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杰：中国未来的发展之路（0） ---- 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

大参考

　　1978年9月21日，在由华国锋主持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党中央决定中国开始实行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政策，把全党的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这是建国以来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是开辟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开创中国社会主义事业发展时期的伟大转折。

　　1978年12月13日，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闭幕会上，邓小平发表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讲话，逐渐形成了以他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第二代领导集体。

　　他这篇讲话非常重要，其中的两个重要观点是：

　　解放思想是当前的一个重大政治问题。

　　民主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条件。

　　会议结束后不久，1979年1月1日，中美正式建立外交关系。随后，邓小平于1979年1月底访问美国，这是新中国领导人第一次访美，从此中美关系上了一个新台阶。由此可见，1978年底到1979年初，中国发生了一场深刻变化。从此，改革开放势如破竹开展起来，如今回首，这正是过去四十年辉煌成就的开端。

　　但是这场变化在当时能发生，主要有内外两方面的原因。而内外两类原因又有多个，由于内心是变化的根本原因，所以我们先谈内因。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外因不重要。邓元杰需要强调的是：中国能取得如此大的经济成就，内因外因缺一不可。

　　一、改革开放能取得巨大成功的内因

　　内因就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带领全国人民，建设了新中国。在毛主席时代，中国发生了以下重大变化。

　　1、抗美援朝是一场真正的立国之战，打出了国威，打出了尊严。从此，中国军队乃至中国人，才真正赢得全世界尤其是强国的尊重。

　　和平久了，很多人已经认识不到这个世界仍然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认识不到抗美援朝的伟大意义。

　　2、建立了重工业体系和军工体系。

　　通过抗美援朝，中国和苏联紧紧站在一起，获得了苏联的巨大援助，逐步建立起自己的重工业体系。工业是一个国家的立国之本。有了重工业体系，以及在军工方面的成就（两弹一星），中国的立国之本已经完全确立。

　　3、在改革开放前夕，中国已经积聚了巨大的人口红利。

　　1965年以后，中国的新生人口剧增。例如1968年我国新生儿2700多万，1972年达到2800万，是有史以来的最高峰。这些人口红利都在改开年间释放，为四十年的发展提供了强大动力。

　　4、贫富差距有史以来最低。

　　如果我们看看所有国家的经济发展就会明白：当所有人几乎都在一个起跑线上时，如果充分地鼓励发展经济，经济就会快速发展，这也符合经济学理论。反过来想想就明白了：如果贫富差距过大，只有少数人有消费能力，是少数人盘剥大多数人，那么除了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粮食、衣服），消费根本不可能起来，经济也不可能大发展。

　　而我国当时的贫富差距之所以很低，当然是毛主席时代打下的基础。从新民主主义运动到社会主义运动，再到“斗资批修”，各种运动，或许有些人认为这些做法在当时都阻碍了经济发展，这个我们不争论。但可观的事实是：经过几十年的经济发展和运动，在改革开放前夕，人与人之间几乎没什么经济差别，这反而为以后的发展提供了巨大的势能。

　　5、人心思变。

　　毛泽东时代的运动一个接着一个。1950年代初的抗美援朝是不得不打的战争，之后人们怀着“超英赶美”的激情进行“大跃进”，并且取得了相当经济成果，当时整个国家都进入亢奋状态。但是随即遇到挫折，首先是政策过于冒进，然后是1960年代初因为和苏联交恶，加上三年自然灾害，这些都影响了经济发展。经过了短暂恢复之后，1966年以后又进入了文革，中国人再次进入运动的亢奋状态，激情高涨，一大群党内元老被揪斗。

　　但是到了1971年，当副统帅都成了反革命，当大多数人越加激愤的同时，已经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陷入了沉思。之后几年继续掀起“批林批孔”、“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运动，在不知不觉中，人们逐渐产生了运动疲劳。当时的很多人越来越奇怪：为什么政治运动如此之多？不过，这还没有上升到厌倦的地步。

　　1976年，当三大开国元勋尤其是毛主席去世后，10月份粉碎了“四人帮”，人们再次掀起高涨的政治热情。在当时，“四人帮”确实不得人心，所以被粉碎之后第二天，各大城市都自发掀起了游行庆祝活动。作为历史的亲历者，邓元杰必须告诉大家：当时中国人民的巨大欣喜，和之前对周总理、朱总司令、毛主席的去世怀着巨大悲痛一样，都是发自内心的。

