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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老祖:从黄老、老庄、释老到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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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5 15: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研究悠悠5000年(一曰7000年)中华文明,我发现一条主线,就是老子。老子的思想、道家的思想,始终在中华文明发展变迁中发挥中中流砥柱、定海神针作用。其主要标志是:不论是本土文化发展,还是与外来文化融合,老子都是一个永恒的因素,展现为从黄老、到老庄、到释老再到马老的演进过程。

  黄老是中华文明之根。黄帝,号轩辕,是中华文明之祖,古三皇之一(天皇伏羲、人皇轩辕、地皇神农)。中国人将老子与黄帝并称,无疑是将道家思想,也就是“大道”视为中华文明的根本、源头。小说《封神榜》史诗般的展现了以“周代商”为历史背景的圣、仙、佛、妖、魔、人“六界大战”,就比较好地展示了“道”在六界的主宰、根本作用。

  老庄之说是对老子思想的贬低。为的是抬高孔孟之道。但从“赢政一统”到“文景之治”,老子的思想始终是国家治理的主导思想,秦用法家,文景恢复“黄老”之说,再次确立老子思想的至高无上地位。后虽有董仲舒“独尊儒术”的谗言并被采纳,但始终也没有形成气候。相反,催生了道教,老子思想以更高的形式顽强传承发扬开来,其后又主导了唐宋元明清的政治伦理。而儒家思想,则是通过不断向道家靠拢(理学实际就是一种主动靠拢)得以存在和发展。

  释老之说是佛教融入中华文明体系的理论基础。佛教入华,借助的是《封神榜》中所记录的“三教大战万仙阵”之类的传说。老子化胡为佛的说法,最早也来自佛教。最早入华的僧人也时常自许为“道人”,如接引道人、准提道人等。它为什么不借助儒家,称之为“释孔”呢?至少说明佛家认为只有“释老”之说,才能为佛家立足于中华提供理论支持。孔子思想再好,也缺乏世界观和辩证法,无法与佛家相提并论,更没有资格与黄帝并称。至于释老之说是不是贬低老子呢?也不是。释老,可以理解为解释老子,也可以理解为释迦牟尼的老子思想,体现的是平等和尊重。

  独尊儒术失败让孔子的后辈感到危机,于是就有了“宋明理学”。“宋明理学”的实质就是向道家靠拢,但又不想接受道家的主导地位,所以提出“理”的概念,企图以“理”代“道”。但“理”是人说的,把“理”视为世界的核心,就难免掉进唯心主义泥潭,导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根本就站不住脚。后中国陷入愚昧落后,大多与“理学”的谬误有关。到“五四运动”,儒家思想最终被视为旧中国衰败、腐化的罪魁祸首。于是,“打倒孔家店”成为中国思想启蒙和解放运动的突破口,一时间,封建“理学”基本被扫进历史垃圾堆,连带孔子也跟着倒霉,被骂为“孔老二”。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这是中华文明继“释老”融合之后第二次大融合。马克思主义产自西方,一进入中国,就面临着如何中国化、本土化的问题。中国革命、建设、改革之所以成功,一个最重要的经验,也就是成功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本土化、时代化和大众化。马克思主义是同谁融合的呢?显然不是儒家。因为“打倒孔家店”是马克思主义进入中国的序幕。在我看来,与佛家通过与道家融合实现本土化一样,马克思主义也因为与“黄老”的融合实现了本土化、中国化。只要把马克思主义与老子思想作一比较就可以发现,二者之间存在的共同语言之多,甚至可以用一脉相承来形容。

  因此,我认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就是马克思与老子相结合,为此,我发明了一个词,叫做“老马”,也就是老子+马克思。进一步深化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优秀传统文文化的结合,就必须把“老马”发扬光大。

  当然,老子+马克思,绝不意味着“罢黜百家,独尊老子”。我曾经写过一个公式:老子=孔子+孙子+末子+管子+公孙子+韩非子。老子是中华文化的图腾,但不是中华文化的唯一。发扬光大“老马”,还是要海纳百川,兼收并蓄。如此才能恢宏廓大,奔流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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