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丰慧：终于找到了治理大公司病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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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内部管理病灶一直在困扰着企业家，特别是大公司存在的大公司病如何解决至今仍然无解。公司病的重要表现是，机构组织繁复，层级叠加，组织僵化，官僚化管理。包括员工效率低、磨洋工，内部传递效率低，办公设施用品闲置浪费利用率低，文山会海，特别是会议多、议而不决，无效文件、报告和会议占用大量资源成本，造成极大浪费。

　　大公司病导致的内耗，内部效率降低，管理资源浪费，管理成本畸高，人浮于事等等，已经给企业带来相当大的困扰。更为引人关注的是目前怎么克服与治理，一直找不出最佳有效答案。

　　从经济学上能够找出近似于大企业病理论的是曼昆的《经济学原理》（微观部分）在讨论了成本曲线，以及长期成本、短期成本时涉及到了。U型成本曲线，指出某些给定条件下，总有一个最佳规模，它的成本最低。这是因为此时各种因素发挥了最佳效用，超过了则造成过度利用，成本反而超出收益。曼昆举的例子是咖啡店Conrad生产咖啡成本的例子。在讨论了长期成本时，直接根据规模来逆推最佳的配置条件（也就是忽略了各种瓶颈制约），从而得出最佳成本。但即使这样，由无数最佳成本组成的曲线，亦即长期的总成本曲线，也是一个U型曲线。曲线的左边，是大家熟知的“规模经济”，因为生产原材料的规模效应，人员增多可以实施较好分工带来的规模效应等。曲线的右边，则是“规模不经济”，原因是协调问题——亦即管理问题，现在一般称之为大企业病。规模不经济的产生是由于任何一个大型组织中固有的协调问题。福特公司生产的汽车产量越多，管理团队就变得越庞大，管理者在压低成本方面的效率就会越低。也就是说大企业病就越严重。

　　如何解决企业病特别是大企业病呢？有微观层面的例子，更有宏观层面的思考。从微观上看，关键在于把成本引入到管理协调成本无谓的浪费消耗和低效率上。在企业内部涉及管理的资源使用利用都是有尝的。这样就会制约内部包括无谓的会议浪费，无谓的文件浪费等。日本一个企业做了有效尝试，效果不错。

　　日本芯片设备制造商迪斯科进行了一项探索，很具有参考和借鉴意义。进行的一项激进企业管理实验是：从办公桌、个人电脑到湿雨伞弄湿地面，一切都收费；用会议室要每小时支付100美元，大大减少了无用会议占用时间。同事合作也要互相付费。小组间互相支付以完成任务。销售团队向工人支付生产商品的费用，然后他们再付给工程师设计费。成员间通过虚拟货币“will”进行结算，员工每个季度末可兑换成日元。对效率低的行为实施惩罚，包括堆积不必要库存甚至加班。自2015年实施以来，加班时间下降9%。员工可提出提高效率的方法并进行一分钟答辩，其他人下注，获得支持最多的可赢得赌注。自2011年实验实施以来，迪斯科的运营利润率从16%上升到26%，股价几乎翻了两番。由于奖金增加，工人年薪是全国平均水平470万日元（按照最新汇率大概30万人民币左右）的两倍以上。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也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因为很多人为了获得奖金，面对巨大压力，从而削弱了他们专注于研究的能力。这确实也是个大问题。

　　从宏观层面看，企业数字化、互联网化、人工智能化，或是治本之策。“大企业病”让很多企业家头疼。而要压缩层级，规避大企业病，必须要先实现核心业务流程的数字化。对于多数企业来说，目前横亘在企业家面前的障碍是企业的传统思维，很多企业管理者没有看到数字化能给企业带来什么，会怎样提升组织效率，以及如何破除传统科层组织的积弊。

　　数字化不仅可以实现企业订单、生产、物流和营销的全流程实时管理，而且促使企业的领导、部门、科层以及审批等原来的组织架构和管理方式发生变革。通过数字化，员工的工作量是随时可量化且清晰可视的，企业的管理方式便可由过去的“上级管理”变为“自我治理”，每位员工都成为企业的合伙人，而非打工者。

　　最为关键的是，企业数字化、互联网化、人工智能化实现后，企业管理病灶将会自动消失。过去的公司管理病灶，以及经济学关于大企业病产生于规模不经济的协调问题，一个聚焦点都是建立在“自然人”的基础上，都是人的管理带来的诸多问题。而进入第四次技术革命时代以后，车间被工业机器人代替，管理被智能机器人代替，甚至金融分析师都被智能投顾代替。一个车间几乎没有人，管理全部是人工智能控制，效率不想提高都难，想得大企业病都很不容易！

　　同时，也深深感到传统经济学等很多的的理论在第四次技术革命潮流汹涌澎湃来临时，已经显得落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