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声：司马南战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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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司马南战联想，给舆论界送了不少大瓜。

　　这次司马南把目标选定为莫言，又给舆论界送了不少瓜。双方粉丝闹得唾沫星横飞，场面甚为欢乐。

　　当然这轮口水盛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对战，更像司马南对莫言单方面输出。因为莫言并没有下场，也没有开口。

　　司马南的切入点，源自于莫言2014年底被香港中文大学授予荣誉文学博士时的一段讲话。莫言在颁奖典礼上说：

　　“我有一种偏见，我认为文学作品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文学艺术就是应该暴露黑暗，揭示社会的不公正，也包括揭示人类心灵深处的阴暗面，揭示恶的成分。”

　　莫言这话已经强调了一个前提，“他有一种偏见”。

　　司马南批判的，也正是莫言这种“偏见”。

　　莫言的偏见，文学作品永远不该是唱赞歌的工具。

　　司马南批判，文学也可以唱赞歌。

　　莫言的偏见，文学应该批判社会不公与人性的恶。

　　司马南批判，文学也应该弘扬正能量。

　　把这些话分开解读，看起来双方都没啥毛病。但是双方粉丝为啥会因此而争得天昏地暗、唾沫星横飞呢？

　　这里主要涉及到几个矛盾点：

　　赞歌与批判

　　人性的丑陋与光辉

　　社会的缺陷与正能量

　　这种所谓的矛盾，单独拿出来看也没啥大不了，但是到了现实中就变得无比复杂。

　　以“莫言母亲拾麦穗”为例，曾经引起过巨大争议。莫言回忆：

　　我记忆中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跟着母亲去集体的地里捡麦穗，看守麦田的人来了，拣麦穗的人纷纷逃跑。

　　我母亲是小脚，跑不快，被捉住，那个身材高大的看守人扇了她一个耳光，她摇晃着身体跌倒在地，看守人没收了我们捡到的麦穗，吹着口哨扬长而去。我母亲嘴角流血，坐在地上，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让我终生难忘。

　　多年之后，当那个看守麦田的人成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集市上与我相逢，我冲上去想找他报仇，母亲拉住了我，平静地对我说：“儿子，那个打我的人，与这个老人，并不是一个人。”

　　在莫言的粉丝看来，莫言记录了那个时代的特征（集体时代底层人的生活缩影），间接（注意这个词）批判了那个时代的缺陷，暗示了看守者的人性之恶。

　　在司马南的粉丝看来，莫言歪曲了那个时代的集体所有制经济，没有弘扬那个时代的正能量，诋毁了尽职尽责的麦田看守人。

　　仅仅是一个例子，就能引出如此之多的争议。而司马南对莫言的战争，还包括是否爱国，对西方该如何批判，等等；能引发的口水战就更多了。双方粉丝再扣上“美狗”与“五毛”的帽子，那就更热闹了。

　　这里不想评两派的是非，只是简单分析一下他们的核心矛盾点。

　　思索

　　先看赞歌与批判这两个词，在社会层面貌似泾渭分明，但是在文学层面就变得非常复杂了。因为文学之于历史有一种错位。

　　以屈原为例，他的那些作品对楚国是批判、是负能量、是对现实的不满，但是在中国文化史上就是瑰宝、是正能量、是忧国忧民。

　　以杜甫为例，他的那些作品是对大唐现实的不满、是吃大唐的饭砸大唐的锅，但是在中国文化史上同样是正能量、是忧国忧民。

　　文学上的批判，在文化史上往往就是赞扬。但必须强调，并非所有文学上的批判，在文化史上都是赞扬。相反，很多文学上的批判毫无价值可言，很快就被丢进历史垃圾桶。

　　同样道理，所谓社会缺陷与正能量，也有很多糊涂账。

　　举个例子，明清时代赞扬裹小脚是弘扬正能量，但到了如今就是文化糟粕与历史缺陷。再比如明清时代叫大家如何练跪姿，那是忠君爱国；如今也成了文化糟粕与历史缺陷。

　　再说所谓人性吧，最是难测。

　　文学艺术的本质，只是人性的表达，而不代表人性本身；所谓揭露丑陋是一种表达，并不代表人性丑陋；所谓描述光辉也是一种表达，也不代表人性就光辉。

　　说了这么多，部分朋友可能感觉有点懵圈，怀疑我是在和稀泥。其实我很讨厌和稀泥，上面这些文字只是说明，赞歌也好，批判也罢；缺陷也好，正能量也罢；人性丑陋也好，光辉也罢，都有边际效应。过了某个边际，意义就可能反转。

　　那么边际该如何确认？我个人认为立体史观大周期律的思维可以做一个参考。

　　首先得搞明白批判或赞扬的基本逻辑，是赞扬（或批判）政权，还是体制，还是文明。在不同的周期维度上，产生的内涵绝对不同。

　　说到这里，很多朋友可能觉得，我又在推销自己的思维。其实这不是推销，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逻辑。一种史观的诞生注定影响深远。比方说过去几年前，史学、哲学、文学与艺术，都在平面史观运行。

　　平面史观解决问题的思维逻辑中有一个天然的弊端，即堆积效应。就是按照时间、空间对一大堆东西在一起。然后大家沿着那些堆积在一起的东西争论，很容易忽略边际效应。

　　莫言粉丝和司马南粉丝之所以争论得如此激烈，就在于他们都忽视了边际效应，认为自己一方掌握了所谓真理，是对方无理取闹。因为他们自己也没搞明白，支持莫言或司马南是哪个维度上的支持，批判起来自然也分不清是哪个维度的批判。

　　所以这种层面的对战，结果必然是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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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赞美西方，自相矛盾。为西方提供虚构的屎盆子。wechat:lang_wechat_threadmess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