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古月一帆 于 2013-8-26 18:53 编辑
何新——老而不死、夜郎自大、不学无术、壅塞视听的典型 ——试着褒贬《何新:中国古典哲学与西方古典哲学难以作类比》一文 昨晚,偶尔看到《何新:中国古典哲学与西方古典哲学难以作类比》一文,觉得出格过度,难以置信,不像何新既往的风格,遂存疑。 今晨,入其博客查找落实,不见其文,细找,竟在《何新:未来哲学将会死灭》为标题的博文下出现,该博文发表的时间为(2012-12-02 05:48:55),几乎是一大早就贴出来了。 正午,瞅其博文下面的上百条回复,也是正反褒贬,不一而足,多数不置可否,无由过招儿,只剩下网络那端“老顽童”在其“私人领地”里一阵阵孤独而高傲的冷笑。 下午,“是可忍,孰不可忍。”“见义不为,无勇也。”于是,就有了本篇短评: 按说,何新早过了搏人眼球的年龄,即便如此,若言之有据也未尝不可,“老夫聊发少年狂”也在情理之中,甚至戏谑揶揄粪声几句也在容忍之列。但其整篇文章所表达的思维和判断却令人骇然不已。遂想起孔夫子的一句几乎就是对何新当前思维和心理状态深刻白描和真实写照的话: 子曰:“狂而不直,侗而不愿,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 这里权且罗列几条何新博文几处极其严重的误判和误导: 1、【题目——《何新:中国古典哲学与西方古典哲学难以作类比》】 这个题目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何新讲的是“难以”,是基于何新的自我判断和认知水平而言的,不排除有“可以”的可能。但题目之下的内容阐述与《何新:未来哲学将会死灭》的标题却几乎不是“难以”的问题了,而是根本不可能。当然,作为何新个人而言也可以下此论断,问题的关键,是何新目前在知识界无论如何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该影响力的传播发挥也肯定会影响很大一批受众。 如此题目和内容的极大反差,一则有失学术严谨;二则对自己所言非常不负责任;三则误人子弟将是大概率事件。如此,自诩“生性率直无华”几乎是自欺欺人地自我贴金。 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孔夫子之言,何新应引以为鉴。 2、【20世纪以来西方也已无真正的哲学可言。未来哲学将会死灭】 这个判断几乎是对的。之所以说是“几乎”,关键点在于何新理解和定义的“真正的哲学”之指向是:“‘智’字的同源异形字——所以哲学就是智学——智慧之学——与古代西方的爱欧尼亚(非希腊)人所说的‘爱智之学’同义”,“智”又与“知”通假,也即何新所谓“真正的哲学”即是指“知学”或“智学”。问题是: 苏格拉底:“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非常清楚地知道,我并没有智慧,不论大的还是小的都没有。”“智慧意味着自知无知。”“我知道自己的无知,我知我无知。” 孔子:“无知也”,“空空如也”。 老子:“绝智弃辩”。 也即是说,无论苏格拉底,老子,还是孔子,均指向一种“无知”的状态,换而言之,区别于或除了“知学或智学”,至少还存在着一种彻除“知/智”的状态。 问题是,“下过面壁止观苦读不已的死功夫,然后乃能逐步穿透而融会贯通”的何新,是否曾经尝试过“无知也”“空空如也”的状态?如没有,那就存在着超越何新“真正的哲学”的另外一种“崭新”方法(其实一点也不崭新,几乎所有古圣先贤都在苦口婆心地反复啰嗦),换而言之,超越“知/智”之学还存在,那么何新“真正的哲学”就存在着巨大漏洞。 提示一个小案例: 老子常言:“守中、抱一、执一、得一、致一”——《道德经》。 孔子强调:“一以贯之、一以穷之”——《论语·里仁》和《礼记·礼运》。 庄子着重:“一以是终、一而不变”——《庄子·应帝王》和《庄子·达生》。 文子注重:“执一为保,一定不易、常一不邪”——《文子·自然》和《文子·下德》。 何新童鞋,您以为这些表达几乎相同的东东中的“一”究竟为何物?竟使得这帮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要守、要抱、要执、要得、要致、要贯之、要穷之、要是终、要不变、要不易……?难道这帮人一齐在那里犯傻?您“真正的哲学”之“知学/智学”中对此有过什么样的论述?《理想国》里有没有?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里有没有?假设没有的话,那您认为的“真正的哲学”真的是存在着重大缺陷;假设有内涵相同的表述,那“下过面壁止观苦读不已的死功夫,然后乃能逐步穿透而融会贯通”的您就真得需要重新回炉。 “如果真要深入研究哲学,我的建议是,先不要忙于构造体系,不如继续澄清一些混乱的概念。”——这句话,是整篇中态度最端正的一句话。那么,何新童鞋,与其浪费时间整理你那几十部的“著作”,倒不如集中精力把老子、孔子、庄子、文子……这帮牛人同时对“一”犯傻的这个概念给澄清澄清,这也不枉您写了那么多有关中国传统文化的著作啊。 3、【中国学术自古以来的主要思维方式,是大而化之的意象化的模糊思维。中国人离开乱七八糟的意象,似乎既不能思维也不能表达。所以中国人讲学、写文论很少首先定义概念,锁定概念,依据概念定义做出系统的抽象化演绎。……中国人的阐述方式也总是喜欢比喻、类比、凭借印象和模糊意象,稀里糊涂一锅浆糊——捣江湖。