　　但是，此时毛主席已经去世，任何人的威望都不能和他相比。当中华大地少了掀起万丈波涛的巨手，大多数人突然对运动产生厌倦。因为在近代史上改变中国最巨大的就是毛泽东，他让中国人的生活水平比解放前强了很多，也让中国彻底摆脱了被列强干涉的命运。他在老百姓中享有的无与伦比的崇高威望，是未经历那个时代的人难以想像的。他一去世，从此再无任何人，能在政治思想和动员群众方面对老百姓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力了。

　　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明确思考一个问题：下一步要干什么？

　　当台上的人轮番被打倒时，不管他们倒下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作为普通大众，难道就这样天天开会、游行、喊口号，相互之间再揪出“反动分子”吗？所以当时的广大中国人民，已经厌倦了政治运动，并且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反思过去十年乃至更长时间的各种运动。

　　在这多种因素的作用下，当时以华国锋、叶剑英、邓小平为首的党中央做出了改革开放、发展经济的重大决定，可谓顺应了民心，顺应了大势。

　　二、外因

　　内因是变化的源泉和动力，外因则是变化的条件。改革开放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外因的作用同样不可忽视。

　　1、美国已经不把中国看成威胁，反而当成抗衡苏联的砝码。

　　社会主义国家之间出现矛盾，是西方在1950年代已经看到了。随着苏联实力的增强和中苏交恶，中美都有相互靠近的趋势，并在1971年完成“乒乓外交”，从此中美关系日益转好。1979年两国正式建交，之后邓小平毅然决定发动对越自卫反击战，极大增强了西方对中国的信任。

　　除了全球博弈因素，美国对中国信任还有两个原因：（1）我国的基础工业、军工产业在毛泽东时代已经建立起来，但总体经济总量和人均产值，还相当落后，尤其是信息技术更是远远落后，这让美国暂时感觉不到威胁。（2）中美在二战时是盟国，虽然经历了朝鲜战争和越战，但二战回忆才是美国的主旋律。

　　所以是多种因素，促成了中美关系转好以及建立了基本的信任。当世界第一强国对我国有了最基本的信任之后，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欧美国家会突然来我国大规模投资，更不意味着中国和西方已经“亲如兄弟”了。毕竟过去将近三十年的紧张关系摆在那儿，不可能一夜发生变化。西方人也会疑虑：难道中国说“改革开放”，就真的会改革开放吗？“关门打狗”怎么办？所以总设计师出国访问了一大圈，但是西方公司来投资的很少。

　　但是有一个国家却“听从召唤”，最先来我国大规模投资。

　　这个国家就是日本。

　　2、改革开放前十年，日本给予我国的帮助要超过美国。

　　中日毕竟是邻邦，如果中美关系建立了互信，日本更愿意来我国投资。一方面这出自自身利益，另一方面也是为西方国家“探路”。他们愿意提供巨额的无息或低息贷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国没有要战争赔偿，日本也觉得应该“补偿”一下。所以中日关系永远是特殊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日本根本没想到，中国能在十几年之后，也就是在1990年代，在基础产品上和日本形成激烈竞争，在全球逐渐抢夺日本的“传统市场”。实际上，中国的进步速度，也超过了所有西方国家的估计。

　　当时的日本对我国的帮助可谓相当巨大，不仅提供巨资，而且提供大量技术人员。这些专家来我国工厂，按照国际标准指导工作，为我国的工业能和西方接轨，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方面有很多很多例子，限于篇幅就不举了，可以简单说一些具体数字和事实。日本的对华经援始于1979年，包括有偿资金合作（日元贷款）、无偿资金合作和技术合作。而且是一开始就提供了巨大帮助，这对我国改开初期可谓至关重要。日本的贷款，在我国接受外国政府贷款总额中占40%左右。在家电、钢铁、造船等行业，日本都给了我国以巨大帮助。

