明念道:“大轿两顶,小轿四顶,车四辆,共享大小络子若干根,用珠儿线若干斤。”凤姐听了,数目相合,便命彩明登记,取荣国府对牌掷下。王兴家的去了。

  因为凤姐看不懂帖儿,所以让彩明念,而自己听了以后进行心算,看来她的脑子的算术能力老强了!不识字的遗憾没有耽误凤姐的数学能力。这样看来能让凤姐和平儿屈指算行程,感觉贾琏和黛玉两个人出发怎么也得十天多天以上,这样显得更合理一些。

  就在凤姐睡着以后,秦可卿忽然给她托梦,然后就死了,于是开始给她办丧事,贾家上上下下往里忙外,热闹非凡,于是黛玉与贾琏的事就被放下了,一直就没再提到过。

  大约一个多月以后,第十四回说是“这日乃五七正五日上”,这是多少于呢?过去死人要数“七”的,一七就是七天,“五七”就是第三十五天,而“五七正五日”就是第五七还没完,在第五天,也就应该是指秦可卿死了三十三天的时候,跟贾琏和黛玉一起去的昭儿回来报信了,说林如海死于“九月初三日”,于是我们就晕了,为什么呢?因为这里出现了矛盾,时间上对不上了。我们先看看昭儿是怎么跟凤姐交待的:

  “二爷带了林姑娘同送林姑老爷灵到苏州,大约赶年底就回来。二爷打发小的来报个信请安,讨老太太示下,还瞧瞧奶奶家里好,叫把大毛服带几件去。”

  之后凤姐为昭儿连夜准备回去要带的东西,书中是这样描述的:

  凤姐见昭儿回来,因当着人未及细问贾琏,心中自是记挂,待要回去,争奈事情繁杂,一时去了,恐有延迟失误,惹人笑话。少不得耐到晚上回来,复令昭儿进来,细问一路平安信息。连夜打点大毛衣服,和平儿亲自检点包裹,再细细追想所需何物,一并包藏交付昭儿。又细细吩咐昭儿“在外好生小心伏侍,不要惹你二爷生气;时时劝他少吃酒,别勾引他认得浑账老婆,“回来打折你的腿”等语。

  书中接着介绍说凤姐忙得一宿没睡,第二天还要接着忙荣宁二府的事,真够她呛的,日理万机呀。

  我们看这里的描写两次强调了“大毛服”和“大毛衣服”,说明这昭儿这次回来有两个任务,一个是报信,另一个就是取冬装。可贾家那么有钱,何苦这么大老远从家带衣服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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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09:50: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8)

  昭儿来来回回路上的花销也够买冬装的了,感觉贾家人抠门抠不到正处。其实这还不是关键所在,因为这里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疑问,为什么呢?
  如果我们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贾琏和黛玉出发的时候就是“冬底”,应该是农历十二月份左右,所以应该穿着冬装走的,贾府所在的地方在这个月份相当冷,在第十二回里描写贾瑞被凤姐戏弄的时候是这样写的:

  现是腊月天气,夜又长,朔风凛凛,侵肌裂骨,一夜几乎不曾冻死。

  同样是“冬底”,同样是十二月份,这里描写得真的是冷得很,所以走的时候肯定是穿着冬装走的,不然肯定是要死人的,可为什么现在还要让昭儿回来取几件“大毛服”的冬装?难道走的时候太着急了没穿而冻着走的?走的时候没穿回来非要穿,这是何意?或者去年穿完了以后给扔掉了?还是在路上卖掉了?不会那么大方吧?既然卖的那么大方,为什么不就地买呢?订做也可以呀?干麻非要昭儿大老远的赶回来取呢?这确实是个问题,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不合理的。

  那昭儿是什么时候回来报信的呢?书中没有交待,我们也只能进行分析,看什么时间比较合理。我们可以确定昭儿回来的时间肯定不是第二年的十二月份,应该是还没有到再穿“大毛衣服”的季节,不然何必回来取?也不应该是农历十一月份,因为农历十一月相当于现在阳历的12月份,已经很冷了,按阴历算十、十一、十二月为冬。

  林如海当时应该是在扬州地区做官,死后埋在了苏州,这两地相隔不远,我查了了一下这一地区阳历12月份的大致气温范围,最高气温在零上三度到十五、六度的样子,而最低气温在零下六度到零上六度之间,肯定需要穿“大毛衣服”了。其实这一地区一般从阳历11月下旬,也就是大概农历十月下旬左右的最低气温就开始出现零下的情况了,而我们还需要考虑到明末有几十年的“小冰河期”,肯定要比我们现在的温度要偏低一些,在第十九回里,黛玉说过这样的话:

  黛玉笑道:“冬寒十月,谁带什么香呢。”

  看这意思农历十月的时候应该已经很冷了,在第五十回里有这样的一段描写:

  贾母笑道:“这才是十月里头场雪,往后下雪的日子多呢,再破费不迟。”

  也就是说这一回讲述的刚好是十月里的天气,还详细描述了这场雪前前后后的故事,大家作诗、猜谜、赏梅花,玩得很热闹,这太好了,我们正好可以参考这几回看看十月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天气。

  从书中看来十月里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下了头场雪,我们再看这前后几天大家的衣服都穿的是什么,在第四十九回里有这样的描写:

  黛玉换上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束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头上罩了雪帽。二人一齐踏雪行来。只见众姊妹都在那边,都是一色大红猩猩毡与羽毛缎斗篷,独李纨穿一件青哆罗呢对襟褂子,薛宝钗穿一件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羓丝的鹤氅;邢岫烟仍是家常旧衣,并无避雪之衣。一时史湘云来了,穿着贾母与他的一件貂鼠脑袋面子大毛黑灰鼠里子里外发烧大褂子,头上带着一顶挖云鹅黄片金里大红猩猩毡昭君套,又围着大貂鼠风领。

