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伟：亚速钢铁厂有多难打？6层地下堡垒易守难攻 成马里乌波尔决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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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里乌波尔攻城战进入了最后的阶段。经过了50多天的进攻，俄罗斯联军控制了马里乌波尔市的95%以上的地区，残余的乌克兰军队退守到了亚速钢铁厂。亚速钢铁厂占地面积只有11平方公里，但是对俄罗斯联军来说却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亚速钢铁厂始建于1930年，经过92年的建设，亚速钢铁厂成为欧洲最现代化的钢铁厂之一。和平时期亚速钢铁厂每年生产400万吨钢、350万吨铁水和120万吨轧钢。该钢铁厂占地面积为11平方公里，整个厂区分为41个区 ，各种仓库、高炉 、烟筒和发电厂等高大建筑80座。地下还有六层，最深处达到30米。这些地下建筑是冷战期间苏联斥巨资为了保护该钢铁厂的4万名工人难受核弹伤害而修建的，整个地下网络长达20多公里，并与伊里奇冶金厂有5公里的地道相连。

　　对于盘踞在亚速钢铁厂的残余乌克兰军队来说这样的环境几乎是为了游击战量身定做的。在地面上的高大建筑可以为守军提供掩护，长达20多公里的地道网络更是赋予守军高度的灵活性。

　　基辅的军事分析师奥列赫日达诺夫表示， 亚速钢铁厂占地巨大，建筑众多，以至于俄罗斯人……根本找不到乌克兰军队。迷宫般的钢铁厂被认为容纳了大约1500名乌克兰士兵，其中就有臭名昭著的“亚速团” 以及400名外国雇佣军。

　　由于建筑异常坚固，号称攻城利器的2S4“ 郁金香”重型迫击炮的130公斤炮弹虽然能将地面建筑轰塌，但是对地下的人员毫无影响。因此俄罗斯空军派出了图-22M3“逆火”轰炸机携带重达5吨的FAB-5000M-54航空炸弹前来助战。不过设计时连核弹都不怕更何况普通的航空炸弹了，这样的炸弹对于亚速钢铁厂来说就是如同挠痒痒。因此被认为仅靠炮击和轰炸几乎是可能的攻进去地下网络的，只能靠人员逐次往里进攻。

　　耶路撒冷战略与安全研究所分析师格林伯格说，俄罗斯人可以尝试，但他们会被屠杀，因为隧道守卫者绝对会在战术上占上风。乌克兰人是选择投降还是战斗到最后一个人，这取决于他们自己。到目前为止，据我们所见，他们选择了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俄罗斯国防部称根据无线电拦截的数据显示，基辅民禁止就投降被俘进行谈判，命令‘亚速’营纳粹分子当场射杀乌克兰军人和外国雇佣军中任何想放下武器的人。”

　　分析人士指出，这种阻力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在以前的冲突中，数量超过对手的战斗人员使用隧道系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最著名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在红色十月工业园区的激烈战斗。一名法国军方消息人士告诉法新社：“苏联人利用地下通道、下水道和隧道进入德军防线后方。该消息人士称，一支苏军工兵部队发现了一处德军曾经使用过的工厂，将3吨炸药埋在地下，炸毁了整个工厂，将德军埋在废墟中。

　　自那以后的80年里，对隧道的巧妙利用丝毫没有失去其效力，使敌人的大炮、空袭和狙击手几乎毫无用处。卫星监视对隐藏在地下的战斗人员的作用也有限，技术情报对敌人武器的监视也是如此。

　　英国国防情报专家詹姆斯·兰德斯说，不过必须是在地下网络庞大、战士有足够的弹药、食物和水的情况下，地下系统才能发挥作用，而这需要精心的事先计划。部署在地下的士兵也需要非常好的训练才能在这种不寻常的战斗环境中作战，英国国防情报专家詹姆斯·兰德斯说。他还说：在地下指挥部队很困难，因为标准的通信系统不能正常工作，而且隧道网络通常不能很好地绘制。他还说，伤员的撤离也非常麻烦。

　　伦敦国王学院国防研究访问教授迈克尔·克拉克表示，在亚速钢铁厂，隧道系统的巨大规模现在可能使乌克兰士兵能够在马里乌波尔的狭长地带发动游击战。对于守卫者来说，本质不是必须在隧道中战斗，而是使用它们来四处走动突然出现，进行突袭，攻击部队或车辆，并使自己成为一个普遍的麻烦。

　　克拉克将钢铁厂的最后一战描述为一个“阿拉莫时刻”，在这一刻，乌克兰人几乎肯定会最终灭亡，但可能会对俄乌战争产生地震般的影响。他说，他们将在战斗中倒下，他们能坚持的时间越长，就越能阻止俄罗斯人在顿巴斯的重新部署。

