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评：反对赛博朋克倾向，中国对资本无序扩张亮起了红牌！

lameihua

　　以下文章来源于小强，作者戎评说策

　　从蚂蚁集团上市前高管被监管单位紧急约谈，最后暂停IPO到“人民日报评论”微信公众号发表文章对互联网巨头争相进入社区团购市场与小民争利的现象进行委婉的批评，中国的互联网巨头们似乎在大众和管理层眼中，从“商业英雄”堕落成了“资本怪兽”。

　　就在这篇署名为常盛的文章（《“社区团购”争议背后，是对互联网巨头科技创新的更多期待》）发表的同一天，中央专门召开会议部署2021年工作，会议当中就提出了“要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的要求。

　　中央提出的这一明确要求表明中国互联网巨头越来越明显的垄断资本倾向已经引起了决策层的高度警惕，对于资本力量的强监管时代已经到来了！

　　其实从年初开始，监管单位就开始频繁出台约束和惩治资本垄断的各种法律法规，开始逐步完善反垄断机制。

　　今年1月，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发布《＜反垄断法＞修订草案（公开征求意见稿）》。在本次修订草案中新增互联网经营者市场支配地位认定标准，并加大了对违法行为的处罚力度。

　　11月10日，市场监管总局发布《关于平台经济领域的反垄断指南（征求意见稿）》，对公众关注的平台经济领域“二选一”、“大数据杀熟”、“搭售行为”等方面均作出了相应规定。

　　11月30日，中央政治局就加强我国知识产权保护工作举行第二十五次集体学习上，亦提到“做好知识产权保护、反垄断、公平竞争审查等工作”。

　　12月14日，市场监管总局根据《反垄断法》的相关规定，对阿里巴巴投资有限公司收购银泰商业（集团）有限公司股权、阅文集团收购新丽传媒控股有限公司股权、深圳市丰巢网络技术有限公司收购中邮智递科技有限公司股权等三起未依法申报违法实施经营者集中案进行了调查，并依据《反垄断法》第48条、49条作出处罚决定，对阿里巴巴投资有限公司、阅文集团和深圳市丰巢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分别处以50万元人民币罚款的行政处罚。

　　50万元是目前有法可依的顶格罚款，虽然这对于那些互联网巨头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不痛不痒，但是这表明监管单位已经发出了明确的信号，如果这次的敲打没有遏制住资本无序扩张寻求市场垄断的冲动，将来祭出更严厉的监管和惩罚也是必然的。

　　国家既然这么重视这个问题，那么本文就从个人的微观层面以及国家和社会发展的宏观层面来解析一下一旦坐视资本的无序扩张造成市场垄断带来的巨大危害到底有严重！

　　1.互联网巨头的崛起是中国经济当中的非常态

　　对于中国这样一个施行市场经济体制的社会主义国家来说，事关国计民生的重要经济部门都是被公有制为主的国有企业所垄断的。这种垄断不同于资本主义国家的垄断资本主义，由于国企的负责人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国家的公务员，是直接受上级主管机关指挥调度的，其政治性大于经济性，在国家宏观调控的过程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国有企业存在的必要性来自于国家对市场动向的把控，对社会经济的有序管理，对人民利益的最根本保障——维持老百姓日常所用的水、电、通讯、供暖、交通运输等基本所需的廉价供应，具有保障民生，维护社会安定，提供基本社会福利的重大政治任务！

　　就拿我们的铁路总公司为例，按照一般对于私有制企业的理解，这家负债数万亿人民币、只有少数运营线路盈利的企业，就不应该在中西部地区“浪费资源”建设那么多的高铁，把精力专注于盈利线路上，这样才能实现扭亏为盈。

　　可铁路作为国民经济大动脉的重要基础设施，能够单纯以盈利作为唯一的企业经营目标吗？还有国有三大电信运营商，虽然经常遭到用户的吐槽，但是不能抹杀这三家企业建立了全球最大规模的4G通讯网络和正在全国铺开的5G通讯网络，推动了中国数字经济的发展，将现代通讯技术红利最大限度地惠及到每一个国民。