  应该穿的都是冬衣,好象也都是“大毛衣服”,而且是各种动物的毛皮,只有邢岫烟因为穷所以穿得很惨淡。而到了第五十一回里,故事还是发生在下雪后这几天中,大家刚看完薛宝琴的怀古诗,就介绍了袭人的穿着:

  凤姐儿看袭人头上戴着几枝金钗珠钏,倒华丽;又看身上穿着桃红百子刻丝银鼠袄子,葱绿盘金彩绣绵裙,外面穿着青缎灰鼠褂。凤姐儿笑道:“这三件衣裳都是太太的,赏了你倒是好的;但只这褂子太素了些,如今穿着也冷,你该穿一件大毛的。”袭人笑道:“太太就只给了这灰鼠的,还有一件银鼠的。说赶年下再给大毛的,还没有得呢。”凤姐儿笑道:“我倒有一件大毛的,我嫌风毛儿出不好了,正要改去。也罢,先给你穿去罢。等年下太太给作的时节我再作罢,只当你还我一样。”

  看样子十月份就应该穿“大毛衣服”的了,除了穿不起的,贾府人人都是穿得那么严实。而一回里给我们印象的就是晴雯谅感冒了,因为她仗着素日比别人气壮,不畏寒冷,也不披衣,只穿着小袄,在大晚上出门到外面去,结果冻着了,回来以后不觉打了两个喷嚏:

  麝月道:“你就这么‘跑解马’似的打扮得伶伶俐俐的出去了不成?”宝玉笑道:“可不就这么去了。”麝月道:“你死不拣好日子!你出去站一站,把皮不冻破了你的。”

  这说明真是天寒地冻,晴雯中了招,就是因为没有穿“大毛衣服”出去了一小会儿,就病得死去活来的。而到了第五十二回里,给我们印象最深的就是“勇晴雯病补雀金裘”,什么是“雀金裘”呢?贾母进行了介绍:

  只听贾母笑道:“这叫作‘雀金呢’,这是哦啰斯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前儿把那一件野鸭子的给了你小妹妹,这件给你罢。”

  这样看来这个“雀金裘”也是“大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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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09:54: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9)

  所以感觉至少在农历十月中下旬这个时候肯定就应该穿“大毛衣服”了,如果黛玉和贾琏在去年“冬底”也就是十二月份走的时候不穿“大毛衣服”,实在是难以想象怎么能活下来的,那应该这个时候有这样的衣服呀,难道冬天过去了丢掉了?所以害得昭儿回来取。
  如果昭儿到了十月份中下旬这个时候再回来取,加上昭儿来回路上的时间,那黛玉和贾琏得在那边冻好多天了,所以说昭儿回来的时间应该是还没有到需要穿“大毛衣服”的时候,而且在应该穿“大毛衣服”之前一些天,如此看来,贾家与苏州相距得不是太远,路上用不了几天才合理。

  因为还得算上昭儿回去路上所要花的时间,所以肯定应该最晚是在农历十月底之前,应该再提前一些天才合理,比如十月十日,不然就来不及了,黛玉跟贾琏非冻个半死不成,就可以直接跟林如海一起入葬了。

  而林如海死于农历九月初三,到了深秋的季节,所以昭儿回来报信的日期应该是九月初三以后到十月底之,考虑到昭儿往回赶路需要花时间,而且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到他并不是在九月初三看到林如海一死就开始往回返,应该是参加了在扬州办丧事的一些过程,直到跟着贾琏和林黛玉送林如海的灵柩去苏州以后,昭儿才开始往回返的,这中间肯定要耽隔些时日,综合看来他在九月下旬到十月上旬这段时间回来的可能性最大,也正好快到需要穿“大毛衣服”的时候,或者说黛玉和贾琏也许真的会冻上几天。

  这样算来,昭儿在路上要花十天左右的时间,也许更短,五六天也是有可能的,不应该再长了,因为超过二十天,黛玉和贾琏就有可能因为穿不到“大毛衣服”冻着了。看来昭儿一天都不能耽误了,不然就误事了,所以凤姐才连夜打点,让昭儿赶紧往回返,生怕把贾琏和黛玉冻着。估计搞得昭儿连夜都没过就赶紧赶路了,真应该在路上直接买了就得了,何苦这样来回折腾呢?又不是买不起。

  也就是说昭儿回来前前后后外加上在林如海那里度过一些天,一共加起来才花了一个多月,应该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月,这样算来就更奇怪了,因为这前后的时间对不上了。我们为了简单起见,就算是昭儿看到林如海刚一死,也就是九月初三就开始回来报信,然后要在需要穿“大毛衣服”之前赶回去,这一来一回也最多需要两个月,而且这也是我们往最夸张的情况来假设的。也就是说昭儿的来回行程是在九月初三到十月底之间,假如他是十月三十日回到贾家的,于是我们往前数三十三天,可这就麻烦大了,因为这与最初贾琏和黛玉出发的时间对不上了。

  贾琏和林黛玉当时从贾家出发,是从去年的“冬底”的时候开始的,而秦可卿死的那天晚上凤姐和平儿还在算他们的行程,秦可卿死以后的一个月零几天的时候昭儿回来了,这个时候应该是九月底到十月底之间,这样算来,贾琏和黛玉要在路上居然要走八、九个月之多!而且好象还没有赶到,不然为什么凤姐和平儿要“屈指”算日子呢?相比之下昭儿在路上应该不到一个月就赶回来了,这太夸张了吧?这怎么可能呢?古时候从北京出发到南京一般快的要走二十多天,慢的情况下用两个月也够了,而花八、九个月的话都可以到美国了!想想明末处于小冰河期,白令海峡应该封冻,所以从亚洲走到美洲是有可能的,但他们毕竟是去扬州还不是美国。

  也有人说会不会黛玉和贾琏去年十二月份走的,到了以后林如海没有死,所以一直在病床前照顾,这样会不会一下子就拖了好几个月呢?仔细一下这样也讲不通,因为第十三回一开始的那天晚上,凤姐还跟平儿掐指算黛玉和贾琏的行期,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到,而三十三天以后,大约九月底十月初的样子,昭儿回来报信,这样看来,凤姐和平儿算行期这天肯定离黛玉和贾琏去年“冬底”出发以后一直没有到,这个误差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是马虎的话也太不应该了。

  于是我们发现这里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矛盾,时间上出现了严重的错乱,当然也有一些学者对林如海之死的时间进行过详细论证,但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好说这是中国旧小说的通病,一推了之,这样不严谨的研究方法实在让人遗憾,因为这个地方正是非常重要、非常关键的地方,甚至可以说牵一发动全身。试想这样一个小问题都这样难解,那秦可卿如此大的谜团更是让人感觉深不可测、不寒而慄,大家想想想要彻底解读秦可卿之谜有多艰难呀?