　　分析人士表示，尽管守军拥有所有优势，但如果乌克兰人缺乏足够数量的关键设备，比如夜视设备，隧道网络仍有可能被攻破。

　　此外俄罗斯还可以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比如用大量的水淹没地道，迫使乌克兰守军钻出地面。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俄罗斯官员说：“乌纳没有任何价值，无论是作为人类还是其他人。然而，钢铁厂非常有价值和重要。”暂时排除了轰炸工厂的可能性，但工厂可以在洪水中幸存下来。

　　俄罗斯可以利用工厂北部附近的 Kal'mius 河和工厂南部附近的亚速海，多辆消防车每小时可将约35000 加仑的水泵入通风井，以填满广阔的地下隧道。据说至少有 10 辆消防车正在或已经在工厂运行，从河流或海洋中抽水之后水泵将水灌入地面通风井，这些通风井为隧道网络提供新鲜空气。如果乌军关闭了通风井，他们将在几天内窒息而死。如果他们不关闭通风井，他们会在几天内淹死。因此等待他们的下场将有三种，淹死、被俘和被消灭。据说淹没亚速的水流行动将于周二开始。

　　经过持续数周的战斗，俄军对乌克兰关键港口城市马里乌波尔的军事行动来到了“决战”时刻。数千名乌克兰武装人员和外国雇佣兵在一座紧邻大海的巨型钢铁厂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亚速钢铁厂航拍图

　　据央视新闻18日报道，俄罗斯国防部称，俄军已经控制了乌克兰马里乌波尔市除亚速钢铁厂（Azovstal）之外的所有城区。16日，俄方敦促被包围在亚速钢铁厂内的乌方武装人员和外籍雇佣兵投降，在莫斯科时间17日清晨6时到下午1时放下武器、离开亚速钢铁厂。不过，乌克兰方面拒绝了这一最后通牒。

　　17日下午，围绕亚速钢铁厂的战斗再次展开，俄军再次对马里乌波尔发动导弹袭击和飞机轰炸。与此同时，俄军在亚速钢铁厂厂区内也已重新展开攻势，被包围的乌方武装人员和外籍雇佣兵正在钢铁厂深达六层的“地下堡垒”内进行防守。

　　这座钢铁厂为何会让俄军久攻不下，成为乌军在马里乌波尔的“最后阵地”？这个深达六层的“地下堡垒”中都藏着什么？

　　深藏在地下的“亚速营”大本营

　　或设有秘密生物及核武器实验室

　　亚速钢铁厂建于苏联时期，是欧洲最大的冶金工厂之一，目前隶属于乌克兰首富雷纳特·阿赫梅托夫的钢铁矿业集团Metinvest。该工厂位于一个可以俯瞰亚速海（Sea of Azov）的工业区，占地超过11平方公里，是一个由无数铁轨、高炉和工厂建筑组成的钢筋迷宫。

　　▲亚速钢铁厂占地超过11平方公里

　　不仅如此，在这座钢铁厂的地下，更是“另有玄机”。自俄罗斯开启特别军事行动后，亚速钢铁厂一直是俄军在马里乌波尔的重点目标之一。据俄媒此前报道，车臣领导人卡德罗夫称，亚速钢铁厂是“亚速营”在该地区的大本营。他表示，“亚速营”对该工厂的地下网络进行了改造施工，使其变成了一座真正的地下堡垒。

　　一名欧盟安全部门消息人士称，亚速钢铁厂下面还有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地下城堡。据曾在工厂工作过的人透露，这座地下堡垒深度至少有25米，共6层的空间，还有长达24公里的隧道。据悉，这座地下堡垒使用近四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建造，可以抵御炮轰，部分区域还能抵御小型核打击，地下通道的每个出入口都设有五道门，分别用于防火、防爆、防化学武器、生物武器，以及防核辐射。

　　▲亚速钢铁厂

　　为了攻下这座堡垒，俄军首次出动了图-22M3轰炸机。军事分析师谢尔盖·祖格雷茨分析称，由于钢铁厂构造复杂，且有众多厂房车间，俄军不得不使用重型炸弹。

　　4月16日，顿涅茨克武装领导人顾问扬·加金表示，乌方残余的军事人员基本都藏身在亚速钢铁厂的地下堡垒之中，但因为建筑结构复杂，想要攻入其中并不容易。“地下城将工厂与其他建筑物连接起来，这使得袭击工厂变得更加复杂。”他说道。除了结构复杂外，钢铁厂里还有数千名乌克兰军事人员，而“亚速营”在地下堡垒中囤积了大量的装备，使得他们拥有完整的武器库、弹药和装甲车队。因此，“俄军的行动似乎进展缓慢”。

　　▲亚速钢铁厂下面有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地下城堡

　　不过据俄媒分析，由于没有电源，地下通风设备无法使用，目前藏身于地下堡垒的武装人员无法长时间停留在地下2、 3层以下，否则就会窒息而死。因此，乌方军事人员只能藏身在2-3层以上的区域，如果他们躲藏在更深的地下区域，就需要时不时到地面上补充氧气。

