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中国人没有信仰吗？从共产主义到房子教

大参考

　　在人类的一切力量当中，没有一种力量比得过信仰。然而，我们在网络上一看，到处都是公知和老外宣扬中国人没有信仰的论调，如此说来，中国人既不高尚，又软弱无力。这是一种文化的斩首行动。因为在任何一种文化体系当中，信仰都居于最核心的位置，它是关于终极意义和价值的体系，是一个人为什么活着的根本问题。

　　前年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做《谁说中国人没信仰？爱国也是一种信仰》，事实上，除了爱国主义，在今天的中国还有两种信仰，这个就是今天要讨论的共产主义和房子教的问题。原因是因为刚刚过了建党节，我也思考了一下我们这个党的信仰的问题，同时最近在知乎上出现了一篇非常火爆的文章，号称是知乎点赞最高，阅读超过600万的帖子，这个帖子叫做“家里在一二线城市有很多套房是怎么的一种体验？”这篇火爆的文章就是其中的一个回答，在文章中提出了一个房子教的概念，我觉得对于中国的炒房客一族，倒是非常贴切的，甚至是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都是恰当的。

　　共产主义和房子教是两个极端，一个是追求无限的精神价值，宇宙浩瀚，星空无限，共产主义是一种与宇宙比阔，与苍穹和星空媲美的伟大信仰；而房子教则是反映了我们这个物质时代，人性的异化，追求拥有很多很多的物质财富，而房子无疑就是它的象征物。有一个段子说，在一线城市，没有一套房子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再来几套。这说明了，房子教的核心其实并不在于拥有多少套房子，而是自我欲望的投影，自我的物化。前者追求无限的精神价值，而藐视私有的物质财富，粪土当年万户候，更别说区区几套房子了。后者则只关注当下，拼命的攒房子，做包租公，包租婆。

　　共产主义与房子教这两种极端的信仰同时为中国人所拥有，如果是外国人一定很惊讶，中国居然没有解体和崩溃，事实上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中国崩溃论”一直盛行不衰的原因，他们非此即彼的逻辑无法理解中国人居然可以同时拥有这两种极端的信仰。而在现实中，解答这个问题的便是爱国主义，正是爱国主义这种信仰，将共产主义和房子教这两种信仰给调和了。所以，我们看到中国人这几十年跌跌撞撞，“摸着石头过河”，居然还比西方发展得好，甚至可以说，比世界上任何大国都发展得好，原因就在这里。

　　人类史上最强创业团队

　　共产主义作为一种信仰的力量，我们已经见识过了。我们看到当年的中国共产党，只不过区区几十个年轻人创立的一个小党派，一个小组织，放在四万万中国人当中，就像大海里的一朵浪花，就像沙漠里的一颗尘埃。然而，经过几十年的奋斗，这个史上最牛的创业团队，凭借信仰的力量，成为了世界第一大政党，拥有8000多万党员，不但把帝国主义列强从中国驱逐了出去，还在朝鲜战胜了美帝的十六国联军，还把中国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国家发展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将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

　　中国共产党人的故事，比任何宗教、任何王朝、任何家族都更具有传奇性，而决定中国共产党人的力量正是关于共产主义的信仰。信仰高于一切，信仰决定一切，头可断，血可流，信仰不可丢，正是这种信仰支撑着共产党人战胜了一切强敌。今天我们再重温中国共产党的入党誓词，我们能感受到这一点。中国共产党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做为自己的立党宗旨，虽然由于这个目标太高，并不是所有的党员都能真正做到，但是只要这个宗旨还在，它就能源源不断地为这个党提供无穷无尽的精神力量，信仰的力量。

　　那么，一个信仰共产主义的中国，又是如何转变成一个房子教的中国的呢？这一切都是从改革开放开始的。随着革命领袖的逝去，当那种战天斗天，敢于苍穹比阔的共产主义信仰开始退潮，人们需要一种东西来替代由此而带来的空虚感，迷茫的人生需要新的方向。而这个时候正是新自由主义在全世界大行其道的时候，所以很快就被一部分信仰迷失的中国人所拥抱。对于金钱和物质财富的追求取代了共产主义的崇高理想，这就是80年代知识精英“告别崇高”、“告别革命”的由来。

　　新自由主义的本质是一种拜金主义，而这种拜金主义在中国发展到了它的顶点——拜房子教。正如知乎的帖子所言“房子在一个美国同龄人的话语和思维中，有5%的比例就已经很大了，大多数人是小于1%的，或者完全不考虑买房的。并不是因为买不起（在美国一般城市，房子总价约等于5-6年的收入，在大城市约等于10年的收入，比中国年轻人买房容易十倍）。但即便是这样，很多美国人都觉得，要花5年的收入来买一堆木头水泥砖头？我才不干呢！但是在中国年轻人心里，房子就是命。我现在都觉得真不可思议。”

　　所以你看，中国人信仰起共产主义来，也是比所有的西方人都虔诚，德国是共产主义的发源地，英国、法国也曾经是共产主义的大本营，但是你去那里看看，现在还有几个信仰共产主义的。甚至我们当年的苏联老大哥，是我们共产主义信仰的传道者，现在都不信仰了，把共产主义的信仰彻底抛弃了，也吃尽了苦头，从世界霸主沦落到了要靠中国小弟救济的地步了。

　　同样的，你看中国人一旦信仰起拜金主义来，也比美国人更虔诚。美国人甚至都不愿意花五六年的收入来买房子，但是中国人呢？别说五六年，五六十年也愿意啊，甚至六个钱包挤干了也愿意，那是多少人的多少个五六年？所以，随着中国房子教的大发展，用不了多少年，中国人的人均住房面积也会很快超过美国，至于总量那是早就超过了。甚至全世界现在都怕了中国的房子教徒，他们炒高了全世界的房价。