  出现这个矛盾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也许是作者故意这样写的,其中有很不方便告人的秘密;也可能是传抄的时候抄错了,然后有丢失的段落,很难做出可靠的结论来;还有可能是“增删五次”过程中出现的失误。其实本来我不想对此进行深入分析来的,因为这本身研究起来不是很容易的,如果胡乱猜想会严重影响大家对研究结果的信心,我还是比较喜欢说有把握的话,做有把握的事。但没想到居然出现了转机,令人兴奋的是找到了一个非常可靠的证据可以解开了这个谜团!也可以说真是天赐良机,柳岸花明,让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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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09:56: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10)

  原来民国时期有个叫吴克岐的民间红学家,为我们提供了非常重要一个的关于残钞本的信息,我在前面的几个章节里已经提到过一些了,我想在这里重点介绍一下吴克岐和他的《犬窝谈红》。他给我们的材料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应该说是“红学”界非常重要的资料。
  我查到了这个吴克岐写的“红学”笔记,然后马上告诉了很多网上的“红学”爱好者,结果发现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人,这一点很遗憾,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呢?这样重要的成果很少有人重视,真是可悲,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专家在他的专著中提到过此人的成果,好象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所以“红学”爱好者更是对其知之甚少。那吴克岐是谁呢?

  我在网上查到了关于这个人的很有限的信息:吴克岐,字轩丞,吴犬窝老人,盱眙人,约1870到1930年间在世。早年供职于新闻界,平生致力于词学和“红学”的研究,曾缉著《犬窝谈红》等三种“红学”从书。另外,还编著有《词女词抄》、《词女五录》、《清代词女征略》、《雪梅居词样》、《犬窝五代词矩》、《犬窝北宋词矩》、《东坡乐府笺》、《词调异名录》等,其中最具价值的当是对明代至民国时期女词人有关资料较为系统的整理与研究,以资料性强为特色。

  吴氏髫龄即嗜灯谜,亦有夙慧,同时也得到家庭的熏陶。吴氏不但精于制谜,猜射亦是高手,曾经专门写过一卷为《红楼梦》专题谜。第五卷广泛搜罗章回小说所载的灯谜,特别是《红楼梦》以及《红楼梦》各种续书中的灯谜。纵观全书,吴氏灯谜的特点是:注重用成句为面,尤喜以长句为面,不喜用谜格。吴氏尝云:“余既有嗜红之癖,尝取《红楼》为谜材,日积月累,所作不下数千条”。

  由于对红学的喜好和精研,所以他将《红楼梦》书中的大量内容,融入灯谜,《犬窝谜话》第二卷,即为他的“红谜”专集,他将《红楼梦》中的人名、回目、章句用来制谜,或为谜面,或为谜底,蔚为大观。因此,称吴克岐为“红楼灯谜第一人”不为过誉。另外他还编有《惜玉楼谜稿》四卷,又收集古今名谜、奇谜达十六卷,惜未梓行。

  由于对“红学”的喜好和精研,所以他将《红楼梦》书中的大量内容,融入了灯谜,可见其对《红楼梦》的感情,也就是说他是个“红迷”,而且不为名,不为利,没听说他想把自己的东西公布出来哗众取宠,他也没有因此而名声大震。他留给我们的资料相当严谨,在当时那样艰苦的条件下能做到这样详实实在让人佩服。而他的这些资料长久以来被严重忽视,也是一件非常让人痛心的事。

  又由于吴克岐处在清末和民国时期,所以他能看到的资料应该会比我们现在看到的更直接、毁坏得更少,更有价值。而且他也说过他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爱好,也就是说他痴心于《红楼梦》是出于兴趣,完全是入迷了。在吴克岐的《犬窝谈红》一书中记载着他家的一个残钞本,他一点一点地对照,逐字逐句地理出来大量的异文,为我们留下了相当宝贵资料,他的研究态度非常严谨、客观,这让我非常感动,同时也为我们解开了很多天大的谜团,希望大家有兴趣一定要看看这本书。

  在第十二回里这个地方有异文,这一点非常让人吃惊,也让我很兴奋:

  第十二回,“这年冬底,林如海因身染重疾”,残钞本“冬底”作“八月底”,“八月”二字并写在一格内,字迹微觉模糊,却似一“冬”字。

  大家肯定知道:过去的书字是竖着写的,这个习惯应该来自于更早的时候中国人在竹简上写字的原因,那时的人在写字的时候自然是竖着写,右手用笔,左手负责卷动竹简,于是不但竖着写,还是从右往左来写,后来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下来。所以“八月底”竖着写的话,如果两个字写得很小,而且又写在了一个格内,如果看得不仔细的话写出来确实有可能被错抄成“冬底”,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呀,一下子把几百年来的全国人都带沟里去了!居然在这样关键的地方居然出现了这样大的一个失误,也没想到吴克岐居然这么细心,这样小的细节都看出来了!