　　欧美不敢来，至少是不敢大规模来，而日本来了，那么我国也认识到日本的可贵，于是投桃报李，对日本非常友好。在1980年代，中日两国首脑经常互访，尤其是政府换届频繁的日本，每一届新首相都会来我国，请注意是每一届，而且很多时候要先于见美国总统。我国领导人当然也频繁访日，所以那十年是中日蜜月期，是现在的人难以想像的。

　　还有另一个现象可以佐证，那就是改开初期，我国引入影视作品最多的国家就是日本。《追捕》、《铁臂阿童木》、《血疑》，都是1970年代末、80年代初在我国风靡的神剧。日本影视作品的影响甚至一直持续到2000年代，至少日本动漫，一直是我国人最喜欢看的动漫。当然，那时我国也引入了不少美国影视作品，《加里森敢死队》、《大西洋底来的人》也挺火。

　　在80年代美国的作用也不小，毕竟是世界第一强国，但主要是在计算机、网络等信息技术方面。美国那些大公司，也都在中国建了分部。

　　3、1990年代伴随着互联网浪潮，西方公司大举进入我国，中国经济迎来黄金时期。

　　改开四十年中，在1980年代末和1990年代初，中国和西方国家的关系有过一段时间不太好，由于可以理解的原因，这就不详说了。但是1992年初小平南巡，各地又开始大力招商引资，价格取消了双轨制，经济又开始快速恢复。加上当时互联网在全球普及，西方的全球化思潮更加泛滥，以及日本企业在我国已经尝到了各种甜头，这都让西方再次掀起了投资中国的热潮。于是，中国经济在1990年代迎来了又一段黄金时期，这段时间是1993～1997年。

　　为什么到1997年就截止了呢？因为在1998年爆发了亚洲金融风暴，我国也颇受影响，加上国企经营得普遍不好，从此开始了住房市场化、高校扩招、所以1998年可以看成是我国经济的一个重要分水岭。

　　4、在美国的支持下，2000年我国加入WTO，又为经济发展注入了十几年动力。

　　关于WTO，美国是希望我国进入的，当然美国也提了很多条件。另一方面我国也希望进入，因为可以享受很多好处。于是在1990年代我国和WTO进行了多次谈判，最后在2000年加入。原来以为加入WTO后，我国的很多行业将受到严厉冲击，所以在加入之前，我国做了很多准备。比如国家控制的行业（如银行业）都强调干部年轻化、专业化，破格提拔没有背景的年轻专业人才。客观上，这让很多没有背景的人才占据重要岗位，让企业和政府部门更具活力。所以在1980和1990年代，很多没有背景的人才能发挥才干，尤其是在政府部门、国有企业发挥才干，也是WTO给我国的一个好处。

　　但是没想到的是，中国加入WTO后，灰头土脸的是西方国家。谁让我国人民既勤劳又聪明呢？我们很自豪！所以反而成为WTO最大的得益者。因此，中国日益融入美国主导的世界经济体系，享受了巨大的好处。

　　总结来说就是：在1990年代和2000年代，正是60后、70后最年富力强、大展宏图的时代，而这批人是建国乃至有史以来，中国最多的一批人！这是在毛泽东时代积蓄的巨大的人口红利，在1992～2010年，得益于正确的国家政策，得益于国际大环境，我国的潜力完全爆发出来，实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增长！

　　我在网上看到有拿我国40年的成就和韩国、日本比的，说我们GDP增长了220多倍还是比不过日韩的爆发期增长率。拜托我们是个大国唉！GDP从1978年的3678.70亿元增加到20176年的82.71万亿元，绝对算奇迹了。

　　那么，这40年究竟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三、发展路径

　　发展的主要脉络基本上是下面这样。

　　1、在1970年代末、80年代初，国家多次提高粮食收购价，以补偿农民在过去三十年为国家工业化做出的巨大贡献。由此产生了无数农村万元户，极大促进了轻工业的发展。

　　在那个人均月工资只有三四十元的时代，农村家庭一年挣万元可谓非常惊人。而农民富了，就有了消费能力，会大量购买自行车、手表、缝纫机等轻工产品，然后就是彩电等大家电，这样极大促进了轻工业的发展。

