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1994年美英俄乌《布达佩斯备忘录》(Budapest Memorandum on Security Assurance),乌克兰放弃核武,换取其它三国承诺承认并确保“乌克兰在现有领土上的独立和主权”,正是由于这一点,俄吞并克里米亚迄今并未获得国际广泛承认,美国牵头的制裁,其法律依据也正是《布达佩斯备忘录》和《联合国宪章》第二条第四款。特朗普绕来绕去,将解除制裁的先决条件绕回克里米亚归属上,等于回到了制裁出台时的“解除条款”,所谓“特朗普新政”,在这个重大问题上也俨然变回了“旧政”。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对于特朗普和普京间的“爱情”、对美俄关系的“过分靠近”,共和党主流派普遍持不以为然的态度。早在就职前,特朗普任命的CIA局长蓬佩奥(Mike Pompeo)、国防部长马蒂斯(James N. Mattis)就在国会确认提名听证会上明确表示“美俄间找不到太多利益共同点”,公开反对特朗普及其幕僚班子的“亲俄”立场。对此特朗普一度采取“推特外交”、“顾问治国”等方式,试图绕开军情部门和共和党主流派的掣肘,但这些举措反倒加大了特朗普和共和党主流派间的裂痕和矛盾,并最终通过“弗林事件”的非常方式得到集中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