  我感觉这个异文是很可靠的,而且意义非常重大!也就是说林如海得病的消息是八月底传来的,黛玉和贾琏也是这个时候马上离开的贾府。这样看来后面说林如海死于九月初三,二人在路上也就不可能走八、九个月了,如此看来时间就能完全对上了,也就是说作者在创作这段故事中时间这条线索在脑子里一丝不乱,所以说这些异文相当有价值,同时也可以证明吴克岐为我们提供的这些信息应该都是很可靠的,至少是客观的。

  于是我们也就明白了:正因为黛玉和贾琏他们不是“冬底”走的,而是八月底出发的,所以自然没有必要穿冬装,也不用担心乘船河水封冻的情况。而且他们走的时候可能太匆忙,也可能觉得林如海的身体没有那么严重,所以认为不会去太久,可没想到林如海一下子就去过了,自然有些措手不及,这样看来昭儿回来取“大毛衣服”也就合理了,他来回十多天左右,甚至更短,看来两地相隔不太远。林如海九月初三死的,所以昭儿是在九月下旬或十月上旬的某一天赶回贾家,再花十天左右赶回去,正好让黛玉和贾琏二人换上冬装,这样就可以在天刚好冷下来的时候换,时间严丝合缝,作者心中的这条时间线非常精准,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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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09:59: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11)

  这样看来林如海根本不是拖了近一年才死,也就是说黛玉接到消息以后择日赶路,从我们现在看到的《石头记》钞本中的内容来看有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都不好说,但时间上比较紧凑。大家仔细想想也是合理的呀,林如海既然派人叫黛玉回去,明摆着是去奔丧,自然是到了最后的时刻,没几天就要咽气了。而如果黛玉和贾琏在路上一走八、九个月,实在太不合理了。就算是他们走十几天到了,而又在病床旁陪了几个月也不合理,因为这期间肯定会派昭儿回来报信的,不可能几个人一去八、九个月连个消息也不报。
  那他们到底在路上走几天呢?这个只能猜了,因为书中交待得太模糊。八月底最早应该是八月二十一日,最晚是八月二十九或三十日,如果是最早的二十一日这一天接到的消息,黛玉和贾琏他们还择日出发,多半得两三天以后了。如果是八月二十五日前后接到的消息,就得往后推几天了,这样算来他们在路上走五到十天左右比较正常,所以凤姐和平儿掐指计算黛玉和贾琏的行程就合理了,如果两个人真的在路上走了八、九个月,凤姐和平儿两个人的手指加脚指放到一起也没法算清楚这笔账。吴克岐提供的这些的异文让我们发现一下子都对上了,真是让人欣喜呀!

  从这一点上来看,吴克岐提供的资料就相当珍贵,同时也能证明他介绍的家里的这个残钞本中的内容是可靠的,确实为我们提供了很多让人一想不到的内容。实际上吴克岐的《犬窝谈红》内容远不止这个,还有很多异文,能够为我们解开很多谜团,比如在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这里有这样的异文:

  赦公也有二子,长子名瑚,早夭,次子名琏。

  我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贾琏被人称为琏二爷,于是有人开始猜测说书中宝玉是宝二爷,所以两个人应该是影射同一个人云云,还演绎出相当离奇的理论。现在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贾琏之前有个哥哥呀,这真是让人大大出忽预料!

  “瑚琏”是指古代宗庙盛放黍稷的祭器,比喻治国的才能,孔子曾以“瑚琏”比子贡,是说子贡对于国家社稷,乃是大器、具有超才、足堪重用、贮可裕养,容重厚德。用做人名还是很不错的,解放前国军里有个很有名的将军就叫“胡琏”。只是我们现在对这个词不太熟悉了,应该说这样的名字一般人是绝对想不出来的,所以我感觉造假的可能性应该是没有的。

  这样看来非常合理贾琏有个叫贾瑚的哥哥相当的合理,所以吴克岐的《犬窝谈红》里面有很多宝贝!很多专家一辈子也想不明白的地方在他这里都可以找到非常合理的答案,我们也可以以此来检验一些人的研究成果,让一些胡思乱想的伪“红学”研究成果露出本质来。

  再比如《犬窝谈红》里面还记载着这样的异文:

  十四回回目“林如海捐馆扬州城”,残鈔本作“秦可卿死受五花诰”!

  这一点也十分让人吃惊,我看第十三、十四回的时候,感觉里面的故事相当紧凑,而且这些情节也非常有象征意义,可以说缺一不可,而让我们想不到的是居然原来还有“秦可卿死受五花诰”这样的故事,而且也被删掉了,让人遗憾。那什么是这个“五花诰”呢?网上说“五花诰”就是“五花官诰”,指的是:

  古代帝王封赠的诏书,因以五色金花绫纸制成,故称。元郑光祖 《倩女离魂》第四折:“﹝夫人﹞云:‘今日是吉日良辰,与你两口儿成其亲事。小姐,就受五花官诰,做了夫人县君也。’”《二刻拍案惊奇》卷三:“桂娘 道:‘有甚好处?料没有五花官诰夫人之分!’”亦省作“五花诰 ”。明李东阳 《周少卿双寿堂》:“御玺重封五花诰,大官屡出九霞觞。”参阅宋宋敏求 《春明退朝录》卷中。

  元无名氏《玉壶春》中有就有才子李斌与妓女李素兰相恋的曲折故事,最后李斌因万言策上天子,被封同知,素兰也封了个“五花官诰”的封号,夫妻二人永团圆,幸福美满。文人中举封官娶得佳丽,妓女则是“请受了五花官诰身荣显贵”,像是那时人家心中最理想的事情。

  还有一个元曲是关于柳永与谢天香《谢天香》的故事,谢天香也是个妓女,但她爱上了柳永,于是劝柳永“休为我误了功名”,于是柳永放言说:“小生若到京师阙下得了官呵,那五花官诰,匹马香夫,你便是那夫人县君也。”看样子“五花官诰”应该算是那个时代女人的最高荣誉。

