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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君:山西首富的坠落:还有没有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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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18 20:44: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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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7月10日,编剧汪海林在某论坛上的一句话火了。

  他说:“怀念煤老板做投资人的日子,除了找女演员没有别的要求。”

  汪海林的意思是,在煤老板做影视剧投资人的时期,除了对女演员有要求,其余的都交给专业人士去操控,很省心。

  这句戏谑之言道出了影视创作者心目中的“黄金时代”,也点出那时“穿得烂,走得慢,怀里揣着几千万”的煤老板在世人心目中的形象。

  那时,距离煤老板们的黄金时代已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十年。

  同一时期,一代“煤王”姚氏家族则有点烦。

  2018年2月,由于山西国锦煤电有限公司一笔4300多万的债务牵涉到山西国际电力,幕后的美锦集团不得不承担近一半债务责任。

  2个月后,美锦集团又被金桃园煤焦化集团追讨5800多万的债务和连带担保责任。

  这个美锦集团正隶属姚氏家族的美锦能源,此前旗下的山西盛能、国锦煤电、美锦扬州等5家公司均因欠债被列为失信公司。

  这点钱对曾经总资产近300亿的“煤王”家族不算啥,毕竟,他们还曾为同为老乡的海鑫集团的李海仓家族背过一口“大锅”。

  由于平时关系密切,美锦能源曾是海鑫集团的重要担保人。

  2017年,由于海鑫集团李兆会失联,美锦能源最终因帮其贷款担保超过15亿,被银行追讨,被迫代还了2亿多。

  也正是因为大量担保债务纠纷,仅在2019年,美锦能源就被列为被执行人5次,董事长姚俊良更是2次被太原市中级人民法院列为被执行人。

  锅是背了不少,可姚家的实力和义气可见一斑。

  2

  就在所有人都为“煤王”家族走背运感到惋惜时,2021年的煤炭价格飙升,又一次让美锦能源上演了一幕“王者归来”的大戏。

  2021年,由于整个行业缺煤限电,煤炭价格冲到了最近七年来的最高点。

  消失许久的“煤老大”重现江湖,各家都赚到笑不动。

  而最瞩目的当数美锦能源,盈利超过25亿,股价更是从6.68元飙升到16元。特别是企业转型成功,依靠新兴的氢能产业,将市值抬升到了600亿。

  这要归功于姚氏家族的先见之明,早在数年前就意识到煤炭作为高耗能、重污染企业,存在极大的产业风险,便提前将原属煤炭工业附属的氢能提到核心产业位置。

  通过工业制氢、加氢站,涉足到燃料电池核心部件、氢燃料电池车,构建了一条业内最完善的氢能产业链。

  姚氏家族的华丽转身,不仅再次夺回了“山西首富”的宝座,更让人怀念起老“煤王”姚巨货的故事。

  发迹后的姚巨货不仅投入重金在家乡建桥修路,修建小学,还投资60多亿帮助山西革命老区脱贫。

  特别是33年前,姚巨货在老家清徐县修建机焦厂,承诺免费为老家居民送气,使得清徐县人至今仍在免费使用姚家供应的天然气。

  也是因为山西姚家富不忘本,秉持“仁中取利真君子,义内求财大丈夫”的晋商精神,才被一位山西籍的大领导称赞为“三晋第一户”。

  和同时代的年轻创业者相比,白手起家的姚家掌门人姚巨货,创业时已经年过五旬,而且起步就摔了个大跟头。

  3

  1982年的一天,刚吃上几天饱饭的姚家哭声震天。

  刚满50岁的姚巨货因私人跑运输被定为“走资本主义路线”的黑典型入狱,判刑一年。

  案件在清徐县轰动一时,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姚巨货在当地可不是一般人,13岁加入抗日儿童团,17岁带枪投奔解放军。

