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分钟跌停！歌尔股份遭大客户砍单！年内蒸发超1100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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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杨万里

　　39.3万户股东遭遇重锤。

　　11月9日开盘，歌尔股份1分钟跌停，股价创下年内新低。盘面上，超过290万手卖单欲抛售。截至收盘，股价为20.72元，总市值为708.7亿元。

　　11月8日晚，歌尔股份披露一纸公告，即遭到境外大客户砍单。随着消息发酵，市场谨慎情绪浓厚。

　　歌尔股份最新回应表示，“‘踢出果链’等传言明显是谣传，公司只是应需求暂停客户一款产品，其余的项目都在正常合作。包括罚款多少亿的传闻，都是不实信息，公司还在评估具体损失，会及时公告。”

　　从股价表现看，自2022年初以来，歌尔股份累计下跌61.56%，总市值蒸发超1100亿元。

　　歌尔股份作为白马股，为何不被追捧了？

　　一方面，投资者做多消费电子概念股的信心减弱。不完全数据显示，目前有19只消费电子概念股跌幅超过40%，知名公司歌尔股份、闻泰科技、蓝思科技等公司均为腰斩状态。

　　另一方面，国内消费电子企业在苹果产业链中话语权偏弱，近年来毛利率持续下降，反映出相关企业盈利能力减弱。

　　此外，以歌尔股份为代表的消费电子企业正处于转型阶段，但发展过程比较曲折。

　　两次风波

　　11月8日晚，歌尔股份发布风险提示公告，“近日收到境外某大客户的通知，暂停生产其一款智能声学整机产品。本次业务变动预计影响2022年度营业收入不超过人民币33亿元，约占公司2021年度经审计营业收入的4.2%”。

　　澎湃新闻报道，知情人士称歌尔股份这次丢掉的订单为AirPods Pro，主要原因是良率不佳。

　　另据中国基金报分析，公告中提到的这位大客户正是苹果公司。

　　良品率对电子企业来说是一道考核红线，如果质量得不到认可，对企业未来的经营发展可能不利。

　　从业绩看，今年第三季度，歌尔股份实现营收305.49 亿元，同比增长35.77%；实现扣非净利润14.60亿元，同比下降8.59%，为2019年来首次下滑。

　　2022年度业绩预告显示，歌尔股份预计实现归属净利润40.61-47.02亿元，同比变动-5%至 10%。而2021年度，彼时该公司归属净利润同比增长50.09%。

　　如今，歌尔股份突然曝出失去一部分订单，具体对公司2022年度业绩影响多大，有待观察。

　　我们关注到，歌尔股份不止一次陷入风波。

　　2021年年初，歌尔股份财务总监离职一事掀起轩然大波，甚至被质疑财务造假，质疑点是存货和应收账款数额飙升，同时有息负债不断增加，质疑点是公司的货币资金不是赚来的，而是通过长期负债融资获得的。

　　歌尔股份属于代工企业，具有重资产的特征。

　　数据显示，2019年至2021年，歌尔股份的应收账款金额分别为81.04亿、99.52亿、119亿，三年合计增幅达46.84%。同期，存货金额分别为52.96亿、91.71亿、120.8亿，三年合计增幅达128.09%。

　　2019年至2021年，歌尔股份的有息负债（短期借款+一年内到期的非流动负债+长期借款+应付债券）分别约为69.99亿、89.75亿元、69.9亿元。

　　针对被质疑财务造假，歌尔股份对此否认，并表示“断章取义、捕风捉影”。

　　议价权偏弱

　　过去多年，国内消费电子企业通过绑定苹果公司，享受到了一波增长红利。

　　2018年至2021年，歌尔股份的营收规模从237.5亿增长至782.2亿，四年合计增幅达229.34%；立讯精密的营收规模从358.5亿增长至1539亿，四年合计增幅达329.28%；蓝思科技的营收规模从277.2亿增长至452.7亿，四年合计增幅达63.31%。

　　从苹果公司带来的销售收入占比看，2021年，歌尔股份、立讯精密、蓝思科技的占比分别为42.49%、74.09%、66.49%，相比2018年提升8.59个百分点、29.24个百分点、19.52个百分点。

