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中国是全球新冠疫苗研发最成功的国家

lameihua

　　先说疫情。美国，周六下午4：30，美国累计感染40513018人，累计死亡662853人。上周六下午3：30，美国累计感染39157249人，累计死亡649680人。则一周时间，感染1355769人，平均每天193681人，注意7天平均每天感染人数接近20万了。7天平均日死亡1882人，都快2000了。这两个数据都高增长。另外从疫情发展进程来看，前期我判断美国公布的感染人数最终为5000万，表明美国疫情进程已经到了81%。只是后来我判断美国最终感染人数的预测数据需要修改，但到底怎么预判，数据最终修改到多少，我暂时还没有找到有效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世界上其他国家，相对来说，欧洲疫情有所减弱，主要是西班牙和意大利。亚洲疫情加重，主要是印度、伊朗疫情依然强势，而日本、以色列、菲律宾、马来西亚、泰国、越南疫情在发展之中。从疫情数据来看，英国和以色列已经选择躺平，即疫情爆发，但不封锁，不采取传统的隔离、封锁等干预措施，人们该怎样照样怎样，这就是躺平。

　　疫情就谈这多，后面是关于全球抗疫的分析。

　　结论是：至今为止，世界各国中，中国不仅疫情控制是最成功的，而且中国的新冠疫苗研发，也是最成功的国家。

　　一、5条技术路线布局，有广度，有深意，有战略眼光

　　新冠疫情爆发后，与其他国家只研发一条或两条路线的新冠疫苗不同，中国布局了5条新冠疫苗研发技术路线：灭活疫苗、腺病毒载体疫苗、重组蛋白疫苗、核酸疫苗、流感病毒载体疫苗。全世界疫苗研发有7条技术路线，中国布局了其中的5条。到目前为止，灭活疫苗有3家企业4个品种上市，即国药2种，科兴1种，康泰1种。腺病毒载体疫苗上市1种，即陈薇院士和康西诺合作的疫苗；还有钟南山院士的疫苗也在研发中。重组蛋白疫苗获紧急使用1种，即高福院士领衔、中科院微生物所研发的疫苗，还有四川华西医院的疫苗在研。减毒流感病毒载体疫苗主要是万泰生物的，在研。而核酸疫苗有三家，分别是沃森生物、丽珠集团、艾棣维欣。全都在研，其中沃森在三期。另外还有一些在研品种，总计有20来种疫苗。

　　中国布局这么些疫苗，是因为采取的是赛马机制，让不同技术路线的一群马都出来跑，总有一匹或几匹脱颖而出。应该说这种策略很成功，而且能够达成原初的目的。反观国外，只有一两种技术路线的疫苗研发，往往好也是它，坏也是它。典型的如英国牛津腺病毒载体疫苗，由于采用黑腥腥的腺病毒载体，容易引发血栓，容易打死人，曾经被好多国家暂停使用。但英国好歹也只是它。

　　二、全球疫苗同台竞技的结果

　　目前的全球新冠疫苗竞争，主要在中美之间。其中美国的辉瑞疫苗，是德国公司研发，国内复星的疫苗，就是引进德国疫苗技术在中国生产。另外，莫德纳公司的疫苗技术，是美国自己的技术。也即中美新冠疫苗之争，其实是美国的核酸疫苗（mRNA）技术路线与中国5条技术路线之争。

　　1.先说技术成熟度。

　　从技术成熟度来讲，美国mRNA疫苗是创新疫苗，原本是想要研发为抗艾滋病的疫苗，而且在此之前，也只是完成临床试验，并开始mRNA流感疫苗和针对寨卡病毒的疫苗研发。而将此技术路线应用到新冠疫苗之中，是全球第一次，也是全球第一次在实践中被大规模使用的mRNA技术路线的疫苗；此前并没有大规模使用的先例。相对来说，中国的其他4种技术路线，技术都相对比较成熟。

　　中美同属于mRNA技术路线的疫苗，到底谁最好，现在没有结论。但仅就mRNA技术路线的新冠疫苗来说，中国的研发从时间上已经落后，因为美国辉瑞和莫德纳疫苗毕竟已经打了几亿剂了。中国的几款mRNA疫苗还在试验中，未来不排除会有很好的效果，但现在暂时还落后于美国。

