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天九思：B-21或是“攻防一体、软硬杀伤”的多域战略打击智能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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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设计新一代飞机，就是设计未来战争！

　　轰-20即将在珠海航展上亮相，笔者对B-21兴趣更浓了。

　　B-21是美国新一代隐身战略轰炸机，美国人把它叫“突袭者”。笔者认为，高度重视军事变革、高度重视技术创新的美军，总不会花那么多钱，只是把B-21设计成一个小一号的B-2。那么，未来战机的发展趋势是什么？B-21最大的亮点在哪里？

　　▲ B-21“突袭者”最著名的想象图，由美国空军官方发布。

　　“穿透型制空平台”是美军未来战机的发展方向

　　早在2016年5月，美国空军在《2030年空中优势飞行规划》中创造性地提出“穿透型制空平台”新概念，强调重点不是开发一种新型飞机，而是利用能力在多个域实现空中优势。未来战机重点放在在如何定义穿透性制空的能力上来，甚至在不会刻意区分未来战斗机是B-轰炸机、A-攻击机、F-战斗机或MQ-无人机，并使用“能力簇”“系统簇”等新概念进行描述。

　　笔者认为，美国发布称B-21为“突袭者”，说明这是一个典型的“穿透型制空平台”，未来美国六代机也将是另一种“穿透型制空平台”，多型“穿透型制空平台”可共同构成一个复杂的智能作战体系。

　　B-2问世30年多来最大技术变革就是数字技术

　　B-2 于1989年首飞、1997年服役，载弹量23吨，作战航程1.2万公里，经一次空中加油则可达1.8万公里，是目前唯一的具有全球打击能力隐身战略轰炸机。

　　纵观人类历史，能量和信息既是科技发展的两个重要维度，也是人类文明的根本标尺。

　　B-2问世30年多来，人类利用能量技术没有发生质的变化，仍然没有突破核聚变技术，仍处在0.7型文明水平。但是，人类利用信息技术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互联网迅速在全球普及，移动通信从1G时代快速进入5G时代；计算机算力从486处理器提高到天河三号100亿亿次/秒，还出现“九章”量子计算原型机这样的巨无霸；谷歌人工智能从4:0完胜世界围棋冠军李世石的第一代“AlphaGo” ，到第二代“AlphaGo Maste”，到第三代“AlphaGo Zero”，再到成功预测蛋白质三维结构的第四代“AlphaFold”；全球数字经济快速发展，到2020年占全球GDP的43.7% ，世界已正式进入数字文明时代。这些技术突破集中表现为数字技术变革。因此，随着数字文明时代的到来，一定出现数字化军队、数字化战争、数字化杀手锏。

　　笔者学习《华为数字化转型》课程了解到，数字经济时代各行各业都需要来一次彻底的数字化转型，做到全量全要素连接和实时反馈，这样产品的设计态、制造态、运行态都能实现智能化，可以大大提高产品设计、制造、运行的效率。

　　2014年之前，华为的一条手机生产线需要配备86个工人。经过数字化转型后，现在，从物料上线到最后手机包装完成，整个流程只需要14个人，产出还有提升，现在每28.5秒产出一部手机。也就是说，今天华为工厂的生产效率是数字化智能制造推行前的6倍。

　　比如，华为研发手机要做跌落试验，最初试验用的工具是机械手，需要从11个维度进行3000多次手机跌落实验，费时费力成本高。数字化转型后，使用计算机仿真模拟工具，不用一部手机进行实地跌落，只需要8个小时就完成。

　　还比如，华为研发团队数字化转型后，不仅提升了单个产品、单个项目的效率，而且在公司内部形成全流程的效率飞轮，形成公司知识和能力积累的正向循环，大大提高了公司整体研发效率。

　　恩格斯深刻指出：“一旦技术上的进步可以用于军事目的并且已经用于军事目的，它们便立刻几乎强制地，而且往往是违反指挥官的意志而引起作战方式上的改变甚至变革。”

　　笔者认为，在数字文明时代，美国有全球领先的人工智能和数字技术，军事领域一定会率先实现数字化转型，一定会有数字化杀手锏。因此，美国B-21“突袭者”最根本性的突破可能是全数字化智能作战平台。

　　具体来说，B-21不仅有实体飞机，还有一个数字孪生兄弟；不仅飞控系统不再是像F-35、F-22那样的电传和数传混合的飞控系统，而是更加先进的全数字飞控系统，而且B-21还是一个全量全要素连接和实时反馈的全数字智能体。

　　对B-21“突袭者”的三个基本判断

　　笔者认为，我们研究B-21“突袭者”，应跳出传统隐身战略轰炸机概念和习惯思维的束缚，着眼技术发展趋势去认识，从美国应对大国竞争对手中俄非对称挑战的角度去思考，从“穿透型制空平台”概念去理解、去把握，才能看出趋势、看出端倪。

　　具体来说，笔者有三个方面的基本判断：

　　从价格上看，B-21“突袭者”总体上可能是B-2的缩小版、升级版。B-2价格太贵，每架24亿美元，美国空军也只采购了21架。B-21，每架5.5亿美元，美国空军计划采购100架。从美国发布情况看，B-21会比B-2小一号，航程明显短一些。B-21在雷达隐身能力方面完全超越B-2，载弹量约为13吨，作战半径不小于3200公里，航程达到9000公里。

　　▲B-21隐形轰炸机继承了B-2“幽灵”的飞翼外形。

　　从能力上看，B-21“突袭者”可能是融合多域作战能力的战略打击平台。可能有三个方面能力：一是持久的情报、侦察与监视。二是快速全球打击。三是信息对抗。比如，采用超材料的全向隐身能力；虽然B-21航程比B-2缩水三分之一，但是可能装备高超音速导弹，同样具备全球战略打击能力；装备激光和电磁脉冲等定向能武器，既可进攻又能自卫，可能是首款攻防兼备的制空平台；装备网络战武器，如以高精度干扰机为代表的网络攻击武器，既可网络进攻又能实施干扰，既能靠数据精准赋能，又能靠数据精准打击。

　　▲路易斯安那州巴克斯代尔空军基地，地勤人员正在为B-52H“同温层堡垒”轰炸机装载AGM-86空射巡航导弹。

　　从系统上看，B-21“突袭者”可能是多域多系统融合的全数字智能平台。它的体系作战能力非常强，应该是B-21最根本的突破。既有有人的平台，也有无人的平台；既可直接实施打击，也可控制分布式平台实施打击；既可实施硬摧毁，也可实施软毁瘫。

　　笔者反复思考、大胆推测，认为：B-2本质是一款硬摧毁的战略打击平台，B-21最大突破可能是战略软毁瘫！因此，B-21可能是“攻防一体、软硬杀伤”的多域战略打击全数字智能平台。

　　但是，一物降一物，有矛就有盾！全数字智能平台也有死穴，最容易受到激光、电磁脉冲等定向能武器攻击。一旦受到强定向能武器攻击，全数字飞控系统会失灵，飞机可能立马失控。

　　未来战机如何到底发展？就看各国研发矛与盾谁发展更快、谁占上峰？现在，对定向能武器特别是电磁脉冲武器，大国都在闷头研发，密而不宣！

　　这恐怕也是美国关于B-21 几乎滴水不漏的原因！因为一旦见光，既怕中俄设计未来战机时学样，甚至后来者居上，更害怕中俄很快又有了非对称制衡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