　　背靠苹果公司这棵大树真的能高枕无忧吗？

　　苹果公司在产业链中一直占据着主导权，它通过培养、扶持新供应商来削弱原供应商的议价权，比如之前扶持东山精密并降低鹏鼎控股份额、与立讯精密合作并降低对富士康的依赖。

　　而苹果公司一旦“变脸”，相关供应商将遭到巨大冲击。欧菲光被剔除苹果产业链就是典型案例，该公司近三年分别下跌15.35%、26.4%以及43%，投资者谨慎情绪浓厚。

　　值得一提，果链概念股呈现出毛利率持续下降现象。

　　2018年至2021年，歌尔股份的毛利率从18.81%下降至14.13%；立讯精密的毛利率从21.05%下降至12.28%；蓝思科技的毛利率从22.63%下降至20.92%。

　　今年前三季度，歌尔股份毛利率进一步下降至13.14%，蓝思科技进一步下降至16.7%，立讯精密小幅反弹至12.74%。

　　对比看，自2018年以来，苹果公司披露的销售毛利率数据分别为38.34%、37.82%、38.23%、41.78%、43.31%，整体呈现上行趋势。

　　苹果公司一直能保持较高盈利能力的原因之一是掌控了产业链的核心地位，吃肉的往往是苹果公司，留给代工企业的是剩余的汤，且它们还得凭自己的本事去竞争获得。

　　正处于转型中

　　今年9月下旬，知名经济学家任泽平公开表示“iPhone 14可能是苹果盛极而衰的标志”。

　　他还认为，自从乔布斯去世后，苹果再无创新和进取精神。如果苹果公司未来不能持续保持高成长性，苹果产业链可能也会受到冲击。

　　资料显示，早在2010年，歌尔股份进入了苹果供应链，为苹果供应声学组件、有线耳机等。

　　2018年，歌尔股份拿下苹果AirPods30%的代工份额，成为AirPods全球第二大代工厂。

　　近年来，歌尔股份将XR产业（扩展现实）作为核心成长的主赛道。

　　XR中文名叫扩展现实，是指将现实与虚拟结合起来进行人机互动的可穿戴设备。细分为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MR（混合现实）等。

　　机构预测，2025年，VR/AR市场规模或突破160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15万亿以上。

　　歌尔股份早在2012年开始布局VR/AR产业。

　　歌尔股份的优势在于，它具备成熟的光学元件（VR）、光机系统（AR）和智能硬件设计制造能力。此外，该公司是Sony、Oculus等VR产品独家代工厂商，在全球中高端虚拟现实头显领域，其市场占有率曾达到70%。

　　为了深度拓展业务，今年5月份，歌尔股份宣布拟以自有资金2亿元认购北京驭光科技新增股权，后者是光学器件解决方案厂商，意味着公司正在布局VR上游核心业务包括光学等。

　　截至去年9月份，全球虚拟现实行业专利申请数量排名前五的企业分别是腾讯、LG电子株式会社、歌尔、三星电子、京东方。

　　VR/AR的市场前景看起来很广阔，但发展过程比较曲折。

　　一方面，需要更先进的硬件设施来解决重量与体积以及晕动等问题；另一方面，海外科技公司的发展进程也影响着产业的景气度。

　　今年6月初，苹果公司的VR/AR头显产品没有如外界预期亮相，有媒体解释是由于性能及散热相关问题，发布时间或将延至2023年。

　　同月，某分析师发文称美科技巨头Meta推迟了2024年之后的所有新耳机/AR/MR硬件项目。消息发酵后，歌尔股份股价也出现跌停现象。

　　今年10月27日，Meta发布的2022年第三季度报告显示，元宇宙项目Reality Labs实现收入2.85亿美元，相比上年同期的5.58亿美元锐减近半，远低于市场预期。海外科技巨头的元宇宙项目的发展进程并没有那么顺利。

　　歌尔股份能否通过转型打开企业的成长性，我们将继续保持关注！

阿洛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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