  元曲《逞风流王焕百花亭》中也说明了那时的青楼女子渴望从良时强调的都是身份,是做妻子,是品官拥有的“五花官诰驷马香车”的正室夫人。

  没想到秦可卿这样一个荡妇淫丧以后,不但得到了如此高规格的葬礼,而且居然还搞到了皇帝给的如此高的“五花官诰”,难道这是在鼓励大家荒淫无耻吗?实在是太讽刺了吧?看来贾珍不但动了真感情,为了她真是下了血本了,估计这个“五花官诰”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银子肯定也少花不了。

  可我感觉这个情节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要被删改掉了呢?因为好象没有听说过清朝有类似的“五花官诰”之说,我查到的“五花官诰”的故事也都是发生在清之前。而且不仅如此,现在我们看到的回目名称“秦可卿死封龙禁卫”至少在清朝是没有这个官职的。而在这里《石头记》不同版本里有两种说法:

  “天朝诰授贾门秦氏宜人之灵位。”
  “天朝诰授贾门秦氏恭人之灵位。”

  显然“宜人”是对的,因为“宜人”是五品,而在第十三回里也说:

  灵前供用执事等物,俱按五品职例。

  要知道“恭人”是三品,在贾蓉的履历上是这样写的:

  江南江宁府江宁县监生贾蓉,年二十岁。曾祖,原任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祖,乙卯科进士贾敬;父,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

  也就是说贾珍才世袭的三品,贾蓉的卖的“龙禁卫”是五品,所以秦可卿应该是五品“宜人”,也许这就是“五花诰”的来历,但好象又不确切。我猜也许当初想以“宜人”来说“秦可卿死授五花诰”,可后来感觉诰封宜人并不是“五花诰”,所以应该改成“秦可卿死授宜人诰”。可能又觉得这个头衔不够响亮,最后改成了不论不类甚至应该说不正确的“秦可卿死封龙禁卫”,因为被封为“龙禁卫”的是贾蓉而不是秦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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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10:02: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12)

  《犬窝谈红》中还有这样一段关于第三十二回的异文让我非常吃惊:

  袭人对湘云说,“大姑娘,我听前日你大喜呀。”残钞本句下有云,“去年小蓉大奶奶开弔,我们在孝幕里,看见姑爷和冯大爷一些人来上祭,好相貌呀。”观此是卫若兰为湘云之婿,足徵非余一人臆造。卫若兰事,详见余所作《红楼梦八十回后》中。
  我们一直猜测史湘云后来嫁给了卫若兰,可惜的是在前八十回中没有一个直接的描写或线索,没想到又是被抄书的人给漏掉了,实在是让人心痛!关于这二人的亲事,我们一直以来都是通过一条批语拐着个弯猜到的,所以给人感觉不够硬气。在第三十一回里,重点描写了湘云拾到金麒麟的情节,所以本回的回目中有“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于是这一回里出现了一条批语:

  〖庚辰: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

  我们只能从此处隐约地感觉湘云应该是嫁给了卫若兰,那为什么他要佩戴湘云的金麒麟呢?湘云为什么嫁卫若兰,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最后又是怎么嫁的,我们不得而知,然而吴克岐这个残钞本却给了我们如此生动的异文,很自然地告诉我们两个人是在秦可卿葬礼上认识的,完完全全应该是自由恋爱!袭人简单地几句话内容相当丰富,还突出了卫若兰是个美男子,这与第五回湘云曲子《乐中悲》里提到的“厮配得才貌仙郎”完全相符。我们现在看到的《石头记》各抄本中,前八十回只有在秦可卿的葬里上提到过卫若兰一次,再没有什么描写了,所以大家一直感觉他是一个极为边缘的人物,在第十四回里是这样介绍的:

  余者锦乡侯公子韩奇,神威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枚数。

  原来作者抓住卫若兰在前八十回唯一出现的一次让他与湘云一见钟情,没想到秦可卿的葬礼成就了一段好姻缘!关于二人从相识到相恋,虽然没有太多的描述,但这样的介绍方法非常高超,不经意间透露出来,让人大感意外,也让人浮想联翩。而卫若兰这样不起眼的人物,一般人是很难注意到的,没想到吴克岐居然如此细心,为我们找到了这样重要的关于湘云和卫若兰的证据,也让湘云的终身大事终于有了眉目了,要知道中国人可为她操心操三百多年了。然而这还不算完,吴克岐还给我们提供了一段让人更吃惊的异文!

  这段异文出现在第七十五回,原本这回里介绍说贾珍感觉日子过得无聊,所以日间以习射为由,请了各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来习射。然而来了一群整日斗鸡走狗,问柳评花的一干游荡纨裤,一下子习射的味道也就大变了。

  贾赦和贾政不知道贾珍组织习射活动的具体情况,以为是好事呢,于是后命贾环、贾琮、宝玉、贾兰等四人于饭后过来,跟着贾珍习射一回,方许回去。在这个地方紧接着吴克岐的残钞本里有这样一大段异文:

  这世交亲戚中个卫若兰,文才既好,武艺亦强,又射得一手好箭,素与宝玉要好。今听宁国府设立射鹄,宝玉也来学射,这日便也来入会。宝玉见他身上佩着个金麒麟,好生眼熟,本想问他,因他是湘云未过门的快婿,尚係新亲,未便造次,须慢慢的探问他。不料若兰因贾珍等射法如同儿戏,不独无益,且恐坏了旧有的姿势,又因人品太杂,第二天就不来了。宝玉因此悒悒不乐,此是闲话不提。且说贾珍志不在射,过了几日……

  没想到第三十一回里关于“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那条批语指的是这段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异文,实在是让人兴奋!

  这里不但让卫若兰正面出场了,而且也告诉了我们他与湘云二人订了亲,还说他是一个人品上成、武艺高超、文才又好的人,与湘云确实是一对。而在这个场所宝玉看到他身上佩着的正是湘云送他的金麒麟,是多么的合情合理呀!也证明湘云与卫若兰二人发展到非常好的程度,让人羡慕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恋人。同时也为我们解开了“卫若兰射圃”的百年之谜,吴克岐真是功德无量,让我非常感动。由此看来,我们现在看到的各种《石头记》的本子应该是千疮百孔,错误百出,让人心痛之极!

