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蓬安：副局长敢与局长“互殴”，只因“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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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想“斗争”两年后，廖曜中还是辞职了。2013年12月10日，衡阳市委组织部将廖曜中的人事关系转到中国社会科学院人才交流培训中心，这标志着他正式辞去公职。廖曜中称，辞职后一是做学问，二是代人维权。日前，他加入北京一家律师事务所，在读博士后的中国社科院旁租下一套房子，每月3000多元，跻身北漂行列。（1月30日《南方都市报》）

　　湖南衡阳司法局正副局长“互殴”一事，发生在在2011年10月10日。该局党委会上，时任局长万春生与副局长廖曜中在“进人”问题上发生争执。万春生为强迫廖曜中接受意见，而辱骂、挥拳殴打廖曜中，廖曜中还击，其他与会人员拉偏架，廖曜中吃亏后打110报警，但万春生向组织部告状。

　　说实在话，发生“局长互殴”事件后，别说本单位职工在一边看笑话，甚至部分官员急吼吼地等待“接位子”，全国网民更是在那里狂欢，希望“丑态”出现后，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弄出几个贪官出来，至少也可以让“一把手”收敛一些。

　　说起“一把手”的所谓权威，在当今中国官场可谓登峰造极了。一般“二把手”、“三把手”乃至“N把手”，多数都是“一把手”的附庸，你不听“一把手”的就只能被边缘化，因为只有“一把手”能和上面“说上话”。比如该“局长互殴”案中，组织部出现后还是一个劲地压吃亏的廖曜中，撮合正副局长“握手言和”，并发表声明。有意思的是，认证资料为“廖曜中妻子”（@廖曜中妻子）随后发微博称：【关于那份声明】12日9点多，我丈夫被叫到组织部，要求他不得接受采访，不得发帖，一经查出，作免职处理。中午12点又被叫到组织部，接着就出现了那个声明。下午2点半，他叫我送饭去医院，我问他为什么签字，他说那么多领导在场如果不签字我能出来吗？而且还讲了上午一样的话，一旦事态扩大他将被免职。

　　也正因为现有体制过分维护“一把手”权威，导致中国很多决策实际上是“民主集中制”幌子下的“一把手独裁制”，这种制度最腐败的表现，就是出了政绩是“一把手”的，出了问题则是“集体研究”的。笔者曾直言不讳地指出，一切腐败的根源，都是用人制度的腐败。大家可以回忆一下，那么多贪官“落马”，很多还是明显的“带病提拔”，可发现有“伯乐”曾被问责过吗？

　　就该案而言，副局长挑战局长的权威，对推动社会民主肯定是有益的。笔者当年曾撰文《“正副局长互殴”案，露出了民主的嫩芽》分析：从个体上讲，廖曜中是为了履行一个副局长的职责而被打，其敢于担当的精神值得支持。从官场文化来讲，至少给社会传递出了这样一个积极的信号，那就是“‘一把手’说了算”的腐败铁律正遭受冲击，民主决策的嫩芽已经初露。

　　而廖曜中敢于与局长“互殴”，则只因自己“有两把刷子”。因为有律师资格，让他不担心丢官后日子难过。当然，廖曜中作为一名副处级干部，即使说“辞职”，或仍有部分特权，比如他的中央党校硕士学历应该是教育部不承认的，可他后来怎么就去了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读博士后？还有“将来不排除进入事业单位”一说，也应该是处级干部的特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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