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平邦：中国批准美国辉瑞特效药进口的背后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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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12月，中国女医生张继先全球第一个在武汉发现了新冠肺炎，至此，可能已经在地球上至少存在9个月的新冠病毒终于被揭开了盖子。我们为什么要说“至少存在9个月”呢？因为目前最新的证据显示，科学家在西班牙2019年3月的废水样本中已经发现了新冠病毒，至于更早之前新冠病毒是否已经存在尚不得而知。

　　我们在2020年的数期节目中就曾反复聊过，在全球新冠大流行之后，新冠疫苗和新冠特效药将是全球最大的政治事件，2021年可以说接种新冠疫苗是全世界最大事件，当然，在这上面，中国和美国对全世界的领导作用益发突出。在2022年2月12日，中国的国家药监局附条件批准美国辉瑞制药公司的新冠病毒治疗药物奈玛特韦片/利托那韦片组合包装，即帕克洛维德（即Paxlovid）的进口注册，这有可能意味着，新冠特效药的出世有可能是2022年的最重要事件。

　　我们需要给大家详细解释一下什么叫做“附条件批准”。所谓的“附条件批准”实际上是一种药品的紧急授权使用，它与传统药品上市销售和使用完全不同。一个药品想要上市并被使用，需要医药企业向国家药监局提交药物上市申报，然后由药监局审核这种药前期的临床实验结果，然后再根据定价来确定这种药物是否具备上市的条件。而“附条件批准”则完全相反，是药监局看到有这种药，而且这种药所披露出来的信息非常不错，对患者的健康有利，于是就授权药企可以上市。

　　目前，辉瑞公司的这款新冠治疗药帕克洛维德在全世界所有国家地区的上市，都是中国这种附条件批准，即由各国药物管理机构主导，批准该药品上市。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为什么此次咱们国家批准——甚至是主导了帕克洛维德的上市，但却一直对辉瑞的另一款“拳头产品”辉瑞疫苗置之不理呢？

　　美国媒体上流传着一种说法，说之前中国似乎曾经准备推出mRNA疫苗，2021年时，上海复星医药告诉投资者，中国的监管机构将在2021年7月之前批准辉瑞疫苗，并表示每年可以生产多达10亿剂。但自那以后，这种乐观情绪渐渐消失了。德国生物说，关于辉瑞疫情是不是能够引进中国，中国当局表示他们仍在审查文件，以便做出最终决定。所以，美国媒体认为，这其实是中国支持自己国家的疫苗研发机构与国外同行进行科技竞争的策略。

　　这个问题说起来相当复杂，目前新冠疫苗的主要技术路径有四大类，分别是灭活疫苗、腺病毒载体疫苗、mRNA疫苗和重组蛋白疫苗。就目前全球范围内来说，没有任何一款疫苗是符合传统疫苗上市流程的，都是我们此前介绍的紧急批准——即附条件批准。当前，加入世界卫生组织紧急使用清单的疫苗包括：英国阿斯利康疫苗、美国强生疫苗、莫德纳疫苗和辉瑞疫苗、中国国药疫苗，中国科兴疫苗，印度的两款疫苗（Covaxin和Covovax），美国诺瓦瓦克斯疫苗。其中科兴、国药和印度的科瓦贝格（Covaxin）属于灭活疫苗，强生和阿斯利康是腺病毒载体疫苗，莫德纳和辉瑞为mRNA疫苗，美国的诺瓦瓦克斯和印度的科沃瓦克斯（Covovax）是重组蛋白疫苗。

　　从技术路线上来说，灭活疫苗的技术路线非常成熟，我们打过的很多流感疫苗都是这种疫苗，其原理就是将病毒灭活，注入人体，让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获得病毒的通缉照片，当病毒真的进入人体后，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就会明白，这家伙是通缉犯，一拥而上干掉病毒，进而保护人体健康。

　　而与使用灭活病毒引发免疫系统反应的传统疫苗不同，mRNA疫苗使用一种遗传分子，帮助细胞制造可在体内引发免疫反应的蛋白质。这种反应会产生抗体，然后用于对抗病毒。与灭活疫苗不同，mRNA疫苗技术相对较新，从研发出来到现在仅有十几年的时间，而此前mRNA疫苗的技术仅用于治疗癌症。从现在我们能看到的不完全的公开信息可其实可以得出结论，美国的主路径mRNA疫苗应该是负作用最大的，在2021年，它虽然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但也夺去了不少无辜的生命。

　　其实辉瑞的这款mRNA疫苗并不是美国辉瑞一家的，而是与德国生物（BioNTech）药厂合作生产的，而德国生物的中国合作伙伴就是郭广昌的上海复星医药公司，或者说，郭广昌就该疫苗的投资人之一。

