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梳楼：躺平与内卷：超2亿人灵活就业，数字时代下的中国将走向何方？

lameihua

　　最近流行个词，叫“躺平”。

　　其实最早的躺平大师，是古希腊的第欧根尼。

　　这货可能觉得当时内卷的厉害，又和柏拉图总尿不到一壶里，干脆天天睡在木桶里躺平。

　　“我不想跪着，又不能站着，那只好躺着”。

　　他所有的财产就一个木桶，一件斗篷、一支棍子、一个面包袋。对了，还有一件毛毯。

　　白天当衣服，晚上当被子，哦耶。

　　你可以认命，但不能这样躺平。影响当然是相当不好的，于是亚历山大大帝决定亲自来劝他：

　　你需要什么？我保证满足你的愿望。

　　躺在大木桶里的第欧根尼多看他一眼都算输，轻哼一声说：

　　我希望你闪到一边去，不要遮住我的阳光。

　　然后有人就找到了理论原型，比如一位叫“好心的旅行家”就写了一篇文章，叫《躺平即是正义》，反正买不起房也娶不起白富美，那我就躺平好了。

　　奋斗不一定成功，但躺平一定很轻松。

　　然后，本来就很佛系的一族就更佛系了。郑爽比我优秀一万倍吗，凭什么我奋斗一辈子，都没她日薪208万的一爽多？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第欧根尼的行为艺术背后，是相当勤勉的戏剧、诗歌与艺术创作，仅仅靠躺平，他能成为与柏拉图齐名的古希腊哲学家，并惊动亚历山大大帝？

　　而我们现在热衷的躺平，更多是消极主义的平躺。

　　作为物质与精神生活空前丰富的一代，他们在家吹着空调，刷着快手，其本质，还是大学生活的延续，是未成年式的撒娇主义。

　　那是因为，父母尚可以照顾他们的躺平，不至于让他们饿死。

　　这显然是不可持续的，在这样一个不进则退的高速发展时代，躺平并不能维持现状，奔跑才可以。

　　换句话说，你只有拼命奔跑，才能留在原地。

　　终有一天父母再也照顾不了你，你只能自己起来找饭吃，如果你的躺平不是为了找死的话。

　　别以鞭鞑996和阶级固化为借口，我保证只要你躺平，你还有很大的下降空间。

　　你希望躺平是为了让全社会看见你的不开心，认为就会有人来安抚你，甚至为你改变社会规则，就显得太单纯了。

　　任何时代的游戏规则，都不会奖励躺平的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亦如是。

　　没有人真正的一躺了之，等着别人喂饭。

　　只不过很多人看似躺平，实际上选择的是一种灵活就业。

　　自由入职自由离职，共同分享互联网流量红利，成为数字时代下的中国云打工一族，这是一种新的打开方式。

　　而这个群体，足足有2亿人。

　　01.

　　就业压强：躺平与内卷

　　就业即民生。

　　人人有事做，才能人人有饭吃。

　　所以就业保障就是生存保障，就是最大的民生。

　　古人说：“无恒业者无恒产，无恒产者无恒志。”只有通过劳动获得经济收入，才能维持和改善生活，才会人心思安，国家图强。

　　那么，我们现在的就业大盘是怎样的？

　　我们有14亿人口，其中有9.22亿劳动力人口。也就是说，这些人不仅自己要吃饭，还要通过自己的一双手，养活没有劳动力的家庭成员。

　　这里面的主要构成是，农村剩余劳动力差不多1个亿左右，城镇每年新增400万左右，处于劳动年龄阶段残疾人差不多2400万。

　　而随着去年的800高校毕业生踏入社会，今年还将有909万大学生走出校门，迎来史上最难就业季。

　　就业难的另一头，是“万元工人招不到，三四千学生一大把”的就业尴尬。错位的教育结构与不断升级的产业结构，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扭曲和态变。

　　这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发酵下，显得尤其突出。

　　于是，就业内卷化就无可避免。

　　通过这场疫情，很多人看到了中国制度上的优势，也感受到了国外疫情防控的混乱。于是差不多有200万留学生选择了回国就业。

　　这无疑就挤占了原有的就业空间，在逐级下移的降维竞争中，原来完全可以找到工作的非985、211普通高校毕业生，可能就只能在家躺平，或者去喝西北风。

　　而国内的高校毕业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比如最近热议的清华毕业生做保姆事件。

　　本科毕业、英语专八、留美硕士，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这些听起来和家政服务毫无关系的词，现在却成为了高端保姆的“必备素质”。