　　据俄媒17日报道，俄军已摧毁了钢铁厂内几个地下走廊，此前，藏身地下的乌军人员正是通过这些走廊不断转移。但由于整个马里乌波尔的通讯系统都被摧毁，目前并没有确切数据显示，这地下究竟还藏有多少人。

　　但这里似乎不仅仅只是“亚速营”的大本营。据俄媒17日报道，军事专家尤里·拉斯托金在接受乌克兰顿巴斯24电视台采访时称，这间钢铁厂内可能还藏有一个生物实验室，以及一个核武器实验室。他表示，“除了可能位于亚速钢铁厂的生物实验室外，那里可能隐藏着更实质性的东西——一个制造核武器的秘密实验室”，这也是为什么乌克兰军队会为了这座钢铁厂如此激烈搏斗的原因。

　　乌方多次发起“自杀式”营救任务

　　亚速钢铁厂地下究竟藏着什么人？

　　据俄罗斯红星电视台17日报道，俄罗斯国防部称，俄军已在马里乌波尔市区清除极右翼军事组织“亚速营”、外国雇佣兵和乌克兰部队，残余乌克兰军事人员被包围在亚速钢铁厂内。俄罗斯国防部发言人科纳申科夫表示，目前约有2500名乌方军事人员、“亚速营”民族主义者躲藏在亚速钢铁厂中，其中包括400名外国雇佣兵。

　　此后，北约和乌克兰连续组织了多次营救行动，但都未能成功。4月5日，乌克兰军队出动8架直升机，从海上杀入马里乌波尔，随后仓促撤离，结果遭到俄军便携式防空导弹的拦击。一架直升机直接坠入海中，另一架直升机被击落，还有多人被俄军俘获。俄军称，在坠机现场发现了法国海外兵团的贝雷帽和军徽标志。

　　▲梅德韦丘克在视频提出用他来交换在马里乌波尔的乌克兰军人和居民

　　在接连突围失败后，据环球网消息，当地时间4月12日晚，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表示，已逮捕乌克兰反对派领导人梅德韦丘克，并提议用梅德韦丘克与俄罗斯交换在马里乌波尔被俘的乌方士兵。而在俄罗斯对亚速钢铁厂发起“总攻”后，据俄媒18日报道，乌克兰国家安全局又发布了一段视频。在视频中，梅德韦丘克提出“请求俄总统普京和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用他来交换在马里乌波尔的乌克兰军人和居民。

　　俄媒报道称，来自美国、加拿大、德国、法国、意大利、土耳其、瑞典、波兰和希腊的军官也被困在这间工厂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目前未能确认确切人数和级别。隶属于俄国防部的红星电视台称，“根据一些信息，北约盟军陆军司令部司令、美国陆军中将罗杰·克劳蒂埃也藏在这座地下堡垒之中”。

　　本月初，“罗杰·克劳蒂埃在乌克兰马里乌波尔的‘亚速营’营地被俘”的消息曾在社交网络广泛流传。《环球时报》12日报道，北约一名发言人随后回应路透社称，这完全是假消息。这名中将没有在乌克兰被俘虏，也没有任何北约陆军司令部人员身处乌克兰。

　　报道称，在消息开始流传后，克劳蒂埃4月5日在社交媒体领英发布了自己参加土耳其一场活动的图片，并回应了这一网络传言称这些说法“完全不属实”。4月6日，北约盟军陆军司令部的推特账号也发布了一张克劳蒂埃在土耳其伊兹密尔同一活动上发表讲话的照片。

　　16日，俄方下达了“最后通牒”，敦促被包围在亚速钢铁厂内的乌方武装人员和外籍雇佣兵投降，在莫斯科时间17日清晨6时到下午1时放下武器、离开亚速钢铁厂，俄方将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不过，乌克兰方面拒绝了这一最后通牒。

　　分析人士指出，俄乌围绕马里乌波尔的争夺已持续一个多月。这座人口40余万的城市是乌克兰东南部亚速海沿岸重要港口和交通要道，对俄乌而言都具有重大战略意义。双方争夺马里乌波尔的结果将对整个俄乌冲突局势产生重要影响。

　　▲米哈伊尔·米津采夫

　　参考消息17日援引俄媒报道，俄罗斯国家防御指挥中心负责人米哈伊尔·米津采夫上将表示，在亚速钢铁厂被包围的民族主义团体武装分子和外国雇佣兵陷入绝境，几乎没有食物和水，他们要求基辅方面允许其放下武器并投降，但遭到拒绝。

　　“2022年4月16日发现在马里乌波尔亚速钢铁厂被包围的民族主义团体武装分子和外国雇佣兵的无线电通话频率急剧增长。”米津采夫表示，无线电截听的内容表明，武装分子的抵抗“陷入绝境，几乎没有食物和水”，仅过去一天俄方就截听到367次无线电消息。

　　米津采夫补充称，“他们坚持要求基辅当局允许其放下武器并且投降。同时，乌克兰当局代表禁止这样做，并威胁根据‘战时’条款随后枪毙处决。”