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而左：东扯西拉说……，啥？

大参考

东扯西拉说……，啥？

2011-12-29

　　即兴写了一篇评李捷人民网访谈的文字（注：就是现在在博客里命名为《毛泽东具有无可置疑的晚年正确性》那篇）贴出后反响超出了我的期望。看来只要不是矫揉造作的文字，即使题材历史一些，内容生涩一些，都会有人喜欢。我们民族生生不息，历无数大难而最后在毛泽东手里一扫心灵深处的自卑，真爷们地站起来，阳光灿烂笑对世界，就是因为我们的民族从来不缺乏这些底层优秀的人民，他们是鲁迅先生称作民族未来脊梁的一群。对于这样的一群，不论他们政治上经济上社会地位上多么卑微，我是决不吝啬我的敬意的。

　　与此同时，对于另外一些貌似朋友而很可能是敌人的言论代表，我却是也不吝啬我的警惕的。鲁迅说“据我的经验，那种表面上扮着‘革命’的面孔，而轻易诬陷别人为‘内奸，为‘反革命’，为‘托派’，以至为‘汉奸’者，大半不是正路人”——在钱理群麾下以研究鲁迅起家的孔大侠，对鲁迅先生的这段名言一定是耳熟能详，十分知道其分量的。为此，我精心摘取了三则专家学者的言论，只加了一句话的小按贴在了博客里，作为存照立下，以判别我的经验是否也能有鲁迅先生的经验那样的成色。

　　只加个小按而不作展开的评论，是因为我担心一旦评论将连累这三则斩来留存并兼作示众的言论，被网络清洁工同志扫到垃圾堆里去。不过，对于有心的读者所作出的宝贵的评论，我基本上是给予认真而且是有分寸的回复的，以致于这些评论和回复的文字比帖子本身的文字还多出几倍——它们还只是涉及到这三则言论的部分内容，有兴趣的朋友不妨进去看看（注：那个博客已被封，读者现在已看不到了）。

　　我很感谢有朋友在心中把我和孔大侠并论，我已经指出，孔大侠是著名的公众人物，有名的北大教授，我不过是一山野村夫，博客左上角的图像就是我的真身的背影，是无法和风流倜傥的孔大侠相提并论的。我在别处看到，有孔大侠的粉丝读了我批评孔大侠的文字后说我“忽左忽右，贵在忽悠，把水搅浑”。这评价即使不算不厚道，也说明发言者智力有点问题。因为稍有逻辑思辨能力的人，都能看出我这个博客仿佛一个私人废水处理厂，总在试图把搅浑的水滤清，至少这动机是清清楚楚的，效果如何那是能力问题。

　　说到这里，我想我有必要说说我为什么取笔名“右而左”。苏拉密说我的名字代表了一类人，这类人整体上原来都是邓右，后来转而向了左——右而左。苏拉密只说对了1/3，我的这个笔名有三重含义：第一，就是苏拉密说的，表示我原来的确是可以称作右派的，然后就左了，可能在一些人眼里还是极左——右而左；第二，表示我的言论在当下会被认为是右派言论，例如有和“亲爱的妈妈”做对的嫌疑，可我的立场是站在毛泽东的为人民的立场上，站在工农阶级的立场上，这便是左的立场——右而左；第三，我认为当下是一个右派当权的时代，我期待未来能回归毛泽东的工农兵群众重新当家作主的年代—— 右而左。这三重含义，不是我现在的解题发挥，取悦读者。以前强国论坛有个【驰骋的风】网友（应该有不少人知道这个网友），他可以为我作证。他问过我为什么取名右而左，他也只看到了苏拉密看到的第一重含义，我就在邮件里跟他说了我是带着三重含义取笔名“右而左”的。