　　当老百姓抱怨话费、网费过高之后，国务院的一纸行政命令就可以让三大电信运营商纷纷整改，下调电话和网络通讯资费。这在资本主义国家是不可想象的。

　　以此类推，国有粮食企业保障国家的主粮供应安全；国有石化企业保障国家的能源供应稳定和安全；国有军工企业更是要保障国家的国防安全和独立自主……

　　可以看到，国有企业释放出的市场利润和红利，是归全民享有的。这就是公有制国有企业垄断重要支柱性行业的必要性和意义。

　　但是，作为一个新兴快速发展的行业，互联网是资本野蛮生长的沃土。纵观中国、美国乃至全世界的互联网巨头，几乎都是私有公司的天下。

　　私有制企业的最高任务和生存法则就是利润，想法设法地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如果在一个法制比较健全的国家，互联网巨头带给社会的正面价值远高于负面作用；如果在政府监管能力薄弱，法制也不怎么健全的社会里面，互联网巨头也会像所有的私有制企业那样不受控制地成长为大小通吃、赢者全拿的资本怪兽。

　　我们不可否认中国的互联网企业在发展的过程当中极大地带动了数字经济的发展，也进行了大量的科技创新，更创造了数以百万计、千万计的工作岗位。

　　像外卖骑手、快递小哥、滴滴司机、自媒体作者这类的新兴行业，都受惠于互联网企业带来的创新和社会变革；我们傲世全球的网购规模以及全球最为普及的移动支付，也同样受惠于互联网企业带来的服务和便利。

　　可以这么说，若没有中国互联网巨头的崛起，我们在网络世界的话语权将会更加微弱，甚至无法抵抗西方舆论霸权的冲击。

　　所以，不断开拓市场，不断尝试技术、模式创新的中国互联网巨头与消费者、政府形成了一个良好的互动，推动了我国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也维护了国家的数字主权。

　　但是，市场总有饱和的时候，一家企业经过了市场份额快速增长的成长期之后也会步入增长乏力的成熟稳定期。

　　今天，中国网民的总数接近10亿大关，那些互联网巨头开发出的产品日活量也是数以亿计为单位的，我们的光缆也几乎铺遍了全国的大小城市和乡镇，这意味着市场的增量已经没有多大的发掘空间了。

　　作为不断追求更高利润的私有公司，一旦市场的增量到达了天花板，那么就会自然而然地向市场垄断迈进。

　　那么，互联网巨头们是如何走向市场垄断的呢？

　　2.互联网巨头逐渐走向垄断资本

　　互联网企业目前最大的创新和变革就来自于数字平台或者说虚拟交易平台的搭建。像电商领域的淘宝、京东、拼多多；社交领域的微信、QQ；外卖领域的美团、饿了么；门户博客类的网易、新浪；搜索引擎的百度、搜狗等等，本质上都是实物商品、虚拟商品和社交货币的交易平台。

　　交易平台本身不产生价值，但是由于交易平台带来的服务降低了交易成本、扩展了经济活动的空间，提高了经济运行的效率，使得商家、消费者和平台三方都获得了利益，而新的经济增长点带来的新增就业、税收增长等好处也是政府所乐见的。

　　当然，在这种新的变革中，也会有利益损失者，比如传统的实业个体户、中间承销商、出租车司机等，但新增的就业人口规模以及带来的巨大经济效益要远远从超过这些群体遭受的损失，从整体上看，还是正面价值大于负面作用的。

　　这些年来，互联网巨头们有赖于国家通过不断投资建设的优质基础设施和发展红利造成的互联网高普及率的便利性大大降低了前期的投资成本和运用风险；再不断通过资本补贴的形式获得流量和用户，通过庞大的用户群体形成巨大的市场竞争优势，利用这个优势让传统行业围绕着自己重新调整和布局。