  1949年,17岁的姚巨货作为山西省民兵英雄代表参加了开国大典,被毛主席亲自接见,回来就吃上了“公家饭”。

  六年后,23岁的姚巨货因工作能力突出,当上清徐县平泉乡党委书记。

  在位时,他是个一心一意干实事的好干部。带头在全县搞农业生产合作社,曾是山西省农业战线的先进典型。

  1980年,48岁的姚巨货到四川参加社队企业会议,他目睹了很多民营企业短短两年便脱贫致富的崭新面貌,心里很不是滋味。

  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革命工作,可家里却一贫如洗。

  由于老母得了癌症,妻子身患肺结核,家里还有6个孩子要养,姚家欠下了3600元外债,成为当地最大的欠款户。

  姚巨货心里很憋屈,觉得自己有手有脚,想挣钱也不晚。

  改革开放初期,各地都物资短缺,关键问题是运输跟不上,因此才有了那句“喇叭一响,黄金万两”的俗语。

  1981年,49岁的姚巨货毅然选择放弃公职,下海创业。

  他与大儿子姚俊良咬牙贷款1.6万买了两部二手卡车,成为清徐县首家运输个体户。

  从坐机关的干部转为货运司机,姚巨货有很多不适应,可看到辛苦换来的钞票改变了家里穷困潦倒的面貌,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那是个激情四射的时代,惊涛拍岸,无数小人物为了改变命运纵身在未知的风浪中搏击。

  遗憾的是,各地对待这股势不可挡的巨浪反应不一。

  有的凭风借力,掀起更大的波涛;有的小心翼翼,试图让所有大胆的尝试偃旗息鼓。

  最早“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姚巨货,自然成为重点打击的对象。

  姚家人那时托了无数关系,找来很多人说情,可听到时任山西主要领导的态度,立即缩了回去。

  姚巨货被关押后,银行天天上门催债,他的妻子整日以泪洗面,无人敢上门探望。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的姚家,再次跌到谷底。

  此时,政策波动极大,姚巨货入狱后八个月就被无罪释放。

  1984年,出狱后观望两年的姚巨货感觉改革已成定局,便果断再次买了车,带着儿子跑运输,主要给煤矿拉煤。

  因为看到家乡遍地是煤矿,他又与附近村民集资10万元合作开办了清徐县煤炭加工厂。

  可加工厂土法提炼出的焦炭品质太差,杂质多,燃烧也不充分,别说卖给企业,连送给农民当肥料都不要。

  4

  很长一段时间,加工厂经营陷入到困境,所有股东纷纷退了股,只有姚巨货咬牙苦苦撑着。

  没办法,姚巨货只能一边安排儿子们想尽办法改善炼焦技术,一边亲自跑客户。

  幸好读过书的姚家儿子很争气,很短时间就将焦炭品质提升了几个档次,顺利销往石家庄、沈阳等地。

  姚巨货不仅还清了所有贷款,还净赚10万元,让全家人喜不自禁。

  看见老姚家办煤炭加工厂赚钱了,曾经离去的村民又回来了,有样学样在附近竖起烟囱,建起上百座焦炭厂。

  姚巨货对乡亲们跟风开厂并不反感,可他很担心这种不顾一切上马的土法炼焦不仅污染严重,同时会造成激烈的价格战。

  如此下去,这种作坊工厂很难和正规大厂竞争,更别提发展机会。

  那时的姚巨货一边经营自己的工厂,一边四处打探商机。

  在送自家工厂的焦炭交货到铁路卸货时,他盯上了停在身边的火车。

  那时已是“老司机”的姚巨货很清楚,山西是产煤大省,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卡车运输煤炭去省外。可几十部卡车才能装下的煤炭,一列铁路货运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姚巨货再次表现出异于常人的魄力和眼界,他盯上了铁路货运。相比卡车,铁路运输不仅吞吐量大,而且受天气约束少,运力也稳定。