　　再回到“右而左，忽左忽右”这样望文生义的评论上。一个人一整天背南面北，站在太阳底下，上午他的影子在左，下午他的影子在右，但他的真身并没有变化改变方向。你说右而左是否“忽左忽右”？柏拉图曾经有个“洞穴囚徒”的比喻，理解起来，难倒了许多人，至今也不是每个人都明白其含义（参见本博《哲学家王的悲剧》）。那么，我这个“忽左忽右”的右而左，就愿意牺牲一下自己的清白，用这个“忽左忽右”，给柏拉图的“洞穴囚徒”们做一点现身说法吧。就右而左而言，变动的是他的影子，不是他本人的真身，但在只能看到影子变动的旁观者看来，变动的影子就是右而左本身——影子是可感知的事物，关于影子的认识就是“理念”（idea）。这个“理念”折射了另一个世界——事物本身或者质料（matter），比如说右而左本身就是这样的质料。“理念”能否真实反映“事物”，取决于多重因素，一是影子怎样反映出质料，同一块质料，早中晚的影子是不一样的；二是投射影子的幻灯机，即光亮（或现实世界），相对而言，光亮（现实世界）是迅速变动的，质料则是稳定的；三是产生“理念”的另一个事物——认识者，即认识主体，它还有影子，产生理念的是它本身，还是它的影子？这又是个问题。所以，世界的真相就此“迷失”了，难以确切把握。说右而左“忽而忽左”的先生们，应该看看是照出我影子的太阳（现实中国）右而左了，又左而右了，忽左忽右呢？还是我这个人忽左忽右，或者是你们自己或者自己的影子忽左忽右了，名副其实做了“洞穴囚徒”而浑然不知？

　　解放别人总是容易的，解放自己就很难，让这些人不再做“洞穴囚徒”获得自我解放恐怕有点不现实。不过，借用一下孔大侠的名望来做些解放洞穴囚徒的事业，总还是有些功德的，不妨一做。我以为，看这个大侠的侠色如何，要看他是否能和蒋介石这样的“民族英雄”，在精神上决裂，在价值取向上决裂，而不是看他对于一般性社会问题的愤世嫉俗的批判。苏拉密就注意到他奉蒋介石为“民族英雄”，不幸的是，“蒋是民族英雄”的“理念”也代表着现在朝野里许多所谓“左派”和右派的共同的真心实意。在我摘录的那则言论里，孔大侠居然说毛泽东领导的共产党这个“妈妈”她老人家“代表了中国传统文化”。这，在我看来，往大里说，是玷污了这个“妈妈”，大逆不道，往小里讲，是大侠没有在精神上和价值取向上和蒋介石决裂的一种表现。什么道理呢？大家想想，什么东西构成中国传统文化的主干？就是那个自汉武帝以来被确立为国家意识形态的儒家道统嘛！“妈妈”从降临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开始，就在砸代表这个道统的孔家店，一直砸到文革这个时期还没有停止，所以才有文革是一场“民族浩劫”之说！怎么能说她老人家代表中国传统文化呢？谁代表了中国传统文化呢？近代以来，慈禧，曾国藩，李鸿章，袁世凯，蒋介石这些被毛泽东时代确立为民族败类，被现朝已经确立或基本确立或者即将确立为民族英雄的鼎鼎大名的历史人物，恐怕个个都可高居榜首，实在难分座次。就说蒋介石吧，他长袍马褂不离身，儒雅的无与伦比，一边信着耶稣，普天之下皆我兄弟姐妹，一边倡导“力行哲学”，满口仁义道德，孝啊礼啊，民者，载我之舟也，一边凡一切造反的非地主买办阶级的人或者原本是这一阶级后来背叛出去专和这一阶级作对的人，都可以杀无赦，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走一个，实在是当之无愧代表了中国传统文化。这个孔大侠，穿起以前只有电影里看到的地主老财才穿的那个服装，坐视天下，广而告之：我这身打扮就代表中国传统文化，我“孔和尚有话要说”。

　　孔和尚一边骂着汉奸，骂着美国人的走狗，一边喊着美国人的走狗蒋介石是民族英雄，还一边说文革就是好，要是文革再来一次，就把一切“五毛们”杀个干净，你以为你匿名就查不出来。大侠这出世的和尚和入世的儒家的道行，恐怕长袍马褂裹着“出（信耶稣）入（信儒家）难定”的蒋介石也难有一比，所以其政治花色，就不是一般网友所能识别的。

