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列思维：“围猎”华为：美国的地下经济战

lameihua

　　我们时代的“美国难题”其实是，究竟这个国家是如何在建国仅200多年后，便从人类的一大希望沦为西方最落后的民主国家……我们对军事力量的使用最欠谨慎，对国际法律的权威最失尊重，此外，我们还成了国际环保合作的最大绊脚石，世上的有识之士们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依赖美国以寻求进步之思想。

　　——美国畅销书作家马克·科兰斯基

　　围 猎

　　第一次戴上手铐的弗雷德里克·皮耶鲁齐，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捆绑的野兽。

　　8小时前，他还是坐着国际航班往来各大洲的商务精英，而直到被关进纽约曼哈顿那间臭气熏天的单人牢房，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被美国司法部指控，十年前——也就是2003年左右——在印度尼西亚的一个发电厂项目中涉嫌行贿。

　　这个操作就很迷惑了，美国司法部为什么要就一个明显超过检控时限的印尼腐败项目，来扣押、指控一个法国人，甚至将他关押在暴力犯监狱、威胁要判处125年的监禁？

　　很快，谜题揭晓了。

　　在美国人的计划里，皮耶鲁齐只是一个“人质”，是准备撕开的一个口子，这个案子的真正目标是他担任高管的电气巨头——法国阿尔斯通。

　　对于法国来说，阿尔斯通就像苹果之于美国，三星之于韩国，华为之于中国，算是国家战略型企业，最辉煌的时候，其在水电设备、核电设备、环境控制系统、高速列车和超高速列车等领域都是世界第一，支撑着法国80%电力供应的核电技术，甚至法国戴高乐航母的动力设备，都是由它提供的。

　　但是这个站在法国工业食物链顶端的巨无霸，有一个最大的原罪——它是美国通用电气最大的全球竞争对手，还因为技术优势，在与通用的屡次对垒中拿下了大量市场订单。

　　于是，在美国的精心策划下，就有了前面皮耶鲁齐被逮捕的一幕。

　　重压之下，皮耶鲁齐承认了指控，美国司法部很快又逮捕了另外三名高管，用同样的套路逼着他们一一屈服

　　接二连三的逮捕让阿尔斯通公司阵脚大乱，特别是当他们听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美国司法部一直在阿尔斯通核心部门安插有卧底，此人衣服口袋里常年藏着一支录音笔，录下了公司内部的大量对话——

　　那么，录音中的哪一句话会被追责？

　　下一个被逮捕的，又将是谁？

　　在美国人层出不穷的手段下，阿尔斯通甚至法国政府进退失据，就在皮耶鲁齐被捕一年后，占阿尔斯通营收超过70%的能源部门被迫以130亿美元的价格贱卖给了通用电气公司，卖身之后，美国法院还开出了一个7.72亿美元的天价罚单，阿尔斯通从此元气大伤。

　　皮耶鲁齐也是出狱后才明白了这个陷阱背后的全部真相。

　　1998年，美国国会修改了实施于1977年的《反海外腐败法》，确立了该法案进行域外“长臂管辖”的权力。

　　原先美国人只管得了本国企业向外国公职人员行贿的案件，但是进行灰色交易几乎是全世界跨国公司的行规，美国人觉得只针对本国企业就吃亏了，于是1998年后，美国人给自己授权了，全世界类似的事儿，我都要管！

　　这一管，美国人就尝到甜头了。

　　在“反腐败”的大旗下，美国可以随意干涉他国企业、随意发动经济战，依靠自身强大的情报系统，这些跨国企业对于美国来说，简直就是一茬茬的金韭菜。

　　美国人割韭菜之不择手段，也是让人匪夷所思。比如2009年，几名FBI卧底特工假扮成加蓬国防部长的代理人，找到20多家企业寻求合作，然后将合作情况作为证据记录在案，还有就是像前面说的，在企业里面安插“内鬼”，神不知鬼不觉。

　　根据美国人的法律，外国企业只要是利用美元计价签合同，或者仅是利用在美国的服务器收发邮件，那美国就有权管理，之后，美国人更是将管辖权限扩大到反垄断、出口、侵权、金融、数据信息等领域，成为了全球唯一能颁布还能执行域外法的国家。