　　所以说，要说中国人没有信仰，那绝对是胡说八道，中国人信仰共产主义比欧洲人、苏联人更虔诚，中国人信房子教，比美国人不知道虔诚多少倍。就像前些年，有许多没脑子的公知攻击中国汉族人没有信仰，西藏人有信仰一样，他们看到西藏人朝圣一步一叩首，走几百、上千公里山路去拉萨布达拉宫朝圣，而汉族人却只知道赚钱。结果直接让西藏人给怼坏了，西藏人说，我们只是走路去朝圣，而汉族人却帮我们在崇山峻岭里修了路，这是更伟大的信仰。大家说，对还是不对？

　　知乎的帖子怀着一种优越感来嘲弄中国的房子教徒，确实是蛮有意思，这种批判比我们单纯的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痛批高房价有力多了。因为当中国人对于房子的信仰成为一种宗教的时候，你用任何经济学的常识和逻辑来批判，都统统失效了。因为对于真正虔诚的房子教徒来说，那可是“头可断，血可流，房子不能丢”。所以，你讲什么租售比，讲什么房价收入比，对不起，没用的。就算北京的房子租售比超过一百又咱样？就算北京的房价收入比超过一百又咋样？那是命，那是信仰，比命还金贵，不能丢的。

　　中国住房的空置率已经排名世界第一了

　　摘几段精彩的来给大家看一看：

　　有一位刚从中国来波士顿读书的同学，总是喜欢说自己家里在北京有十几套房。这是真的。但是来得久一点的同学们一般都看不起他。

　　为什么呢？举一个假想的例子：这就像一个非洲最穷的地方的土著来中国，一开口就是“我家屯了一万袋大米”一样。中国的社会发展早就过了饥荒时期，所以家里的米够吃就行了，没有人比谁的大米多。

　　但是，这位非洲的同学所处的社会，还处在那个发展阶段，所以就觉得大米越多越牛，囤积越来越多的大米就是人生最高追求。

　　你跟他说房产证比大米高端，他根本理解不了，因为“产权”是基于法制体系的。如果他的社会连法制基础都还没有建立，那产权这个词他根本就无法理解。他会觉得中国人追求的东西都很虚。

　　是啊，什么能比大米更刚需呢？和大米相比，什么不虚呢？但是越刚需的东西，其实往往越low。

　　同样，在中国，大家还在一种衣食住行，特别是住（房子）和行（车）还比较紧缺的情况下，所以大家就比谁家砖头多。我之前和一个民营企业家聊天，我问她的追求就是多买几套房吗？她说不。

　　我还以为她开窍了。结果她说，除了住宅还要买商铺……我说能不能有点更高的追求？她表示不解。沉默一会，她说还可以买理财产品，或者投资股权赚更多的钱。

　　其实在我看来，她无法理解发达国家年轻人的更高的追求，就像无法理解“房产”这个概念的非洲兄弟一样。

　　这就像例子中的非洲兄弟说：“我知道你们觉得追求大米low，但是我并不是那种只追求大米的人，我还追求玉米、小麦、馒头。我不只大米要比别人都多，我还要玉米、小麦、馒头都比我周围的人多，这样才算实现了我的人生价值！”

　　中国学生到了美国去也是比房比车。就像中国人看那位非洲兄弟一样，不知不觉暴露了自己的国际社会阶层。

　　有人会问，不比房子车子，那这一代的发达国家年轻人都比什么呢？我经常试图解释他们追求的东西，但是大陆长大的同学基本都已经无法理解了…或者他们的反应是：“这些东西太虚了，太不刚需了！”这反应和非洲同学多么的相似。

　　所以，要想中国的房价下跌，就得让中国的拜房子教先崩盘。一旦中国的房子教崩盘了，中国的房价就会回归正常了。而想要房子教崩盘，我们就得宏扬爱国主义的信仰，共产主义的信仰，这两个信仰就是房子教的天敌。希望有一天，中国的年轻人聚到一起，大家都不再比房子，比车子，而是比一下更高级一点的东西等等。

　　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因为中国现在确实已经过了房子稀缺的年代，不要说三四线的小城市，就算是北京这样的一线城市，也是人均有一套房子了。之所以有那么多人买不起房子，主要还是房价太高，贫富差距太大。但是现在人口出生率越来越下降，越往后，年轻人越少。而年轻人对房子的信仰也会像曾经对于共产主义的信仰一样，慢慢退潮，因为一套房子将会越来越撑不起年轻人的梦想。

　　这样一来，房价也就会慢慢地回归正常了，就像处于饥荒年代的非洲人家里屯一万袋大米，一旦解决了温饱问题，过了那个阶段，大家自然就不再去屯大米了。而今天中国也正在走过工业化的阶段，房子也不再是稀缺资源，它的价值回归也就成为必然的了。

　　我们现在想要一下子把大多数中国人的信仰从房子教升级到共产主义，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但是从房子教升级到爱国主义则是可能的。因为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在残酷的中美金融战的大背景下，任何侥幸心理都是要不得的。不要忘了“北京大屠杀”和“南京大屠杀”，不要以为历史的悲剧过去了就不会重演，没有爱国主义这个强大的信仰，我们还是会吃大亏的，乱世将至，唯有爱国主义才能让我们万众一心，战胜我们面临的凶恶敌人和各种艰难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