  可我不明白的是这样精彩的文字为什么没有被抄下来呢?而且还是如此大段大段的抄丢了,真是太不负责了!实在是让我恨得牙根儿痒痒,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看到这样精彩的残钞本。然而说在到这里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在第二十六回里有这样一条很有名的批语:

  〖庚辰眉批:惜“卫若兰射圃”文字无稿。叹叹!丁亥夏。畸笏叟。〗

  这里畸笏叟感叹的会不会就是刚才这段异文呢?也就是说原本畸笏叟看过最初的《石头记》的原稿,内容相当全,所以他对“卫若兰射圃”这个情节印象很深,可后来他看到的本子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而且在抄得过程中丢字落字非常严重,发现少了这一段,所以才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我觉得这个猜测是有一定道理的。

  也许有人会说可能在八十回以后也可能会有“卫若兰射圃”的详细情节,也就是说这条批语中提到的“卫若兰射圃”只也许应该是后面“卫若兰射圃”的一个伏笔。相比之下,这回“卫若兰射圃”的时候他与湘云只是订了婚,想必后来的“卫若兰射圃”是在二人结婚以后,那样卫若兰正面出现,文字很多,让他的形象大放异彩,好好秀一番他的射箭技术,同时也做到了前后呼应,我相信这应该完全有可能,也符合作者贯用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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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10: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13)

  而让人兴奋的地方还不止如此,《犬窝谈红》介绍了残钞本上的一段异文应该说更精彩,吴克岐是这样写的:
  第三十五回末,“只听黛玉在院内说话,宝玉忙叫快请。”此回已了。三十六回另叙他事,并未接写。残钞本快请下有云:丫头们打起帘子,黛玉已进来了,看见莺儿打络子,笑道:“好巧手儿。”又见打的是玉络子,不觉冷笑道:“傻丫头,你怎麼不把你们姑娘的金锁也打个络子,配了对儿。”莺儿笑道:“昨儿我们姑娘叫我把手帕子四围打了络子,倒是新样儿,林姑娘要喜欢,也打个顽顽。”黛玉道:“我没好手帕,我不打。”莺儿道:“拣两块旧的,打了试试也好。”宝黛二人听了,不觉都低了头,不嘖一声。却好湘云探春从王夫人房中,陪著贾母吃过饭来了。说笑一回,大家方散。”回映上回,饶有情致,且与下回起首,贾母自王夫人处出来语相接。

  三百多年过去了,我们还能看到这样生动鲜活的文字实在是太运气了!这些异文也很自然地将第三十五回回末忽然断了的情节在这里也顺顺当当地接上了,相当合理的,而且极为精彩,实在是让人回味无穷!

  我们都知道在第三十四回里,宝玉被打以后在床上趴着下不了地,所以他让晴雯给黛玉送半新不旧的两条手帕子,晴雯还担心地说:“这又奇了,他要这半新不旧的两条手帕子?他又要恼了,说你打趣他。”没想到黛玉见到以后,思忖一时,方大悟过来,不但不恼,还非常感动,在第三十四回里是这样描写的:

  这里林黛玉体贴出手帕子的意思来,不觉神魂驰荡:宝玉这番苦心,能领会我这番苦意,又令我可喜;我这番苦意,不知将来如何,又令我可悲;忽然好好的送两块旧帕子来,若不是领我深意,单看了这帕子,又令我可笑;再想令人私相传递与我,又可惧;我自己每每好哭,想来也无味,又令我可愧。如此左思右想,一时五内沸然炙起。

  于是黛玉一高兴在两块旧帕子上写下了三首诗,诗中充满了感情,也很有文采。那黛玉为什么会因为两块旧帕子有这样出人意料的表现呢?书中没有交待,也让人们一直处于好奇之中,估计在八十回以后会有交待。

  其实如果我们仔细想也不难理解,宝玉这样做就是有警策之意,他要林妹妹放心,自己不会因为新的而忘了旧的,自己不会因为来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要知道林妹妹好多疑的,看到家里来了甚多姐姐妹妹,她怕宝玉见了新人,忘了旧人,所以时常与宝玉斗气使小性子,故而赠她旧帕子,以表心意。

  宝玉真是一番苦心,而黛玉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所以很快悟出了其中的道理,于是她感动之极,也就是说两条旧帕子让两个人的感情更好了,让他们的心贴得更近了,甚至可以说两个人的关系就此铁定了,只是还没有当面挑明。如果大家细心的话就会发现,从此以后两人再也没有吵过嘴,而且从此以后他们的爱情不温不火,“木石姻缘”也基本上成了定局,连兴儿在第六十六回里都说:

  “只是他已有了,只未露形。将来准是林姑娘定了的。因林姑娘多病,二则都还小,故尚未及此。再过三二年,老太太便一开言,那是再无不准的了。”

  而从此似乎宝钗的功势也减缓了,不再象这几回前前后后那象哆哆逼人,面对牢不可破的宝黛爱情她似乎难以找到破敌之计,所以宝钗从表面上的阳攻转为地下,改变了斗争策略,让人很难一下子能看清楚。

  在第四个九回单元里黛玉因“金玉之说”经常刻薄人,也经常表现非常过敏,有点神经兮兮的,还有一些对“金玉之说”的内心读白。于是她一会儿是对宝玉发脾气,一会儿是对宝钗刻薄一下,是她在全书醋味儿最足的一段时期,这些情节主要发生第二十八回到第三十六回之间,而这几回也正是宝钗与黛玉因争宝玉较量最激烈的时候,而且这段时间也是宝玉与黛玉集中吵架的几回。