　　这样的人跑去干家政，是连家政业都开始内卷了吗？

　　当然不是，请看清楚条件要求：朝九晚五，周末双休，月薪两万。

　　连当保姆都竞争不过人家，那就换一种方式内卷吧。据说今年研究生报考人数达到377万，创下了历史新高。此一时彼一时也，既然现在找不到好东家，那就退而结网再回炉。

　　而报考公务员数量也达到一个历史峰值。对于大多数在渊潜龙来说，稳定的铁饭碗或许也算是一种躺平，你们玩吧，我选择一条康庄大道，纵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管吃管饱。

　　如果仅仅是看到这些，就不能不感慨，叹世事之无常，哀民生之多艰。

　　但让人惊讶的是，在疫情和劳动力新增双重压力下，内卷不仅没有造成大量低技术低知识含量的群体大幅失业待业，今年一季度的全国失业率不降反升，新增了297万人就业。

　　而作为劳动型就业主力的农民工，相关数据也在悄然发生变化，总量2.85亿人，同比减少了1.8%；跨省流动农民工减少了456万人，同比下降了6.1%。

　　这究竟是数据统计下的虚假繁荣，还是另藏玄机自有定国安邦张良计？

　　这一切答案，来自于数字时代下的大量灵活就业。

　　02.

　　灵活就业：消极与积极

　　科技变革之快，已经“快”到模糊。

　　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一代数字技术推动了传统就业方式的“去组织化”。

　　得益于数字经济平台的发展和带动，依存于互联网平台的非标准就业、打零工、自我雇佣等多种形式为代表的灵活就业成为可能，也加快了新职业体系的重构。

　　特别是去年疫情以后，快递配送、生鲜外卖、网络直播等行业短期急剧爆发，仅美团平台在短短的数月之内，新增骑手就达到了212万人，为更多就业者提供了更加自由的工作范式。

　　他们通过当一名外卖骑手这种灵活就业方式，渡过疫情期间没有收入来源这一艰难期。

　　另一方面，作为互联网原著民的高校毕业生，也对自己的职业规划作出了积极调整，把“灵活就业”作为进入社会的第一步，以期更好的融入社会，为提升更好的自己作经验储备。

　　据2021年大学生就业力调研报告显示，15.8%的应届生选择毕业后选择自由职业，同比上升8.1%；12.8%选择“慢就业”，同比上升6.6%。

　　白天是外卖小哥，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晚上是知识主播，在虚拟的世界里热情互动。

　　这一代年轻人，正通过这种灵活且自由的职业选择不断践行自己的价值观。

　　这与我们曾经所说的“零工经济”不同，对且佛且认真的95后一代，多元化的人生才是终极追求，大胆而开放，让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这是一种消极就业政策，不利于实体经济的发展，因为工厂越来越难招到人，仅以外卖骑手群体为例，多数都来自于二、三产业人员。

　　35.2%的骑手曾是工厂工人，31.4%曾是创业或自己做小生意的人员。

　　这是没有看到产业升级的巨大变化和流量时代的巨大红利。产业结构限制不了劳动力的转移，僵化的思想才是。

　　相比较灵活且有效的就业纾缓，恰恰是成本最低的一种社会发展生态。正如李克强总理所说，市场的问题，就交给市场来决定。

　　以互联网平台为组织基础的相关从业人员数量持续攀升，支撑起新就业形态发展。这是这个时代的选择，也是年轻人自己的选择。

　　靠自己的一身力气和一身才华，无论是当外卖骑手也罢，还是坐在镜头前当主播也罢，只要不偷不抢，不戾不俗，就值得尊重，总比躺平来得有尊严有价值。

　　事实上，2020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已达到39.2万亿元，占GDP的38.6%。数字经济所推动的产业变革，也吸引了超2亿人的就业规模。

　　与传统就业方式相比，灵活就业在劳动时间、收入报酬、工作场所、保险福利、劳动关系等方面均有很大不同。

　　以互联网平台直接连接供给和消费两端的平台化、去雇主化的灵活就业模式，满足了从业者时间自由、补充家庭收入等多方面的需求，成为社会就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据国家信息中心发布的《中国共享经济发展报告》，依赖互联网平台的灵活就业者，已经超过 8000 万。像外卖骑手、网约车司机、快递员、网络主播等灵活就业者，正是这一变革中的主力军。