　　曾经，按照现在一些外国媒体的说法，mRNA疫苗是非常先进的技术，远高于目前国内所使用的国药和科兴的灭活疫苗，甚至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在2020年就说过，辉瑞的mRNA疫苗，有效率有可能达到95%，这远比世卫组织所公布的中国国药疫苗78%的有效率高。

　　那么，我们不禁就要问一句，为什么国内始终不放开辉瑞和德国生物联合研制的这款mRNA疫苗呢？好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要呢？

　　第一，mRNA毕竟是一种新的技术，与传统灭火疫苗相比，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在美西方国家，辉瑞疫苗和莫德纳（Modena）疫苗是接受最广的疫苗，而这两种疫苗又均采用mRNA技术。但在大量注射之后，不良反应发生的数量也在逐渐增多，包括发热、红疹等等，甚至此前还有日本还曾报道过，截止2021年10月3日，有1255个日本人在注射mRNA疫苗后死亡，虽然没有明确证据公开显示，死亡与疫苗有关，但的确会让人恐慌不已。

　　最新的研究显示，mRNA疫苗之所以会发生严重反应，可能源于包装mRNA的脂质纳米颗粒中含有的化合物聚乙二醇。mRNA疫苗中包含一小段信使RNA——即mRNA，用于指导冠状病毒的刺突蛋白的合成，并通过脂质纳米颗粒组成的微小脂质体递送。脂质纳米颗粒（LNP）是以脂质为基础的递送系统，由阳离子脂质、辅助脂质、胆固醇和聚乙二醇组成稳定的纳米颗粒，脂质纳米颗粒不仅用于携带mRNA，还可保护mRNA不被过快降解，同时脂质纳米颗粒的亲脂性可以使纳米颗粒和受体细胞膜融合，将mRNA递送进入细胞内。在此之前，聚乙二醇从未在疫苗中使用过，在许多偶尔引起过敏反应的药物中发现有聚乙二醇存在，这种东西会引起皮疹、血压骤降、呼吸急促和心跳加快等症状，是一种潜在的威胁生命的反应，所以说辉瑞疫苗里埋的定时炸弹就是这个聚乙二醇。

　　第二，咱们国产的mRNA疫苗其实已经准备的比较充分了。国产的mRNA疫苗是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苏州艾博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与云南沃森生物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所研发的阿科瓦克斯（ARCoVax）疫苗。艾博生物和沃森生物这两家公司与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的合作，这也表明了中国政府对此的强大支持。

　　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特别的细节，即在去年，美国政府将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列入了实体清单，指责其利用生物技术支持“脑控武器”的研发，美国的这一定性将使其开发的任何最终疫苗产品都难以出口。

　　阿科瓦克斯疫苗的研究团队最近公布了120名志愿者参与的ARCoVax疫苗初步试验的详细信息，试验发现该疫苗是安全的，并表示产生了中等水平的抗体，1月24日，《柳叶刀》杂志也公布了ARCoVax的研究数据，试验发现该疫苗是安全的，并全部产生了中等水平的抗体。但是，我们还是要说一句但是，但是，这款疫苗同样伴有不良反应的问题，最常见的不良反应有注射部位发红、疼痛、瘙痒和硬结；疲劳或不适、发烧、头痛、关节痛、肌肉疼痛、关节痛、腹泻和寒战等身体部位或全身性反应，与辉瑞疫苗类似。

　　这应该就是虽然我们国家有世界最大量的人口，对疫苗的需求最如此之大，但却一直不愿意批准辉瑞的疫苗进口的原因。其实中国疾控中心主任高福院士早在2020年12月份就言之凿凿，mRNA疫苗是给癌症病人使用，这次美国辉瑞公司生产的mRNA新冠疫苗，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给健康人接种，虽然没证据可以证明存在副作用，但是也无法排除副作用。

　　但在2022年，中国境内其实有更多的特殊事件的存在，尤其是一些国际性的大型体育赛会，比如2月办过了北京冬奥会，3月还要举办北京冬残奥会，在6月，成都将举力第31届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在7月、8月有世界田联钻石联赛上海站和深圳站的比赛，而在12月，汕头市还将举办第三届亚洲青年运动会。

　　所以，我看关于辉瑞特效药的“附条件批准”紧急授权，多半就是为这些国际性的大赛事准备的，每次赛事，少则数百外国人入境，多则数千人入境，老外们在国外与病毒共存惯了，估计未必能完全适应中国式的防疫抗疫政策，更未必完全信任中国的疫苗和特效药，虽然北京冬奥的闭环管理已经非常成功，但饱和抗疫的手段一定要备足，特殊人群，特殊药物、特殊使用，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