  在第二十八回里宝玉因看到宝钗雪白的膀子而发呆,黛玉即时赶到进行搅局,幸亏她来得早呀,不然后果真是难以设想!当然凭借黛玉的性格不会轻易放过此事的,紧接着到了第二十九回里,在清虚观里,因为宝钗提到湘云有一个类似的金麒麟,所以黛玉开始挤兑她,这明显是对宝钗引得宝玉发呆的报复,其实宝钗当时并没有故意勾引宝玉,所以多少有些冤枉:

  林黛玉冷笑道:“他在别的上还有限,惟有这些人带的东西上越发留心。”宝钗听说,便回头装没听见。

  这些醋味都应该是“金玉之说”导致的,之后黛玉和宝玉又因此大打了一架,打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惊动了贾母,让人感觉这次闹得太大了,还差点砸了玉。大家都以为这二人从此就彻底没戏了,估计宝钗更是这样认为的,没准还在背后偷笑来的,可到了第三十回,宝钗看到两个人突如其来地合好了,他们的关系不但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让人感觉更亲近了,两个人越打越亲近,这一切应该让宝钗有些措手不及,于是出人意料地也发了脾气,看样子也是醋性大发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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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10: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14)

  作者为了“配合”和影射黛玉和宝钗两个人的明争暗斗,突出第四个九回单元的主题,于是在第三十一回里,让两个最有名的“副”晴雯与袭人大吵了一架。一方面袭人无意中说错了话,另一方面体现了晴雯类似黛玉那样爱发脾气,借题发挥,本来她是与宝玉拌嘴,可一下子迁怒到袭人身上,于是说出了醋味十足的话,所以大家千万别把这些仅当成闲文:
  “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教我替你们害臊了!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那里就称起‘我们’来了。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那里就称上‘我们’了!”

  如果大家仔细体会的话,这些都应该是在影射黛玉和宝钗之争,本质上都是为了在宝玉面前的地位和次序。没想到晴雯、袭人和宝钗三个人正在吵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黛玉来了,还口口声声叫袭人好嫂子,跟挖苦宝钗用类似的口气,这跟刚才那段异文中黛玉说“你怎麼不把你们姑娘的金锁也打个络子,配了对儿”是一个风格,应该说这都不是巧合。这段时间宝玉不是一次一次的吵架就是挨打,天天焦头烂额,黛玉却是醋味十足,动不动就刺儿人。

  到了第三十二回里,黛玉无意中听到宝玉在背后夸自己,感动之极,之后宝玉又向她诉说那么多肺腹之言,于是两个人的感情很快合好了。

  宝玉挨打以后,宝钗和黛玉轮流争着在宝玉面前出现,黛玉哭得眼睛都肿了,宝钗还为宝玉拿来了药,真是体贴之极。而在宝钗与袭人说的话里,吴克岐家的残钞本又有了异文,这些文字出现在我们现在看到的原话之中:

  “你只劝他好好静养,别胡思乱想的就好。要想什么吃的、玩的,悄悄的往我那里去取了。你再听人说些什么,就叫他隐着,不必惊动老太太、太太众人,倘或吹到老爷耳朵里,虽然彼时不怎么样,将来对景,终是要吃亏的。诸如此类的事,从今以后都劝他改了罢。”

  我们现在看到的《石头记》钞本里这段文字少了不少内容,应该说残钞本里的内容相当合理。“诸如此类的事,从今以后都劝他改了罢”这两句异文也相当符合宝钗的身份,更证明她与袭人更是完全站在同一个阵营里,就是骨子里对宝玉的苦劝。

  在第三十四回里,先是宝玉给黛玉送来两条旧帕子以表忠心,之后宝钗与薛蟠吵了嘴,因为她强烈怀疑宝玉挨打是薛蟠争风导致的,而实际上她是错怪了哥哥,薛蟠借着酒劲发了火,宝钗气得哭了一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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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4 08:38: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15)

  《犬窝谈红》里还提到了关于妙玉的异文,也非常有意思,首先第十七回的回目就不一样,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大观园试才题对额  荣国府归省庆元宵》,而吴克岐的残钞本上的回目是:
  《宝哥儿试才题对额,妙师父信数滞都门》

  这个回目给人感觉似乎妙玉在本回里应该是重头戏,但我们现在看到的《石头记》钞本里她在这里的文字非常少,少到我们几乎一不留神都给漏过去。这个新回目中妙玉的“信数”让会我们感觉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呢?我查了一下,“信数”是指“必然的道理”,在《韩非子·观行》有这样的描写:“天下有信数三:一曰智有所不能立,二曰力有所不能举,三曰彊有所不能胜。”

  这里的“信数”我个人感觉应该有些定数的意思,也就是指妙玉“滞都门”是因为命中注定,这是为什么呢?我们可以看看书中的介绍妙玉的身事的时候林之孝家的是这样说的:

  “因听见长安都中有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去岁随了师父上来,现在西门外牟尼院住着。他师父极精演先天神数,于去冬圆寂了。妙玉本欲扶灵回乡的,他师父临寂遗言,说他‘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有你的结果’。所以他竟未回乡。”

  也就是说正因为妙玉的师傅留下的这些遗言,才让她滞留在京城里,不能回乡,应该说这就是所谓的“信数”。而我们现在知道的是妙玉最后的结局非常不幸,“靖藏本”里介绍说:

  〖靖眉批:妙玉偏辟处。此所谓“过洁世同嫌”也。他日瓜州渡口劝惩不哀哉!屈从红颜固能不枯骨各示。〗

  虽然这条批语写得很错乱,但我们还是知道她后来离开了京都来到瓜州,因为不听师傅当年的话,所以才最后流落风尘,看来这确实是“信数”。

  需要说明的是我们现在看到的《石头记》钞本里妙玉一出场的时候是在第十八回,而在一些钞本里第十七和十八回没有分开,所以也不好说她到底应该属于这两回的哪一回。吴克岐的残钞本中是在第十七回,所以我感觉这个残钞本的结构跟我们现在看到的大不一样。在吴克岐的残钞本的第十七里还一些的异文,是紧接着林之孝家的介绍完她以后:

  到了次日,饭后林之孝来,同妙师父到了,王夫人便亲自接进带着见了贾母,贾母见他神彩不凡,心中甚喜。就命他居栊翠庵。栊翠庵乃贾母供佛之所,仿寺庵样式,构造极为精致,并无尼僧,只令几个吃素的婆子住在下房,专供香火及洒扫等事。每逢朔,贾母便前往拈香礼拜,既觉地洁心虔,且免车轿劳顿。今因喜欢妙玉,故特令他居住。闲话不提。

  林之孝家的对她进行了介绍这个情节我现在在第十八回里可以看到,然后应该就是这段异文介绍她进贾府的过程的描写,也就是说她的戏还真不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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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5 11: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秦可卿之死的时间错乱(16)

  综上所述,吴克岐的《犬窝谈红》中的异文是相当可信的,我会在后面的文章中再结合具体的人物和情节进行详细介绍。而《犬窝谈红》还介绍了在第十三回一开始凤姐与平儿屈指计算黛玉和贾琏的行程的过程中,吴克岐的残钞本里也有一些异文:
  屈指计算,贾琏等早到扬州,林姑爷的病症未知究竟若何。

  这样看来,贾琏与黛玉在路上肯定到不了十天,我个人觉得这个异文也很可靠,说明贾家离扬州不算太远,看样子好象贾家真的是在南京附近,不应该是在北京。应该说这个神奇的残钞本总能给人意外的惊喜,这可能这是一个更早的钞本,上面应该基本与原本差距不远,里面的异文相当有价值,应该组织人马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分析吴克岐的这个本子,肯定能找到更多的宝贝。另外我们可以定认的是贾瑞事件前前后后所提供的时间比较不太靠谱,而林如海之死的时间要相对合理得多,这个“冬底”,也就是“八月底”这个说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由此看来,贾瑞这条线索应该是“嫁接”的结果,也就是说在“增删五次”的过程中对一些故事进行了调整,但这个过程中一些细节改得不彻底,所以我们只能忽略了可怜的贾瑞,

  这意味着秦可卿应该是死在了第二年,是在八月底过后,看来她的生命力够顽强的,原计划活到春天就差不多了,可居然活到了秋天,应该说是个奇迹。也就是说秦可卿得病是从头一年的八月二十日左右,到第二年的八月底以后她还活着,居然病了一年多才死。这样看来张友士说的春分过后说错了,秦可卿自己说的新年和春天也不准。

  不过自从凤姐在秦可卿得病这一年的十二月初二日看望她一次以后,似乎就再没有提到去看她,从这时起到秦可卿死去有半年多的时间里,居然也没有再提到她的病情,我很好奇她这几个月病成什么样了,多半瘦成木乃伊了,但我相信没有那么夸张,因为从未删除原文的角度来看,秦可卿最后应该是上吊而死的,如果她真的病得起不来床了,那怎么上吊呢?上吊这个难度应该还是很大的,相当费体力。所以这里也有一个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本来秦可卿是上吊而死的,为什么非要被改为得病而死的呢?而为什么在作者最初的构思里她是上吊而死的呢?为什么后来进行改编的时候没有把第五回关于秦可卿的判词和曲子重新写呢?这些问题应该都需要找到合理的解答,这也是对我研究成果的重大考验。

  通过“冬底”这个乌龙事件让我们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我们绝不能无条件地相信现在所能看到的《红楼梦》书中的每一个字,因为在传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各种情况,让我们防不胜防,而吴克岐的这个残钞本上这么多的异文,而且大家没有看到的更多,更说明这样的事绝对不是少数,也让人非常遗憾。在第五回里有这样一条批语:

  〖甲戌双行夹批:是作者具菩萨之心,秉刀斧之笔,撰成此书,一字不可更,一语不可少。〗

  这是批书人的真实感受,而非常可惜的是书中被更改得面目全非了,估计意思也大变了,很多意思改被改得变了味儿。我也很佩服吴克岐这么耐心,居然用笔一个个地记录下来。如果我们真的相信了“冬底”,那真的会让我们永远困惑下去。而《红楼梦》是隐写的历史,从它自身的角度来看表现故事的时间也应该有自己的一套合理的系统,而绝不是作者信手胡写的,至少要符合书中表面故事的发展,这一点我们一定要认识到。

  而书中类似的谜团应该还很多,吴克岐在《犬窝谈红》确实帮我们解开了很多谜团,但可惜的是吴克岐的这个残钞本我们现在已经看不到了,让人感觉非常遗憾。

  找出这些让人实在没有想到的问题答案,对于我们判断林如海和秦可卿的死期和原型的身份应该说有很大的意义,也就是说我在本文一开始提到的关于秦可卿之死的两个时间错乱的线索一个就完全解决了。而相比这下吴克岐并没有提供关于贾瑞之死的这方面的异文,这一点非常可惜。但“冬底”的问题解决了,这一样很重要,它让我们把时间的问题理顺了,为我们近一步分析秦可卿的问题打下了基础。

  我在前面说过作者在书中大量使用了“传影”这样的写作手法,也就是说用几个角色来影射同一个历史原型。相比之下秦可卿这个角色设计得相当复杂,她一个人的身上同时有三层影射,实在远超乎人们的想象,但应该说相当的巧妙,而且一层比一层难度大。这三层影射之间还存在着相互的依赖和影响,应该是书中最经典的影射设计,而且对历史影射得也非常完美,她也是《红楼梦》一书中难度最大的一个角色,而且她的故事还被删改过,所以难度更大了。

  相比之下认为秦可卿影射崇祯的观点是完全跑偏了,是根本没有看懂《红楼梦》一书框架的必然结果,这样的理论从头到脚全都是错误的,所以对秦可卿的解读也是鉴别一个理论正确与否的关键所在,其意义相当重大,后面的解读会让大家惊喜不断,我相信也是秦可卿的终极解读。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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