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科学：与黄文政先生商榷人口问题

lameihua

　　黄文政先生您好：

　　看到您发来的信息，有如下想法供商榷！

　　一、对您的观点我是系统认真阅读过的，所以已经比较清楚。从您最新的文章来看，并没有发现更新的观点提出。只是不知您是否真正看完了我的相关文章和观点。

　　二、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基本的科学方法。如果要想科学地研究人口问题的话，首先必须使自己至少能区别于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的作法就是一上来：你有血光之灾，目的无非就是用这种吓唬来让人们从他那里寻求化解之方。但事实上，他又并没有什么灵丹妙药。任何一个严肃的学者都不要总是去以“地球要毁灭”“人类要灭亡”“中华民族要灭种”“中国要亡国”“中国经济会崩溃”……这样的“血光之灾”为基本前提去论证自己的观点和理论。

　　美国和欧洲的文化中有一种很坏的方法论倾向，就是带有宗教色彩的观念体系，把自己的观点绝对化、政治正确化、神圣化。支持环保，就是宁愿牺牲一切人类社会发展也要保护环境；搞经济的就是认为市场应该绝对地决定一切……科学研究不是宗教，不能把某种观点当成绝对的意识形态和政治正确。以某个观点为绝对前提，然后再去寻找各种借口。永远一上来就是“你有血光之灾”，无非就是要硬逼着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一个人跑过来说：你必须往左走，否则有血光之灾；第二个人跑过来说，你必须往右走，否则有血光之灾；第三个人跑过来说，你必须往前跑，否则有血光之灾；第四个人跑过来说，你必须停下来，否则有血光之灾；第五个人跑过来说，你必须往后退，否则有血光之灾……这样的人多了去了，要是都听这种话，那就赶紧死掉，因为根本不知道该干嘛。越是这样，真正理性的人越是不会吃这一套。这是为什么采用西方人的这种思维的话，只有用战争手段，否则谁也说服不了谁。但仗打完了，内部又会分出不同群体，还得再打，永远没完。

　　真正的社会问题都是极为复杂多样的，需要综合平衡很多方面的因素。这是为什么西方精英中有人认为未来世界只有采用中华文明的中庸思想方法才能解决问题 —— 不偏不倚，就是要平衡众多不同因素作用，而不是只认一个死理。

　　三、关于灾难的基本研究方法。以上并不是说人类社会不会遇到任何生死存亡的危机，而是需要有全面的综合原因要素分析。

　　我系统研究过从地球上生命诞生之日起的进化历史，地球上曾经生活过的99%以上的物种最后都灭绝了。无论从人类这个物种诞生之日的南方古猿阶段还是从直立人阶段算起，人类的近亲90%以上也都灭绝了。从现代农业社会出现之后，地球上曾经存在过的文明绝大多数都灭绝了，中华文明能够延续下来是个案，而不是普遍规律。如果您真正系统地研究过中国人口史就会看到，中国人口曾经历过太多次从顶峰到低谷，又从低谷重新崛起的过程。所以，从生命的历史长河来看，灭绝、亡国灭种、人口崩溃等是普遍发生过的。

　　但是，最重要的事情是：这些灾难发生的真正科学原因是什么？而不是看到这些事实只是用它来吓唬人。我没看到您们有认真地，从各个方面系统研究过这些问题的充分证据。小行星撞击、长期的大火山、伽马射线暴等都曾是地球生物大灭绝的原因；人口增长到土地承载极限时遇上冰期来临等，是中国社会人口周期性崩溃的重要原因之一。

　　您们证明过或提到过历史上存在因为生育意愿不足而灭种的案例和证据吗？至少我在您们的文章和书中没有发现。那您们凭什么认为工业社会带来的生育意愿下降会导致一个社会群体最终灭绝呢？历史上更多的证据或最普遍的情况是人口增长到土地承载极限后，因为冰期等粮食产量突然下降的因素而导致全社会人口大崩溃。这种崩溃是非常惨烈的，惨烈到全社会50%至80%以上的人口在短期内消亡。对于这个人口发展史上最普遍的证据，您们没有作过任何解释，只是简单地回避。如果您们是主要想研究人口崩溃问题的话，这个最为普遍的历史事实当然是不允许回避的。

