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先生：流量寒冬，新浪新闻的坚守

lameihua

　　壹

　　纵观过去，人类文明的发展，本身就是一部信息的高速迭代史。

　　从传递捷报需要人力奔跑的希腊波斯战争，到烽火狼烟警示军情的古代中国，接着是飞鸽传书、奔马木轮和活字印刷术，再到廉价纸张的大规模普及，铁路火车逐渐过渡到了电报电话……每个时代的人们，所能接收的信息量都呈指数式上升。

　　如果要用一组数据来对比，那么在20世纪的纸媒时代，《纽约时报》一周的信息量，和18世纪某个中产阶级一生所获取的信息量相当；

　　21世纪的科技时代，互联网一天产生的信息量等于1.68亿张DVD，每张DVD可以塞进去1000本《牛津英语词典》，这本编纂了70年、号称全世界最大的词典。

　　今天，人们的思维广度和接触深度，比以往任何时期学者的获取面都要广泛，信息壁垒在一次次技术更迭中被打破，它用最廉价的传播方式，确保每个人得以平等地获取信息。

　　尤其在互联网浪潮下，一个原本虚拟不可触摸的网络世界，逐渐延伸到我们的中枢神经系统里，在生活日常所能接触的许多电子产品，已经成为人体的扩展部分，甚至只要有一部能接收信号的手机，我们就能和不同区域的人保持联系。

　　也因此，澳大利亚的山火与中东难民引发国内网民关注，英国王室的花边新闻瞬时展现在留守妇女的抖音里，公园里乘凉的老人，一边下棋一边讨论印度政坛的混乱局面。

　　看似技术改变了世界，让互联网成功普及到每个人的生活里，可正如尼尔·波兹曼所说，技术提供给人类的，是与魔鬼的浮士德式交易。

　　就仿佛一把双刃剑，它不断创造新知，却解构一切严肃事物；它打破所有信息壁垒，又把人困在更为狭窄的信息茧房之中。

　　今天的互联网确实有让人失望之处，不仅因为它日渐成为一个垃圾信息填埋场，里面堆满了多巴胺视频、情绪对立和虚假新闻，还因为在互联网成立初期，那时大家对这个完全共享开放、中心化的世界充满了希冀，期望着它能打破冰冷秩序，去除信息壁垒，真正践行平等自由的理念，坚守互联网精神。

　　如今什么愿景都实现不了，充分挖掘用户隐私的手段却全部实现了。

　　那些振奋人心的科技理念、互联网噱头、前沿创新思潮，最终都变成了紧箍咒，为每个人的麻木思维加上一道坚硬外壳，里外隔绝起来。

　　这是个人悲哀，也是时代悲哀。

　　贰

　　内容产业的浮躁化，不可避免。

　　可复制，低门槛，模块化，几乎是内容创作者的通行密码，对许多用户来说，阅读浅显易懂的内容也是一种福音，因为无需费脑，当成一种娱乐。

　　但这种娱乐化趋势越加极端，让我深忧。

　　许多剪辑电影的视频号，会在五分钟内讲完一部电影，这个我尚能理解，毕竟不是所有电影都值得浪费两小时观看，所谓浓缩就是精华。然而现在的电影剪辑号都变成了怎样一种状态：起承转合铺垫全部删减，只剩下枝干部分，角色名字一律是阿伟、小美、大壮、小黑、小帅，就仿佛流水线一样贴上标签，做成速成产品。

　　一部电影被随意剪成七八集，支离破碎，每一集开头都要浪费三分之一的篇幅去讲述前景梗概，是极大程度降低了用户的观看成本，就像哄着婴儿一样，催促着大家点赞+收藏，活在算法推荐的崇拜下。

