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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石:民族罪人蒋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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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19 20:53: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陆网络对蒋经国这个人,都有一种超出寻常的好感。尤其是在前几年网络思潮混乱时,台湾民主受到很多人的追捧,蒋经国热度也是随之扶摇直上,简直有封神节奏。而那些人之所以追捧蒋经国,无非是因为他临死前解除了戒严,亲手开启了所谓台湾的民主化时代。这相当对那些吹捧西式民主的人的胃口。尤其是蒋经国在解除党禁时,面对一众“党国元老”关于国民党有可能失去政权的担忧,撂下了一句“没有永远的执政党”,更是让中文网络上那些西式民主的脑残粉们顶礼膜拜。

  当然,这也是过去的事儿了。这几年,西式民主在中国网络上已经走下了神坛,尤其是台湾的民主,更是越看越像个笑话,不仅没能像某些人设想的那样,成为大陆的榜样和指路明灯,反倒坚定了诸多网民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

  不过,台湾民主虽然臭了大街,但蒋经国的名声还没有受太多影响。在那些小蒋粉丝眼中,虽然他们也不否认台湾民主是扯淡(毕竟实在是太坑了,想洗都不知道怎么洗),但对蒋经国,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认可,在这部分人看来,蒋经国的民主化改革,初心是好的,是开明领袖追求所谓真理的豪情壮举,至于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只是后面的人把经念歪了而已——并非其之所愿。

  对于这种解释,云石君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其实真正懂政治的人,就会明白,蒋经国的解除党禁报禁,以及民主化等,从来就不是为了什么开明;至于所谓“豪情”,这更是和小蒋没有半毛钱关系——纵观蒋经国一生政治经历,从头到尾都充满了压抑和谨小慎微,唯一比较猛的一回——跑去上海打老虎,还捅了个大篓子,加速了蒋家天下的败亡。至于“追求真理”,看蒋经国的从政经历,西方的那套效仿的不多,苏联、甚至欢喜冤家中共的做法,他倒是借鉴了不少。这种人你说他发自内心的把西式民主当成真理,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至于后面人把经念歪,这个倒是靠点谱。只不过他的这个经,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经,后面的人把它念歪是必然的,也是在他的预料和布局之中——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后人走的歪路,并不是其设想中的那条罢了。

  其实,对蒋经国所谓的民主化,应该放在宏观环境背景下,从政治逻辑的角度来解读。抛开那些虚无缥缈的情怀和感情投射,单单从一个政治人物的角度来看待蒋经国,我们才能真正理解他临死前那些作为背后的利益驱使和真实动机。

  蒋经国下令台湾解严是在1987年,这个时间点,距离国民党败亡台湾已经过了38年,离大陆文革结束也已过了11年,据《告台湾同胞书》发表,也已经过了8年。彼时,国际上,西方国家均已与台湾断交,台湾陷入“孤岛”;在海峡对岸,大陆也已经完成了对文革的拨乱反正,国家重回正轨,并全力发展经济,增强国力。

  就台湾来说,从短期来看,所谓“中华民国”的苟延残喘还是没有问题的——国民党的威权统治依然稳固,虽然台独势力已经冒头,但在当时还不足以对国民党构成威胁;在还海峡对岸,大陆虽然开始改革开放,但毕竟积贫已久,效果尚不明显;而台湾却仍处在经济高速增长环境中,所以两岸实力对比并没有拉开。这种情况下,只要国民党自己不作死,大陆短期内应该也不会武力复台。

  但没有近患,并不代表没有远忧。作为前中国统治者的儿子,作为台湾的政治领导人,蒋经国不可能不明白大陆与台湾的地缘潜力差距。虽然现实中,大陆历经多年动荡、台湾则埋头发展,所以这种实力差距在当时并不明显。但大陆政治已经回到正轨,这种情况持续下去,陆台差距终有一日会大到悬殊地步,台湾割据状态的结束,终将不可避免。

  而除了两岸大势,台湾内部也有隐忧:1980年代的蒋经国已经七十多岁,身体不佳,自知时日无多(事实上他也确实在戒严后的第二年就挂了)。只不过,与他爹老蒋不同,小蒋之下,并没有一个拥有足够威望,能够顾像自己这样让众人一致认可服气的接班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国民党不是古代封建王朝,所谓继承人制度,在现代政治模式下并没有法理依据——这意味着在位者哪怕再大权独揽,也不能随便指定接班人。如果非要制定接班人,那除了接班人本身确实得具备出色的个人能力,还得经过长时间的磨练和培养,让他建立足够的势力和威望,并得到各方的认可——小蒋本人就是先被老蒋培养了几十年,势力和威望攒够,才得以顺利接班——就这样,中间还找个人(严家淦)当了几年傀儡“总统”过度。如果条件不具备强行指定,就很容易出问题,甚至引发分裂——袁世凯称帝之所以会迅速招致众叛亲离,“太子”袁克定不能服众就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蒋经国本身在位时间就不长,早先一度有意培养的儿子蒋孝武,又因“江南事件”而彻底出局。所以剩下的这几年,根本不足以培养出一个合格接班人(毕竟小蒋作为血统纯正的太子,都被具有更高威望的老蒋培养了20多年才获得这个资格)。