　　您们的全部和唯一的逻辑就是从现有的生育率数据来进行计算，保持这样的低生育率不变，100年以后、200年以后甚至300年以后人口会下降到什么程度。人口大幅度下降的案例在人口发展历史上比比皆是，一点都不新鲜，今天地球上的智人曾经一度下降到只有2千人的近乎要灭绝的程度。但在其下降到一定程度后，又会重新进入指数增长的状态而繁衍出大量人口。因此，仅仅以当前一个时期的生育率数据去无限地推演，以此证明说以后这个人类社会群体要毁灭，这样的证明当然是远远不够的。不要把人都当傻瓜，人们会关注到与您们类似的数据，但任何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接受这样的简单推演在逻辑上会是成立的。

　　四、再退一步，我曾在网上与您直接讨论时说过，我认为您们提出的生育意愿和生理上的生育能力指标下降问题是有积极价值的。但作为任何一种真正科学的研究，需要仔细地甚至最重点地关注与自己基本观点不一致方面的证据。

　　虽然我关注的是人口超过极限而导致的问题，但对人口下降带来的问题同样保持了足够的关注和重视。我的观点并不是认为控制人口增长绝对就是正确的。现在人口学界对生育意愿问题的研究已经非常普遍了，我现在也极为关注这个方面的问题。但最重要的并不是说存在什么问题，而是如何去解决它。

　　马斯克其实也是在研究人口问题的，他是认为地球迟早不适合人类居住，所以要搞火星移民。这就是在认真地解决问题，无论其解决的方法是否正确。人类的确是需要走出地球的，但我并不认为马斯克的火星移民是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法。因为从星系演化的角度说，太阳系在10亿年后会经历一次灾难。一是这个时间太久了，现在为此做准备毫无意义，现在地球上的生态系统从寒武纪大爆发开始算起才6亿年左右时间呢！二是到那个时候如果地球毁灭的话，火星也一样跑不掉。如果需要通过移民解决地球最终会毁灭问题的话，需要能够从太阳系移民到另一个更年轻的适宜人类居住和各种生命繁衍的星系。而从目前人类的科技水平来说，还不具备这种能力。刘慈欣的《流浪地球》只是一种纯粹的科学幻想，不是科学。所以，移民火星也就是从潜在的9级超级大地震中心左边2公里移到地震中心右边2.5公里，这能解决什么问题？如果是因为人类管理不好地球而使它不适合居住的话，凭什么到了火星上人类就突然学会能管理好火星了？把地球上的荒漠改造成可以住人和生产粮食的地方，不比把火星改造成可以住人和生产粮食的地方容易太多了吗？如果是想离地球上愚蠢的人类更远一点，以为逃到火星上就躲得开吗？同样愚蠢的人类很快就会跟着一起移民到火星上去的。

　　五、现代很多国家生育意愿大幅下降是为什么？道理其实并不难理解 —— 高额的房价、医疗与教育成本。这些是生育与养育后代最主要的成本。

　　您们提出了很多建议，只是极为简单粗暴地鼓动国家推出大量补贴来鼓励生育。但正是您们的研究指出了：各个国家曾经采用过的所有鼓励和补贴生育的政策基本都是无效的。既然您们明明很清楚事情会如此，在没有找到正确的解决方法之前，极力推动政府简单而匆忙地花费大量社会资源搞这些鼓励的政策有何意义？现在的工业社会城市结构必然带来高房价和相应的医疗与教育成本。如果不解决房价的问题，生育意愿问题就无解。中国领导人会如何考虑相关问题并且有效解决？作为一个社会管理者需要面对众多的难题：经济发展、粮食安全、生物安全、军事安全、网络安全……任何一个出问题，都可能是要命的事情。不可能要求一个社会的领导人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了，把全社会的资源都砸在生孩子上面。管理一个企业也是一样的。雄安新区为什么会被称为是千年大计？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解决房地产本质属性问题的。