　　奇怪的是，在该法实施40年来，美国司法部从来没有在本国军工、能源巨头的海外交易中挑出问题来？合着别人靠巨额行贿才能拿到的合同，你美国企业靠着一身正气就能大杀四方？这话华盛顿信吗？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比如当美国巨头被他国司法系统起诉时，美国就会要求他国放弃诉讼，把案件转到美国去审，回到美国的美国企业又有什么罪呢，最后当然是选择原谅了。

　　宽于律己，严以待人，可以说，美国人用这种赤裸裸的双标重新定义了什么叫企业的“竞争力”。

　　比如，通用的最大竞争力是什么？

　　阿尔斯通被美国司法肢解的2014年，通用掌门人是杰夫·伊梅尔特——他曾是奥巴马任命的就业与竞争力委员会主席，共和党人，与奥巴马关系密切，是一位“通着天”的人物。

　　截至2014年，至少有15位美国检察官转行到了通用的合规部门，这些人可都是宝贝，让通用意识到了以腐败案件牵连、进而收购目标公司的巨大好处，从2000年开始，十年内通用至少用类似方式收购了4家公司，阿尔斯通只是第五个猎物，而且还远不是最大的那个。

　　更夸张的是，在能源领域，通用所有的竞争对手几乎全部被美国司法部“教育”过：

　　2010年瑞士ABB公司被罚5800万美元；

　　2008年德国西门子被罚8亿美元；

　　日本日立公司被罚1900万美元。

　　而那些不想被美国司法部盯上的同行，都自愿成为了通用的“合作伙伴”。

　　不止如此，通用还有美国政府支持的额外“小灶”。比如2010年，在没有招标的情况下，通用与伊拉克政府达成协议，以完全偏离市场行情的条件，向其出售价值30亿美元的燃气汽轮机，然而，废墟上的伊拉克根本建不了发电厂，这30亿美元的设备，伊拉克政府都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

　　当然，不止对企业有利，很多时候，这种政商合作也是美国政府乐于利用的工具。

　　在阿尔斯通案中，阿尔斯通与中国上海电气当时正计划成立一家合资公司，这家新的合资公司将是全球燃煤发电的领军者，但是这个时候美国司法部横插进来，合资自然是无望了，美国在该领域变成了欧洲的垄断者，甚至是法国所有核电站的实际控制者，掌握了控制欧洲的又一张“王牌”。

　　这是一张精密的大网，美国政府滥用法律开道，美国企业依托权力分羹，经济、司法、政治三方势力配合得天衣无缝，如同当年向殖民地进军一样，发动一场场既合法又荒诞，既冠冕堂皇又敲骨吸髓的商业战争，掠夺了巨大的利益。

　　几年后，一路轻松躺赢的美国人又瞄准了下一个目标——华为。

　　狙 击

　　2016年，汇丰银行因为协助墨西哥毒贩洗钱，被美国司法部立案调查，“戴罪立功”心切的汇丰，为了避免美国司法部提起其它刑事指控，主动提交了一份文件。

　　在这份文件里，汇丰指认合作伙伴华为违反美国伊朗禁令，向伊朗转运美国有关产品，并指控华为对汇丰“隐瞒”了与一家名为Skycom的香港公司的关系，而这家公司存在与伊朗交易的记录。

　　这个“隐瞒”，就是孟晚舟被捕的直接原因，也是孟晚舟案的核心指控。美国向加拿大法院提交的《案件起诉记录》称，华为的“隐瞒”误导了汇丰继续向其提供金融服务，导致汇丰违反了美国的伊朗制裁法案，因此孟晚舟对汇丰构成“欺诈”。

　　在美国司法部的包装下，汇丰成了一无所知的“被欺诈的受害者”，哪怕华为与汇丰的多封往来邮件表明汇丰完全知情，哪怕华为将Skycom公司2009、2010年度的财报都发给了汇丰，汇丰仍然狡辩称，也许只有初级员工知道，高级员工并不知情。