　　作为中心玩家，它们自然赚得盆满钵满，也被社会推崇为“商业英雄”，成为了时代的弄潮儿。

　　可以这么说，中国互联网产业蓬勃发展的前提是工业化提供最基本的物质保障，城市化提供了最廉价的人力资源，而市场本身的规模也让融资成本和风险变得更低。而且在快速发展的过程当中，国内的互联网巨头们被国家呵护地好好的，未曾经历国际资本大鳄的围堵和绞杀，这样的经商环境可谓是至尊会员级别的了。

　　所以，我们的互联网企业才能蓬勃发展起来。而我们经济中的相当一部分也开始围绕着这些交易平台而展开，我们在更依赖这些互联网巨头的同时也失去了选择权。

　　像外卖骑手、快递小哥、滴滴司机这类依附于这类交易平台的职业，现在也成为了被压榨和剥削的对象。

　　目前，这些平台基本上做到了一家独大或者几大巨头联合垄断市场的局面。我们忽然发现这些平台对消费者原有的价格补贴不见了，甚至开始逐步涨价；对商家也开始强迫站队了；对自家的基层员工原有的福利待遇也开始降低，甚至出现了变相降薪。

　　再以个人隐私权利的保护来说，又有几家平台完全做到了呢？用户资料大规模外泄甚至被竞拍售卖的新闻也时有发生。平台利用数据霸权在商家、消费者两头吃的现象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露骨。

　　如果我们再不加以限制，被宠上天的互联网巨头们必然会反噬曾经贵为上宾的消费者，甚至也敢对监管单位龇牙咧嘴了。

　　现在，这些互联网巨头在已有的领域已经是龙头企业或者行业前列，依靠着资本优势和资源优势，就可以在其它领域继续局部，重复这一过程。

　　而这个过程却相当简单粗暴，就是用钱砸！当互联网巨头们用资本优势击垮了那些竞争者之后，就再次形成了市场垄断。

　　然后它们通过这一模式继续进军下一个市场，直到占领了所有的市场为止。可是这样一个过程，会给个人和国家带来多大的好处？

　　我们知道垄断带来的结果就是资本和资源的高度集中，就是社会贫富差距的拉大，还有对个人权益的无限侵占。

　　今天中国互联网的发展，无论从连接数量、使用人群和覆盖面来讲都堪称全球领先，但技术本身不会带来全方位的进步，以往的问题仍然存在，很多看似新的问题，说到底，仍然是遗留问题。

　　互联网巨头们相反会因为资本的无序扩张去放大一些问题，让一些社会矛盾变得更加尖锐。这种任由资本野蛮生长的情况极大地鼓舞了它们按照成本最低、风险最小的方式继续扩张下去，从而达到彻底的市场垄断。

　　当它们把原有领域的模式和商业逻辑复制到新的市场，再次形成这一循环以后，所带来的负面作用就会越来越大。

　　同时，这种躺赚模式更会让原来以技术创新为口号的互联网巨头失去了继续创新的动力，成为了彻头彻尾的资本玩家。那这样的企业对个人、对市场、对整个社会来说都是有害无益的。

　　当互联网巨头们无法继续推动创新，提高经济效率，反而在压制创新、扰乱市场，甚至是阻碍中国经济的转型升级的时候，我们就必须出手了。

　　至于说如何出手？中美之间的互联网巨头又会面临怎样的命运，不同的结果又会给国运带来怎样的改变？我们下一篇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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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上篇的介绍，中国的互联网经济是非常典型的平台模式。而这种平台经济模式又是在完全放任自流、充分自由竞争的环境当中成长壮大的。

　　一旦资本的无限扩张造成市场垄断的形成，没有充分自由竞争环境的后来者很容易夭折，那么对于互联网产业的整体健康发展是不利的。

　　这对于中国维护数字主权，反抗美国的网络霸权、舆论霸权和文化霸权也同样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所以，在出现这种极端情况之前，我们就必须祭出《反垄断法》，把资本怪兽扼杀在萌芽阶段。