　　这其中的最突出群体，就是外卖骑手，占到百分之十左右，约有800万人。

　　这些穿越在城市车水马龙中的灵魂骑手，正融入每一个城市的毛细血管，成为维持城市运转的重要力量，他们看过凌晨5点北京国贸的初阳，也吹过午夜2点上海外滩的风。

　　更重要的是，他们通过职业的选择自由，实现了收入的“生活自由”。

　　经调查测算，生活服务业灵活就业从业者的月平均收入达到5062元，年收入达到60732元，高于全国城镇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工资53604元。

　　而仅在2020年，就有470万骑手通过美团获得了平均8000元左右的收入。即使在疫情期间，也有近五成骑手的月收入达到6000元左右，当然也有7%的超级骑士月入过万。

　　这几千元的收入，可能对于衣食无忧的阶层不算什么，但对于以打工为主要收入来源的农村家庭来说，就是生活的全部依赖。

　　要知道，在庞大的外卖大军中，有75%到80%的骑手来自农村。仅美团一家平台上的建档立卡贫困户就有8万人，全部告别了贫困。

　　云南镇雄的李松就是典型的贫困骑手。家人因病负债，外出打工又山高水远，24岁的李松只好选择在附近的昆明加入外卖配送队伍。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他的平均月收入达到了8000元左右。不仅还掉了家里的欠款，还为母亲筹集到了新一个疗程的手术费。

　　当确立了努力就能换来回报的逻辑之后，他们也会带动同村的乡亲一起加入城市骑手大军，于是很多地方就形成“骑手村”，特别在云南、四川等地。

　　更值得一提的是，平台也为一些轻度残障者提供了就业机会。让弱势劳动者找到了职业价值，不再像传统就业时代备受歧视和冷落。

　　从失业到待业再到灵活就业，数字经济时代为每一个人创造了无限可能。

　　依托于科技平台的网约车司机、主播、外卖员等职业，更像是中国就业市场上的蓄水池，将一部分溢出的劳动力积蓄起来，留在城市里，自由收聚与释放。

　　过去找不到工作回家种地，现在找不到工作就去送外卖开网约车。

　　像当年那样大批下岗的年代，终将一去不返。

　　03.

　　阶层突围：灵活与灵魂

　　职业自由，收入还高，劳动者当然用脚投票。

　　毕竟没有人一辈子愿意在工地上搬砖，或者在流水线上当一颗不用思考的镙丝钉。

　　向着更高收入的行业流动，这是科技时代和流量时代给予每一个人公平的选择权力。而对于产业结构来说，也是一种非常自然的市场化资源优化配置。

　　认识一个开网约车的女司机，这个小姐姐之前在工厂的流水线，一个人要看3台机器，连吃饭上厕所时间都卡的死死的，她决定“变身”。

　　学了驾驶后，她选择做一名自由的网约车司机，上下班时间自己定。没想到赚的比在工厂还多的多。

　　随着互联网平台向四五线城市渗透，一些因种种原因不能背井离乡的打工人也能在家乡灵活就业。有个叫张德强的大叔，在外打了20多年工，听说美团在家乡招人，立即回乡应聘。

　　对于很多农民工来说，外卖骑手是他们除了务农之外，最体面也是收入最高的一份工作了。

　　除了收入高，对于年轻一族的灵活就业者来说，他们更看中自由。

　　入职自由，离职自由，这对于习惯于在互联网平台寻找职业机会的年轻人来说，没有比这更能体现凡尔赛的了。

　　看似佛系的背后，其实是一种潜伏与隐忍。

　　这种自由与灵活，是工厂和工地无法给予的。对于更多的年轻人来说，这是他们从农村进城务工的第一份工作，也是了解城市最快的一个窗口。

　　看到一份调查说，外卖骑手除了获得较高收入这一重要指标之外，22.9% 的人认为获得了“与客户沟通交流的能力”，22.4% 的人因送外卖而“结交朋友，发展人脉”，还有 12.8% 的人认为通过外卖实现了“开阔眼界，了解行业”。

