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索：农夫山泉，危机的根源

lameihua

　　2月25日，“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去世。作为一个与很多人成长经历密切相关的知名品牌，宗庆后的去世直接带动了娃哈哈相关产品野性消费的风潮。

　　有人查询发现，2月份的最后2天，娃哈哈官方旗舰店并未开启直播，但店铺销量涨幅超过500%。

　　与“娃哈哈”热销一同冲向热搜的，还有同处一城的知名品牌“农夫山泉”及其创始人钟睒睒。

　　诸如“忘恩负义”、“农夫与蛇”之类道德水准、个人恩怨式的解读或许能找到部分答案，但对于造成“农夫山泉”品牌的“社死”处境的解释仍显不足。

　　如果换一个视角，从两家企业的股权与文化属性来分析企业的行为与此次事件后的社会反响，也许能看到更深层次的因果。

　　从“杭州娃哈哈集团有限公司”和“农夫山泉股份有限公司”两家企业的股权结构看来，前者是国资、创始人和企业工会共同持股的混合股份制企业，而后者则是纯粹的大权独揽。

　　若农夫山泉是一家风清气正、造福社会的民族品牌，世人倒不会说什么，关键在于企业在经营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价值趋向，让人不得不心生忧虑。

　　前有倭僧配方的东方树叶，后有福山白桃事件，而最大的社会性排异反应，则来自农夫山泉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钟墅子作为农夫山泉未来的掌门人，无论是国籍、价值观还是模仿的对象，都与华夏民族与华夏文化格格不入。

　　这是一个主动归化的美国人，12岁的时候就开始用英语小说跟诗歌的写作，2006年的时候推出了自己的英语诗歌集《一棵树：爱情》，并在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18岁进入美国圣玛利诺中学读书，2011年获得美国加州大学欧文分校英语专业文学学士学位。2014年1月，加入农夫山泉。2017年6月，担任农夫山泉非执行董事。2020年1月，任养生堂有限公司品牌中心总经理。

　　你可以说这个孩子很优秀，也可以说这是钞能力的原因。钟墅子的商业偶像是稻盛和夫，从其倭味满满的名字似乎能看出这对父子对日系文化有独特的癖好，这种价值偏好同样体现在农夫山泉的产品之中。

　　当农夫山泉赴港上市之后，国际投资机构贝莱德、先锋领航、道富、恒生投资管理先后成为其股东。农夫山泉在见证了资本无国界之后，也将见证掌门人国籍的切换。在其销售理念与审美价值方面，农夫山泉也不止一次表现出浓浓的东瀛色彩。

　　股权体现的是经济组织的生产关系、分配结构，文化体现出来的则是企业的价值观。农夫山泉的股权结构显示出创始人对企业及品牌彻底垄断的决心，而继承人的国籍、教育经历与审美则彰显出其杂糅的异域风情。

　　如果从股权结构上说“杭州娃哈哈集团有限公司”是一家民族企业的话，那么农夫山泉已经表现出或正在表现出买办企业的特征，而且伴随着从“精神外国人”向“真正外国人”交班的过程中，这一特征会更加明显。

　　国资入股说明企业家心中有国家，员工持股说明企业尊重劳动者。农夫山泉既无国资股，亦无员工股，美籍倭风，既要吃干抹净，又要从身体和文化上典宗悖祖，做到这种程度，不在全社会招致口诛笔伐才是怪事了。

　　钟睒睒面临的危机并非个案，早年间潘石屹遭受过类似的关注与质疑，其背后的逻辑是类似的。

　　房地产也好，矿泉水也好，都不是什么创新密集型产业，其成功的秘诀也并不复杂，垄断资源、垄断渠道而已。

　　时过境迁，人们终将发现，无论是深入六个钱包里的银行卡片，还是插在千岛湖里的抽水管，榨取的都是百姓的血汗。

　　娃哈哈也好，农夫山泉也好，踩一个、捧一个并不合适，资本秩序之下，追逐商业利益合法合规，这是资本主导下的商业行为。

　　娃哈哈不止有“杭州娃哈哈集团有限公司”，还有“娃哈哈商业股份有限公司”，后者的注册资金是前者的三倍多，创始人持股比例也超过半数。

　　所以既不要非黑即白，也不要自设囹圄框定自己，一定要在“坏透了”和“看起来不那么糟糕”的选项中二选一。在今天这个社会中，财富与荣誉并未亏欠成功的企业家与资本家。

　　他们并不需要我们站在他们的角度上去替他们考虑问题。相反的，我们需要觉醒自己的主人公意识，觉醒社会主义社会应有的国家观、利益观与价值观，在实践层面上持续推进改善生产关系与分配关系，为底层劳动者争取更公平的生存权与发展权。

　　我们会怀念那些给我们带来美好的东西，比如大白兔奶糖，比如北冰洋汽水。表面上，我们怀念的是物，是商品，实则是怀念那个物质匮乏时代我们的过往。彼时的那些物品，与其说是商品，不如说是生活必需品。

　　生活离不开商品，但生活需要避免被商业格式化。

　　物无美恶，过则为灾。在今天这个选择过剩，生活被商业化，人被物化、被货币化的浮躁时代，简单的生活，让商品回归生活必需品反而能更能体现出生活的意义，人作为人的价值。

　　如果你问我，娃哈哈和农夫山泉，你选哪一个？

　　居家的时候，我会煮水泡茶，红茶、绿茶、茉莉花茶，甚至白开水都是比瓶装水更好的选择。

　　出门在外，口渴的时候，我会选择怡宝或者娃哈哈，农夫山泉和百岁山注定不会成为选择，因为百岁山的一段贵族广告给我留下了浓重的阴影，那则广告满满的都是殖民地文化的味道。

　　穿越了漫长的历史，我既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贵族，也不希望别人在我面前以贵族自居。

　　观念决定行为，选择即立场。

　　为什么不选择农夫山泉呢，你看它的广告做得那么诗情画意。

　　因为身份，因为立场，因为价值观。

　　为了有朝一日，我们不被买办资本家灌输福岛味的白桃饮料、倭僧配方的东方树叶，为了避免有朝一日这些买办资本家和它们的主子再一次向我们举起屠刀，用它们加料的商品，或者那些商品赚来射向我们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