　　2.副作用

　　从副作用的角度来看，中国现在的灭活疫苗、腺病毒载体疫苗和重组蛋白疫苗，副作用要小于美国的辉瑞和莫德纳。比如抽搐、血栓和死亡率。在这些方面，中国上述3种路线的疫苗，副作用要小于辉瑞和莫德纳。

　　3.初始疫苗对初始毒株的有效保护率

　　从初始疫苗对初始毒株的有效保护率来说，辉瑞和莫德纳疫苗优于中国两种路线的疫苗，灭活和腺病毒；但与重组蛋白疫苗基本相当。辉瑞和莫德纳对原始毒株的有效保护率是94%到95%，国药集团中国生物疫苗保护率是79.34%，WHO公布科兴新冠疫苗评估报告：效力50%-84%;康西诺疫苗有效保护率，单针接种14天后为68.83%,28天后为65.28%。这两种技术路线的初始疫苗，对初始毒株的有效保护率不及辉瑞和莫德纳疫苗。但重组蛋白疫苗对初始毒株的保护率为97%，尽管这是二期数据，但总体上，它和美国疫苗对原始毒株的保护率在一个水平线上。

　　4.初始疫苗对德尔塔毒株的有效保护率

　　目前，我们缺少中美几种新冠疫苗对德尔塔毒株有效保护率的完整、全面的数据，但从种种迹象和有限的数据一样可以判断出较为准确的结论。

　　第一，美国辉瑞和莫德纳原始新冠疫苗不可能阻止德尔塔泛滥，而且目前这两种疫苗对德尔塔毒株已经失效。证据主要有两点：一是以色列的数据；二是全球多个发达国家的数据。

　　以色列的数据：美国两款疫苗对德尔塔毒株有效性比较差。以色列卫生部发布的权威数据，辉瑞疫苗在6月5日前的保护率是94.3%;6月6日到7月3日是64%;6月20日到7月17日只有39%。现在的数据是19%的保护率。根据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数据，8月18日以色列所有核酸检测人数中阳性率达到了5.5%，这一比例在5月底仅为0.3%。也即在两个半月内，有4.7%的以色列人感染了德尔塔，而他们中多数人都打了辉瑞和莫德纳疫苗。也即原始核酸疫苗对德尔塔毒株基本无效。

　　美国自己报道是66%有效。

　　下表揭示了发达国家疫苗注射情况及能否防住德尔塔毒株：

　　表中一共列出了14个国家，疫苗注射率最低美国，110.64%，其他都在120%以上；120%到130%的国家3个；130%到140%的国家6个；140%以上的国家4个，最高的是以色列，159.28%。这些国家中，主要是辉瑞和莫德纳，也有少量一针的，因此，以色列实际疫苗注射率高达80%以上，严格按两针算是79.64%，葡萄牙、西班牙和加拿大，72.9%，71.095%，70.33%。如果考虑一针的，实际上大致要高出三五个点。以色列注射比例超过80%，但疫情实际上是最严重的，前5天中最高感染16629人，百人比例是0.1868%；英国、美国、爱尔兰排二三四位；葡萄牙排第6位，一天感染2830人，百人比例是0.0275%；西班牙第10位，一天感染9561人，百人比例是0.0204%；加拿大是第12位，一天感染6444人，百人比例是0.0174%。加拿大才3710万人，一天感染6444人，相当于湖北省一天感染1万多人的时候。可怖。可见疫情之严重。而加拿大超过70%的人打了疫苗，已经达到过去所说的全民免疫的比例了。可见辉瑞和莫德纳原始疫苗防不住德尔塔毒株。

　　这14个国家的数据，自然就说明辉瑞和莫德纳现有的初始疫苗对德尔塔毒株没有多大的作用。以色列数据更说明了这个问题。以色更890万人，一天感染16629人，全国感染一遍，都用不了多久。

　　中国的三款核酸疫苗对德尔塔毒株作用如何，现在不知道。数据还没有出来，因此无法判断。除非专门针对德尔塔，否则可能和辉瑞、莫德纳差不多。

　　第二，原始灭活疫苗也阻止不了德尔塔毒株的泛滥。

　　表中这4个国家，打的都是灭活疫苗。近期都爆发了又一波疫情。感染人数最高的，蒙古一天3805人，百人感染比例是0.1189%；比以色列轻，但比例是英国和美国的两倍有余。阿联酋现在偏低，但前不久在高点时，一天百人感染率是0.319%，在发达国家的表中，可以排到第5位。一天感染3077人，是上一篇文章中谈到这个国家时的感染人数。智利和乌拉圭也都不低。蒙古和阿联酋防不住德尔塔，表明原始的灭活疫苗，不可能阻挡住德尔塔的泛滥。