……这三个概念就是关于——“形而上学”、“辩证法”以及“哲学”范畴本身。……比如关于“心”的概念、“道”的概念、“气”的概念】 这个结论或者说法,一点也不新鲜,也几乎是近现代以来绝大多数人赞同的。问题是,包括何新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难道真的晓得“形而上学”、“辩证法”以及“哲学”的真实内涵?难道中国学术没有把“心”、“道”、“气”、“天”、“命”、“性”、“情”、“欲”、“仁”、“义”、“礼”……定义清楚? 真实的情况是,于前者,何新在内的绝大多数人所下的定义和理解离登堂入室还很远;于后者,中国学术早把它们定义得清清楚楚了,而且都在那些经典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模糊的、稀里糊涂的、捣江湖的……是包括何新在内的绝大多数人,或者何新之流装着看不见甚至不屑一顾,或者在何新式的“真正的哲学”武装下给枪毙了,那任谁也没有办法。举例而言: 《礼记·礼运》:“是故夫礼,必本于大一,分而为天地,转而为阴阳,变而为四时,列而为鬼神。其降曰命,其官于天也。夫礼必本于天,动而之地,列而之事,变而从时,协于分艺,其居人也曰养,其行之以货力、辞让、饮食、冠昏、丧祭、射御、朝聘。” 何新童鞋,“礼”、“命”的定义清不清楚?东方文化下的本体论、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方法论……在此清不清楚?再结合其他经典的补充,其实每个环节、每个层次、每个领域……都很清楚,“乱七八糟的”是何新童鞋,真正没继承中国传统文化的也是何新诸童鞋。当然,何新童鞋千万不能把诸如“地圆学说”和“天圆地方”混在一起,妄加指责“天圆地方”是胡言乱语,“在无任何定义和辨析说明的前提下混同谈论,只能云山雾罩,愈扯愈远,风马牛不相及”,那是典型的望文生义的、武断的、张冠李戴的、不得要领此“地”非彼“地”。诸如“实用实证”也和“实事求是”之“实”也不具备相同的内涵。 怎么办?何新您可以试试“空空如也”,多做些体系化的工作,多正视那些你自以为稀奇古怪的概念和“发高烧抽疯式的语句”,否则,比之“朱熹这个弱智脑残人”估计你尚不及其百分之一。关于概念定义: 《易·系辞上》,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然则,圣人之意,其不可见乎?子曰:“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变而通之以尽利,鼓之舞之以尽神。” 孔夫子此语,几乎把如何进行概念定义和理解的方法和方面都给出了,西方近现代哲学和科学何时有过如此系统进行概念定义的阐述?当然,何新童鞋千万不能要求古圣先贤也严格按照您熟悉的形式或逻辑去概念定义。 4、【例如以下一段古文:《上經·知辧》曰:“見,所見;見不見。不見見;見見愚乎弗見。見見也,乃謂常見。見弗見之見。見見之見;不見見見,見而得之道矣”。诸如此类的发高烧抽疯式的语句,可以作为中国古学中那种貌似高深其实是概念混乱不知所云说法的一个典型范例。对这一类不着边际云里雾里的说法,1万人可以有1万种理解和解释,而且是1万年也扯不清。鬼知道作者自己清楚不清楚究竟在说什么以及究竟想说什么。】 看到何新童鞋博文的最后这一段,俺几乎要崩溃了。你自己不明白也就罢了,存疑可也。问题的关键是,您居然讲“但是由此我也才知道中国哲学起点虽然很高(易经传、老子)”,似乎您对“很高(易经传、老子)”的研究体会早已高屋建瓴地游刃有余了,由此,俺几乎怀疑您是否真的懂得《易经》和《道德经》,而翻过您的《大易新解》和《古本老子<道德经>新解》,俺就不再怒气冲天了,反而蓦然回首间找到了如何评价您这两本书的话语: ——(包括那些书的译者本身也是知其文句不知其义理,半懂不懂似懂非懂)。 ——但所用概念则混沌难解,都没有明确定义,鸡可以有鸡的解释,鸭可以有鸭的解释。 ——……的思维混乱,概念混乱,理序混乱。 ——貌似高深其实是概念混乱不知所云说法的一个典型范例。……不着边际云里雾里……而且是1万年也扯不清。鬼知道作者自己清楚不清楚究竟在说什么以及究竟想说什么。 当然,何新童鞋果真懂了《易经》和《道德经》,根据“医易”相通的原理,您老给讲讲《黄帝内经》?讲讲“气”,讲讲“经络”……?也顺便按照您“真正的哲学”把它们给定义一下? 5、【我早年曾经深深沉浸于西方哲学名著的研读多年(1971——1988年代),浸润甚深】 何新童鞋,您是如此“深深沉浸”或“浸润甚深”——定性,“研读多年(1971——1988年代)”——定量,但能否做到“无知也”“空空如也”?如果这篇短文对您有什么价值的话,那么,最后这一句问询是最具含金量的。因为,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超越《何新:中国古典哲学与西方古典哲学难以作类比》之“难”,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阻挡“未来哲学将会死灭”的不归路。 否则,您会继续坚定不移地走老而不死、夜郎自大、不学无术、壅塞视听的不归路。 - (更多内容恭请移步:hyf.caog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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