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杰：不需要过度渲染“寒门式努力”的悲情

大参考

　　清华学子张小林回答说：并不是努力就能上清华北大。决定你来到清华北大的因素，还包括你的家庭环境，你父母的教育理念，愿意及能够为教育付出的时间、金钱，你的眼界和视野，你能接触到的一些资源的机会。她的观点来自其老师晋军博士的一项调查研究。（1月26日《中国青年报》）

　　社会板结出现在高校中的情况已经不是新鲜话题了。比如，几年前清华大学人文学院社会学系2010级的学生进行了一项社会学调查,分析“谁更有可能上清华”。调查显示,2010级清华学生中,农村生源占总数的17%。如今对关于学生“入学前活动半径”的统计数据发现，在清华大学社科学院14级学生里，入学之前曾经到过境外的学生占比43.9%，也反映出了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寒门大学生在名校中的比例越来越小。

　　这一现象之所以因关注，是源自与传统理念的对比，那就是寒门出贵子——对比中让人们忧虑起了社会板结的问题。实际上，对这一问题理应辩证看待。在古时候，我国属于农业社会，乡村城市之间差别没有今天那么巨大，人们接触的信息很少，教育理念以及眼界和视野，也没多大的差别。考生之间的差异往往体现在读书和用功多少上。对于个人的发展呢？无其他，学而优则仕，由于人才选拔主要看科举考试，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靠笨方法和力气的“寒门式努力”自然受益比较大。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以及社会的进步，这一局面也就得以改变。“庭背景决定了你能接触到资源的多少，也决定了你的眼界和见识。”“父母的社会资本、文化资本、经济资本越多，你需要付出的努力就会相应减少。”当社会对个体的素质要求更多，当对人才的发展要求多元化，穷人仅凭“读书”当然难以追上富裕家庭的“万里路”了。其实，这一局面在国外同样存在。研究发现，很多人仍然跳不出原本的社会阶层。美国学者罗斯·多塞特在其著作《特权哈佛与统治阶层的教育》中就描述到，哈佛的绝大多数学生都是来自“城市公寓和绿树成荫的郊区幸运儿”。

　　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在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寒门式努力”在古今中外都是存在的，如今只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显得更加突出而已。由此来说，我们没必要对此做太多的悲情渲染。因为事实也证明了，通过读书成才仍然是寒门学子们的最好出路而已。

　　由此来说，“寒门式努力”需要一分为二的看待：一者，国家应该继续改进招生计划分配方式，提高中西部地区和人口大省高考录取率，增加农村学生上重点高校人数，尤其是打破利益群体对各地重点中学的垄断，让寒门子弟能够有机会接触更好的教育，让教育扶贫不仅有广度更有深度。二者，那就是寒门的学子也不应该气馁，认识到“读书仍然有用”，“寒门式努力”虽然是笨方法，但仍然意味着它伴随的是机遇和机会。经过大学熏陶后，没出过的可以出国，没参加过的社会活动有机会参加。

　　实际上，“寒门式努力”需要制度的帮扶，也已经成为了国家的认识和意识。国务院印发《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就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旨在教育平权。李克强总理说，我们要努力使人人享有平等的机会，不论是来自城市还是农村，不论是来自怎样的家庭背景，只要通过自身的努力，就可以取得应有的回报。随着社会发展，我们应该相信，“寒门式努力”总会有事半功倍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