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平邦：中国人怎样只做不说，却拯救了地球臭氧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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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中国人，有一种很特别的性格，叫只做不说，老百姓如此，领导人如此，整个国家其实都如此，这种个性，让我们做事的逻辑跟西方大不同，西方人都很会利用媒体造势，哇啦哇啦，不管成不成先通告天下，广而告之，所以，这可能也是西方的中国威胁论甚嚣尘上的原因，中国人根本就不让他们看透自己的行事逻辑，今天我就给大家举个这样的例子。

　　有一种化学物质，CFC-11，中文名三氯一氟甲烷，它是常用制冷剂氟利昂的一种，也叫氟利昂-11，无色无味，分子量137.37，凝固点-111℃，沸点24.1℃。用作中温致冷剂、抽提剂、灭火剂和聚氨酯泡沫塑料的发泡剂。但CFC-11更是对地球臭氧层破坏最严重的一种物质。

　　1987年9月16日，联合国邀请26个会员国，在加拿大蒙特利尔签署了一个环境保护公约，叫《蒙特利尔破坏臭氧层物质管制议定书》，是专为避免工业产品中的氟氯碳化物对地球臭氧层继续造成恶化及损害而签署的，我们国家是在1991年加入该议定书，而CFC-11正是议定书要禁止的一种物质。

　　如果按照议定书要求，各国继续维持对氯氟烃和其他化学品的禁令，则到2040年，两极地区之间的臭氧水平，应能达到1980年之前状态。而臭氧洞，也就是经常在南极附近出现、在北极附近则较少的臭氧层空洞，应该在2045年之前，在北极恢复，2066年前后在南极也能恢复。由于议定书的措施在全球得到了执行，现在全球臭氧层的破坏高峰已经过去了。

　　但是，根据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的科学家，斯蒂芬·蒙兹卡博士，2018年的研究发现，大气中的CFC-11的排放量，在2012年后又开始增加，在2018年5月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峰，当时，负责监督该议定书的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署长称，非法制造CFC-11“无异于环境犯罪，需要对此采取果断行动”。

　　2019年5月的追踪结果显示，大部分CFC-11排放源在中国东部，而当时从中国排放出去的CFC-11，很可能来自泡沫绝缘材料的发泡剂，在泡沫生产过程中，一部分CFC-11会逃逸到大气中，其余大部分CFC-11会在硬化时，留在泡沫内部，那些小企业的违规生产，就以这样的方式，增加了全球制造的氯氟烃“库存”，它们存在于泡沫、制冷设备和消防系统中，然后通过泡沫变质和损毁、泄漏或其他方式缓慢释放。

　　当时，蒙兹卡博士，这个美国人曾说，不明确中国氯氟烃库存规模中的大小，但如果库存规模很大，那预期的大气恢复延迟还会再多几年，但是，到了2019年的一项后续研究显示，CFC-11的排放量已经明显下降，这表明中国政府已经大力整治了，到2019年底，CFC-11的浓度每年下降1%左右，还是有记录以来的最快速度。

　　《蒙特利尔议定书》之所以成为有史以来最具成效的全球环境公约，最成功之处，是能够协调各签约国消除违规排放，在2018年5月发现了CFC-11浓度高峰后，科学家们就提请公约理事会予以关注，按一位美国学者的话说，“虽然（中国表面上）没有承认犯错，但（私下里还是对）违规方采取了整治，”所以到2019年，CFC-11排放量就明显下降，而到了现在，2023年初，一份刚刚发布的科学报告称，中国之前的CFC-11排放，原本有可能将臭氧层的恢复时间推迟10年，但事实上只推迟了一年，大气层测量结果已经回到理想水平。

　　中国的生态环境部，在2018年8月，开展了打击消耗臭氧层物质（ODS）专项执法检查，捣毁了位于河南省、辽宁省的两家非法生产CFC-11的窝点，并在现场查获各类生产原料177.6吨、非法生产的CFC-11物质29.9吨。

　　我又在网上顺藤摸瓜，找到了一条2020年的新闻，《全国首例违法使用消耗臭氧层物质案宣判：负责人被判刑10个月并处罚金》，地点在浙江省的德清县，与前面说的2018年在中国东部发现CFC-11突然出现排放高峰的位置重合。

　　话说，2019年7月9日，中国生态环境部检查组，对德清县某保温材料公司的突击检查中，发现企业台账的原料入库单异常，部分手写的生产配方便条上，多次出现CFC-11记录，而该公司2017年通过的环评审批文件上，明确主要利用聚醚多元醇、一氟二氯乙烷（HCFC-141b）发泡剂等原料，生产并销售组合聚醚。

　　德清县检察院第一时间成立生态检察专案组，在行政执法阶段即提前介入，针对三氯一氟甲烷所造成的大气污染，流动性大、稀释速度快，导致提取固定证据困难等问题，积极引导侦查取证，对案件涉及的废气排放量和获利数额进行专业鉴定，通过调取采购单、销售清单、汇款记录等凭证，依据嫌疑人专业背景、职业经历，以及污染物种类、污染方式等证据，对全案进行综合分析判断。不仅认定了企业负责人祁某某，和上游原料供应商的犯罪事实，还认定了所在公司的单位犯罪事实，最后一并移送审查起诉。

　　2020年4月，经法院一审公开开庭宣判，检方对祁某某依法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对被告公司提出处以罚金人民币70万元，对祁某某提出有期徒刑10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5万元的确定型量刑建议，获得法院全部采纳。

　　就在最近，据《自然》杂志的两篇最新研究论文称，2018年，2019年，全球的CFC-11 排放再次出现下降趋势，且中国东部地区的排放量的大大减少，贡献占总降幅的60%之多。

　　其实，在当今这个时代，咱们中国人做很多大事的时候，都埋着头，只做不说，比如刚刚去世的那位长者，生前就曾谆谆教导香港记者，中国人要的是闷声发大财，事实上，从改革开放到现在，中国就是这么过来的，即使我们做成了大事，一般也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我估计这也是中国越来越西方畏惧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