　　各大主流平台，内容互相抄袭洗稿，我随便搜索「新家装修的十大坑」，全部要点高度雷同，什么拒绝吊灯做无主灯，不做门槛石全屋通铺地砖，浴室必做壁龛……

　　用户渐渐麻木于标题党，麻木于短视频，麻木于各种算法推荐的怪奇内容中，从而失去了对深度内容的好奇了解。

　　我从两年前就发现了这个端倪，所以开始创作较为深度的长文章，在主流平台普遍1800-2500字的速成短文大背景下，我将文章字数扩充到6千字，8千字，2万字，甚至最长的一篇讲述苏联文章，字数达到5万字，直接摸到公众号天花板。

　　当我创作长文章，创作更有深度的内容时，才发现依然有许多读者喜欢看，也渴望更多的优质内容，只是他们苦苦寻觅根本找不到，可能在看完一百篇垃圾文章后，才会有一篇让他们眼前一亮的精品文……数量真的太少了。

　　从来就不是观众喜欢看垃圾电影，让导演自甘堕落，而是因为市场上可供选择的电影资源本就不多，没得选择。既然用流量明星和蹩脚剧本就能有一批拥趸粉丝买单，何必再苦哈哈费劲心思去钻研剧本，提高演技，讲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呢？

　　无意义的陈旧内容每天可以批量复制，真正值得沉下心去细品的好内容，因为产出过低，因为知名度不高，因为受众群体天然狭窄，逐渐淹没在信息海潮里，无人问津。

　　我眼睁睁看着许多优秀的内容创作者，因为惨淡的阅读量而岌岌可危，每一次饱含深沉的创作理念，都屈服于更大众世俗的低趣味环境中，有的果断转型，去迎合大众口味，有的因为无法养活自己，只能从日更变成周更，再到月更年更，甚至封笔离开……为爱发电难持续，这是一个让人十分难受的事实。

　　有太多的优秀内容本不应该被埋没，比如有一部微纪录片叫《大国匠人》，可能许多人都没听说过，我在看的时候内心有诸多感慨，会去分析它的配乐、运镜、剪辑和文案到底花了多少钱，这种模式又是否可持续。

　　它目前只出了5集，每集展示一个传统工艺品的制作流程，有檀香扇、古琴、皇家弓、木版画和景泰蓝，时间是不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诚挚希望读者们在闲暇时间可以细品一番。

　　我很喜欢的另一档深度访谈节目叫《一天零一页》。

　　第一季它邀请了不同领域的六位嘉宾，有歌手演员，有艺术家导演，也有奥运冠军，展开一场关于内在的认知对谈。

　　和大部分的访谈等于宣传自己的粗糙节目不一样，《一天零一页》的栏目组全程跟拍，很擅长用全视角来洞察采访者自己没有留意的细节，我在看完后会有许多触动和共鸣，进而思考许多以往忽略的事物。

　　我挺认同栏目制片人黄妍的感悟：这个时代，内容不需要故作高深，需要被绝大多数用户认可才行。

　　这就意味着，我们在做内容的时候，可以将视野触及最广泛的民生领域，可以用最贴地气的方式展现出来，在平凡平淡的陈述中提炼精髓，升华主题……然而能做到这一点其实相当难，因为这个度需要很好地把握住平衡，不然就会变成烂俗平庸的作品，又或者是曲高和寡孤芳自赏的遗作。

　　最让我触及心灵的是《文明的对话》，这是一部文化纪实纪录片：

　　它的节目宗旨很朴素，希望在文明和文明之间，国家和国家之间，进行一个有历史感的对话，去追寻全球的著名博物馆，并找出共同的人类价值观。

　　这在当下的思潮中十分难得。

　　文明不是只有碰撞和对立两种结果，它本应该在交流中促进文化繁荣，彼此尊重，彼此感受，如此我们才能求同存异。

　　正如优秀内容，需要在互相交流讨论中印证升华，让人刻骨铭心，记忆犹深。

　　叁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概括目前的内容生态圈，那就是：没有用户会在意那些每天准点发布的粗糙内容。

　　许多平台也意识到这一点，并尝试做出改变，要么扶植小众领域的优秀创作者，要么开始自制内容，试图引领用户的阅读兴趣。

　　但许多项目都是浅尝辄止，哪怕投入再多资金也很难出成效，很简单的道理，想做出精品IP，做出有温度有深度的内容，需要长期的精力投入，需要真正优秀的创作者参与进去，而不仅仅依托于AI算法的推荐分发。