　　太平天国惨遭洋人和曾国藩党联合绞杀的故事大家基本是知道的。曾国藩用地主阶级和一些忠于名教传统的知识分子作为湘军的各级领军人物，把受他们影响的身强力壮但轻信的普通群众及其子弟作为炮灰，以“卫道”为名，去镇压太平天国运动。曾国藩说太平天国的罪状是把“中国数千年礼仪人伦诗书典则，扫地荡尽”，所以，他要号召一切“读书识字者”来保卫以孔子孟子为代表的“名教”，还说太平天国之乱乃是“岂独我大清之变，乃开天以来名教之奇变”，“鬼神所共愤”， “三四十年来应杀不杀之人充满山谷，遂已酿成今日流寇之祸”。于是，曾国藩杀起人来，比职业的武夫还要残忍，落了个“曾剃头”的绰号，还辩称“书生好杀，时势之使然耳”。注意了，他说书生好杀！这位书生杀人惨到什么程度呢？天京（南京）沦陷时，城里的太平军只有一万多人，湘军在其弟弟曾国荃的带领下，“三日之内毙贼共十余万人。秦淮长河，尸首如麻”，凡壮丁抓去当劳役，凡四十岁以下的妇女抢走，其他无论男女老幼，几乎一概杀之，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其在讨太平天国檄文里说的“卫道护教”——保卫中国传统文化。

　　请问孔大侠和他的粉丝们，毛泽东和他的战友们什么时候继承过这种传统文化？又什么时候代表过这样的传统文化？我们亲爱的“妈妈”怎么会是，怎么应该是代表这样的中国传统文化？孔和尚该十分清楚，现在的“妈妈”和以前的“妈妈”不是一个妈妈，却有意混淆二者。的确，现在的这个“妈妈”是代表了以儒家道统为骨干的传统文化，原来的那个“妈妈”则是和毛泽东一样反这个儒家道统为骨干的传统文化的，反它的等级制，反它的“三从四德”，反它的“三纲五常”，反它的装模作样的“孝悌廉耻”，反它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反它虚伪的“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等等。

　　有资料显示，22年前孔大侠的确是侠肝义胆，在某个“潮”里也是顶天立地的。这样一个年轻的领袖人物，曾和其他人一同被发配边远地区。其他人大多借这个机会在精神上完成了自我流放，大彻大悟，再不归朝归校，而孔大侠却能重返北大，还做稳了教授，借着第一视屏这方宝地，骂遍天下，没有遇到任何政治风险，这恐怕是不好理解的，再细想一下也是不难理解的。

　　有位匿名的网友建议我看看【心在左边跳】网友的“放逐老K吧”，还评论说“真的放逐老K，他会成长。可是，庙堂会放逐他吗？”这是真话实话，可是这位朋友哪里知道，孔大侠已经被放逐过了，他并没有按照这位朋友和【心在左边跳】网友期待的那个方向成长，而是向了相反的方向成长。所以，他的话前半句错了，只有后半句是正确的。就是说，孔大侠这样机巧无比最会补台的泥瓦匠，上面哪里舍得再放逐他，放走了，哪里能找这样好的替代人呢？因此，纵然有新华网发难，孔大侠也倒不了。这样的传奇当然不只是孔大侠能创造给我们看，还有茅于轼，袁腾飞也能创造，只是创造的方式方法略有不同。这些传奇之间有什么耦合吗？有什么阿里巴巴开门的“芝麻”吗？有的！它就是我上面提到的“洞穴囚徒”这哲学的“芝麻”：右而左，左而右，忽左忽右，不左不右，亦左亦右，无左无右！fuck（英语世界的国骂：操），什么“motherfucker”(操他妈的)左和右，fuck off(操，滚开)。

　　这样的文字好不好？孔大侠的粉丝都说好，所以我也学学孔大侠，而且恐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是“土三妈”，我是“三洋操”，高下还是有一点的。我这汉奸就是当定了，也在所不惜！