　　是汇丰作为跨国大银行看不懂财报？还是华为这样世界500强的大客户只配汇丰的初级员工来服务？或者是涉及华为的项目汇丰的风险评估部门都集体放假了？

　　单从案件的角度来说，汇丰到底知不知情，只要公布邮件在内的相关证据，是非曲直自然也就清楚了。

　　在孟晚舟律师团队的要求下，加方碍于程序公布了证据，但是公布的证据要不全文涂黑，要不关键处涂黑，加政府官员振振有词，说是公开全部证据会对中加关系造成损害。

　　这就有点拙劣了，你人都扣了，这会儿又指望友谊天长地久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孟晚舟被捕之后，汇丰银行顶着为墨西哥黑帮洗钱这么严重的罪行，居然和美国司法部达成了和解。

　　而至于美国的伊朗禁令，本来就是美国对伊朗发起的单边制裁，在孟晚舟被捕的2018年，欧盟就出台了相应的“阻断法案”，鼓励欧盟企业不要害怕美国方面的经济制裁；在电信领域，爱立信、诺基亚等知名电信厂商都在伊朗有贸易往来；甚至在美国禁令所及的古巴、伊朗、苏丹、利比亚、缅甸等等国家，这家“无辜”的汇丰银行都有不小的生意，所以我们可以看出来美国的禁令到底是个什么性质了。

　　看清了以上这些事实，就知道为什么阿尔斯通被捕的前高管皮耶鲁齐会评价说，“这非常类似于针对阿尔斯通的策略”。

　　事实上， 孟晚舟事件只是美国针对华为一系列打压手段中的一个侧面，美国对于华为的压制，比对付阿尔斯通要激烈得多。

　　近20年来，华为一直在美国的狙击射程里——禁止华为正常的商业收购、禁止华为进入美国市场、污蔑华为存在安全隐患、游说和威胁其他国家禁用华为、列入实体清单、封锁麒麟芯片，以及封锁在软件端的鸿蒙系统、MHS服务、华为应用商店，包括扣押孟晚舟——随着打压力度越来越大，美国充分展示了自己对全球市场、技术甚至司法的控制能力，可以说，人类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这种以一国之力全方位、多手段来对付一家企业的先例。

　　就在孟晚舟被捕的当月，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发布了题为《5G技术将重塑创新与安全环境》的研究报告，认为5G技术将成为下一代数字技术的支柱，关于5G技术的决定将影响未来数十年内国家的安全和经济表现。

　　而美国无线通信和互联网协会（CTIA）稍早前发布的报告称，中国的5G商用进度排名世界第一，美国在5G整体技术方面落后于中国。美国无线行业媒体Fierce Wireless也称，中国在5G整体竞争力方面强于美国。

　　在5G领域处于全球领先地位，这就是华为的“原罪”！

　　如果说美国对阿尔斯通的打压是通过能源垄断加强对欧洲的控制权，那对华为发动的攻势则是为了掌控5G领域的控制权，在数字化时代的全球竞争中继续保持它的绝对霸主地位。

　　这已经不是一个企业或者一个行业的斗争，而是关乎中美战略竞争的核心，关乎大国崛起的成败。

　　对华为的狙击、对孟晚舟的拘捕，都是美国对华经济暗战的一部分，目的就是用种种非常规手段，来迟滞中国与美国科技竞争的步伐。

　　华为就是这场暗战的一个重要战场。

　　再回头看看，在孟晚舟被逮捕的同一天，特朗普正与中国最高领导人在阿根廷20国集团会场举行会面。

　　这是典型的“特朗普式”挑衅，趾高气扬的美国人下了一盘似乎必胜的“大棋”，在孟晚舟这里落子的同时，一场针对中国科技创新和高新技术产业的全面压制战正在激烈打响。

　　但是令美国人没有想到的是，套路不好使了，不管是孟晚舟还是华为，还是华为背后的中国，都没有投降。

　　孟晚舟在还没有定罪的时候，就被戴上了给重刑犯用的手铐脚镣，软禁三年，戴脚镣戴起了淤青，大洋那边年近80的老父亲都说了“虽然很想念女儿，但我已经做好了今生不再相见的准备”，但她坚持不认罪，每次出庭不卑不亢，美国人的连番威逼利诱都不能得逞。