　　六、什么样的租售比、房价收入比、租金收入比等才是可以使生育意愿提升的？这个问题您有兴趣研究吗？您们考察过中国最底层的年轻人是什么样的生活状况吗？

　　我所说的“最底层年轻人”可不是说从农村进到城市做简单劳动，而是至少本科以上的大学生白领。去看看现在北京天通苑大量年轻人都住在什么环境里：无论2房、3房、4房等，被房东或房地产公司隔断成住4个人到8个人的小房间。一个房间仅仅10平方左右的空间，却要2、3千一个月的租金，这是他们一个月收入的3分之1甚至更多。这样的生活状况您要他们有多大的生育意愿？生出的孩子在什么地方养？如果要让中国的年轻人普遍都有充足的养孩子空间，房价至少得下降到现在的3分之1 到4分之1的水平。但是，如果这样做中国的经济瞬间就崩溃了。如果要通过提供生育补贴来实现这一点，得多大的投入才能做到？同样会让中国经济瞬间崩溃的。

　　全球工业社会和大城市都普遍遇到生育意愿不足的情况，这的确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解决的关键逻辑也非常清晰：必须解决房地产业在工业社会的基本属性。因为其已经形成的金融属性必然带来房价持续上涨、并且一定会持续上涨到普遍地严重遏制生育意愿的程度。这是为什么今天的中国一直强调“房住不炒”的关键原因之一。现在房地产制度的不合理之处还有很多，对房地产业进行根本性的、甚至是革命性的变革，其目的当然并不只是为解决生育意愿。这会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挑战。

　　如果您们真的对生育意愿问题有兴趣，真的是抱着解决问题的前提去进行研究的，就去认真研究一下如何解决房地产的根本性变革，因为这是几乎唯一可能的途径。建议多多关注这一个方向，而不是永远一上来就是“你有血光之灾”。第一次说可能算是一种发现，说多了就是陈词滥调。如果这种话说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那就该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思维有问题了。再重复一遍千万不要把别人都当傻瓜。在今天的信息社会，各种信息尤其重要的信息都会瞬间传向全社会。不要去抱任何“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想法。如果这样想，最后可能发现醉的只是自己，而不是世人。

　　七、生育意愿问题的进一步深度讨论。那次在袁岚峰老师撮合下进行的网上交流时，我就和您坦率说过，未来在合适的时间我会研究如何提升社会生育意愿问题的。

　　事实上，对于这个问题我早就已经开始关注和研究了，并且阅读过很多相关文献，此处只做一简单的系统介绍。人类做出任何选择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情感的推动，另一个是经济的原因。马尔萨斯的理论有两个基本的公理：第一公理是食物为人类生存所必须，第二个公理是两性间的情欲是必然的，而且几乎会保持现状。从现在来看，第一公理依然是成立的，只是第二公理在今天进行推论时会出现变化。一个是避孕技术的出现使得情欲并不一定必然对应生育，并且使生育成为一种可以理性选择的结果；二是因工业社会的生存压力或是环境污染的原因，使生理上的生育能力和质量不断下降；三是堕胎等技术可以使生育过程人为中断。这三个方面您们也提到过，应该也都认同。因为情欲与生育不再是必然联系，并且生育成了一个可选择的结果。

　　因此，我们就需要关注到另一个更直接的方面：生育后代本身也是人类情感天然的需要——天伦或人类的天性。我们讨论这些是需要了解到：在工业社会人们都是需要被迫做出经济上的选择的，就是需要去考虑做事情的投入产出比。