　　他们要沟通能力、要发展人脉、要开阔眼界做什么？

　　因为没有一个外卖员想一辈子送外卖，始终因在系统里出不来。对于更多的骑手特别是年轻的骑手来说，他们更愿意把送外卖当成是实现阶层突围的一个跳板。

　　因为这一群体中，有61.5%的骑手为大专及以上学历，其中20.5%为本科学历。他们不仅为这些应往届毕业生提供了社会实践和过渡性就业机会，还帮助他们实现原始资本积累。

　　所以，如果仅仅认为选择做外卖骑手就是为了钱，就太小看了这一代的年轻人。

　　一个更让人惊讶的数据是，48.2% 的骑手想要学习“创业和开店技能”。

　　可以想到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当骑手，但想不到的是会有接近一半的骑手都有一颗创业的心。据美团3年跟踪调查，骑手在离职后成功创业或拥有自己小生意的，高达11.2% 。

　　我一个老家朋友李辉，就是通过做外卖骑手攒够了他创业的第一桶金和人脉积累。然后自己开了一家餐饮美食档，短短三年，开了5家连锁，现在南京买了房安了家。

　　既要在城市安放灵魂，更要在城市容下肉身。

　　有人批评灵活就业者对制造业造成伤害，或批评他们对社会无法创造价值。这一点我非常反感。

　　这无疑是一种优越者居高临下的论调。对于劳动者而言，择良木而栖也是错？他们不是通过自己劳动获得收入实现自身价值的？

　　只要合法劳动，就是城市的合伙人，就应该受到尊重。

　　无论他们是以此为生，还是身兼数职的斜杠青年，都是产业升级的推动者，自然也应该是流量时代的分享者。这是我们作为普通人最靠近互联网红利的机会。

　　也是这个时代赋予我们每个人的权力和希望。

　　04.

　　平台探索：对立与撕裂

　　但新就业形态也带来了巨大的争议。

　　争议的核心其实就是数字治理下的劳动秩序与保障。

　　有一种观点认为，互联网平台把劳动者和算法完全捆绑在一起，又没有直接的劳动关系，大多是众包负责，是平台在逃避责任。

　　如此简单地把技术进步与劳动者对立起来，把压力直接扣到平台企业头上，而不考虑平台企业的承受能力，既不现实也不负责，劳动者最需要的，实际上是职业获得感与安全感。

　　只有从建设性角度去构建新的评价与保障模式，摒弃二元化对立框架进行悲情传染与煽动，采取“先发展、后规范”的包容做法，才是积极的解决问题姿势。

　　因为摆在国家和民生面前的，首先是吃饭问题，然后才是吃什么怎么吃的问题。

　　民生的根本问题解决了，发展中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在数字经济时代，算法本身无罪，而平台企业依靠算法来管理业务也无罪，没有平台算法和大数据作支撑，流量驱动化的大规模人力资源调动就不可能实现。

　　但单纯用算法来提升效率，又无疑会忽略人性化的弹性管理，从而扼杀了平台向高质量发展的活力。

　　平台企业实际上也看到了这一点，并为此在不断修正，试图找到一个平衡点。

　　就在去年，腾讯、美团、百度、滴滴等8家平台型企业共同发布了一个关于灵活就业的倡议书，呼吁全国各类平台积极探索，承担责任，稳定和创造更多更高质量的就业机会。

　　比如滴滴推出司机关怀项目。利用大数据分析的优势建立关爱女性司机和退役军人司机的专项心理服务和线下活动服务，以及在日常为司机解决公共卫生间和用餐指导的相关服务。

　　这些都是平台企业在发展过程中作出的积极努力，但这种仅仅依靠企业自身行为所构建的关爱计划，对于数据背后更复杂多元的劳动者，做不到雨露均沾。

　　我们不能苛责一个新兴平台算法背后的商业本质，而看不到平台为社会所作出的重大贡献，对立与情绪并不能给劳动者带来好处，只能把他们的饭碗砸烂。

　　像外卖骑手这样的平台企业，仅2020年一年就提供了700万骑手就业岗位，虽然在相关保障上还有提升空间，但在如何让骑手赚钱更多成长更快方面，可圈可点。

　　针对骑手推出“站长培养计划”，进一步向骑手开放配送站站长岗位。80%的站长都是从骑手中成长起来的，为骑手们打开了职业成长的天花板。

　　郑州的陈永林就是从外卖骑手做起，由于业绩突出，管理能力强，一路晋升到城市经理、公司VP，现在负责近千名骑手的日常管理与调度。

　　从阶层跃迁角度来说，让农民、工人、学生都能在社会分工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并自由流动，这无疑是一种打破圈层弥补鸿沟的积极尝试。

　　这种可能的变量，虽然不可能大量出现，但得一寸就有得一寸的欢喜。

　　平台经济下的新就业业态，是大势所趋，所谓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们应该做的，是不断规范，而不是打倒主义。

　　即使现实悲观，我们也要做积极的悲观主义者。

　　05.