　　2、80年代中后期，“官倒”和城乡个体户崛起。

　　80年代是改开之初，仍然是个物资匮乏的时代，各地物价差异很大，价格双轨制。所以“倒爷”横行，先是民间倒爷赚了钱暂时被国家打击，然后是“官倒”进入。是当城市轻工业发展起来之后，城乡个体户得到了极大发展，大户年入几十万都不成问题，远超几年前的农民万元户。在财富的刺激下，“官倒”开始横行，加上通货膨胀，一度引发了老百姓的不满，所以国家有过大幅加息、经济急刹车的情况，以抑制“经济过热”。

　　不过总体来说，1979～1988年是中国的一个黄金时期。经济增长率倒在其次，和90年代、00年代基本上旗鼓相当，关键是当时的舆论氛围相当宽松。

　　3、90年代是家电和网络大潮。

　　经过了几年调整期，1992年中国重新步入快速发展阶段，具体地说是1993～1997年。90年代是网络和电脑热，另一方面是彩电、冰箱、空调、录音机等家电热，都很带动GDP。此时人们已经不以买自行车为荣了，甚至都淘汰了缝纫机，这就是当时的消费升级。

　　老邓在1980年代上中学和大学，对当时的经济发展没有切身体会，但是在90年代我正好在北京呆过几年，深深地感到那是个激动人心的时代……

　　不过，民营企业的快速崛起，产业的快速盛衰，也让广大国企职工的日子很不好过。实际上国企职工的日子在80年代后期就已经不太好过了，但是到了90年代达到高潮。那怎么办？正巧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来了，于是国家改变了经济发展的思路。

　　4、1998年之后房地产登场，高校大扩招，汽车走进人们生活。

　　伴随着这些新的经济增长点的开拓，是国企职工大下岗。对于广大下岗职工来说，确实是阵痛。但是总体上看，由于中国后来GDP仍然有多年高增长，所以大多数职工都会及时转型，可以从事相关行业工作，所以事后来看，大下岗对于整个社会的冲击比较有限。

　　5、2000年我国加入WTO，于是制造业和房地产都快速发展，高校扩招后的高素质人力资源红利也在2002年之后逐步释放，进一步促进了国家经济发展。

　　尤其是2005年以后，汽车开始逐渐走进人们生活。然后是2006年医疗的市场化改革，再一次掀起波澜。终于在2007年，我国GDP取得了14.2%的惊人增长率，达到了改开以来的最高峰……

　　但是，盛极必衰。2008年是世界经济危机，于是在年底我国“4万亿”出台，又提振了两年经济。在2010年以后，尤其是2012年以后，改开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

　　这是个什么阶段呢？

　　这是个GDP不断下滑的阶段。过去由于经济高速发展，很多问题都被掩盖，而现在都逐渐浮出了水面。

　　四、问题产生的原因

　　先看大环境也就是外因。中日关系，随着90年代中国在中低端消费品市场上逐渐可以和日本竞争，两国之间各种幺蛾子都出来了，不再细说。

　　中美关系，我不相信美国想在2001年就想“修理”中国的这种阴谋论说法，因为当时我国刚加入WTO，而且还是美国大力支持的。刚加入就整事？不合情理。实际上在2000年代，中美关系还是不错的，双方高层经常互访，元首经常互相见面。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说过，自90年代末开始，美国每一任新任国务卿上台，在一两个月内必然访问中国，我国的前两把手也都会和他们会谈，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2017年。

　　中美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变坏的？美国有人说是2010年就开始了。不过明显出问题是最近几年。什么原因？中国GDP逐渐接近美国，中美贸易不平衡，地缘上的竞争，意识形态……等等等等，这里也不好细说了。