　　华为受到的影响其实很大，火爆脾气的任正非沉默了，“荣耀”被卖了，在5G时代还被迫发行4G旗舰手机，2021年上半年，就因为美国不允许采购5G芯片，以智能手机为核心的消费者业务同比大幅下降46.9%，用余承东的话说，如果不是这样不公平地打压，华为手机本来在2019年就可以是世界第一的。

　　华为的另一大业务是向电信运营商提供通信设备及解决方案，但是因为在欧洲、南美、澳洲、日本等市场被美国重重封锁，且芯片采购受限，华为有力难施，只能被迫让出了部分市场份额。

　　有人问任正非华为是不是到了最危难的时候，任正非说——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重击之下的华为没有像日本东芝那样被迫妥协，也没有像阿尔斯通一样六神无主，相反，华为顶着压力，启动了以“技术去美化、技术自研”为核心的“南泥湾项目”。

　　当年八路军三五九旅靠着“一把镢头一支枪”在荆棘荒地中开垦出的陕北江南，成为了这个复兴时代民族企业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图腾。

　　在孟晚舟被无理拘押了三年后的今天，我们再来看华为——

　　在EDA、半导体材料、光刻机、射频/模拟芯片等各个环节投资了超过30家相关企业，以国产设备为核心28nm晶圆加工产线已经搭建成功，自主的芯片产业链正在加速推进；

　　面向物联网时代的国产鸿蒙系统横空出世，成功打通了以手机为核心、覆盖8大硬件及5大应用场景的生态闭环，今年年底手机介入用户将达3亿，鸿蒙生态开发者数量突破120万；

　　就在孟晚舟回国这一天，华为还发布了新的操作系统欧拉，瞄准国家数字基础设施的操作系统和生态底座，承担着支撑构建我国领先、可靠、安全的数字基础的历史使命；

　　此外在华为云、昇腾AI生态、智慧矿山等业务方面，华为也正以出人意料的速度成为行业领先者。

　　在最关键的5G建设领域，我国已建成5G基站103.7万个，全球占比超过70%，在全球60多个搭建5G网络的国家和地区中，有一半都是由中国来建设完成的，2021年最新的5G基站市场数据显示，华为5G专利数量、华为5G设备的出货量均列世界第一位。

　　封锁还在继续，华为也还在艰难求生，但没有美国人期待中的屈服，美国人的陷进里，第一次有了逮不住的猎物。

　　我们的科技企业不仅没有被肢解、被收购、变得一蹶不振，反而是在国家的支持下开辟了另一条加速自立自强的路子。

　　当年阿尔斯通的负责人柏珂龙害怕坐牢而偷偷出卖公司，东芝被日本政府祭出来保了忠心，但是面对同样的套路，华为的掌舵者有了父女远隔万里永不相见的决心和勇气，中国政府给美国立清单、划红线，选择直面这个全球霸主的挑战。

　　这是大国的尊严，也是一个国家崛起的底线。

　　想想上个世纪，我们的科技行业在“造不如买”的思路下吃过大亏，对西方、对全球化是抱有美好的幻想，以至于将芯片、大飞机这些能够有尊严地站在产业链上游的技术都白白放弃了，甚至经济学界还出现过放弃粮食自主的呼声。

　　现在，事实让我们清醒了，寄望于人就是受制于人，没有挥拳头的能力就永远要看强者的脸色，永远要生存在强者充满不确定性的道德底线上。

　　法国的天价潜艇订单美国想抢就抢，日本的国防工业被美国压榨得欲哭无泪，盟友尚且如此，一个社会主义的中国，一个早年就被西方高科技禁运的“竞争对手”，又会怎么样——我们民族的未来实在是只有独立自主的华山一条道可走了。

　　好在，今天的中国，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现在的“卡脖子清单”，都会变成我们的“科研清单”，甚至我们毫不怀疑，在将来迟早会变成中国领先的“高科技清单”，虽然千难万难，却是必经之途。