  1985年,姚巨货悄悄创办了山西首家煤炭焦炭铁运站。

  一年后,姚巨?货和铁路货运公司签署了车皮租借协议,正式开启了山西省个人经营自备车的先河。

  氤氲的火车烟雾中,更炙热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从阶下囚到重新创业,姚巨货不愧是革命年代锤炼出来的能人。能忍常人不能忍,自然能做常人不敢做的大事。

  随后数年,姚巨货又陆续以租赁、贷款、集资等方式拿下几百节火车皮和站台场地,成为山西有名的“运输大王”。

  那时国家为了缓解能源紧张局面,鼓励地方和集体采煤、卖煤,姚家则是首批涉足煤炭领域的私人企业之一。

  不过,煤炭行业远没到“煤老板”的辉煌时期,煤炭不仅价格便宜,利润低,同时回款更难。

  姚巨货一车车煤炭运出去,其实一直干的是赔本买卖。

  只是他的觉悟比普通人高,他说:“只要国家需要,甭废话,咱干就得了。”

  那时,清徐县政府为之前抓姚巨货一事还专门申请了一笔4万元的政府补偿款,姚巨货知道后表示:别给我了,替我当党费捐了吧。

  4万元在当时不算小数目,可尚在赔钱的姚巨货表现出的气度还是令人钦佩。

  1987年的春晚舞台上,美籍华人费翔用一曲《冬天里的一把火》照亮了时代,更点燃了那个澎湃的年代。

  那些引发共鸣的金曲,流传至今,成为时代褒奖的记忆。

  自那年起,伴随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各种基建兴起,煤炭资源成了紧缺能源,价格疯涨数十倍。

  既有直营煤矿,又有稳定的运输能力,姚巨货的财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每天揣着大捆现金来姚家的购煤者络绎不绝,一车又一车的黑色煤炭运出,赚回的是数以百万计的真金白银。

  5

  1989年,为了提升产量,57岁的姚巨货在家乡清徐县投资5000万建设了一座年产量20万吨的机焦厂。

  签约时,姚巨货向当时的县委书记承诺,这个项目建成后,至少免费为全县人民提供10年的煤气。

  33年过去了,清徐县人用的煤气依然免费。

  1993年,姚巨货又应太原市政府邀请,在太原建设了山西首家民营煤化工厂,随后承担了太原市近一半的煤气供应。

  这年,姚家老二姚俊杰在父亲姚巨货的要求下,辞去山西矿务局机电矿长职务,来到家族企业帮忙。

  姜还是老的辣,姚巨货的政治敏锐度实在令人惊叹。

  1992年,他在电视上看完“十四大”,大会闭幕第二天就通知姚俊杰立即辞职,随后几个子女也相继被他召回家。

  姚巨货语重心长地告诉孩子们:“市场经济就像是一盘棋,一子下对,满盘皆活。”

  随后,视市场为棋局的姚家相继在煤炭、焦化、煤化工等领域落子,“妙手”连连,成立了美锦集团。

  1997年,姚家产业棋入中局,美锦集团顺利上市。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2002年,随着中国入世成功,国家取消电煤指导价,原煤出口也被放开,国内原煤需求急速飙升,开启了中国“煤炭黄金十年”。