　　和其他国家的关系相对不那么重要，这里从略。

　　外因非常重要，但是内因更加重要！

　　五、内部的严重问题

　　从内因来说，过去几十年的政策，虽然让我国取得了前无古人的经济成就，但也产生了如下越来越严重的问题。

　　1、唯物质论，过于追求财富。

　　物质决定意识是肯定的。但是，无论是片面地强调精神力量，还是片面地强调物质财富，都是错误的。遗憾的是，我国恰恰陷入过于追求财富的境地，这让人们的精神高度日益低下。

　　2、计划生育已经产生了严重问题，汉族作为主流民族的地位受到挑战。长此以往，堡垒将从内部攻破。

　　当初的计划生育为什么不对所有民族一视同仁呢？过于照顾少数民族的政策，已经产生了严重后果。这是一个极为、极为严重的问题，可惜在此不宜展开。

　　3、计划生育的另外两个问题是：汉族的性别比例失衡，老龄化严重。

　　相比之下，少数民族不存在这个问题。人家可以生三四个甚至更多，无所谓男女。而汉族只能生一个，1984年之后开始检查胎儿性别，女的打掉，男的留下，导致男女性别比例开始失衡。1990年代，新生儿男女比例基本上是110:100，2000年之后是115:100，这还是对所有新生儿的总体统计。如果除去比例越来越高的少数民族，汉族新生儿的性别比例将更悬殊。这对以后的找对象，社会稳定，产生严重影响。而且这种影响，会在2010年以后越来越严重，并在2030～2040年达到高峰。

　　当1990～2010年的汉族新生儿逐步进入生育的时候，也就是在2010～2040年这个时期，汉族人口却在日益老龄化。因为在1960、1970年代出生的最多的一代人，曾经朝气蓬勃、为中国经济发展做出过最大贡献的、汉族占98%以上的一代人，在2020年以后，将纷纷进入老年……

　　4、贫富差距日益扩大。这方面不需要详述，大家都知道。看看明星收入上亿，一餐吃掉40万元，贪污犯家里窝有几亿现金，上百套房子，就知道朱门酒肉臭。但是现在我国很多人的年收入，还不到8000元。

　　5、中国的地理位置，有着天然的劣势。

　　是的，劣势，可能很多人注意不到这一点。因为中国处于远东，和世界主要国家和地区交流不便。我国又有一半沙漠和高原，地理条件也不算出色。在古代，我们利用相对隔绝的地理条件，发展出自己独特的先进文化，并主导了东亚的发展。但是在全球一体化的今天，在科技、信息和资源日益重要的今天，随着我国能源消耗的日益巨大，在和西亚、欧洲乃至非洲、美洲进行经贸交流的过程中，物流成本的劣势将非常大。

　　如果我国人口仍然总体年轻，克服掉这些缺点并不难。但在未来二十年，我国仍在进一步老龄化。如果靠着日益老龄化的人口去支持全球经贸，去继续扩大全球影响，怎么看都是件很危险的事。这会让潜在的对手或敌人有机可乘。所以现在主动收缩，顺势而为，不失为老成谋国之策。

　　也就是说，当时光走到2010年代，或者2020年左右时，我国面临的问题，已经和1970年代完全不一样了。有以下巨大差异：

　　1、当时收入平均，而现在差异巨大。

　　2、当时汉族仍占绝对主导地位，但是专门针对汉族的计划生育实行了三十多年后，现在汉族新生儿比例，已经不到80%。

　　3、当时中国人口年轻，并有巨大的人力资源潜力。现在是汉族老龄化，少数民族相对来说，更加朝气蓬勃。

　　4、当时不存在男女比例问题，现在的汉族年轻男人，陷入找对象的深刻危机。

　　5、以前中国相对弱小，作为“愤怒的小强”，就算稍微具有攻击性，也不会被大国视为威胁。而现在的中国，GDP已经是世界第二，一举一动都会引起相关国家的强烈关注。

　　这个社会，每隔几十年就要大变一次政策。这很正常，国家乃至国际形势都不一样了。因此邓元杰认为，目前我们正处于一次政策的巨大调整时期。不管是向哪个方向，都有巨大的调整需求。

　　邓元杰当然希望在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之际，我们居安思危，不要被表面上的巨大成就而冲昏了头脑。因为摆在中华民族前面的路更加艰险。看看上述困难，哪一个不是巨大无比？

　　所以，我非常希望在未来三四十年，我国能利用已经积累的巨大财富和国力，全力搞好内部，安全度过老龄化和性别失衡阶段，让以汉文化为主的中华文化，能永远传承下去。这是异常艰险的任务，无论怎么重视都不过分。我们根本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陷入外部的纷扰中。我们自身的问题和危机，已经越来越严峻，越来越紧迫！和四十年前相比，稍有不慎，甚至会落入更大的危险中。

　　因此，对外和强国搞好关系，对内继续发展经济和科技，用尽全力解决掉过去四十年发展出现的严重问题，就能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谨以此文，纪念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周年。配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