　　兜底保障：自愿与统筹

　　6成骑手没有社保，曾一度引发关注。

　　不少人认为，这是平台在逃避责任，是不愿承担责任的表现。但要是平台照单全收，估计一年一两百亿的保费，能亏死。

　　所以，平台采取的是一种众包形式，而这种形式呢，又无法纳入现行的工伤保险和失业保险制度，只能依靠每天从骑手第一单中扣除了3块钱保费。

　　中国有2亿人选择灵活就业，本质上是中国产业升级、社会转型带来的劳动力就业市场转型。这种平台工作模式也改变了传统劳动关系和工作基准。

　　所以，解决灵活就业者的安全感问题，不能仅仅靠平台，更不能靠骑手，而是需要政府主导下的全社会共同参与与探索。

　　而当前的法律支持是有劳动关系才有社会保障，这也成为目前新就业生态下，构建新型社会保障体系的重大挑战和亟需解决的问题。

　　而另一个现实问题则是，对于其中大部分进城务工者来说，他们看重的是城市里更多现金收入机会和职业选择机会，而不是要成为一个城里人。

　　所以北京那位副处长在体验过骑手的生活后，无限感慨地说：“年轻的新业态从业人员，还是更愿意把钱实实在在地握在手里，对他们来说社保还是有些遥远。”

　　对灵活就业者来说，无疑是现金为王。只管眼前多赚点，不问意外养老身后事。但政府相关职能部门不能用消极主义来对待，也不利于化解这一庞大群体背后的风险隐患。

　　因为每一个意外的背后，都是一个家庭。

　　社会保障是需要统筹规划的，自由职业者对自己身份和职业的认同，可以减少一个地区迫切需要就业的人员数量规模，这对社会稳定和提升就业率大有帮助。

　　为此，在今年3月的高层会议上，国家再次就灵活就业的社会保障问题作出要求，强调要用机制性的办法来解决可能出现的职业伤害问题，给他们提供基本的权益保障。

　　加快研究制定灵活就业人员参加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的兜底措施，推动放开灵活就业人员在就业地参加社保的户籍限制。

　　开展平台灵活就业人员职业伤害保障试点，合理界定平台企业责任，探索用工企业购买商业保险、保险公司适当让利、政府加大支持的机制。

　　对此，广东和青岛迅速跟进，广东省人社厅5月10日发文全面取消灵活就业人员养老保险户籍参保门槛，为异地户籍灵活就业人员参保提供便利。

　　而青岛也出台了新业态从业人员参加工伤保险的相关政策，致力解决医保跨省支付报销等难题。

　　比如说一个人打几份工，应该由哪个公司给他的服务者上社保？但如果是从A公司到B公司的路上出现工伤，我们又该如何界定？

　　所以需要把这些职业痛点有针对性地逐步解决，才能提升平台就业者的安全感和获得感。

　　不能不说，我们处在一个信息大爆炸大创新的时代，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信息焦虑。

　　但我们也应该看到这个时代的进步，看到迸发出来的万丈光芒。

　　20年前农村人进城只能下工地，10年前大学生只能上工厂，而如今的数字时代给我们提供了更多的选择机会，也给了我们普通人带来了更多的学习与成长空间。

　　只要你愿意学习，不肯服输，你就可以随时转换赛道，东山再起。

　　这可能不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但一定是机会最多的时代。

　　这个时代，也根本不会有真正的躺平者。

　　因为我们知道没人给我们还花呗，

　　也没人天天给我们喂饭吃。

　　佛系只是一种温柔对抗，

　　每次发完“人间不值得”，

　　都是在去加班的路上。

　　我很害怕现在不努力，

　　老了就更没有选择。

　　那些怂恿你躺平的人，

　　不过是想让你给他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