　　纵观全球，在国外的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一旦某家企业形成了事实上的市场垄断地位，出现了哄抬物价打压竞争者等行为，一般情况下就会有反垄断机构出面强力肢解这家企业，让市场重新回到充分竞争的状态。

　　另一种方法就是让国家出面，以控股和对垄断型企业重大事项享有一票否决权的形式达到控制企业作恶的目的。

　　前一种情况是美国的做法，目前看来虽然曾经肢解了很多的垄断型企业（例如洛克菲勒集团、摩根财团、AT&T通讯公司等），但是依然阻止不了资本对社会和政府部门的渗透。

　　第二种情况是欧洲的做法，以德国为例，目前德国联邦政府参股和参与运营了61家企业，有的是完全控股，有的是部分参股。虽然说对于部分参股的企业，联邦政府没有达到控股的程度，但是往往在企业里面拥有一票否决权，可以阻止该企业的无序扩张和市场垄断行为伤害消费者和国家利益。

　　而中国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私有经济作为公有制经济的重要补充，日益发展壮大。随着资本力量的日益增强，已经开始初步具备市场垄断的条件和事实了，即将或正在侵害人民和国家的利益。

　　也在这个时候，国家出手了。但由于互联网行业的特殊性以及现在面临的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我们的手段也必然会更为特殊和灵活多变。

　　3.任何资本企图绑架经济的行为都会遭到严惩

　　年末，蛋壳公寓公司暴雷的新闻上了热搜。

　　公开资料显示，蛋壳公寓是紫梧桐（北京）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旗下的高端白领公寓品牌，公司成立于2015年1月，是国内第二大长租公寓运营商。2020年11月，因拖欠房东房租与租客退款，蛋壳公寓陷讨债风波。

　　这起风波说简单点就是一家原本专注于长期租赁服务的企业玩起了金融杠杆。

　　由于中国房地产产业的高速发展带来的负面作用——高房价绑架了中国经济，为了防止房地产泡沫硬着陆，国家出台了扶持长租行业的相关政策，这里面就包括了金融扶持政策。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租赁市场成为房地产市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缓解社会压力和矛盾，同时也是为了降低金融体系的系统性风险。

　　然而，总有喜欢钻漏洞的投机取巧者，蛋壳公寓就是其中的一员。这家公司早在2017年就敏锐地捕捉到租赁贷这种金融产品或许成为自己迅速扩张圈钱占领市场的助推器。

　　于是，经过一番骚操作，蛋壳公寓从一家从事长期租赁业务的服务商摇身一变成为了事实上的金融公司。

　　他们拿着租户的资金来进行资金链的循环，再拿着闲置资金去做市场投资，赚取更大的利润。蛋壳公寓的做法和国内互联网巨头们的做法并没有多大的差异，前期都是通过融资烧钱抢占市场份额，一旦形成市场垄断以后把自己打造成唯一的交易平台，然后再拿着客户的闲置资金去套现更多的资金，实现利润的增长和疯狂扩张。

　　由于今年突如其来的疫情，一下子打断了蛋壳公寓的资金链，才终于暴雷。

　　类似的情况在蚂蚁集团IPO准备上市的时候也出现了，通过加杠杆玩金融游戏，然后上市之后再融资，把风险转嫁给投资者，利润留给自己。

　　要知道，蛋壳公寓公司暴雷以后影响的是房东和租客的利益，这还是社会当中的一小部分群体。那如果是蚂蚁集团出现了危机，影响的可是成千上万的支付宝用户，带给金融系统与社会安定的冲击不堪设想。

　　所以，在上市之前监管部门紧急约谈了相关负责人，目的还是要避免这样的风险发生。

　　而且，由于之前的成功范例，社会资金和投资资本都青睐于我们事实上已经不再创新能力十足的互联网巨头，极大地挤占了本该投入到产业转型升级和重大前言科技研究领域的资金和资源。

　　还比如大家对社区团购的争议。人们最在意的就是一旦社区团购成功复制了互联网巨头们此前的套路，那么就会断了小摊小贩的活路，也会影响到老白姓基本的生活物资供应和物价稳定，进而影响到宏观经济的调控。