  这就很麻烦了。这意味着,小蒋死后,不管谁接班,国民党内部肯定都会暗流涌动。

  当然,如果仅仅是国民党内部,那或许还问题不大。但在当时,台湾社会虽然表面和平安宁繁荣,但水面之下,同样是波涛汹涌。

  本来,台湾就存在本省籍和外省籍的隔阂。国民党作为外来政权,在本省籍心中合法性是存疑的。对此,两蒋时代除了用强力压制外,在意识形态方面,也大力推动中国认同,将自己打造成中华道统代言人和华夏正朔——虽然这套并不符合现实,但在台湾这一亩三分地内,至少面对本省籍势力,国民党作为昔日的中国执政党,还是有巨大先天优势的。

  但是,这种统治基础,随着时间流逝,也在逐渐出现问题——首先,两岸虽同文同种,但自甲午后就事实分离,抗战后虽然在中华民国框架下统一了几年,但随着国民政府败亡台湾,又重新陷入分离状态。不管国民党多么强化中国认同,但隔离久了,终究无法遏制台独思潮的萌芽和生长——甚至蒋经国本人,在1970年出访美国时,就曾被台独分子刺杀,差点丢了性命。

  其次,作为外来政权,国民党为了巩固在台统治,在推动中国认同的同时,一直宣扬自己作为中华道统代言人、华夏正朔的身份,并借这种正统身份,来压制那些台湾本土势力。

  只不过,这里有个悖论:就是国民党的这种“正统”,根本就不符合事实。虽然在岛内,国民党这个前中国执政党,确实比台湾本土势力要“正统”得多;但事实上,能代表中国正统的,当然是大陆的中国共产党,而非偏居台湾一隅的国民党。

  这就是两蒋时代国民党在意识宣教方面的一个BUG。它为了抹平本省籍对外来政权的敌视,就必须强化民众的“一个中国”意识,并在这个基础上强调自己的中国正统身份;但事实上它又并不具备中国正统的资格。

  当然,这在之前并不是什么问题。毕竟国民党一开始也没想在台湾久呆,台湾在他们眼中本来就是反攻大陆的基地而已。再加上迁台早期,国民党在大陆几十年执政积攒下来的影响犹在,它说自己是中国正统,很多台湾民众也还能认可,再加上当时台湾上下对反攻大陆也存在妄想和痴念,所以国民党所谓“中国正统”,并不至于引发什么大的问题。

  但到1980年代,形势不同了。所谓的反攻大陆早已沦为泡影,当年思想观念上将“国民政府”与中国划等号的老一波台湾人也都死的七七八八——甚至连跟随国民党逃亡来台湾,心心念念故土的那一代人,都陆续作古。这种情况下,要新一代台湾人来接受所谓“中华民国”作为“中国正统”的观念,进而对它产生认同感,这个套路就越来越难——换句话说,未来的国民党在社会层面面对的挑战会越来越大。

  岛内,社会对国民党的不认同将愈演愈烈,岛外,大陆与台湾的实力对比将越来越失衡。而与此同时,国民党却不会再有大权独揽的强势领袖出现。这都是后蒋经国时代,国民党和所谓“中华民国”将会遭遇的麻烦。

  蒋经国的应对方法是什么?他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对政权进行本土化改造。

  在当时的环境下,本土化看上去确实对蒋经国有诱惑力,也具备一定的可行性。毕竟反攻大陆已成梦呓,从从蒋经国的角度来看,未来的所谓“中华民国”和国民党,以及最重要的不是去幻想什么反攻大陆,而是如何在岛内长久存续下去。

  基于这种逻辑,本土化就成为必须。

  当然,所谓本土化,并不是说外省籍长期占有的资源统统移交给本省籍,而是要打破外省籍和本省籍的隔阂,让他们融为一体。

  这在当时看来,其实也有一定可操作性。毕竟国民政府迁台已经近四十年,当初迁台的老一辈基本上都已经作古或者到了风烛残年;就中青年主力军而言,他们都是在台湾这块土地长大,本省籍和外省籍的文化隔阂其实已经不大,所谓的族群差异,其实更多的是一种阶级差异——外省籍后裔靠着拼爹等优势,占据了更多社会资源,本省籍较难有出头之日。

