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杰：人们缅怀“布鞋院士”在追忆什么

大参考

　　在刚刚过去的2014年，因为一张光脚穿布鞋作报告的照片，著名遥感学家、地理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师范大学地理学与遥感科学学院教授李小文被推到了聚光灯下。“布鞋院士”、“扫地僧”的称呼在网络上迅速流传开来。昨天下午，噩耗传来，这名莫测高深的“扫地僧”李小文院士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逝世，享年67岁。(1月11日《京华时报》)

　　布鞋院士走得太匆忙了。很多人对他光脚穿布鞋作报告的照片还记忆犹新。翻看新浪的新闻跟帖更有数万人参与，网友们的参与是在缅怀这位院士，表达对其英年早逝的可惜，更是在追忆着什么?

　　不以言举人、废人，也不以貌取人，这样的道理很多人都懂。这也恐怕是布鞋院士几乎没有接受过媒体采访的缘故。当时争议之时，有一些人认为，对布鞋院士赞誉过度也是以貌取人。但问题是，当一个院士成绩卓著，却不修边幅之时，这样的争议本来就站不住脚。正如他的其中一个名号——“扫地僧”，得道高僧还在意外界的看法和外貌吗?如今，人们在其去世时的无穷怀念，更是证明了布鞋院士的感动人之处。

　　人们缅怀布鞋院士，是对学者本分的追忆。社会长时间以来，抱着偏执的观念，那就是一个成功的人士背后必然有辉煌的青少年，以及高大上的理想。但布鞋院士却不唱这些高调，“我没什么大志向。”“我没有别人那种要回国大展身手、报效祖国的觉悟。”“我做课题的原则就是对得起这个课题，能够交差，更高的标准我真的没有。”……这些话语，与那些积极营造自身的光环，并凭借光环骗钱骗名的世风截然不同，他是对科学家的一个还原，是的，一个人再牛再厉害，他也是人，也有自身的缺点，也有自身的局限，认识到这一点，才能恪守一个人做学者的本分，才不会在捧杀中迷失自我，无视社会底线以及科学的界限。

　　人们缅怀布鞋院士，是对大师范的追忆。比如，拖着鞭子的辜鸿铭;“三不来”教授黄侃;“胡说”白话文的胡适。他们不仅学问做得好，而且充满了个性。而如今呢?教授们往往都异化成了一个模子，这个模子下，辨识度不再。刘再复先生在《怪人论》中指出：“就是在同一个北京大学，在蔡元培的时代里，教授们都有很多故事，在他们之后，还是一些教授，如顾颉刚、梁漱冥等，也有很多故书。然而奇怪的是，到了本世纪的下半叶，北京大学的教授们似乎没有故事了。” 当教授没有了自己的“故事”，也就埋没于时代，当教授都湮没无闻了，他们如何引领时代，更如何与明星、政客们争夺“粉丝”——当一个时代里，没有明星教授，也很可怕，不是吗?

　　人们缅怀布鞋院士，更是对纯粹的追忆。纯粹是什么?是在名利方面的淡薄，是对做人底线的恪守，是对人间疾苦的感同身受。毫无疑问，布鞋院士对名利等是淡薄的，他没有沾染浮躁的学术之风，而是潜心的做学问，做学问之余，他解答学生的疑问，默默的做公益。尽管自己是遥感方面的泰斗，但他却充满自省，为遥感探测不出汶川地震而道歉。没有纯粹就难以有接地气的升华，滋生的只是些何不食肉糜的空洞与虚假。

　　可以说，布鞋院士作为一个人肯定有很多缺点，人们在对他的缅怀和追忆中，自然避免不了相应的拔高和美华。但我们应该看到，网友舆论声一片倒背后的民意，布鞋院士是民意的一个表达出口，但同样也指明了做学问或者做学者的努力方向，不是吗?

俯仰天地

非要上纲上线到所有人都不允许喊出自己的理想和报效国家，作者你是不是也是以偏盖全了？既然你认为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为什么不允许别人的故事是报效祖国，非要说别人营造光环呢？我倒是觉得，这种光环即便是假的，营造的，也是对国家有利的！
同样，布衣院士虽然没喊出爱国的口号，但是他的实际行动不也是在报效祖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