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堕落的文化与文化的堕落

大参考

　　今晚聊福建莆田的事。昨晚上，一个女作家网上转了福建莆田拐卖人口的段子，我看了心有戚戚，骂了几句娘，好家伙，后面福建莆田回帖骂声如潮。其中大部分都不是水军，因为微博加V的，基本都是体面人，看注册身份，不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就是某某公司设计经理什么的。让人悚然心惊的，不是福建莆田人大规模买卖人口这个现象和事实，而是乌泱泱的回帖显示，这地方人群压根不以买卖人口为耻！其中一个加V的莆田当地国家二级运动员甚至暗示，要人肉我，然后动员莆田人贩子拐卖我女儿！一个微博加V的莆田人经理表示，被拐卖的人口都有个家庭，这是非常好的下场，有罪的，都是人贩子，不是莆田人！而加V的莆田人讥讽我感叹拐卖人口家庭的悲痛，是假慈悲！

　　我立即感觉到，福建莆田拐卖人口的规模，已经大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因为非如此不足以扭曲正常价值观。美国南部早期将黑人视为会说话的牲口，那是奴隶制已经成规模之后兴起的事情，在此之前，每个南部还没有这类价值观，因为白奴也不少。

　　所以我仔细一查，给吓尿了！下面是网络随便搜集来的报道：《调查称福建莆田有数万名童养媳多数从云贵拐卖》：时代周报；文章里面这么说：“今年4月，《回家网》志愿者对莆田童养媳家庭进行了调查，做出《中国福建莆田童养媳问题调查》报告。该报告做了不乐观的推算，认为莆田地区的童养媳人数在12万-60万之间。由于莆田2008年的在册人口只有300多万人，如此夸张的数据引起一片骇然。”！这个数据如果靠谱的话，那么就意味着每个莆田家庭算下来，都有一个买来的童养媳，如果算上拐卖的男孩，几乎家家一个。难怪后面我评论后面回帖骂声如潮。

　　我随便又搜索一下网络，下面是出来的报道：【荔城警方查捣一涉嫌特大拐卖妇女儿童案作案团伙】
　　【发布日期:2012-12-26】【来源：莆田新闻网】　本网讯　日前，莆田市荔城公安分局刑侦大队一中队经过三个月的缜密侦查，成功破获公安部督办的“2012.9.26”特大拐卖妇女儿童案，抓获团伙成员6人，成功查捣了这一涉嫌特大拐卖妇女儿童案作案团伙。

　　下面是2014年1月6日莆田市公安局的公告：【莆田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关于印发莆田市反对拐卖人口行动实施计划（2013—2020年）的通知】http://xxgk.putian.gov.cn/Depart_142/PublicItemView_71704.aspx

　　同志们，如果你要一个地方政府公安部门出具这样的公告，说明当地拐卖人口已经嚣张到什么程度？福建莆田，就是人口贩卖之乡。这是罪恶之城、黑暗之地。

　　稍有阅历的人都明白，排外或其他乱七八糟歧视这类调调儿，都是混不出来的底层屌丝们的事情，因为他们混不出来，屁都不是，人群中，能拥有的唯一的优越感，就是他们自身肤色、阶层、学历或者城市户籍。而且一般而言，大家也不会硬搞地域攻击，因为都明白，哪里都有好人坏人，朝廷还出奸臣呢，哪个地方没个畜生。

　　但好人坏人的产出也有区域文化特征，譬如我家乡安庆出假银元元宝假药材的骗子，安徽阜阳有些村落出恶丐，一个村子都拐卖残疾儿童要饭，云南有乡镇上下都制毒贩毒。广西一些地方盛产砍手党，有些地方整个村子都笑贫不笑娼；近期看报道，广西有一个村落全村靠QQ行骗。

　　福建莆田出什么特征的坏人，估计全中国都知道，那就是骗子。原先手机垃圾短信满天飞，什么假药迷幻药手机走私啥的，包括中奖什么的，都是莆田老农干的，公安部一抓一窝，抓个没完。今天又看到一个新闻，是《女职员状告阿里巴巴获赔13万》，怎么回事呢？“29岁的菲菲（化名）还在哺乳期内，突然被阿里巴巴公司炒鱿鱼了，原因是她签单合作的某客户老板是福建莆田人，而公司又把福建莆田客户列为不诚信客户。“这不公平！这是地域歧视！”菲菲说，她是五年多前进入阿里巴巴工作，被安排在厦门分公司担任客户销售工作，之后还续签合同，合同期一直到今年的8月。……菲菲了解到，自己之前和一家进出口公司签约达成了合作意向，但这家公司的老板是莆田人。依据公司制定的《B2B中供销售处分规定》，福建莆田客户被列为不诚信客户，明知公司有如此规定，还与该客户签单，在公司看来属于严重违规。”