　　更为致命的是资本开始尝试控制媒体，向国民经济的重要部门渗透！

　　中国的互联网产业发展到今天，存在的问题和更为广阔的增长空间兼而有之。我们不是要否定大而强的存在，社会对互联网巨头是相当宽容的。但是如果任由互联网巨头们的资本无序扩张和市场垄断而没有政府监管部门的引导和管制，最后必然会绑架整个中国经济，形成像韩国财阀控制整个社会的局面。这在社会主义的中国是决不允许的！

　　看看这种情况初现端倪以后，我们的政府和监管机构是如何应对的就知道我们的态度了。所以，任何资本企图操控市场，绑架经济的行为都会遭到中国政府严厉惩罚和来自民间的一致挞伐。

　　与此同时，在中美大国博弈的背景下，中国的互联网巨头理应肩负起抵抗美国互联网霸权、提升中国经济竞争力的重任，只有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一份子，而非破坏性力量，才能得到社会的认可，最终获得忠诚的消费群体。

　　由此看来，我们并不会拆解这些互联网巨头，而是要进行强监管，甚至下一步还要进行混合所有制的改革，去驯服资本怪兽。

　　由此我们引出一个终极问题，那就是科技到底是为人民服务的还是为资本利益服务的？科学技术的普及和商业化到底惠及的是某一部分利益群体还是深达最基层的升斗小民？

　　4.赛博朋克般的未来，中美做了不同的选择

　　1920年，美国正式进入了为期长达八年的经济高速增长的“黄金时代”。在这段时期里面，人类工业革命的成果大规模商业化和产业化，成批量地进入寻常百姓家。什么收音机、电话、洗衣机、汽车等等以前前所未见的科技发明得到迅速普及并实现最大的利润回报，促进资本家继续投资生产，形成一个经济循环。

　　然而，作为一向信奉自由市场经济的美国政府并没有对日益庞大的资本力量加以任何约束。这就导致资本为了追逐利润的最大化，毫无意外地最终导向了人性最为贪婪和丑陋的一面。于是，也是在这个“美国梦的黄金时代”里面，掌握了生产资料和技术专利的资本家们迅速拉开了普通人的距离，贫富差距不断拉大，对于国家命脉的控制力也越来越强。

　　在资本严重渗透的美国社会，黑手党崛起了，黄赌毒盛行，可是底层民众依旧赤贫，毫无尊严可言——和现在相比，那时候无产阶级所能享受到的社会公共福利和基本权益几乎为零。

　　这八年精英阶层和底层民众生活反差巨大的经济发展，在历史上被称之为“柯立芝繁荣” 。时任总统柯立芝还说过著名的一句话：不要指望拉下强者来扶起弱者！

　　就是在这种任由垄断资本主义疯狂扩张的年代为之后的资本主义经济大萧条埋下了伏笔。

　　1920年，美国1%的人口占社会财富总额的35.7%；到了资本主义经济大萧条爆发之前的1928年，这个比例扩大到了48%。

　　这样巨大的贫富差距造成了最后的市场有效需求不足与商品生产过剩的矛盾，引爆了经济危机。

　　这样的场景不禁让人联想起了科幻文学作品里面描绘的未来赛博朋克的世界。

　　什么是赛博朋克的世界？赛博朋克总体上来说是一个反乌托邦的世界框架，最大的特征就是“低端生活与高等科技的结合”。这是很多人对未来拥有超级科技的财团或神秘组织控制了社会，普通人只能在社会秩序崩坏的情况下苟延残喘的暗黑世界的想象。

　　如果我们对于现世界的互联网巨头们毫无约束，是有机会进入到赛博朋克世界的。

　　当然，由于国家性质和执政党追求的不同，赛博朋克几无可能在中国发生。但是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同样是互联网巨头拥有巨大影响力的美国，似乎正在飞速奔向赛博朋克的世界。