　　苏拉密曾经因为说了“孔庆东白老大如何如何”，“我就他娘的提着脑袋带路去”，被孔粉们列为十大带路党之一。苏拉密觉得，凭他那样的英雄气概的、惊天地的、永不再有的、天才的精美语言，没有搞到Number One（第一），实在是冤屈透顶，连我都觉得这排榜人的确是有眼无珠。他怎么就没有看清楚，人家苏拉密是说“只要孔大侠白老大如何如何”，这“只要”什么意思，就是only if （当且仅当）的意思，是个逻辑上的充分必要的前提性限定条件，这个前提条件为真，结论命题才能为真，否则就是一句废话。这就好比当年，只要你蒋介石和日本人拉拉扯扯，汪精卫公开投敌，又和蒋介石情报共享，老子王明、周恩来、刘少奇就敢求助共产国际打老蒋整你汪精卫，只要你蒋介石一头扎在山姆大叔的怀里打内战，老子毛泽东就敢和北极熊搞熊抱，哪怕让熊掌压死，也要把你蒋介石的牌桌给掀了，非咱自己做庄不可！道理就这么简单嘛，这些坚决“保”的与时俱进的孔大侠粉丝左派们，就是一点逻辑学都不懂，难道王明、周恩来、刘少奇、毛泽东都是汉奸带路党？fuck, motherfucker, fuck off!

　　唉！这“洋三操”，即使模仿孔大侠“土三妈”，也还是让我觉得粗鲁了些，就此而言，我理解了孔大侠为什么那么钟情于中国传统文化，即使“洋为中用”（吸收人类他民族优秀文化以补自己文化之不足）与那个特定含义的“普世价值”不搭界，他也几乎要在二者之间划等号，简直要把“洋为中用”也要骂做汉奸言论。这样的话说过“古为今用”而“代表传统文化”的毛泽东，也会因为说过“洋为中用”简直就是最大的“汉奸”——说“毛泽东是最大的汉奸”不正是现在一些反毛者的看法吗？它和从孔庆东的言论里推到出来的东西居然不谋而合。

　　孔大侠说过， “谁反对重庆，谁就是反对党中央”，这样的言论一句顶十万句，有了这样一句，哪怕就一句，就能把一切针砭时弊的言论造成的政治风险，统统规避掉，而保孔大侠在北大不败，何况他还有“妈妈”“代表中国传统文化”这样最和“妈妈”掏心窝子的话，以及其他痛骂汉奸言论为证的伟大的民族主义情怀！这说明了，一，孔大侠，二，后来这个“妈妈”，之“纯净灵魂”与时俱进的伟大升华，至于这个“妈妈”和洋人勾肩搭背，和富人通奸，见到一切有点人模狗样的家伙都要熊抱回家，玩上一阵子，就是不顾大儿子（工人）失业，二儿子（农民）失地，孔大侠都是看不到的，这个“妈妈”当然没有觉得那有什么不对，当然会认为这些都“与中国传统文化无关”，都“与汉奸行为无关”。

　　孔庆东到处骂汉奸，到处捉汉奸：捉呀捉呀捉汉奸，捉到一个大善人，“他今天拍拍民工的肩膀，明天摸摸保姆的手”。就这样，中国现在的一切问题，都被孔大侠解释得清楚明白，使天下不再有惑，社会空前稳定，孔大侠因此粉丝满天下，国家利益和个人利益双赢。这是不是也太简单了一点？我从来不认可什么善人的善举，但我也决不把问题如此简单化……。

　　说到这里，大家就知道了我什么意思了：原来右而左工作之余，笔耕不止，博客一整年下来，在苏拉密的暗传配合下，也只闹了个3万6千的点击，粉丝大概也就那么区区几个，实在是悲惨呀悲惨，嫉妒心使然，加上欲火焚心，现在就剑走偏锋，借批判孔大侠来多闹几个点击，遮遮羞了。

　　右而左
　　2011-12-29

king

孔和尚，不评论，狗屎

钟山一剑

        孔和尚其人、其事及其影响，窃以为颇值得研究。他是当下中国文化繁荣的名片，是不是代表什么方向尚未可知。还是博主说的好:右而左,，左而右，忽左忽右，不左不右，极左极右。

钟山一剑

         理论的彻底,性来源于立场,的坚定性，立场'的坚定性来源于彻底的人民性。毛泽东是典范。在当下己出山诸君，右而左可堪任毛主义的正统传承者，无出其右者。深为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