　　阿里巴巴将整个福建莆田地区纳入不诚信的记录范畴，说明那地方已经到了几乎人人行骗的地步，让阿里公司根本无从甄别和防范。否则以马云的老奸巨猾，怎么出此下策？同志们，歧视，不管什么类型的歧视，是非常昂贵的，在市场经济中，是需要花大价钱的。不到迫不得已，没哪个商人愿意这么干的！

　　我最早知道莆田人，是查询民营医院资料文献时候发现的。这么说吧，中国现有民营医院的九成以上，背后老板都是福建莆田人。你看到的，什么无痛人流，不孕不育等等广告，都是莆田人的生意。早期电线杆子、公告厕所里面贴在治疗尖锐湿疣梅毒早泄，一针见效云云，莆田老板就是靠这偏门生意起家的。几块钱的青霉素，雇几个初中毕业的老农坐门诊，一针下去，痛宰一刀风流客冤大头，这生意好赚钱啊

　　现在大家明白那地方为何盛产骗子了吧？

　　治疗花柳病的蒙古大夫生意其实不算什么，但拐卖人口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福建莆田这地方，几乎是家家做，而且现在居然理直气壮，这不仅仅是将丑字当五字念，这是将梅毒大疮当灿若桃花林！同志们，老话说，做贼心虚。那贼，是心虚的，这世界还算有救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干坏事，还有正常价值判断标志，但若他们做坏事不心虚，还理直气壮，这世界就完全沦入一片黑暗了。你若觉得贩卖人口这事，不算啥，那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那地方，看上去熙熙攘攘和气生财，其实满街都是随时择人而噬的凶魔恶鬼……人心凶恶到这个地步，哪一天闹饥荒了，这地方首先最兴旺的，应该就是人肉铺子……

　　为何这里妖气如此之重？我不知道。这里仅有一个不靠谱的猜测，是那里儒风走偏，入了魔道。譬如当地早先重男不重女，杀女婴现象严重，搞得女少男多，光棍结婚的彩礼钱，能拖垮一个家庭。这是不是类似今天的印度？满大街的男花痴、强奸犯？估计早先莆田乡间形势也差不多。逼急了，就买外地女儿做童养媳。如果家里没男孩，那也买！日久年深，最后恶鬼满街走，谁也不觉得对方青面獠牙有什么异状，因为彼此都差不多。

　　我安庆老家老屋前不远处，有一个土坡，幼时总听得人叫“叉儿坡”，后来看安庆府志，才知道，正确说法是“杀儿坡”，叉儿坡是安庆土话。长毛闹事时，因为太平教和基督教的渊源，效仿基督教会的育婴堂，收养了不少弃婴孤儿，专属一营圈养。安庆府被湘军攻破后，这群苦命孩子被湘军尽皆屠戮，命丧之地，被我家乡长辈人称为“杀儿坡”——其中戚戚之意微微可现。下屠戮之令者，乃清当代大儒彭玉麟，与曾国藩、左宗棠并称大清三杰，与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并称大清“中兴四大名臣”，湘军水师创建者、中国近代海军奠基人。官至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兵部尚书。再说明下，这人是安庆府人，我老乡。但我记事起，从不曾记得安庆家乡有谁提及过此人，长辈中也有读书人，从没他们提及过，我在家乡诸多纪念馆中，也无从寻到此人踪迹，他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完全从家乡的记忆中抹杀掉了。另，安庆人最是热衷追捧官人和文化名人的。

　　昨晚看《诺亚方舟》，诺亚一心承奉上帝旨意灭绝人类，要干掉襁褓中的孙女，最后关头下不了手。他说，这孩子唤起了他心中的爱，儿媳妇告诉诺亚，上帝就是看他的选择，若他有爱，人类可在，若他杀婴，人类灭绝。

　　佛魔俱在一念间，人若是，地方人群也如此。

　　据说万通的冯仑，要和福建莆田老板合伙做民营医疗生意，他认为当年这帮老板靠经营肚脐下三寸生意混出来，那么现在发财要立品，档次一定能上去，和他们搭伙做生意，那自然财源滚滚。这里，祝福冯老板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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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田这个地方，地虽富饶，但是人口太多，狭小的乡土难以满足众多人口的生计，于是外出闯荡的人非常。早年是外出当苦力居多，后来才有了治性病，卖木材，以及金银生意等行当。长期的生存竟争，养成当地人吃苦耐劳，讲求实际的性格，素有福建的犹太人之称。上文中，除了治性病以外，其它事也并非莆田人的专利，比如短信电话诈骗，安溪人不知要比莆田人强多少倍。至于买卖人口，也许比较多，因为当地农村里落后的旧观念还是相当有市场的，但远远没有达到那种夸张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