　　第三，美国mRNA核酸疫苗针对德尔塔毒株的疫苗效果如何，辉瑞尚且不清楚；美国总统说，美国需要在对抗德尔塔变种病毒上取得更多进展。另外，莫德纳公司将提供针对德尔塔的加强针。

　　第四，中国灭活疫苗研发的对德尔塔有效的疫苗，即打加强针，抗体浓度可以提高20到30倍。国药和科兴都将提交德尔塔毒株疫苗。康泰针对德尔塔毒株的研发，也已经启动了。可见在对付德尔塔病毒方面，即使是灭活疫苗，中国即使不领先的话，也不会落后。

　　第五，康西诺疫苗有效性。康西诺疫苗对原始毒株的有效性不高，只有65%到68%，但康西诺疫苗对病毒变异有较好的适应性。去年9月8日陈薇院士在接受央视采访时说过，因为选择的位置比较好，因此康西诺疫苗可以应对病毒变异；如果有的病毒变异出现逃逸，导致原始疫苗不能应对的话，打个补丁就可以了。因为康西诺疫苗的研发思路、想法一直领先，往往走在市场前面，因此，康西诺疫苗对变毒变异会有较好的适应性，加之多联多价疫苗的研发，加强针的研发，因此，对德尔塔毒株，康西诺防护力应该不错。且康西诺加强针保护时间两年，保护效力可以提高10倍20倍。

　　根据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黄维金科研组发布的论文，除南非贝塔株略有下降外，腺病毒载体疫苗对9株不同病毒的真病毒中和抗体效价相近，其中对德尔塔病毒中和作用较英国株下降约0.9-1.4倍。相比之下，灭活疫苗对德尔塔中和作用较英国株下降约1.4-2.3倍。

　　第六，原始重组蛋白疫苗，对德尔塔有效保护率为77.54%;对Alpha变异株的保护效力为92.93%，对任何严重程度的新冠毒株的保护率为81.76%。可见原始的重组蛋白疫苗，对德尔塔毒株有效；而公司亦在进行多联多价疫苗研发，因此，未来重组蛋白疫苗对德尔塔及其他更后面的变异病毒，保护率是不错的。应该说，这款疫苗对德尔塔的保护率超过了两款美国疫苗。相信也会有加强针，一旦打加强针的话，未来效果更好。

　　第七，其他两条线路的新冠疫苗，数据没有出来，暂时不好判断。

　　因此，结论是：原始疫苗对原始毒株，美国领先，中国只有重组蛋白疫苗跟美国在一个维度上。原始疫苗对德尔塔，美国疫苗不能阻止，灭活疫苗一样。但腺病毒载体疫苗没有问题。重组蛋白疫苗数据很好，对德尔塔有效。针对德尔塔的疫苗，莫德纳在研，辉瑞可能快要启动或已经启动了。中国灭活疫苗都快搞成了或在研；腺病毒载体疫苗和重组蛋白疫苗，对德尔塔有效，且都在研发多联多价疫苗。在这个环节，中国疫苗胜出。

　　三、多联多价疫苗是大趋势，今后比拼的是研发

　　这个不展开论证了。以前的文章讲得很清楚 ，且人类的其他疫苗发展都揭示得很清楚了。二价、四价、五价、九价、十三价、十五价疫苗，在其他疫苗中有不少。新冠疫苗也会走这条研发之路，且研发不占优势的企业，必然被淘汰。

　　四、打加强针是必然

　　这个也不多讲，前期文章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主要逻辑是打疫苗后，体内抗体浓度随时间消逝而不断降低，而浓度一旦降低到某一个阀值，就会对新冠病毒失去抵抗力。也即一针或两针疫苗的保护时间比较有限。三针时间相对比较长，因为打完三针得半年时间。但三针能够保护多久，目前也缺乏相应数据。打加强针后，体内抗体浓渡提高10倍到30倍，因此保护人体的时间就会变得比较长。陈薇院士说，康西诺是至少两年。