　　生育的投入成本主要是房子、医疗和教育。过去农业社会为什么养孩子容易？因为住房是自己建的，成本很低。吃饭穿衣成本过去不是问题，除非闹饥荒，在今天不仅不是太大问题，甚至已经普遍实现温饱了。对应的收益是什么呢？过去养儿也有情感上的需要，但主要是防老、同时也是更多劳动力，也有经济上的好处。现在防老的功能不仅越来越接近丧失，甚至出现啃老族，老人反倒要一直为子女在经济上付出。当然，也有很多子女会在经济上孝顺老人的，但往往是经济比较宽裕的家庭，老人甚至都有自己的生活保障，并不需在经济上依赖子女。子女经济上对父母的孝顺并不一定是养老的原因，而主要是一种家庭内部情感上的交流和满足。1999年春晚上的歌《常回家看看》之所以深入人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从一个侧面表明了，从20多年前中国已经实现了温饱之后，情感满足就替代经济赡养成为儿女与父母之间关系的主要方面。在经济越来越发展以后，社会保险的经济养老体系替代了养儿防老，并且这种替代无形中已经是社会发展的一个目标了。因此，养儿的经济收益越来越小是一个更为普遍的现象。当然不排除养出一个企业家以后成富翁赚大钱的，但这肯定不会成为人们在生育前作出选择时的考虑因素 —— 谁能知道生出来的孩子是不是一定能成器，更不可能生育前就预测肯定可以生出一个比尔·盖茨和马云来。

　　更大比例的生育收益主要是体现在精神和情感上 —— 养育孩子本身就是一种人类天性情感的满足，对老人的孝顺也主要体现为一种情感的寄托和部分的养老送终的便利。但情感和精神上的满足是一种相对不容易评估，并且可能是不稳定的。如果家庭内部关系好还好说，如果家庭关系处理不好，这种情感满足的价值就不一定能很好体现。因为前面所说的房子、医疗和教育成本主要体现为比较清楚、数量明确的经济成本，因此，生育意愿将从过去传统的极小经济付出，较明显的防老投入产出评价预期，转变为一种较大的城市房子、医疗和教育成本支付，养育子女的情感满足和孝顺父母的情感满足投入产岀的评价预期。

　　任何一种经济上的理性选择，都会是对投入产出比的选择。如果生育的情感满足不明确，而为此进行的经济投入确定是非常巨大，就会使人们做出回避的经济选择。这就是工业社会生育意愿不断降低的关键逻辑。

　　那么，要想使工业社会的生育意愿能够提升，必须要提升投入产出比，使人们普遍认为这是一个理性的选择。出路也就是两个：一是提升生育子女情感上的满足度，二是将养育子女的成本压缩到极小化的程度。提升养育子女情感上的满足度，需要建立良好的社会道德、提升和谐的家庭关系。这并不是一个经济问题，我们此处不再展开，只是将方向点出来，并且要明确指出一点：这个方向上的操作空间难度是非常大，成果也是不太确定的。况且，就算是要满足生育的天伦之乐和精神满足，生一个、两个也就足够满足了，需要通过生三胎、四胎来满足的必要性会得到多少人的认可？边际效益会不断下降的。第二个方向就是在生育的满足度不变的情况下，如何将生育的成本降低。

　　在欧洲很多国家，即使只要生育孩子，政府就给出很大的奖励，也依然难以奏效。为什么？因为生育的成本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还有时间上的。如果生育的话，无疑要将很多本可用于事业上的时间用在养育孩子上。因此，如果不将生育的相关成本降低到接近于零的程度，就很难有效地极大提升生育的投入产出比。而这种对生育成本的降低，也不可能过多由政府补贴的方式来承担。少了几乎没多大用处，多了根本不可能承担得起。