　　从现实面来看，到了2020年，美国在新冠疫情的重大打击之下，其贫富差距不但没有缩小，反而继续拉大。

　　在全球化当中受益最大的既不是美国也不是中国，而是跨国资本利益集团。那些跨国公司借着美国空前的国家实力打开他国的市场大门，疯狂攫取利润，抽干了各国的财富造血机能。

　　这些吝啬的资本家对于本国的民众也毫无怜悯之意，普通美国民众获得的利益越来越少，甚至也成为了被割的韭菜，痛苦流血不止。

　　当今这个时代，跨国资本利益集团在全球市场更开放、更自由的环境下，其掌握的技术鸿沟和壁垒有成为了利润倍增器，让普通民众更加依赖于最新的科技产品。

　　可由于这些科技产品乃至于内容产品并没有大幅提高无产阶级的生产力和竞争力，反而削弱了其反抗资本垄断的力量，变得更加依附于资本。

　　留学美国的B站up主@波士顿圆脸就对美国现状作了生动而又深刻的描述：白宫脑满肥肠、养尊处优的讼棍不但自己不戴口罩，而且还威胁自己的职员不许戴口罩，呼吁普通民众也不要佩戴口罩；而肯塔基州的平民因为拒绝佩戴口罩和隔离措施就被当地警察拿着枪，抵着头，押回家穿上电子脚镣。

　　美国作为医疗技术极为发达的国家，如今的新冠病毒累计感染人数早就突破了1600万，死亡人数也突破了30万，满地都是无主的手机；奋战在第一线的医护人员在最初的时候身上装备的是垃圾袋，脸上佩戴着的是最为简陋的一般防护级的外科用口罩，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负责采访这些医护人员的记者们却是全副武装到了牙齿，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有钱的富人可以在家里囤积3到4台的呼吸机，声色犬马，夜夜笙歌，还可以拿着个人的财富去和国家竞价，囤积居奇；没钱穷鬼的尸体烧都烧不过来，只能存放在平常冷冻鲜肉的卡车里，尸水滴滴答答地流淌在美国自由的土地上。

　　富人的宠物狗死的时候厚葬，立碑、铭文、献花，派专人24小时看护；没钱的穷鬼死了都不配拥有姓名，乱葬坑一丢，联邦调查局还要去抓拍下此惨状的记者……

　　这就是当下严重撕裂的美国社会，也必将是“一副流传千古的世界名画”！

　　当资本和技术不受限制地互相吸引，去挑战和颠覆人类旧有的社会框架结构、运行规则和伦理道德标准的时候，不正是科幻文学悲观主义者所描绘的那个赛博朋克的未来吗？

　　看到这样的美国社会现状，我们不禁担心数据时代和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来临，个人的隐私和数据安全如何得到保障？对社会平稳健康发展和国家安全有着至关重要的核心数据如何保护？中央对全国经济的宏观调控和政策方针如何落实到位？

　　这些都仰赖于庞大的数据库以及背后的算法应用技术，难道我们都把这些交给垄断资本？被称为“21世纪数据波斯湾”和“21世纪信息黄金库”的中国，如果没有一个可信任、可监督、可自我纠错的力量进行制衡，恐怕科幻文学当中那个对资本无限友好却对平民无限残酷的赛博朋克时代就要在中华大地上呈现了。

　　而这对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以及社会主义的终极追求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和风险！

　　如果科技进步不能普惠，生产力跃迁所产生的的巨大利润尽数被资本囊括，人民却只能依附于资本搭建的平台上无限供应自己的剩余价值，马克思如若再世，恐怕又要再著一部《资本论》续篇吧？

　　由此可见，中美科技巨头和互联网巨头将会在不同的社会制度底下分化演变成不同的物种。我们有理由相信，在没有巨大社会变革的情况下美国社会恐将迅速步入科幻文学当中描述的那个赛博朋克社会。而从中国社会和政府的表现来看，我们会成功驯服资本猛兽，使其不能为虎作伥，把国家带向不归路。

　　至于说一路迈向赛博朋克之路的美国，到底接下来迎来的是变革、混乱还是兼而有之？就让时间去给出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