　　我和新浪新闻的同学沟通了解时，是能感受出新浪在这一块的敏锐触觉，也就是思考人与算法的关系。

　　简单的算法推荐，已经是过去两三年的粗暴分发模式，它注定会有一个上限，当新用户增长缓慢，当用户阈值和疲惫度会达到一个临界点时，衰弱饱和将不可避免。

　　这也是为什么，我身边许多朋友已经渐渐地不想打开新闻app，不想看各种短视频和文章，只想沉浸在游戏世界中。

　　太过迷恋流量，最终只会被流量反噬，这一点值得所有内容平台警惕。

　　因此，如何平衡算法和价值观之间的天平，如何有效打破用户的信息茧房困局，防止更多的二元杠精争吵，扩充大众的个人视野和知识素养，就极为重要了。

　　新浪新闻在今年九月破局，提出了一个新的品牌口号，叫「知未知，见未见」：

　　从字面意思来看不难理解，让每个人知道自己不知道的，能看见自己未看见的，打破传统的以算法推荐为核心的固化，提供更丰富的优质信息源。

　　这就要求AI算法需要具备「正确」的价值观，承担起媒体的社会整合责任，不能一味地以流量为中心，要回应时代与用户需求，这也是曹国伟锚定的新航向：「让AI更有价值观」。

　　每个平台都应该谨记，只有勇于突破算法投喂的困境，让自家用户不再「偏食」，才能让整个平台的生态变得更有耐心，也变得更有温度，减少无休止的争吵和戾气。

　　这背后不是简单的几亿用户，不是简单的数据和用户画像，这是几乎涵盖大半个中国的真实网民，每个个体都独一无二，再通过简单的AI算法推荐，是不尊重用户的一种行为。

　　所以我才觉得，新浪新闻最近发布的「逐浪计划」中，一下子推出27个栏目的优秀内容矩阵，这个行为很有魄力。

　　除了上面我举例的《大国匠人》、《一天零一页》和《文明的对话》外，其实还有许多相当优秀的栏目作品，有《四季旅行》，《地球WEEKLY》和《一瞬间》：

　　有《头号青年》、《地球日报》和《风口浪间》，覆盖多个垂直领域的内容：

　　军迷圈工作室有一档代表性栏目，叫《征图》：

　　他们做这档节目的宗旨，是要把专业的军事知识，用浅显的方式讲给用户听。

　　通过实拍影像和经典影视画面结合，做成长图模式，形成一种视觉冲击力，并配上简要文字和详实数据支撑：

　　为了阅读流畅，它以时间为主轴铺开历史事件，再加上亲历者和知名人物的言论，完成一整个事件的详细解析：

　　这种叙述手法，正是我写文章一直采用的方式，我称之为「电影拍摄写法」，通过文章的结构脉络、分段镜头、起承转合等方式，力求用文字来让读者产生类似观看电影的视觉感。

　　可惜我没有专业美工，文字天然的缺陷在于描述画面有限，如果能像《征图》栏目这般叙述，读者的阅读门槛会更低，印象也会更深刻。

　　从这方面体现出了什么？

　　体现出一家信息平台，它是否有用心和魄力去做优质内容，体现的是对历史素材还原的责任，体现出对用户、对社会责任的一种承担。

　　在互联网红利消失殆尽的下半场，能在追求长期价值的优质内容上发力，我能感受到新浪新闻的这份坚守、创新与责任。

　　在逐浪计划的发布会上，王巍描绘了对新浪新闻的未来期许：

　　我们更坚定地，要做好品质与品味的坚守。我想，这就是我们拥抱未来的答案，也是我们长期主义的信条。

　　站在行业发展的十字路口，我们可以通过科技、人文的协同力量，创造一个属于品质和品味的美好时代。

　　这应该是不平凡的年头里，新浪新闻最不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