　　五、新冠病毒将长时间和人类斗争

　　也即三五年，甚至十年八年，这个病毒不可能从人类中根除。原因很简单，有些西方国家躺平，缴枪了。

　　新冠病毒传播很快，一旦挤兑医疗资源的话，死亡率可以达到8%甚至9%，不挤兑医疗资源的话，死亡率在1%到2%。可即使是德尔塔的传播率，如果这个毒株进行无障碍传播的话，不用几个月，人类将被传遍。

　　一些西方国家现在的选择是，正常医疗照常进行，病毒在社会上传播，但即使在疫情爆发期，也不封闭社会，大家该怎样就怎样，只靠疫苗来抵抗，反正即使是原始疫苗，对重症保护率也是比较好的，打了疫苗后，死亡率也不高。这个策略的好处是，因为疫苗注射率高，从而重症有限，医疗资源不会崩溃，死亡率也就有限，整个社会的正常运转，靠的就是疫苗对重症的保护率，和疫苗降低死亡率。疫苗是这些国家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重要的防线。

　　问题是，如果出现更厉害得多的新毒株呢？那就只能靠研发了。

　　在西方的特效药出来前，只能靠疫苗和疫苗研发的更新。

　　这有点像猎狗追兔子，兔子在前面跑，猎狗在后面追。兔子一转弯，猎狗也得及时转弯，否则兔子就逃逸了。每一次转弯，对猎狗就是一次考验，同样的道理，病毒每一次的重要变异，对疫苗的研发能力都是一次考验。直到人类研发出一种特效药。但现在没有。

　　正因为现在没有特效药，正因为躺平的国家不会搞饱和检测，不会搞密接追踪，不会搞严格隔离，不会搞社区或城市封锁，所以病毒就会一直在社会上传播，而只要传播，就一定会带来病毒的变异，只要变异，就一定会出更厉害的病毒。且前面感染过的人，后面的变异病毒会让他们再次感染。因此，这个内在逻辑是很通畅的，也是很强大的，它足够可以让新冠病毒在西方社会一直传播下去。十年八年内，人类很难根绝这次病毒，至少10年内，我看不到人类消灭这个病毒的希望。所以，人类和新冠病毒的斗争，将是长期的，直到西方研发出特效药。

　　另外，从药的角度来看，中药就是很好的抗新冠的药。可以说在药的问题上，中国相对美国领先。当然，后面中国和美国需要比拼的，就是抗新冠病毒的西药，方向应该是多抗。单抗作用比较有限。这就像多联多价疫苗和单一疫苗的差别。

　　六、中国的抗疫策略，未来估计会有改变

　　第一，加强针是否选择打保护率更高的，是否混合打，前期国内有相关的实验研究，估计到时候，这类研究结论会派上用场。

　　第二，财政压力和人口基数的原因，导致未来国内疫苗的使用，将以保护率为核心，一是对病毒的保护效率，二是重症保护率，三是死亡率。中国人口基数大，一个百分点就是1400多万人，对病毒的保护率每提高1个百分点，可以保证1400多万人不感染。提高10个百分点呢，就是1.4亿多人。中国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必然会最终选择保护率高的疫苗，况且财政压力大呢。重症保护率也是一样，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就是多少人少吃亏，国家也少出多少钱；死亡率也一样，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就少死多少人。这几个数据在先前可以不重要，因为当时有没有疫苗最重要，好不好在其次；但以后不一样了，好不好比有没有更为重要，且国家花了钱，既然花了钱，就一定要讲效率。

　　第三，疫苗对变异毒株的适应性也变得非常重要。适应性越强的疫苗，将会越是有前途；适应性弱的疫苗，打了后，所起的作用比较有限，以后就比较容易淘汰。

　　七、新冠市场很大，中国必争

　　这个前期说了，新冠疫苗全球市场规模在万亿。中国今年可以做到5000亿的规模。这么大规模的市场，中国必争。且现在美国在全球带领一邦小兄弟围堵中国，中国要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要带领全球抗疫的话，一定要靠中国的疫苗。有高质量的疫苗在手，中国就可以对抗美国全球的围堵。这个局面可以看得很清楚。因此，未来高质量的疫苗，会在全球更有优势。

　　八、国内机构对疫苗公司的研究落后

　　关于新冠疫苗，国内机构对疫苗公司的研究很落后，也很不靠谱。目前的机构研究报告，关于新冠疫苗的，我没有看到一份高质量的。可以说，上半年，国内机构对新冠疫苗的研究，结论基本上都扑大街了。希望国内机构加油，出几份看得过去的研究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