　　所以，简单地生育一个孩子政府每月补贴几千块钱，对于城里人来说几乎起不到任何根本改变生育投入产出比的作用。钱花了事情也没做成，还不如把钱花在真正有效的地方。原因何在？因为现在中国城市人口密度太高了，这必然带来城市房价维持在非常高昂的水平。要改变这种情况，只有限制城市的发展，使城市的人口密度和房价能够降低到适度的程度，才有可能使生育意愿恢复到能够使人口平衡的水平。此处只是定性的基本框架，具体不再深入讨论。只是提示一句：在没有根本改变生育投入产出比基本格局的前提下，一切简单鼓励生育的政策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个结论也基本上是您们文章中不断提到的事实和判断。因此，在目前情况下制定的任何鼓励生育的补贴政策都只是一种政治上象征性的风向标价值，而对人们做出生育的决策和判断不可能会有任何实际意义。在这种情况下鼓动政府出台过多补贴生育的政策，唯一带来的实际结果就是让政府的财政负担上面更困难一些而已。

　　八、中国当前的人口问题面临两难局面，这是我一直持有的观点，也基本是今天中国的现实。一方面人口总量太高已经使粮食安全危如累卵，尤其目前面临极为复杂的国际形势情况下，这种危机更加深重。

　　世界人口2022年11月15日突破80亿。根据此前联合国人口基金会的统计，全球人口在2011年10月31日达到了70亿。世界人口从70亿增长到今天的80亿，用了11年零半个月，依然保持了每10年多一点就增长10亿的速度。中国不仅要考虑自己的粮食安全问题，未来很快要成为世界领导性的大国，也得考虑全球（至少是中国朋友们）的粮食安全问题。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中国对粮食安全大幅度提升关注度，甚至要退林还耕的原因所在。

　　当然，我并不认为简单地将过去大量投资的林地或园林土地推倒重新变成农田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如何维持粮食生产是另一个相关的重要话题，这是我重点关注的方向之一，因为您们对此极为关键的、生死攸关的重大课题丝毫不感兴趣，此处也就不展开讨论。

　　另一方面，从2022年开始的人口下降会使人口结构、关键是社保收支平衡面临挑战。无论怎样做，中国未来30至40年内人口总量肯定会持续以每年一百万至数百万的规模下降。这一方面是非常有利的，会使中国的粮食安全问题持续得到缓解。另一方面也有不利影响，会使人口结构等问题面临越来越大的挑战。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的路径有很多，我个人也在认真地研究多种相关路径，并且得到政府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采纳了多个相关建议。我们当然不能使这种人口下降永无止尽地持续下去，未来会有一个平衡点和拐点。这个平衡点一定是生育的投入产出比问题解决了以后才会实现的。如果您们真正是想解决问题的，可以关注一下。人的认识是需要不断地进步，与时俱进的。如果您们依然坚持十几年前最原始的“你有血光之灾”的方法论毫不动摇，那也尊重您们的想法。

　　如果不反对，我可以把这个回复作为与您的学术交流公开发表在网上。您也可以公开发表意见批评我的观点。我很愿意在各种场合与反对我的人交流，无论在网上文章的留言区还是正式发表文章，亦或是只在私下双向交流都可以。因为只要采用第三代科学的方法，不管任何人的观点是什么样的，也不管是否带有个人的情绪；不管是背后有什么利益推动，或者有什么政治团体作推手都无所谓。即使最科学的研究过程，也都有误差存在，不管误差来源是什么，都有系统专业的方法处理。所以，我从来不会去指责任何的观点有偏见（任何人作为认识主体都会存在误差，只是误差多少的问题），不会去指责任何观点背后有利益推动（一切认识过程都会有利益误差干扰，当今社会有几个人可以完全不考虑利益呢？共产党从一开始成立就公开说是为了人民的利益。如果没有利益努力那么多干什么），不会指责任何人背后有政治支持（谁没个政治倾向呢？）。只要采用我所创立的第三代科学的方法，一切问题都是可以谈清楚，一切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因为一切认知误差都可以有系统和专业方法处理。

　　如果您一定不赞成，这个回复也可以只是与您个人单独的交流，相应观点可以作不涉及与您个人任何相关性的修改后再发表。

　　祝五一节快乐！

　　汪涛

　　2023年4月29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