  山西等地的煤矿开始出现大批开着豪车,用蛇皮袋背着现金到矿场买煤的生意人。

  甚至,有钱还不一定买到煤,有的还得靠摇号才能拿下一批煤炭的指标。

  这年,刚凭新片《任逍遥》入围第五十五届戛纳国际电影节的导演贾樟柯,回到了山西汾阳老家。

  他凝视着熟悉的街头,却皱起眉头。

  因为到处黑烟四起,粉尘遍地,连见惯北京沙尘暴的他都不得不掏出口罩戴上。

  “煤老板”们裹挟着粉尘与黑烟,“粉墨”登场。各类财富传说不胫而走,让世人艳羡。

  那时的煤炭堪比黄金,而且还是期货。

  最疯狂的是动力煤(作为动力原料的煤炭)居然炒到每吨1100元,而后来的煤价更是一天三变,直至按小时算,每小时不同价。

  “煤老板”们有的因祸得福,因为拉煤的货车在途中遇到堵车,一夜之间的煤价便涨了两成,钱赚到笑不动。

  有的原本还是个“煤黑子”,可因为自家附近发现了煤矿,便全家上阵挖煤、采运,摇身一变成为“煤老板”。

  当时山西遍地是豪车,吃的海鲜是从海南当天空运来的,喝的是轩尼诗X.O、麦卡伦限量版。

  他们未必觉得这些洋酒比当地的汾酒有多好喝,就是因为一个字:贵!

  最开心的是房企销售,因为碰到“煤老板”来买房,他们不是按套买,而是按栋。

  贾樟柯回到山西,每天宴请不断,全是熟悉的“煤老板”请客。

  他们很真诚地请教贾导,拍电影是不是比卖煤还赚钱,不然为啥那么多人去拍电影?