  这就跟清朝入关后的情况差不多。清朝入关后,满族迅速汉化,满汉在文化上的差异其实很快就抹的七七八八了——所谓的满汉民族隔阂,本质上已经转化是阶级隔阂,一群挂着满族身份的中国人,对挂着汉族身份的中国人享有经济和政治上的先天性优势。

  台湾本省籍和外省籍之间的差异远比清朝入关时的满汉差异要小,所以台湾的文化融合也自然要比大清时代快的多。到蒋经国时代,二者在文化上已经相差无几。只不过由于阶级差距的存在,将这种族群差异被人为放大凸显。

  这对台湾政权的延续是不利的。本来只是阶级差距,但如果掺杂进成分,情况就复杂的多,引发的对立冲突情绪也严重的多。这不仅会严重消耗台湾的实力,让它应对大陆时愈发没有底气;更会对国民党的构成主体——外省籍在台湾的长久生存构成威胁——虽然他们现在活的是很爽,但任由这种格局发展,引发的对立会越来越严重,将来就算大陆还没复台,岛内也有可能引爆内乱。

  基于这种思路,蒋经国开启了政权的本土化改造。主要操作有两点:第一,废除党禁,开启政治的西式民主化改造。第二,在国民党内扶植本土化势力——代表就是李登辉。

  扶植李登辉大家很好理解——就是国民党的本土化改造嘛。但废除党禁,主动放弃国民党的永久性执政地位,这个就让许多人感到费解。

  但其实换个角度,就可以理解蒋经国的逻辑和思路:国民党一直是个外省籍占绝对主体的政党,这么多年下来,外省籍已经形成了利益集团,单纯的党内本土化势力引入,这等于是侵蚀他们的既得利益,势必引起强烈反弹。

  这是蒋经国阻挡不了的。毕竟蒋经国只是这个利益集团推出来的代表而已,外省籍利益集团,就是他的权力基础——这等于是在给自己挖坑。

  当然,蒋经国比一般的政治领袖强,在党内有足够的威望和控制力。但这种威望和控制力也不是无限的,如果太过激进,可能立马就会遭致反噬——到那时自己还没死呢,国民党就先内乱了。

  可如果不激进,又起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毕竟蒋经国在位时间不算太长,尤其是大力扶植李登辉这种本土化势力,也是在1979年江南事件爆发,蒋孝武接班失败后才开始的。当时的蒋经国已经是六十好几,身体又不好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充裕。如果步子不快一点,让本土势力形成气候,自己一死,外省籍利益集团就会反攻倒算,自己的本土化改造就功亏一篑。

  这种情况下,解除党禁,就成为蒋经国的选项。既然他不能在现行体制下让政权的本土化改造完成(把李登辉扶强行扶上台,已经是蒋经国能力范围内的极限了),那就打破体制,借体制外的社会力量,来壮大本土化改造的力量。一旦解除党禁,国民党对政权的垄断地位被打破,本土势力正式登上台湾政治舞台,就对国民党外省籍利益集团形成了倒逼钳制,让他们投鼠忌器。

  这绝对是非常大胆的操作。本来,台湾本土势力主要还是在体制外,空有声势而无力量;至于国民党内,虽然也有本土势力存在,但一直都处于边缘化状态,不过作为装饰点缀。

  如果不打破国民党对权力的垄断,蒋经国的本土化改造,等于是其一人单挑几乎整个国民党的利益集团;但打破权力垄断,将体制外的本土政治势力引入政治游戏中,利益集团再想反对,面对的就不仅是蒋经国从上而下的压制,还有本土势力从下往上的倒逼,他们再想阻拦,难度就很大了。

  当然,这么做,等于是让国民党丧失了对政权的绝对控制——从这一点来说,蒋经国伤害了国民党的利益。但抛开党这个概念,从人的角度来说,蒋经国也破除了本省籍与外省籍之间基于族群概念而形成的人为隔阂,台湾社会的融合由此大大加速。没了族群这个先天性不可更易的概念,被阶级这个后天性可以改变的概念所取代,台湾社会不同群体间爆发极端矛盾和冲突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相应的,既得利益者——也就是国民党人未来被内部革命的风险也就大大缩小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蒋经国此举,是想通过牺牲国民党这个当政治组织的利益,来保全国民党人这个群体在台湾的长久生存发展权益。