　　就像70年前的上甘岭，山都被美国人炸没了，志愿军还战斗在那里——中国人从来就没有投降的习惯！

　　写在最后

　　2018年，在特朗普政府将美国的战略重点定位为“国家间的战略竞争”以来，全力阻止中国崛起就成为了美国“大国竞争时代”最主要的任务。

　　所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政治逻辑决定经济逻辑，将成为美国对华战略的基本原则，也就是说，和和气气做生意的时候过去了，中国的发展已经进入了多事之秋。

　　此次孟晚舟的回国，无疑是我国在国际博弈中的一次重大胜利。

　　这次的胜利，至少表明，在美国人的规则下，在美国人发动的科技战里，中国成为了第一个顶住美国压力、让美国无计可施的国家。

　　但是，“孟晚舟案”甚至美国“实体清单”的本质，仍然是中国不得不在美国的规则内抗争，美国人稳稳地站在终点看着我们起跑，我们纵使赢了，也是艰难的惨胜。

　　孟晚舟的三年软禁，以及华为、中兴等一批最具竞争力的中国企业、行业至今仍被套上的枷锁，就是我们付出的代价。

　　随着美国的加速衰落和中国的相对崛起，在经济领域，公平、开放的经济往来会越来越难，“围猎华为”式的地下经济暗战只会越来越多，中国和平崛起的阻力也会越来越大。

　　这是我们要做好的准备。

　　但是从长远来看，在美国不惜破坏自己确立的国际贸易秩序，一次次利用自己的优势，对全世界发动“关税战”“科技战”“法律战”的同时，旧的体系日益变形，美国的规则优势还能保持多久？

　　在一个更加宏观的层面上，信息时代构成国际政治权力的基石不再是钢铁、石油等战略资源，我们可以看到，中美的经济战争是围绕什么开展的？

　　技术和市场领域的话语权——这才是当前国际政治权力的核心，而从2008年开始，国际政治权力一直是在加速转移的。

　　技术方面，中国从只能从事低端加工的“世界工厂”，变成了让美国人警惕的科技大国，能够在科技领域和美国抗衡，这是中国在国际市场拥有“技术权力”的证明，目前来看，已经撬动了美国国际政治权力的根基。

　　美国为什么费尽心思打击华为，为什么要重视到用情报共享威胁盟友禁用华为，就是因为华为的5G让美国人看到了中国获得这种“技术权力”的前景。如果放开手脚，以华为的领先优势，未来5G的定价权、标准、通向6G时代的迭代进程，这些美国人在过去垄断了多少年的权力，都将由我们来确定。

　　市场方面，在全球195个主权国家里，中国已经成为165个国家的最大贸易国，成为了欧盟、非洲、东盟等区域和区域组织的最大经贸伙伴，这让中国在国际市场中拥有了日益增长的“市场权力”。

　　还是说5G，虽然美国在这个问题上不惜撕破脸做恶人，但是因为中国在国际市场上影响力以及华为产品本身的市场优势，我们可以看到，即便是美国传统盟友的欧盟，意大利、西班牙等多个国家和美国意见相左，德法等欧盟领头大国也在犹豫不定，没有出现美国一招呼、西方一边倒的现象。即便是美国本土，在花了上百亿美元禁止华为后，如今的5G网速排名全球倒数第一。

　　爱立信等“其他选择”固然可以替代华为，但是考虑到成本和各自的优势，只要存在市场需求，华为还是5G时代一个不可或缺的参与者，即便是美国也无法用绝对权力完全压制，这就是我们一步步获得的“市场权力”。

　　此消彼长之下，随着中美权力对比的进一步变化，美国人在这个体系里的规则优势也将日渐消减，美国人也就真的“没有资格从实力地位与我们谈话”了。

　　我们和孟晚舟一样，都是这场时代剧变的亲历者和见证者，从轰炸南斯拉夫大使馆到孟晚舟的获释，那些我们怒其不公的，正在死去，那些我们接续奋斗的，正在重生，这是这个时代浩浩荡荡的大潮流。

　　在新与旧的激烈碰撞中，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正在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