  贾樟柯笑笑,急忙招呼大家喝酒,避而不谈。

  2005年的胡润能源富豪榜,11位“煤老板”入选,其中9位来自山西。

  其中自然少不了姚巨货带领的姚氏家族。

  6

  此时的美锦集团已是媲美国有企业的大型能源企业,姚巨货更是山西“煤老板”心目中的掌舵者。

  2006年,姚氏家族以40亿元的身家,跻身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第41位。

  一年后,美锦集团通过与旗下的福州天宇电气完成股权置换,更名美锦能源,再度借壳上市成功。

  75岁的姚巨货成为毫无争议的山西首富,山西“煤王”。

  疯狂过后,“煤老板”们的故事也凝固在了一块块坚硬的煤块中。

  2008年,金融危机来袭,全球经济回落,煤炭需求急速下跌。

  山西煤炭外运更是萎缩,连续两年外运销售都不足6亿吨,昔日的繁华已不复存在。

  屋漏偏遭连夜雨,由于山西矿难频发,国家开始对山西煤企进行筛查重组,年产30万吨以下的煤矿全部被淘汰,矿场直接从2200家压缩到130家。

  手握大笔现金的“煤老板”退出历史舞台后,买房买车泡妞不过瘾,就揣着大把的现金进军影视圈。

  “煤老板”们很“淳朴”,也很通情达理,言辞诚恳地表示自己不懂艺术,除了对女主角有所挑剔,其他都不挑。

  唯一的要求就是:影片必须宣扬正能量。

  “煤老板”们的电影往事被装进了晶莹剔透的酒杯,随着酒气的飘散,成为许多电影人念念不忘的追忆。

  山西煤炭的衰退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美锦能源。

  2009年,美锦能源营收8.7亿,同比下降49%。

  随后几年,企业资产负债率长年保持在40%,亏损一直延续到姚家“掌门人”去世。

  2014年,82岁的姚巨货病逝。

  因为感念老人生前帮扶乡邻的恩情,出殡那天,数万清徐人自发为其上街送行。

  值得一提的是,虽已是百亿身家的富豪,可姚巨货生前十分俭朴。

  他最爱吃的是山西烩面,睡的是一张土炕。

  虽说是山西的“煤气”大佬,可他自己房内并没安装煤气。土炕冬天烧煤,夏天就铺张凉席。

  姚巨货也以自己的沉浮经历,串起两代人的奋斗成长。

  生前,姚巨货最担心的就是“富不过三代”,因此苦心调教子女很多年。

  他带着大儿子在外面跑运输还债时,要求其他几个子女休息时间全部到附近的河滩砸石头。

  因为卖给建筑工地,一方石头能卖9块钱。

  砸石头不仅是为赚钱还债,更是为了让孩子们理解赚钱的不容易。

  哪怕家产已达上亿,几个儿子上学时的开销与普通人无异,每月生活费不到200元。

  儿子辈苦过,容易理解创业艰辛,孙子辈就难了。

  他们是含着金汤勺来到这个世上,压根没饿过、冻过。

  姚巨货便要求所有年满5岁的孙子辈成员,每年大年初一必须集合坐中巴,去生产一线慰问职工,哪怕在海外留学,这一天也必须赶回来参加。

  慰问结束,开家族大会,每个人必须说清楚之前做过什么,有什么成绩,来年有何打算,由爷爷再一一点评。

  同时,姚巨货还反复强调,美锦集团虽说是姚家产业,可不代表人人有份。不胜任的,贪图享乐的一律没资格继承家业。

  以真理为尺,以能力为杆,姚巨货敲打了祖孙三代几十年,使得后浪不断奔涌向前。

  姚巨货极为看重后辈学业,时时刻刻关注每个人的成长。

  因此,姚家第三代18人,一半以上获得了硕士学位,几乎都回到家族效力。

  所有进入企业的孙辈,必须从一线干起,参与企业岗位竞聘。能者上,落选者则继续留在原岗位。

  可姚家人再努力,也难以抵御时代变迁带来的危机。

  行业风口一停,船就驶不动了。

  7

  姚巨货去世后,煤炭行业在国家政策引导下,逐渐从粗放型向精细化、专业化转型。

  由于存货和大量业务亏空,姚氏家族只得通过出售旗下产业以及质押股权来造血。

  可美锦能源质押股权的比例实在高的可怕,2016年,美锦集团质押股权比升至86.73%,2017年初则达到了98.08%。

  同时,由于旗下多家企业亏损严重,美锦能源不得不靠持续质押股权换取的资金来为其输血。

  就这样还不够,还得银行贷款。

  2018年,受到企业经营以及质押股权等影响,美锦能源股价一度下跌到3.11元,创下历史最低。

  转机是新“掌门”姚锦龙认真和父亲以及几位叔叔商议后定下的,美锦能源不能再走传统煤企老路,而是要与时俱进“变废为宝”。

  1974年出生的姚锦龙是姚家的长孙,姚家老大姚俊良的儿子,2011年就接替他成为美锦能源的董事长。

  他也是姚家第三代的“海归”,理念确实比父辈更为超前。

  姚锦龙对新能源以及汽车行业的兴趣,促使他对家族企业相关的氢能有了更多的关注。

  因为传统煤化工行业中,炼焦过程中焦炉煤气可产生富含50%以上的氢气,原本都是作为废气排掉。

  可在新能源车行业,氢能是远比电能更清洁也更便捷的能源燃料。

  因此,2017-2018年,美锦能源就通过收购佛山飞驰汽车15%的股权,设立广州鸿锦投资,入局氢能电池和新能源车产业。

  2019年,氢能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美锦能源转型后真正的契机由此出现。

  同年,受到氢能产业概念的影响,美锦股价一路从3元/股暴涨至21元/股,涨幅500%,成为A股市场的“妖股”。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氢能产业确实有着极为广阔的前景,可同样,这也是个耗资巨大,时间跨度不算短的产业。

  靠氢概念吃到红利的美锦能源虽说股价飙升,但负债远大于净利润。

  2020年负债140亿,2021年虽说总负债只有59.56亿,但是流动负债依然较高。

  截至2022年3月底,美锦能源流动负债率高达83.8%。实际流动资产只有70亿元,流动比率(流动资产/流动负债)仅为0.62。

  要知道,作为尚未完全转型的传统化工行业,一般流动比率要求在2左右。流动比率如此低,短期还债的压力将居高不下,令人担忧。

  说到底,美锦能源吹出了美丽的氢能泡泡,可要想实现,钱是不是够,有些悬。

  昔日,姚巨货落子煤炭行业,布局数十载,美锦集团大放光彩。

  今天,姚家后人再启新棋局,已落子无悔,“本手”能否再出“妙手”,只能等时间检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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