  只不过,要既得利益者牺牲眼前而求长远,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真容易,大明也不会亡于满清,国民党也不至于被小米加步枪出身的共产党给撵到台湾岛。虽然蒋经国凭着绝妙的政治操作,以及自己的强大威望和控制力,在临死前废除党禁,并把李登辉强行扶上台,但他一死,党内元老便开始了对李登辉的反攻。

  李登辉自然不甘沦为傀儡甚至束手待毙。但没了蒋经国撑腰,单凭他,想驾驭国民党又是很困难的——搞不好就会被反扑。面对这种局面,李登辉的办法,就是重施蒋经国故技,借国民党体系外的本土势力,来钳制国民党内的那些元老。

  只不过,李登辉毕竟不是蒋经国。蒋经国本来就是国民党的绝对领袖,对党内利益集团还是有相当控制力的,所以当时他虽然也需要借助党外本土势力,但还不至于对他们倚重太多。但李登辉本来就是个便宜领袖,在党内能量有限,所以要想搞定元老,就必须对他们依赖更多——而相应的,他就需要对党外本土势力——说白了也就是给民进党这帮人更大的好处。

  李登辉给了什么?就是台独。李登辉时期,大肆煽动台独,让其摆脱过去的地下状态,正式成为泛滥于世的显学。

  通过煽动台独,李登辉既瓦解了国民党的政治基础——相当于变相削弱了其党内政敌的力量;同时,又借助台独领导人的形象,获得了来自国民党系统外的广泛支持,完成了其政治基础的转换——凭着台独教父的身份,哪怕来自国民党的支持被严重削弱,他依然能坐稳台湾领导人宝座。

  这是蒋经国万万没有想到的。蒋经国扶植李登辉,是想国民党在他的带领下,逐步完成本土化改造——虽然国民党会因此丧失绝对统治权,但作为一个政治势力,还是能够长久在台湾社会立足的。哪知道李登辉看起来似乎也是在改造,但实质上,他却是直接联合外敌,把国民党给彻底整废掉!李登辉一手推动台独成为台湾社会主流思潮,并默许甚至暗中帮助民进党成为台独的代言人。至于国民党,则被尴尬的悬在了半空,既不能再坚守所谓中华道统,又被台独份子所嘲讽玩弄,成为失去政治立场,失去政治灵魂的空壳。

  李登辉之后,国民党在台湾已经丧失了政治根基。虽然现在依然作为两大政党之一存在,但它存在的基础,并不在于民众对它的理念或信仰发自内心的认同,而仅仅是将它作为与大陆打交道的工具。

  当然,如果仅就与此,蒋经国虽有过错,但祸害的也只是国民党。在地下他只需给他老子请罪就是了。但蒋经国的贸然开放党禁,和强行扶植本土派,更是为台独的泛滥打开了大门,进而为中国的统一制造了巨大的麻烦,大大提高了中国崛起的成本。

  这就是天下的罪过了!毕竟不管怎么说,蒋经国是中国人,从他一生经历来看,也没有什么否定一个中国的主观想法。但虽然主观上没有,但客观行动上,他却对中国犯下了滔天大错!

  同时对台湾也犯下了滔天大错——他的做法引起的连锁反应,使台湾错失了在最有利条件下,跟大陆谈条件的资本。随着台湾在胎毒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时间越拖越长,届时统一时它能享受到的优惠待遇就越来越小。甚至,如果最后不得不武统,台湾还需要因此承受战火之灾。

  而这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如果蒋经国不打开潘多拉魔盒,放任胎毒势力登堂入室,台湾完全可以获得一个更好的结果!

  而蒋经国之所以如此,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格局不够,以及执念太深。按照蒋经国的布局,哪怕没有李登辉的反水,最终其实也是走不通的,原因很简单——中国大陆的崛起无可阻挡,而陆台在地缘潜力上的巨大差距,决定了随着大陆的潜力的逐渐释放,不管台湾内部怎么折腾,怎么变化,它最终都不可避免的会回归到祖国的怀抱。从这个角度来说,蒋经国的设想,一开始就是个空中楼阁,根本就没有实现的可能性。

  蒋经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其实他应该明白。但他就是放不下他的那点执念,放不下对大陆政权的敌意,所以才费尽心机的谋划布局。

  当然,蒋经国可能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只是徒劳无功。只不过,他却依然如此。可能在他看来,这是尽人事听天命的鞠躬尽瘁。但他却忘了一个道理——人不能逆天,人只能顺天!所以,他的绞尽脑汁,不仅不能达到目的,反而画虎成犬,埋下了一颗大雷,不仅坑了国民党,坑了台湾,更坑了自己的祖国!

  不知蒋经国泉下有知,是否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只不过,一切都晚了。网民可能会被表象一时迷惑,但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史笔之下的蒋经国,恐怕难逃一个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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